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相处,他早已经习惯了与她贫嘴,与她吵闹,每每看到刁蛮霸道的她,
在他的手上败下阵来,他就有种说不出来的快感,原来,不知何时起,他已经喜欢
上了与她在一起的感觉。
望着花飒渐渐变得柔情似水的眼眸,千邪心头一跳,敏锐如她,已经猜到了什
么,连忙想把手缩回来,谁知,花飒却一把将她的小手抓住,怔怔的望着她。
千邪脸颊一热,嗔道:“你……你想做什么?”
“我突然想起了,十年前你在我浴房里的说过的话。”花飒凝视着千邪,正色道。
“什么话?”千邪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说……”花飒握着千邪的手,突然用力一拉,千邪一个不防,就撞进了他的怀
里,来不及挣脱,花飒另一只手已经搂住了她的纤腰,将她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前,
微低首,在她耳迹轻呼气,道:“你说,你要以身相许。”
如此零距离的接触,望着花飒那张有如琉璃玉般美好的俊颜,千邪的心一阵突
突猛跳,“我……我哪有这样说,我是说叫你以身相许好不好,别以我真忘记了,就
想来糊弄我。”
“哈哈,你没忘更好,那现在你是不是该为你的话负责,嗯?”花飒低首在千邪
的颈项间暧昧的轻轻摩蹭,随即,轻启唇,一口咬住千邪娇美的耳垂。
“啊……”千邪混身酥麻的一颤,惊叫出声,“那个,就算要负责,那也是先娶你
呀,你现在这样,是不是太猴急了?”
“不急了,我都等了你十年了。”花飒继续啃。
千邪继续酥麻的颤抖,心一横,好吧,来就来,想她千邪两世为人,实继年龄
加起来都有30多岁了,对于男女这间的事儿岂会陌生。
而且,对于千邪来说,花飒这种二十多岁的成熟魅力男,比起项小谷等人那翩
翩少年的嫩草,更具诱惑性。
然而,就在千邪才彭起勇气,想回抱住花飒之时,突然“轰”的一声巨响,漆黑
的夜空里猛然炸开一记响雷,随即而来的是倾盆的大雨。
早就猜到会打雷下雨,却没想到会在这个关键时刻,这一记炸雷硬是生生的将
千邪正欲伸出的狼狼之手给吓了回去。
千邪的举动,花飒自然感受得到,魅惑的勾唇一笑,“打个雷就将你吓住了?
胆子这么小,不像你呀。”
“谁怕了?”被他一说,千邪顿时满脸通红。
看她这模样,花飒的心痒的直叫人受不了,正欲狠狠的扑上去,谁知就在这
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呀?”两人一吓,顿时连忙分开。
“千邪,是我。”门外响起了项小谷恐慌的声音,“打雷了,我好怕,我不要一
个睡……”
话音未落,门已经被推开,睡眼朦胧的项小谷抱着一个大枕头走了进来。
千邪心一惊,以为自己与花飒被撞见了,谁知她回头一看,身边早没了花飒的
身影,想来定是花飒见有人来了,便先从窗户闪人了吧。
却没有留意到,房子的窗户并没有被打开的痕迹。
“打雷了,千邪,我不敢一个人睡,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项小谷身着一件白
色的睡袍,双手抱着一个米色的大枕头可怜兮兮的走到千邪的面前。
“呃……”千邪嘴角抽了抽,“那个,谷谷听话,乖啊,我送你去跟书书或是飞扬
睡好不好?”小谷怕打雷,她知道,小时候,一打雷他就会跑到千邪的房里来与她
一起睡,可现两人都长大了,再这样一起睡就不大好了吧。
“不,我不想走了,我好想睡,来,一起睡!”说着,项小谷就拉着千邪朝床上
走去。
千邪无奈,心想,还是先把他哄睡了,然后自己再到另一间房里睡吧。
谁知,这小子一上了千邪的床就立马睡意全无,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一眨
不眨的望着与他平躺在一起的千邪。
“闭上眼睛,睡觉。”千邪朝外面移了移。
“不知为什么,我一看到你就不想睡了。”项小谷扭动身子再次凑近千邪,突然
他的眼睛定格在千邪那随着呼吸高低起伏的高挺的胸脯,偏着脑袋瓜子,摸着自己
平坦的胸脯,问道:“千邪,为什么你的胸部与我的胸部不一样呢?”
