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9日凌晨,林乐达等六名大陆船员和四名越南船员、两名印尼船员、三名菲律宾船员通过在港口坐了一艘菲律宾人开的小船,终于登上了發春六号。在坐小船的过程中,黄家文晕船得利害,把晚饭吃的东西全部都吐到了海里。
林乐达看着發春六号这艘渔船,船不大,不像之前听说的一千吨的样子,而且好像是艘已经有些年月的旧船了。林乐达还是问向两位同来的老船员,“这船真有一千吨吗?”
“我看是没有,接近八百吨吧?”陈二兵搭了一句。
大副,一个秃顶、极瘦、客观的说还有些尖嘴猴腮的人,过来给新上船的船员作登记,“报上你们的名字,国籍,是否有过跑船的经验。一个一个来。嗯,只要三天,我就能把你们的名字全部叫得出来。”
陈二兵、向增寿都回答说是老船员,立刻被大副另眼相看。
之后,发了枕头、被子、床垫,分配了房间。林乐达和黄家文同两个越南人一个房间,陈二兵、赵恒通、向增寿同一个印尼人一个房间,韦东石则和另两名越南人一个房间。奔波了一天,林乐达也觉得很累了,尽管发现房间里非常潮湿,还是很快的进入了梦乡。但是黄家文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自从在港口上了小船后就一直有晕船的强烈反应,非常不适应船上这种摇摇晃晃的睡眠环境。而且,这房间里的空间很小,尤其黄家文和林乐达作为新船员只有下铺可以睡更是如此。下铺的高度只有一米二左右,扣去几层厚厚的床垫,只有一米多一点点了,这种感觉让黄家文非常压抑,在家中他的卧室的天花板高度有四米高。之前在这铺上睡过的老船员还在四周围帖满了女人的**,让黄家文觉得很恶心。
强忍着心里的难受,黄家文在床上躺了几个小时,不知不觉天都亮了。
“铃…铃…铃”一阵铃声响声,林乐达从床上爬起来,一出房间门就看到了赵恒通,“恒通,这是为什么响铃啊?”
“我表哥说是吃早饭的铃。”
“哦。”林乐达走到了餐厅,只有两张桌子,一张稍小点,旁边的位子能坐六个人,另一张最多只能坐十二人。
这时大副过来分配,“大陆的六个人在这个小桌子,这个大的坐印尼、菲律宾、尼泊尔的,机舱在机舱那个饭桌上吃,越南的去电视房那个小餐厅。”
船员们陆续都起床了,早餐都是稀饭,有配一些花生、豆腐|乳、酱菜、猪肉小罐头等小菜。黄家文也来到了饭桌上,不过,却没有动筷子。
“家文,你怎么不吃?”林乐达不禁问道。
“很难受,不想吃。”
“越是晕船,越是要多吃一点,这样身体会觉得好过一些。”陈二兵劝道。
“我以前刚上船的时候,足足晕了半个月的时间,吃饭确实有些减轻痛苦的作用。”向增寿也说。
“晕这么时间?你们都有晕船吗?怎么我没有?”林乐达在一旁问道。
“你这是刚上船,还说不定,过几天也许会有晕船的反应。”向增寿瞟了林乐达一眼。
陈二兵说:“连我这个老船员只要风浪大一点都会晕。”
“我也是。”赵恒通也说。
“那你们做这份工作不是好像要忍受这方面的痛苦吗?你们还要选择跑船?”林乐达问。
“为了赚钱啊。我们在陆地上也没有什么别的什么特殊技能。”陈二兵说。
林乐达说:“可是这工作的薪水明明也不怎么高。”
赵恒通回了一句:“已经很多了吧。我来的时候,我们村的小伙子们听说这个工作一年能存两万多块,都吵着也要跟来的。”
林乐达听了没有接话。
赵恒通又继续说:“我自己先做一年试试看,如果还可以的话,我明年回去也把村里的那些兄弟们拉来,我听我们的中介商说了,只要我介绍了人过去,可以按人头分给我一点钱。”
“你中介商是谁啊?二兵哥、增寿哥,你们和恒通是同一个中介公司的吗?”林乐达问。
“是啊,我们三人都是同一个公司来的。公司在福建泉州市的泉港区,老板是刘青棠。”赵恒通回答。
韦东石问:“那你们工资多少啊?”
赵恒通:“我是一个月360美元。”
韦东石:“哇,比我和乐达、家文还要多了10美元。你也是以前没跑过的吧?”
“嗯,”赵恒通回答:“向增寿是400美元,我表哥还要更高一点点。他们是老船员,有经验,船上的活都会干,工资自然要高一点。”
林乐达问:“恒通,那你们公司有帮你们买了意外保险吗?”
“不知道啊,你们呢?”
“我们公司老板说有,但是我跑去相关保险的网站去查了,又不确定有。那你们船员服务簿办的时候有问你们收钱吗?我们公司每人要收1,500,从薪水里扣。”
赵恒通回答:“没有,我们的船员证好像是不要收钱的,每个中介公司的收费标准、工资都有一些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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