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世界无与伦比最最寒冷的耶诞节!
虽然天空还是阳光普照,可是她就是觉得冷到想杀人。
一架飞机还好死不死的打她头顶飞过,她举起肉制手枪朝天空瞄准。
“砰!摔死你!”
嘿嘿,百分之两百“我得不到,就让别人也得不到!”
唉……可琳的八点档剧情不准,分明就是打从飞机飞走的那天就失联了,哪有什么一天一通电话然后再来一周一通然后再一个月一通的?!
没有好吗?!
他根本是从一飞出去就失联了!
看着长到不行的电话号码,分别四、五组,他说:“想我就打来。”
想他啊,可是不想打。
挂在冷冷的阳台上,没想到传来了诗晴的声音,“棠羚?呵,难得你不怕冷的站在阳台,怎么了吗?”
她摇摇头,才发现这半个月来她虽是住在这个屋子里,竟也可以有办法完全避开和诗晴见面的可能,糟糕啊,尴尬了。
“我……”
“你……”
两人同时开口后又同时沉默,反倒把尴尬给笑定了,诗晴笑瞇了一双大眼,先开口。
“好吧,我承认,我是千方百计想把穆愆宇给拐来。”
猛……
“你知道我一向是众星拱出来的那颗月。”
棠羚点头如捣蒜,说真的,她要是诗晴绝不会找个家在英国的男人来爱。
“可是我假装得好累了!”诗晴如泄了气的皮球。
好、好猛……棠羚简直要将刚刚暍的水给呛出来。
“我为何就要当每个人的女神?!我为何就要善良无邪?!我就想当邪门的女人不行吗?!”她气鼓鼓的坐在地板上,那姿势……实在不雅。
更、更猛……一阵惊讶过后,棠羚滚出一串大笑。
“诗晴……诗晴……你!哇哈哈哈哈……”棠羚搞清楚了她心中女神真正的想法后笑到差点抽筋,“老天,你确定你没事?!你确定你是思考过才告诉我的?!”
“再确定没有了,所以我好讨厌那个穆愆宇!他干嘛就不让我得逞咧,那么我就可以欺负你然后耍心机,这样日子不是很有趣吗?!”她丢掉易开罐上的吸管,然后咕噜噜噜,粗枝大叶的大口大口灌下一瓶番茄汁。
“你真的很坏耶!干嘛这样欺负我!”
“谁教穆愆宇要喜欢你!”她舔舔唇。
棠羚看她嘴边的鲜红液体被她卷入嘴内,没来由的鸡皮疙瘩都爬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穆愆宇他喜欢我?!”他当时不是最爱欺负她?!
“大概只有你不知道了,唉,不过也没差啦,反正到最后你也是没开窍,还不是让那个男人伤心的走了……”
呵呵呵……
她觉得从穆愆宇离开后,总算有点精神了。
“呵呵……”她浮出久违的傻笑,“那男人是走了没错,可是应该不是伤心走的……不过也不能说不伤心,不过他的伤心不是你认为的那种伤心,他的伤心应该是要离开我所以伤心……”
“喂,你这个女人是在绕什么口令!什么他的伤心是怎样又怎样,你给我说清楚!”
“喂,你是我的女神耶!讲话这样不温柔不淑女!有亏职守!”她推推诗晴的额头,发现穆愆宇还是为她留下了拌嘴的乐子。
“我不当女神已经很久了,请叫我爱耍心机的坏女人!”
“喔呵……论耍心机你得靠边站了,我告诉你,穆愆宇那男人是被我吃乾抹净后我才放他回去的,你以为我好几个晚上没回来真的在画画呀……喔呵呵呵呵……”
白鸟丽子久违了。
接着同是白姓一族的白发魔女也现身,“你骗我!这怎么可能?!你迟钝的像头牛,他木愣的像块板子,怎么可能?!”
“他木愣?!”呵呵呵呵,“小姐,你的道行还太浅,随我修行来耶……”
“修你个头,那现在他人也飞啦,什么也没啦,你乐个什么劲!”
好毒啊……一刀刺中罩门。
顿时白鸟丽子什么声音也咳不出来。
“再笑啊?”