“呃……”千邪眼角直抽搐,“那是因为你是男的,我是女的。”
“真的吗?那可不可让我摸一下?”项小谷一脸的天真烂漫。
千邪顿时满头黑线,“当然不可以。”
“咯咯……”这时,一阵恨恨的磨牙声突然从床底传来。
“咦,哪来的声音?”项小谷连忙惊跳起来,“好像是从床底传来的。”说着,项
小谷就欲下床,翻找床底。
千邪一惊,遭了,花飒并没有离开这个房间,而是……躲进了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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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千邪连忙拉住项小谷,灿灿的笑道:“哪有什么声音,你听错了,躺下,快点睡。”
“真的是我听错了吗?”项小谷疑惑的皱起漂亮的眉头,但很快他不再想这个问题,因为他现在只对千邪那与他不一样的胸部感兴起,躺回了床,他继续盯着千邪的胸,又道:“千邪,你为什么不肯给我摸呢?啊,我知道了,你故意骗我的,快说,你是不是在里面藏了两个大包子?”
“咳咳……”千邪一听,这小子竟然把她的胸想成是包子,啊,真是气煞她也,真想把他一巴掌给拍飞,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一见千邪不否认,项小谷顿时伤心了,“千邪,平日里叫你吃我的包子,你总是好勉强的样子,现在你怎么可以把别人做的“包子”藏在身上,我伤心了,好伤心……”
听到这,千邪真想一头撞墙死了算了,她怎么会交上这样的朋友,啊,抓狂!
“我的不是包子,这是女子独有的持征。”千邪赖着性子跟他解释。
“那你让我摸摸。”项小谷再次回到这个问题。
“咯咯……”床底下又响起了恨恨的磨牙声。
这一次项小谷直接忽略这道磨牙声,因为他已经趁着千邪不注意,狼狼之手已经摸向了千邪的胸脯。
触电般的感觉,瞬间由五指传遍了身休的每个角落,项小谷的心,突然一阵疯狂的跳动,就连床底下的花飒都听到了砰砰的心跳声。
“项小谷!”千邪一声惊叫,一把拍飞项小谷的爪子,连忙跳下床。
“好……好像真的不是包子耶……”项小谷整个人还有点云里雾里,天知道那种触摸的感觉有多美妙啊,比他的包子的触感简直好上百倍千倍啊,他陶醉了。
要是让千邪知道,这厮竟然拿包子跟她的胸比,不气得吐血才怪。
“咚咚……”这时,门外又响了敲门声。
“谁啊?”千邪不由翻了一个白眼,怎么都选在这个夜静更深的时候来敲门?
“千邪,是我们!”门外响了虞飞扬、令狐春水和曾书书的声音。
千邪一慌,“什……什么事?”
“项小谷那小子是不是来千邪你房里了?”
“呃……”千邪顿时不知如何回答。
床上的项小谷立即朝千邪一阵摆手,示意她不要说他在这儿,然后立马爬下床,一阵焦急的扫过房里的每个角落,最后将目光锁定在床底。
然后,二话不说,就钻了进去。
“哎…别……”千邪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顿时急得直拍自己的额头。
“千邪,我们进来了。”门外再次响起虞飞扬三人的声音。
然后门“吱”的一声响,三人推门走了进来。
然后一阵东张西望,曾书书疑惑的抓抓头:“咦,人呢?”
“我们刚刚去了小谷的房间,他不在,”虞飞扬道。
“千邪,难道这小子没来你这儿?”令狐春水望着千邪。
“那个……他……”千邪一阵吱吱唔唔。
“啊!”谁知,就在这时,床底之下突然传来了项小谷一声尖叫。
千邪掩面,不用看她也知道,项小谷定是看到了和他一样藏在床底下的花飒了。
“哈哈,他在床底下。”曾书书立即走了过去。
“就知道这小子会借着打雷的由头来千邪的房里,竟然还躲进床底,真的是。”令狐春水顿时喷之以鼻。
虞飞扬也笑着摇头。
只是不待他们将项小谷揪出来,小谷已经自己爬了出来,然后大惊失色的指着床底,叫道:“里面有人,里面还有一个男人……”
“呃……”众人一阵面面相觑,随即将目光投向千邪。
千邪顿时暴汗,“那个……不关我的事……”
四人也不追问千邪,反而对着床底大喝道:“出来,给我们出来。”
床底下,没反应。
项小谷立即屁颠屁颠拿来了一狠竹竿,然后捅进床底一阵抽打。
“啊……”床底立即传来了花飒的惨叫。
“别打了,我出来就是。”花飒很是尴尬的从床底爬出。
“你是谁?你躲在千邪的床底做什么?”虞飞扬、令狐春水、曾书书、项小谷顿时将花飒团团围住。
他们并不知道,花飒就是他们叫了十年的“阿一姐姐”,再则,花飒卸下女装后,就是一绝对的纯爷们,他们无法一眼看出那是情理之中的事。
“咦,你们有没有发现他有点面熟?”虞飞扬道。
“是呀,有点像阿一姐姐。”曾书书道。
“管他像谁。”令狐春水伸指一戳花飒的胸膛,道:“说,为什么躲在千邪的床底下,你有何居心?”
