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狂风阵阵,今夜的五龙山显得格外凄凉,没有了往常的欢笑,没有了往常的热闹,没有了往常的活力,一切都随风而去了。看着伤痕累累的山寨,看着空无一人的山寨,方腊心中百感交集,青竹帮最后一个安身之地就这样没了,从此以后,青竹帮的命运会是什么?自己的命运又会是什么?恐怕只有老天爷才能知道。
“大哥,走吧,我们一定会回来的。”站在方腊身旁的苏若彤轻声说道,姑娘的眼眶依稀有些湿润。
方腊最后看了一眼兄弟们亲手建起的这座山寨,深深的一个回眸之后,毅然转身,和苏若彤并肩向山下行去。过去的已经成为了过去,没有必要再留恋,新的历史正等待自己来谱写,等待自己和兄弟们一起来谱写。
就在方腊、苏若彤离去之后不到两个时辰,大队黑衣人气势汹汹地杀上了五龙山,为首的赫然就是余麒和孔伯璧,不过迎接他们只是一座空寨而已。看着空荡荡的山寨,看着早已人去楼空的山寨,余麒恨得牙根紧咬,严令一群手下好好搜查,不准遗漏任何一处蜘丝马迹。但搜查的结果让余麒再度抓狂,青竹帮犹如人间蒸发一般,数千人马集体消失不见,不知去了何方。
余麒将手下负责监视青竹帮动向的几个小头目叫了过来,一肚子怒火全都撒在这几个倒霉蛋身上,又是怒骂,又是爆踹。可怜这几个小头目是敢怒不敢言,只得一边忍着疼痛,一边在心中大声骂道:“狗娘养的,当初明明是你下的命令,让我们把监视五龙山的人马撤回来,说什么五龙山已经是死耗子一只,没有继续监视的价值了。现在倒好,这个屎盆子居然扣到我们头上来了,**的还是人吗?”不过这话只能憋在肚子里,绝对不敢说出口,谁让人家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官大一级压死人。
这边余麒暴跳如雷,那边方腊、苏若彤已经按事先拟定的计划,来到一个叫宫口镇的小地方。宫口镇距五龙山四十多里地,位于宣州(今安徽省宣城市)和歙州的交界处,由于并不在交通要道上,因此人烟稀少,镇上也就三四十户人家,多以打猎为生。
镇东口有一家宫口客栈,是这小镇上唯一的一家商铺,此时早已经打烊了,只剩下一盏昏黄的灯笼挂在大门口,在风中摇来晃去。显得无比的寂寥。方腊、苏若彤来到客栈门口,轻轻叩响了厚实的大门,两长三短,很有节奏。
吱的一声,大门开了一道小缝,方腊、苏若彤忙闪身进入客栈内,大门在两人身后迅速地关上了。客栈的布局很简单,大堂正中摆着四五张桌子,是客人就餐的场所,大堂的东、西两面各有三间客房,大堂后面则是厨房和堆放杂物的地方。
此时虽然已是三更时分,但大堂内依然还坐着四个人,正低声议论着什么。方腊一进来,几个人腾地都站了起来,为首一人年近三十,一副书生打扮,不无激动地喊道:“大哥,终于又见到你了!”
方腊看着眼前的这几位兄弟,看着他们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看着他们鬓发间的些许花白,看着他们双眼之中的缕缕血丝,不禁动容道:“我的好兄弟,辛苦你们了。”
客栈中的这四人,正是方腊的好兄弟――鲁安、潘庆、张道原、刘赞。这几年,鲁安、潘庆掌管飞鸽堂,负责收集情报;而张道原、刘赞则坐镇睦州,经营着青竹帮的店铺,几个人一直在外奔波,方腊都很少有机会和他们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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