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闻言叶筠一脚下的步子稍稍停住,青墨是带着景胜逃出宫的。莫非对景胜下手的人,再次动手了?
叶筠一凝眉随着妇人进了屋,正见青墨垂手立在木桌旁,脸上挂着平静的笑。可这平静是伪装出来的,因为青墨的眼中有些化不开的紧窒。
“青娘,这个……”
妇人见二人都不说话,心中不大踏实,于是走到青墨身边小声问着。
“这正是我家表哥。”青墨笑着对妇人说道。
妇人安下心来,看了看他们二人:“我去收拾收拾,做几个小菜庆祝庆祝。你们兄妹啊,先聊着。”
等到妇人走远,叶筠一才低声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公子总算是看见属下留下的记号了。”青墨说着,从叶筠一身侧走过,抱起景胜来:“公子离开后,侯爷逼着青墨杀了郡王,而他给属下的药,与郡王满月当日那个被杀的嬷嬷手中的药丸一模一样。”
“父侯他究竟想做什么……”
“斩草除根。”青墨说着,却见叶筠一摇了摇头。叶筠一清楚地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想到月夜给他看的那一根玉蟾丝,叶筠一的心更往下落去。
“回京吧。”
有些东西,总是要问个明白的。
……
风远侯寻不到青墨的身影,心中不由起了焦躁之意。她一个女子独自带着个婴孩,竟然能逃出他的掌心。想到这儿,他浊然的眸子泛起些浑浊,满布的红丝夹杂着杀意。
“侯爷,南国传来消息。”一名垂首入内的侍卫从怀中拿出一枚蜡丸。
风远侯冷眼接过,扬了扬手:“退下吧。”
等到侍卫离开,风远侯摊开手掌,手中的蜡丸早就裂开来,摊开掌中间的一张小纸条。上面的字迹只是淡淡一瞥,便让风远侯变了神色。
不好。叶筠一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便不必再留有余地了。风远侯握紧拳头,骨节绷得极紧。叶筠一若是知道了,必然也是双方对立,与其如此,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风远侯眼中燃起熊熊火焰,那是一种被压抑到了极致的爆发。这份火焰在他心中埋了许久,却只有现在才能露出来。
“来人,备轿入宫。”
阴厉无比的声音传了出去,风远侯正了正衣冠,面上堆砌着少见的凝然。他缓缓抬起脚,伸手拍着靴尖的轻尘。
“侯爷,轿子备好了。”屋外的下人轻敲了敲门扉,小声道。
风远侯眸子缓缓一动,他勾起唇角敞开门。面上迎着光扬起点点笑意……
“去,派府中的下人去通知朝中各位大臣,就说本侯请他们入宫议政。”
“是。”
看着走远的奴仆,风远侯唇角勾起,对着天边的艳阳,忽而升起傲然之气息来。深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东西必然该是属于他的。
过去不是,那现在就是还回来的时候了,将来也会是他的。
软轿轻轻晃着入了宫门,风远侯心口跳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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