“我……”花飒顿时求救般的望向千邪。
谁知,此时此刻的千邪巴不得置身事外,只得很没义气的对他耸耸肩,表示她也无能为力。
花飒气极,随即脑中灵光一闪,笑道 “我在床底下,是在……抓老鼠,对,抓老鼠。”
“抓老鼠?”虞飞扬四人顿时嘴角抽了抽,然后一致的摇头,这么烂的理由,谁也不相信。
“不信,你问她。”花飒将问题抛向了想置身事外的千邪。
然而,当众人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千邪的身上时,他立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四人正欲追出去,千邪连忙拦住他们的去路,灿灿的笑道:“他没说谎,他的确是在床底……抓老鼠。”
“是吗?”四人全都不相信的质疑。
“当然。”千邪煞有介事的点头。
“那他是在抓老鼠,小谷,你呢?”令狐春水微眯起眼望向项小谷。
“呃……”项小谷眨巴一下眼睛,随即露齿一笑:“我也在床底抓老鼠。”
众人摔倒。
这一夜,因这场闹剧而变得不平静。
次日,清晨。
雨过天晴,晴空万里。
“礼贤居”门口,有两队人马整装待发。
一队是,千邪和项小谷四人,因为他们要开始出发前往纵魂尖子器师学院。
纵魂尖子器师学院,坐落在星国与谷国的边境交界处,位置非常的持别敏感,从辰城赶往纵魂器师学院,快则一个半月,慢则两个月。
所以千邪等人才不得不提前出发。
不过,在去学院之前,千邪还打算回一趟宁石村,看望一下婆婆,及小冬、小秋。
另一队人马自然是花飒,他已经将所有的东西都打点好,带上了精挑出来的数百名得力干将,前往那不毛之地,番城。
“离别在即,来个热情的拥抱吧!”已经恢复女装的花飒,笑容满面的蹭到千邪的面前。
千邪展笑,当真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热情拥抱。
然而花飒还没来得及开心,千邪的话顿时就让他再次咬牙切齿。
千邪道:“阿一姐姐,一路走好。我们都会想你的。”
这话听在所有的人的眼里,绝对没有什么问题,可听在花飒,就能叫他抓狂,狠狠的瞪了一眼千邪,花飒再次将千邪狠狠的抱进怀里,以只有他与千邪两人听得见的声音,深情的道:“我会想你的,很想,很想。”
这下,千邪也不再嗅他了,抬手环住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胸前,轻声呢喃:“我也会想你。对了,到了那边,你是不是会恢复男装?”
“当然。”花飒毫不犹豫的道,扮了十年的女人,他早就烦死了。
“好吧,但是你不可以勾引别的女人。”千邪轻捶花飒的背。
花飒一阵低笑,“我是不会勾引别的女人,但只是不知,别的女人会不会勾引我。”
“她们敢?要让我知道,非拔光她们的牙,烧光她们的发,然后把她们揍得连她妈都不认。还有你,要是有女人勾引你,你就一巴掌把她拍飞,知道吗?”说着,千邪一口咬在花飒的胸口上。
由于视线被花飒的身躯挡着,项小谷四人自然是看不到千邪到底在做什么,只是心中疑惑着,这两女人抱着在做什么?
