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走啊!
海茵皱着眉头,感觉身旁的那人离开了自己,正当她担心自己即将因为虚弱的双腿无法支持而跌倒时,一条铁臂突然攫住她。
海茵正在心里纳闷着,突然一阵低低的男人说话声由头顶传来。
“咳,基于新人的要求,以下是他们……别出心裁的证词。”一个浑厚、老成的声音,像念经般的开口,由他停顿了好几次的语气判断,他似乎颇不认同证词的内容。
放……放手!快勒死人了!
“唔……”海茵痛苦的出声,小手拍打着丝毫不为动摇的铁臂。
“……你愿意用一生的时间,呃……拥有她,不论生老病死,仍然一本今日誓言地对待她?”
由于她刚刚一心专注着与这只“怪手”搏斗,漏听了男主角的名字。
“愿意。”低气压的沉默仅维持不到一秒的时间,男子回答了。
不知怎么的,海茵觉得这低沉而粗哽的男音里有一股隐忍的怒意,听得她耳朵刺痛……
真是的,什么烂誓约嘛!
“拥有她?”真是猪头!什么样的蠢新娘会允许、或纵容自己的新郎写这种誓约?!
“那……袁海茵,你愿意用一生的时间尊重他、服从他,不论生老病死,仍然一本今日誓言地对待他?”
咦?那透着丝丝不满的老成声音,刚刚喊了……我的名字吗?!
海茵皱起眉头想着。
海茵正试着驱开瞌睡虫、撑起眼皮的同时,冷不防的,那禁锢着她的铁臂倏地收紧,炙热的手掌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握住她敏感的腰枝,其力之大几乎要截断她的纤腰。
一吃痛,海茵猛地睁开眼,她惊讶的发现——面前不但有座布置华美的圣坛,还有一位满脸不认同的白发老神父,直冲着她挤出僵硬的假笑,像是正等着她答复什么一样。
“这是……”海茵无助的向铁臂的主人求救,却震惊的看见一双最深沉、阴狠、冷鸷的无情黑眸——
袁誫?!
他怎么会在这里?是梦!
一定是梦!
那个永远活在阴影、活在角落、活在她的童年、活在她的记忆里,纠缠了她一辈子的袁誫……
回来了?
是梦吧?这一定是梦!
海茵惊吓得几乎心跳停止。
海茵惊愕的瞪着他——那个消失了十年的“袁家的耻辱”。
他比离开前更高大、更壮硕,而且,也更俊美了!
过去狂野不羁的长发,现在修剪成劲帅、微松的短发,刚毅瘦削的脸型,再配上轮廓鲜明的五官——英气勃发的浓眉、内双而充满邪情电力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一张时常张扬着魔魅性感的丰唇,那方正的下巴上,有着一道迷人的凹沟,再加上两颊乍隐乍现的酒窝……
这男人,自小便俊逸得不可思议。
眼角……他眼角的疤,还在。
要不是他的眼神太肃穆、太锐利,海茵几乎要克制不住冲动,抬手抚触那道当年因为她的任性,而险些害他右眼失明的伤痕。
袁誫将她的注视解读为质疑的嘲讽。“回答。”
大掌加重了钳制的压力,残酷的眼神说明他绝不会在乎她的感受,如果她不顺遂他的命令,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可海茵却仍旧痴痴的望着他带怒的俊颜。
他真的和过去不同了,海茵记得小时候的他总是孤高、冷傲的像匹狼,拒绝任何人的亲近……甚至不把她堂堂袁家大小姐放在眼里。
所以她总是高高在上的棱辱他!
反正……反正爷爷老说他是一个“比仆佣还不如的野种”!
但现在的他,浑身充斥着自信,散发着像爷爷一样的王者气势,但其中,又有些许不同,袁誫身上的,还有一种近似于野兽般的暴虐气质。
那双邪魅的电眼,非常没有礼貌的扫视过她的全身上下,其中,他的眼睛还特地在某些“重点部位”流连许久。
海茵知道自己应该生气的!他凭什么这样看她?好像……好像把她当作是那种出卖灵肉的阻街女郎一样!
可是,他的眼神却让她的心里小鹿乱跳,害她双腿发软——
也许,他只要随便看她一眼,她就会像小时候看见的那些不知羞的女人们一样!一天到晚黏在他身边、毫无廉耻的渴求着他的垂怜,臣服在他可怕的魅力之下,任他玩弄?
这……这不是比那些卖身的女人们还不如?!
所以,不答应!
说什么都不能答应!
“不愿——啊!”话还没说完呢,袁誫巧妙的动作像是亲昵的拥紧她,暗地里,却结结实实的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落下一拳。
“你……”从没尝过的痛楚,让她美丽的小脸皱成一团。
“别考验我。”他说,看穿她倔强眼里的不驯和……不屑,怒气顿时涌起,他想起来了——她,从不轻易认输的。
皮肉之痛,怎么能让她屈服?
他必须更狠!
袁誫决定让她尝尝男人对付女人的伎俩。
突然,他咧开性感得足以致命的唇,笑了,邪佞的长指在她的腹间游移。“又或者,你是故意想‘玩’?”
他的眼神和语气让海茵害怕,可他像晨曦乍现的笑意,却夺去了她所有的注意力……他,对她笑了?
“玩……玩什么?”根本还弄不清楚他最后一句的意思的海茵,下一秒便被他粗糙的指腹摩挲在腰腹间敏感处的举动给惹得浑身打颤!
这感觉好扎实……简直就像是透过衣料,直接摸在她的肚皮上一样!
“啊!”低头一看她的心跳几乎停摆!
真是见见见、见鬼了啦!
海茵现在才发现自己的穿着……
根本只能用“伤风败俗”四个字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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