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隐道:“所谓财宝一事,我们在古城时便已知道了个大概,但刚才你说这笔财宝就是多年前那个惹出太多麻烦的九连环,这倒是我们前所未闻之事。”
冷秋山恍然道:“原来如此。不过,这也只是我的推测而已,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咱们大家再来共同揣摩一下也好。”说罢,便将自己先前有关此事的分析,再次对众人详尽地讲述了一遍。
听罢冷秋山的分析,众人无一例外地全都点头表示赞同,只有梅香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
对于梅香的这个举动,戏隐自然是心中有数。他伸手拍了拍梅香的肩膀,软言宽慰道:“冷大侠只是说那幅画有可能是九连环其中的一环,却并没有说你爹就是吴平他们一伙的呀?好了,这件事你也不要想得太多,也许是冷大侠猜错了,那也未可知。”
梅香执拗地一摇头,道:“可是,那幅画怎么会偏偏就在我们家呢?难道说这一切都只是巧合吗?”
戏隐道:“现在你爹已经不在了,所有的一切大概都只能成为永久的谜了。不过,即便你爹和这事有牵连,那也只是你爹一个人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爹当初之所以要将你托付于我,大概也是这个意思。好了,不要再多想了,咱们还是仔细考虑一下下一步的行动吧。”
楚白枫也道:“是啊,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到底真相如何,现在谁也说不清楚。与其为这些莫须有的事情而伤神,还不如将这一切全都抛诸脑后,快快乐乐地享受生活才是。梅姑娘,你说我说得对么?”
经他们两个这么一说,梅香心中虽然还是有那么一个疙瘩,但脸上却已变得开朗了许多。她低头略微想了一下,道:“话虽如此,但我却还是觉得有些心虚。不过,你们大家尽管放心好了,我就是再心虚,也不会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的。”
眼见梅香的事情已经大体得到解决,楚白枫这才对冷秋山道:“九连环的事暂时还不急,眼下最要紧的却还是你的伤势。依我看,你还是先在杜庄住下,其它的事等伤养好之后再说吧。”
白木闻言,连忙上前一步道:“冷大侠,我们杜庄虽然不大,但却清净得很,要说养伤的话,只怕没有比这儿再合适的地方了。况且,这次的事情能够得到圆满解决,你冷大侠可谓居功甚伟,就算你不受伤,我们黄河帮也要留你在此多住几日,好好地表示一下感谢呢。”
冷秋山苦笑道:“冷某这些年来一直漂泊江湖,居无定所,此次受伤以后,说实话,除了杜庄以外,我一时还真的想不起有什么地方可去。”]
白木大喜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说好了,在你的伤势完全好转之前,你哪儿都不能去,就呆在我们杜庄。”说罢,转向戏隐和楚白枫等人,道:“冷大侠已经决定留下了,你们呢?”
戏隐哈哈一笑,道:“老夫此来柳镇,其本意只是在公孙太,现在既然这公孙太已经被抓往东厂,那老夫再在此呆下去,也实在是没有什么意义了。况且,大家也都知道,老夫一生酷爱唱戏,这个把月来无戏可唱,已经把老夫折磨得够呛,要是再不找个戏班子好好地唱上它两句,老夫只怕会就此憋出病来。因此,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老夫决定待顾老帮主的丧事一完,便马上离开杜庄,至于你们诸位,那就尽管在此欢聚好了。”
见戏隐如此表态,白木虽然心中略感失望,但由于知道他这个人确实是嗜戏如命,此时说的也的确是真话,因此也就不再勉强,转而面向楚白枫,道:“戏隐父女既然要走,那楚大侠你们呢?”
楚白枫闻言并没有马上答话,而是望向站在他身边的谢冰花,满脸笑意地道:“你说呢?”
他这么一问,大家才突然之间意识到,自打在柳神塔下跟随楚白枫出现之后,平日里举止张扬的谢冰花,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根本就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她的一举一动,仿佛完全都听命于楚白枫,大有一种夫唱妇随的味道,以至于像戏隐那样熟悉她的人,对此都感到大为不解。此时,见到楚白枫将去留的问题一下子抛给了她,众人全都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想看看她到底如何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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