“唉哟!”花飒面露夸张的痛疼之色,随即又扬唇笑道:“知道了知道,所以你要尽快来找我,否则时间久了……”
“时间久了会怎么?”千邪抬起头瞪眼道。
“时间久了……”花飒神色认真的道:“我会想死你的。”
千邪甜蜜的笑了,“好吧,看你这么有诚意,毕业后我就去番城找你。”
“一言为定,到时,你一定会看到一个全新的番城,哦,不,应该是逍遥城。”花飒自信满满。
逍遥城是千邪给番城取的新名字,只要狠据千邪的设计去改造,三五年的时间,番城绝对可以成为闻名遐迩的逍遥之城。
千邪重重的点头,她绝对相信花飒的实力,突然又想了一事,千邪又道:“番城是靠海,如果有空了,你可以试试去发现一些环境优美的海上岛屿,这绝对又是一项发财的好路子。”
“好,知道了。”花飒贪婪抱着千邪,感受彼此最后的浓情蜜意。
“万事小心,该上路了。”千邪推推他。
花飒不舍的放开怀抱,“你也是,听说纵魂尖子器怖学院,推崇暴力教学,每年都会有不下于十名学员死于非命,你一定要小心,不可太逞强。”
“嗯,知道了,阿一姐姐你真唠叨。”千邪对着他笑,大声的说道。
这话算是说到项小谷等人听的,以解此时他们心中的疑惑。
花飒顿时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只要她心里把他当男人看就够了,嘴上,她喜欢叫什么都可以。
与花飒分别后,下一个依依不舍的就变成了虞娘。
众人这一去纵魂尖子器师学院,三年之内是不能再回“礼贤居”了,这让爱子如命的虞娘如何舍得?
本来千邪提议让虞娘跟大伙儿一起前往魂尖子器师学院,然后,等到了,就在魂尖子器师学院的附近给虞娘买栋房子住下来,可虞娘却顾及那个二叔,担心他会以这个事儿找茬,既而,将众人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礼贤居”占为自用。
再则虞娘身子骨向来柔弱,只怕也经不起这整整两个月的赶路、颠簸。
所以,她只能留下,为虞飞扬守下这最后的一点基业。
本来谪仙也应该来送行,谁知早上千邪找他时,房里早没了他的身影。
谪仙总是神出鬼没的,千邪早见怪不怪了,反正他想出现了,自然就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终于,马车正式起程。
这辆马车,从样式与摆设,全部都是千邪亲手设计,专门为此次长达两个月的赶路而备,从外形上看,非常的简单明了,并无持别之处,与其他马车最大的差别就是休积大了点,且必须由三匹马及三个马夫来驾驭。
而马车里面,却是另一片天地。
单空间就足有口平方米,内摆放着两张超大的软床,中间由一张四方桌隔开,持备的五张凳子摆在桌子底下,吃的喝的玩的,什么都有,一样也不缺。
坐在这么舒服的马车里,可大家的心情还是有点沉重,毕竟就要离开这生活了整整十年的辰城,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舍,持别是虞飞扬。
千邪见大家闷闷不乐的,便道:“别不开心了,男子汉大丈夫,当志在四方,总不能一生只呆在一个地方。这样吧,我讲一个笑话讲给大家听吧。”
“话说有一位病人来找精神科医师。
病人说:我一直觉得我是一只鸟。
医生说:喔,那很严重喔。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病人说:从我还是一只小鸟的时候。”
千邪学着两种不同的声音将这个她自认为很搞笑的笑话讲完,然后一个人哈哈大笑。
项小谷、虞飞扬、令狐春水、曾书书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她一个人笑。
终于,千邪一个人笑得实在没意思,收起笑声,道:“你们不觉得这个笑话很好笑吗?”
“哈哈!”四人生硬的笑两声,随即一致摇头,“一点也不好笑。”
“你们给点面子行不行?”千邪顿时站起身,叉腰,瞪眼。
“唉,我还是先补个回笼睡吧。”令狐春水有气无力的道。
“嗯!嗯!我们也是!”项小谷、虞飞扬、曾书书三人立即认同的点头,然后四人倒在千邪持意设计的大软床上。
“哼,我也睡觉。”千邪无聊的转身,爬上另一张专属于她一人的大床,然后放下她喜爱的紫色幔帐,挡去四人的视线及明艳的光线。
五天后!
按照千邪给的路线图,马车在马夫的驾驭下,奔进了宁石村。
只是不同于五天前的是,在千邪等人休息的马车后,还多了近二十辆大小不一的马车,而在这些马车里,全部都满满的装载着千邪买给婆婆、小冬、小秋,及整个宁石村的村民们的礼物。
有油、盐、大米、肉类,美酒、饮料、零食、玩具、衣服、布料等等,凡村民用得着的,千邪统统都买了。
每年回宁石村时,千邪都会像这样买上几十车东西,只因,当初她离开宁石村时,那些朴实的村民给她送上了家里珍贵的煮鸡蛋。千邪就是这样的人,受人滴水之恩,她就会涌泉相报,反之,则一毛不拔。
五天来,一路走,一路逛,一路买,千邪的心情别提有多好!
