手术进行了一个小时,当任离从手术房里被推出来的时候,可耘发现任隽泰的害怕消失了。
手术完,还没清醒过来的任离便被送到病房,有任隽泰在,自然是给任离安排了一个舒服的房间。
“你先回家给离离准备一些换洗用品好了,她可能还要睡一会儿才会醒。”看一直握着任离小手的任隽泰,可耘不由得说。
她的话提醒了任隽泰,“那就拜托你了。”像是悬在半空中的一颗心终于落定,他露出一个微笑谢谢她。
他的微笑,牵动了她的心,“快去快回。”
任隽泰很快的离开了,留下了呆呆想着他的模样的可耘。
他嘴边的笑意,天啊,她真想敲敲自己的头,这一个多月来,他的每一个身影、每一个动作,都在在吸引着她的眼光。ㄝㄡㄥ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她沉醉在自己编织的喜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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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任隽泰回来了。
除了带任离换洗的用品和一些杂物外,还持了两袋速食回来。
“离离还在睡。”可耘示意两人到门外去,免得吵醒任离。
坐在病房外的长廊,任隽泰的领带是松开的,袖子也卷上了手臂,样子看起来有点疲惫。
他给可耘一袋速食,“不好意思,这是最快的。”他解释。
“没关系。”可耘拿起了汉堡就咬。
看着她吃,他也拿了个汉堡往嘴里送。
“离离很喜欢你。”
“呃……”可耘差点咽到,他居然主动跟她聊天!
任隽泰急忙在她背上拍了拍,还递了杯饮料给她,“喝点东西。”
当大手轻拍上她的背时,可耘全身立即感到燥热,大口喝下的饮料似乎没办法平息那种感觉。
“我……我也很喜欢她,离离很乖的。”等顺了气,可耘回答他。
“离离需要人来照顾。”
“是啊!这个年纪的小孩是需要人来照顾。”她点头附和。
“你来照顾她好吗?”他的话似乎是跳跃着的,而且总是短短的几个字,不爱多说。
她不解,“我一直很照顾她啊!”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想请你来做离离的保母,家里没有人可以陪离离,而我又太忙了!离离在家总是很孤单,所以她才会那么喜欢上学。”
“保母?!”这可是个吓死人的问题,是离离的祈求灵验了!
“是,我想请你住到家里来陪离离。”
“住到你家?”可耘眼睛张得更大。
“至于薪水……”
“这么快就谈薪水?”她都还没答应他,他居然开始讲钱了?真没见过这么霸气的男人,仿佛一切都该由他操控一样。
“三倍好了,够不够?住在我家吃住都没问,但离离的一切就全拜托你了。”他认真的说道。
“三倍?”可耘快尖叫了。三倍的薪水还包吃包住,而且是住进任家……跟任隽泰同处一个屋檐下!这个主意是最能吸引她的。
“你离职需要多少时间?”他问。
看他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他就那么笃定她会照他的意思去做吗?哪有这么蛮不讲理的男人?
“怎么样?”任隽泰要的是立即回复。
“好。”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她一开口居然是这么一个字。
唉!只要一接触到任隽泰的双眸,她就失去自我意识,对他,她哪有说不的能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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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离需要住院七天,直到拆线为止,这七天他们说好,白天就由任家管家张妈负责照顾任离,可耘和任隽泰则是下午下班后到医院接她的班。
今天是第二天,可耘白天到幼稚园上课后,下午就到医院陪任离。
昨天加上今天都是她先到,任隽泰昨晚忙到九点钟以后才出现,她知道他是下了班就直接赶到医院来,连家也没回。
而今天呢?现在都已经十一点多了,他怎么还没到?
可耘放下表,叹了口气,眼角余光正好瞄到任隽泰一身风尘仆仆的赶到门口。
为了避免两人说话的声音会吵到任离,可耘连忙在任隽泰耳边轻声说:“离离睡了,别吵醒她!她睡前还吵着要见你。”
“什么?”两人身高上的差距,让任隽泰没办法把她的话听清楚,于是他便示意他们坐到沙发上。
“什么?”他侧着脸,再问一次。
可耘的心跳加速,她的手臂就挨着地的手臂,大腿也靠在他的腿侧,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简直快让她没了心跳。
“呃,我是说,离离的麻药退了,今天一整天都在喊伤口疼。”
“嗯!”
任隽泰虽然很酷,但可耘看得出来,他轻皱了眉。
“要睡之前还吵着要见你!好不容易才把她哄睡了,别吵醒她。”她发现他不擅长发问,总是以沉默来等待“再说明”。
“我开会…”短短的三个字,说明了他这么晚才到的原因。
可耘笑了,这一两天的相处下来,她已经能够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他是不会再多说些什么了。
“咕噜……咕噜……”因为他们挨得很近,房里又这么安静,所以连细微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你还没吃饭?”可耘轻声问。
“开会……”
又是这两个字,她真是啼笑皆非。“医院外面有卖清粥小菜。”
他看了眼女儿,摇摇头。
“离离已经睡了,不会这么快醒的,你不会不敢吃路边摊吧?”她开玩笑说。
“不。”任隽泰还是摇着头。
“那我带你去好了,转角第二家的皮蛋瘦肉粥很好吃。走!”拉着他衣服的袖口,可耘强迫他出房门。
在进电梯之前,他们跟值班护土打了招呼,请她们帮忙留意任离。
他们一路从电梯到医院门口都是默默无语,这对一向习惯有小朋友在身边叽喳不停的可耘来说,真的很不习惯。天底下居然有这么闷的人呢……
“啊!”低着头想事情的她,猛一倒,被任隽泰拉进怀里,他的力道之大,让她有摔了过去的感觉,所以不免发出一声尖叫。
“车!”任隽泰对抬头望他的可耘,说出这一个字。
原来是医院大门有机车停放区,刚才她只顾沉思,没看到旁边发动准备要离开的机车,若不是任隽泰把她拉开,只怕她已经给擦撞到了。
可耘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见那辆绝尘而去的机车。
“谢谢!”惊魂甫定的她拢了拢发,跟任隽泰道谢,被他这么拥在怀里,她才更发觉到他的高大,他有力的臂膀、他宽阔的胸膛,贴着他的胸口她可以听到他的心跳,还能闻到淡淡的古龙水味。
害怕他会听见她像火车加速般的心跳,可耘急忙退开了两步,但才三秒钟的时间,她又被拉回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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