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是最好不过了。”
青墨亲自将医女送出正殿,待她折返回来,榻上之人已然醒了过来。
隔着轻纱幔帐,秦思看着走近的青墨微微一笑:“姐姐辛苦了。”
见她撑着要坐起来,青墨赶忙上前:“你肩上有伤,好生歇着吧……”
闻言,秦思淡然摇了摇头,她微微叹息:“后面的路更难走,我如何能歇下。”
“那你又是何苦,让人伤你这么重。还用了毒,就不怕伤了孩子?”青墨是知晓秦思打算的,却不想她能对自己狠心如此。
“姐姐放心,我自然不会拿孩子冒险。那东西与血交融便会让血变成黑色,好似中毒,其实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
秦思说着,手指拂过伤口,好看的眉眼微微一紧。
“你刻意制造误会,将矛头对象柴郡王,这究竟是为什么?你就不怕柴郡王被安上‘刺杀公主’的罪名,最后被逼着逼宫造反吗?”
今日的事情,青墨事先就知晓几分动静,却仍没看出来秦思的用意。
“姐姐放心,我的矛头并没有对准柴郡王。”秦思颇带着深意一笑:“姐姐你不妨想想,我当下在南国最大的内患是什么?”
“是野心勃勃的柴郡王。”
“呵,在覃汀雨来找我之前,我也觉得内患是柴郡王,可后来却发觉,南国最大的内患是隐藏在暗中的那一些人。”
青墨低声问道:“你是指给覃郡主消息的人?”
秦思重重颔首,有些敌人是明面儿上的,无论是攻守都只不可操之过急。可有些敌人,他藏在暗中,想要坐收渔人之利。这个人,才是南国最大的隐患。
“原来你想借力打力啊。”青墨琢磨半响,眸心忽而一亮。
“借力打力也谈不上,我只是不想做别人的棋子罢了。”
“咳咳……”秦思轻咳了两声,肩胛一个抽动,扯得伤处一痛。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青墨给秦思倒了一杯茶水,沉声问道。
秦思饮下一口茶水,微微湿润的唇上亮着光泽,她垂眸一笑:“姐姐,你可爱看戏?这几日,朝堂上必会生乱。”
“怎么说?”
“我演了这开场自然会有人接下去,而且他们会比我更着急。”秦思唇角勾起,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
“哦?我对看戏倒是有几分兴趣。”青墨扬眉答去,眸中满是欣然。越是相处,秦思也让她越意外,这样的女子,是配得上公子的。青墨念起叶筠一,笑容不由一黯。
秦思沉默不语,眉间点点睿智透出。既然她开了局,那便没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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