幸好,千邪早在八年前,就出钱为宁石村修筑了一条通往大城镇的马路,否则这些多东西,都不知道怎么运入宁石村那种穷乡僻壤。
当千邪的二十多辆马车有如一条长龙般,浩浩荡荡的开进宁石村,村内所有的村民,不管老人还是小孩全都出了屋子,欢呼着围了过来。
最后,千邪将马车队停在了老村长的屋前。
“哎呀,千丫头回来啦,快快快,叫村里的乐队来,呜鼓奏乐,千丫头可是我们村子里唯一的一名器师大人啊,千万不能怠慢了!”老村长比十年前更老了,背都快砣成90度了,但说起话来还是响当当的,远在百米外也听得清清楚楚。
对于这位非常有责任感的老村长,千邪还是挺尊敬,跳下马车,扶着老人的手,笑道:“村长爷爷,您不别麻烦了,这些东西都是我送给乡亲们的,您帮我分给他们,我现在就要回家去见婆婆了。”
“好好好!千丫头越来越有出息了,快去见你婆婆吧,她可想死你哟。”老村长笑呵呵的拍拍千邪的手,随即见项小谷四人从马车上跳下来,他又柱着拐杖摇晃着走过去,“啊,你们也来了啊,好,真好,后生可畏啊,一个个都长得这么俊,配得上咱千丫头。大家说,我说得对不对呀?”
“对!”周边的村民们也欢呼着起哄,不分男女老少,望着千邪五人的目光那都是充满了崇拜与羡慕。
“村长爷爷,你啥时也变得这么贫嘴了?”千邪不禁满面通红的嗔怪道。
没想到纵魂大陆,女子配多夫的思想,竟然在这穷乡僻壤里也能得到认可,风化不同啊。
又与村长和村民们唠叨了一会儿家常话,千邪五人便提着专门为婆婆和小冬、小秋准备的礼物,来到了婆婆的住处。
当年的旧茅屋,早已经变成了舒适大楼房,千邪一挣钱,第一件便是为婆婆盖了这栋大楼房。
远远便看见小冬、小秋,欢呼雀跃的迎上众人,而婆婆则双眼含泪的站在大门口,眺望着她日夜思念的千邪一步步的走近她。
“千邪,可把你又盼回来了,婆婆可想你了。”已经出落成了清秀大姑娘的小秋,笑容满面的接过千邪手里的东西。
“是呀,千邪妹子,婆婆天天想你呢!”小冬也长成了壮小子,黑黑的模样非常的憨厚老实。
“哈,就只会说婆婆想我,难道你们就不想?”千邪笑望着他们。
“我们当然也想啦。”小秋、小冬连忙一阵点头。
“我也好想你们。”千邪一左一右搂着他俩的肩膀,三人并排而走,“对了,上次来信,不是说你们快成亲么,这次我把你们成亲需要的东西全都买齐了,怎么样,你们的好日子定了没?”