后,这女神真的是够……够讚……
她不得不摇头讚叹。
“我想一年后我如果还留在台北,一定是因为我舍不得离开你。”
男人真的是消失了。
她从三宇经骂到七字诀,连白发魔女也是骂得不遗余力,有时看看天空飞过的飞机,心情确实会有微微的震荡,或者可琳丢过来的HOYA的表演报导也是让她改不过来的往照片后寻去。
寻些可能拍到那个男人的蛛丝马迹,有时她会丢下他留下的那台机车跑去搭公车,就只是为了看看那个弯道上来的机车,这样,好似时间没走,他也没定,他不过像个嗜睡的孩子还睡在那间要爬得很累人的房子里。
而她会在晚上就看见他。
说实在的,她对他承诺过,她真的打心里没怨的,骂也只是骂在嘴上罢了,倒是很怨她的月事竟是在耶诞节的那天晚上就来报到,她在厕所大骂三字经,开头部足用他的名字。
于是,在隔年的一月她便将手机连同号码一同换掉,一并烧掉他留下的那组号码,是赌气吗?
不是。她知道他跟他还会开始,反正这世界这样大,不是吗?
一年后
左手音乐教室开办另一场送别会,主角总算换上那个每次都在最后关灯关门的苦命女袁棠羚。
一年多前相同的那场送别会没人敢在棠羚面前掉眼泪,这次可不同了,田茵茵根本足不计形象演出,抱着她又哭又不舍的,然后将花成一团的脸往她身上抹。
“谁……谁来帮我把茵茵姐给扶开啊,拜託……”
没人来,众学员相同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还新旧同哭。
“后,各位,我还没死好吗?各位?呦呵,醒醒啊各位。”棠羚忍着离情强开玩笑,一年前对于“别”这个字的深刻体验练就她今日的坚忍。
总算有人稍微醒来,“对喔,小羚又不是死了嫁了,我们那么卖命哭干什么?”
话甫落定,马上收到棠羚的原子笔飞镖伺候。
气氛总算在笑骂问结束。
她和茵茵姐一同关灯关门,想起那一阵子都是穆愆宇帮她关后面暗暗的灯,摇摇头,走出店外将铁门降下。
“你明天就回台南了是吗?”田茵茵还是语带哽咽。
她亮出酒窝,“是啊,难得台北是个太热天我却要走了。”
“台南会热死你。”
“我想也是……那,就这样喽,茵茵姐。”她将遥控器交至田茵茵手上,差点失控的掉下眼泪来。
这个地方、这儿发生的事……
“有空上台北要来找我,听到吗?!”
“是。”
她挥挥手,走到停机车的地方,拿出钥匙、戴上安全帽,盖上安全帽上防风的盖子。
“糟糕,这新帽盖真的是太黑了,这样我怎么看得到路咧?”
“我也觉得。”
一个倦倦低低的声音从她后方传了过来。
她第一个反应足往下看看錶,“十点半而已啊,见鬼了真是。”不理,发动车子。
“你也拜託,从我腿上跨过去还当我是鬼喔!女人,你真是没长进耶。”
不可能……不是……不!
她拿掉安全帽往车子喷烟的后头地板看去,看见的是两管破破的牛仔裤。
他笑ⅿⅿ的眼睛锁在她身上,黑帘似的睫毛扬呀Сhā,就像那一年在路边一个样。
她在当机三秒后恢复神智,然后,将手上的安全帽往他身上掷去。
“噢……”才下飞机就遭到攻击,死人了……
“你最好痛死!”她以为她不怨的,却在看见他的这一刻将一年来的怨气全掷了出去!
然后──眼泪啪答啪答掉。
站苦的泪眼和坐在地上的温柔眼眸隔开一年再度对望,却与一年前相同,这时间,像是没动。
他挪开肚子上的安全帽,张开手臂对她轻唤了一声。
“过来。”
那个泪人儿果然听话的奔进男人的怀里,哭得比刚刚的茵姐还卖力。
“呜……呜……我明天就要走了!我以为你真的不回来了……呜……”
他抚着她的背,“还好我赶回来了。”
“你一年来也没联络!现在回来干什么?!”粗鲁的抹乾眼泪,她气嘟嘟的瞪住这没良心的男人。
“回来带你走啊。”一年耶!他等了一年耶!要不是等她毕业,去年他早把她拐出国了!
“可是我考上台南的师院研究所耶,谁说我要和你走了?”她吸吸鼻涕,身段还因为气愤而挂得高高的。
“你还要念?!”青天霹雳啊!那他这一年做牛做马的答应雷东奔西跑地演出是为哪一桩啊?!
她点点头。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