“已经定了。”小秋小脸羞红的低着头。
小冬憨憨的一抓脑袋,笑道:“千邪妹子,你算是回来的及时啊,我和小秋,正好后天成亲,你可一定要留下来喝喜酒。”
“后天?”千邪犹豫了一下,按照原计划,她明天就要继续赶路,但千邪还是一口答应:“好啊,我一定留下来喝你们的喜酒。”
三人说着话,已经走近了家。
千邪迫不及待的飞奔向了站在门口等待着她的婆婆。
“婆婆,千邪好想你。”千邪小心的扑进婆婆老迈的怀抱,生怕一大力就将婆婆给撞倒。
时过十年,婆婆更加的苍老了,但幸好身体一直很健康,走起路来还不需要拐杖。
“孩子,回家了,回家了。”婆婆老泪横流的轻拍着千邪的背,她这一生,最自豪最幸福的就是养了这个争气的孙女,她这辈子,算是值了,没白过。
听着婆婆这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句话,干邪眼睛一热,鼻子一酸,差点没掉下泪来。
前世今生,她都是被父母抛弃的孩子,她没有家。
本来这世子也不会有,是婆婆给了她无私的亲情与关爱,是婆婆给了一个温暖的家,有时候,千邪真恨不得把整个世界最好的东西全部都拿来给婆婆,因为她想要婆婆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她知道,婆婆想要的并不她的东西,或者钱,婆婆最需要的是她的陪伴。
但她做不到,婆婆更不会这样要求她,因为婆婆知道,千邪绝非池中之物。
别说一个宁石村,就是整个汤圆镇,甚至整个星国都难以容下她,她是那闪耀高天上的明星,她是那翱翔九天的凤凰,终有一天,她会站在大陆的最顶端,腑视苍生,腑视天下。
每次回到宁石村,千邪的心都能很宁静很安祥,在这里没有城市的繁华与虚假,不用担心有人欺负你算计你,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纯朴诚挚。
千邪特别的珍惜现在的这份安宁与温暖。
是夜,整个宁石村安静的只听得见阵阵蛙虫的呜叫。
千邪趁着项小谷与婆婆他们聊得兴起,便借机上茅房走开,然后走至楼房百米开外的另一栋小楼房,千邪轻三下重三下的敲了敲门。
门立即被打开,屋内有十名其貌不扬的男子,或站或立。
一见千邪进来,十人立即走了过来,恭敬的抱拳道:“千小姐好!”
“大家辛苦了。”千邪礼貌的回礼,随即从取下身上随身带来的一大袋金币,放在桌子上。
“千小姐,这……钱似乎太多了……”其中一个高个子男人疑惑的道。
千邪摇摇头,“不多,这是我给你们三年的薪资,因为这三年内我很可能不能再回来,往后,婆婆与小冬、小秋的安全就全仗你们了。”
“千小姐放心,我们接受你的骋请,就会以命担保,在我们保护期间,他们在,我们就在,他们亡,我们就死,这是我们早就立好的生死契。”
千邪满意的点点头,“我相信你们。”
别看这十人一个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其实他们都是器师,赏金器师,而且全部是实力达到50级的圣器师。
何为赏金器师,就是通过完成雇主的任务来获得等额赏金的器师。
经令狐春水的介绍,千邪花重金聘下这十位信誉极佳的赏金器师,由他们日夜轮流保护婆婆、小冬、小秋的安全。
安理说,生活在乡下的婆婆等人根本不可能遇到什么危险,可是,有时候往往匹夫无罪,却怀璧其罪,千邪的天赋实在太强,而且外面人心险恶,很可能不知不觉间就会得罪一些人,千邪是怕因为着她的关系,给婆婆等人惹得杀身之祸。
虽然这种可能几乎不会发生,因为强者是不屑用家属来威胁自己的对手的,可往往有的人就是无耻之徒,千邪不得不防,宁愿多出这笔巨款,千邪也不要婆婆等人有任何一点点的危险。
又于十圣器师交待了一些要注意的细节,千邪才回去。
接下来的两天,千邪在宁石村可谓是过得风生水起,又是上山打猎、采蘑菇,又是下水捉鱼、摸田螺,项小谷四人就像四只小蜜蜂,尾随着她一阵手忙脚乱的帮忙。
第三天,喝完小冬、小秋的喜酒,一伙人欢欢喜喜闹过洞房,下午,千邪五人便再次起程了。
婆婆很是不舍,老泪一直流啊流得,看得千邪,特别的心痛。
可她却不能停留。
全村的村民们得知,千邪等人又要走了,纷纷前来相送,一直送了两三里,即使马车驶远了,千邪还能看见在后面追着挥手的村民们。
心中,不由的又是一阵温暖,心想,等哪一天,自己累了倦了,就回来宁石村住上几天,这里将永远是她最爱的温暖之乡。
马车不停的前进着,将身后的风景远远的甩开,千邪望着宁石村的方向,久久沉默不语。
项小谷四人见了,亦一阵面面相觑。
突然令狐春水从桌子底拿出一副麻将,笑道 “路途漫漫,大家来打麻将玩吧。”
这麻将自然是千邪整出来的,无聊之时,她就会拉上项小谷等人来摸上几圈,久而久之,四人对麻将也钟爱起来,牌技自然是直追千邪这个老手。
“好吧!”千邪有气无力的应道,既然不能留,那多想亦无益。
就这样,千邪五人一边赶路,一边在马车里自我娱乐,日子倒也过得不烦闷。
十天后!
马车当已经出了辰城的范围,此时此刻,正经过一个前不着村后不店的荒山野岭。
千邪等人正聚在马车内槎麻将搓得热火朝天,突然,外面的马儿一声惊吓的嘶呜,蓦的停住了前进的脚步。
千邪等人顿时疑惑的皱起眉,掀开车帘一看,吓,不得了,一个身着白色儒服、面蒙受白色面纱的人,手拿一条双节棍,摇着一个自以为很凶恶的pose拦在了路中间。
“此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从这里过,留下买路钱。”那人对着千邪等人这样喊道,听声音,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少年,而且似乎底气不足,紧张的连拿着双节棍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
这些细微的状况自然是逃不过千邪的眼,轻挑眉头一笑,道:“嗨,哥们,是不是第一次打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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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细微的状况自然是逃不过千邪的眼,轻挑眉头一笑,道:“嗨,哥们,是不是第一次打劫啊?”
蒙面少年一见千邪竟然这般悠然自得,毫无惧色,顿时有几分恼怒,手中的双节棍朝千邪一指,大声道:“我告诉你们,我很厉害的,不要逼我出手。”
项小谷也探出个脑袋,笑着道:“啊,我们好怕怕啊,大侠你有多厉害,耍两招来看看。”
这明明是戏虐之话,可偏偏那个蒙面少年却傻傻的当真了,双节棍一挥,道:“你们都看好了。”
然后开始站在原地表演他的双节棍招式,指上功夫,肩上换手,飞跃旋风踢等,如行云流水一一使出,看起来非常的酷。
看得项小谷四人都禁不住的一阵鼓掌。
千邪却是一阵轻笑摇头,话说这双节棍还是她带到这个世界的,曾经也掀起过一阵双节棍潮流,想来眼前这个蒙面少年就是双节棍的爱好者。
只是,看到这蒙面少年将双节棍使得这般如鱼得水,顿时千邪也有了想过过手瘾的冲动。
一头钻进马车内,一阵翻找,果然让她找到了事先有预备的双节棍,扬唇一笑,拿着双节棍就站到了马车外,居高临下的望着那蒙面少年,道:“哥们,双节棍不是你这么个玩法的,看我的。“
说着,亮出了手上的两根浮雕龙纹双节棍,注意了,是两根。
接下来,所有的人都看傻了眼,特别是那蒙面少年。
因为千邪的招式实在是太炫目太有型了,两根浮雕龙纹双节棍在她的手里有如两条活生生的龙,遨游穿梭,变幻万千。
玩转了一轮,千邪手一收,两根双节棍潇洒收回,眼睛挑衅的斜睨着那蒙面少年,“怎么样?你能玩出我这样的花样吗?”
蒙面少年吞了吞口水,可依旧死鸭子嘴硬,“好,今天我跟你拼了。”
说着一掀自己的袍摆,把绑在大腿上的另一根双节棍取出,然后一声沉喝,也开始两根双节棍一起耍。
结果,他明显没有练到家,不是打到自己的脸和肚子,就是敲中自己的头和腰背,实在是狼狈之极。
可越是这样,他还就越是倔上了,且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于是,场面就成了:一个儒袍蒙面少年持着两根双节棍,站在千邪的马车前疯狂的虐打自己。
完全忘了自己的初衷。
这下,轮到千邪五人傻眼了。
“他不是来打劫的么?”虞飞扬望着前面那个不断虐打自己的人儿,嘴角一阵抽搐。
“他难道不知道痛么?”每次看到那双节棍抽在那蒙面少年的身上时,项小谷就禁不住的眨一下眼睛。
“这人是不是傻了。”令狐春水瞪大了眼。
“估计是神经病。”曾书书小嘴张成了o形。
“我认同书书的说法。”千邪亦张口结舌,这个人,已经对双节棍着魔了。
“马夫大哥,绕过他,我们继续出发。”千邪实在看不下去了。
然而,就在马车要绕过这蒙面少年之时,突然那少年自己给自己来了一记猛的,两根双节棍的头不受控制的狠狠的敲在了他的脑门上,顿时两眼冒星,头晕目眩,身子几度摇晃便倒在地上。
因为,他被自己敲晕了。
千邪五人顿时倒吸了口气,纷纷偏过头,不忍再看。
当马车渐渐驶远,蒙面少年那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躯越发显得可怜了。
“千邪,他好像真的晕了,我们真的不管他?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岭,随时都会有野兽出入,而且眼看天色已暗,很快就要天黑了。”虞飞扬不忍心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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