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老头子你想逼死我是不是?哼,给我等着,看看是我先死还是你先死……」披头散发的少年恶狠狠在墙上踢了一脚,把手中的钢钉儿狠狠摔到了地上。
口袋里的现金只够他坐飞机来到这个陌生的H市,剩下的吃了几天饭,就都花光了。而卡里的钱被全部冻结,找了两天工作,没有单位敢用他,这个他明白,别说,老头子肯定作梗,就算不做梗,他这么年轻,也很难找到正经的工作。
怎么办?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吗?难道我就斗不过那个老不死的?
江睿抬头看向天空,现在他连买一包烟的钱都没有了,偏偏工地上那些小工或者苦力活他又不屑去干。如此一来,不要说抽烟了,连三餐都是问题。
「嗨,兄弟,借哥们儿几个钱花花呗。」大概是看到江睿身上穿着的名牌衣服,两三个小混混拦住了他,虽然那衣服已经脏到看不出颜色了,不过上面的标志还是很明显的。小混混们衷心希望自己可以有一份意外之喜。
江睿抬起头,年轻帅气的面孔上是不符合他年龄的狠厉,那眼中如同草原狼一般的光芒让几个小混混不由自主的就是一缩身子,同时意识到自己惹错人了然而还不等撤下去,江睿就一脚踢了过来,挟带着隐隐的风声,竟是半分余地都没有留。
小混混们匆忙迎敌,一边心中骇然,心想这个小子竟然连话都不说一句就开打,也太狠辣了吧。想到这里,有两个混混,就抽出了匕首。
江睿三拳两脚就把混混们打的躺了一地,他拿起匕首不屑的看了一眼,随即鄙夷一笑,就把匕首给扔进了臭水沟中。
「大哥……大哥饶命,兄弟们今天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大哥,饶……饶命啊……」几个小混混看到江睿从靴中拔出了寒光闪闪的瑞士军刀,立刻吓得面如土色,不住磕头求饶,当中三个人都吓得尿了裤子。
江睿闻到了尿味儿,嫌恶的皱了皱眉头,然后一脚将面前的小混混踢了个跟头,扬长而去。
打了一架,奇差的心情稍微好转了一点,只可惜那几个混混不禁打,没让自己尽兴。江睿手中无聊的抛着军刀一上一下,从家里出来的时候,他就带了这一样东西,是爷爷在他十岁生日时给他的礼物,全世界也只有这一把,因此即使他如此落魄,也舍不得将这军刀给卖掉。
转了几条街,天色渐渐亮了,不知不觉的,江睿竟然在街上游荡了半夜,而现在处身的这条小巷子,他根本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无奈何青春逝去,无奈何时运他人宰……」前面忽然传来一阵歌声,声音不是很大,曲调却很悠扬,带着一丝凄凉无奈的味道。
江睿皱了皱眉头,他现在心情正不好,哪个混蛋还敢唱这种歌,想找死吗?
杀气腾腾的往路边一站,转弯处出现了一个身材修长的青年,看年纪只有二十二三岁左右,雪白的衬衣和牛仔裤,脚上一双球鞋,手里拿着一个薄薄的本子,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歌声便是从青年的口中传出来的。
江睿的眼睛在青年身上看了一遍,目光落在青年的牛仔裤兜上,那裤兜微微的凸出一块,如果他没有猜错,应该是一迭钱的形状。
想起那几个要抢他的几个小混混,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江睿嘴角边噙着一抹笑容,一个箭步跨上前去,一边抛着手中的军刀,一边对青年邪恶的笑道:「兄弟,借几个钱花花呗?」
乐谣惊诧的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素不相识却是一脸凶狠的少年,立刻意识到了对方的意图,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身子也微微发起抖来。
「我……我没有钱,真的……」乐谣一边说,手指却不由自主的抚过那个装钱的牛仔裤兜。
他的动作差点儿让江睿笑出声来,这样的白痴,还敢揣着钱在清晨的小巷子里走,难道,他以为抢匪们就只在夜晚才会出现吗?
「少废话,没钱我就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来。」江睿凶狠的一拽乐谣瘦弱的胳膊,把他逼到墙边,匕首对准了他的脖子。这几天混迹街头,时不时就能遇到不开眼的小混混,而这一句威吓的话很对他的胃口,所以在此刻忍不住用上了。
「我……我真的……」乐谣还想顽抗,江睿却早已不耐烦了,伸手进到牛仔裤兜里,掏出薄薄的那一摞钱,在乐谣的面前晃了晃。
乐谣的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他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衬着过分秀气的面孔,在清晨的柔和阳光下,亮晶晶的很有些动人味道。
江睿就觉得下体某个地方似乎是跳了一下,他诧异的又仔细看了看乐谣,忽然发现这个男人长得还真不错,身段也很好,皮肤是得天独厚的又白又嫩,虽然看起来比自己大几岁,但味道应该很可口。
就如同好友周卫对他的评价,江睿是一个渣滓,没有最起码的道德廉耻观念,一切只凭自己的意愿行事。而来到中国后,迫于种种原因,他流离失所,已经好几天没解决这方面的欲望了,这几乎破了他的历史记录。
过惯了呼风唤雨众星捧月的日子,忽然间落魄成这样,江睿是不习惯的,但他总算还有一股血性,不肯向他爷爷低头,否则他老早就打电话给江老爷认错,并且回美国去了。
虽然只有十九岁,可江睿从破了童子身那天起,床伴就没断过,全部是他喜欢的各种类型的俊男美女,这阵子只想着怎么讨生活,才把这个茬儿给忘了,然而今天见到了漂亮的乐谣,见到他泪眼迷蒙引人犯罪的样子,属于男人的本能立刻就被唤醒了。
目光在乐谣漂亮的脸蛋上流连着,脑子里转着龌龊的主意。还不等开口,就听乐谣哽咽道:「你……你都拿到钱了,我……我身上真的一分钱都没有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真的没有了吗?」江睿邪邪的一笑:「我可不太相信你呢,刚才你还骗我说身上没有钱,结果怎么样?现在谁能保证你不是来骗我的?」
「那……那你还想怎么样?我……我是真的没有钱了,那些钱是我这一个月的工资……」
乐谣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他抬起秀气的手抹去泪水,这个抢匪真狠,连一元钱的零钱都没给自己留,可他……可他竟然还不知足,他到底还想怎么样啊?
「怎么样?当然是要搜身了,我只相信自己。」江睿不怀好意的说着,猛然就欺近乐谣身边,将他掖在牛仔裤里的衬衫下摆拉出来,一只手侵入了衣服内,在滑腻的肌肤上慢慢游走。
乐谣怎么说也是踏入社会的人了,只由江睿的眼神和这过于暧昧的动作,他就隐隐猜到了对方要做什么事情。不由吓得身子都哆嗦了,想也不想就跪了下去,低声叫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我不是这种人,我……我真的没钱了,真的……」
「少他妈废话,你要嘛带我回你的房子里,让我好好的,仔细的搜。要嘛就在这里,我把你剥光好好的搜一遍。」江睿拉起乐谣,军刀在他的衬衫领口处慢慢游移着:「你自己选一个吧。」
「你你……你别欺人太甚,这……现在还是大白天,会有人经过的……」乐谣双手紧紧的抓着身后墙壁,额头上闪现出晶莹汗珠。
就如同是为了证明他的话一样,他刚说完,就有两个像是上班模样的男人从对面走了过来。
乐谣如同是看见了救星,也顾不上脖子上的军刀了,扯着嗓子就大喊起来:「救命,有人抢劫……」
那两个男人抬头向这边看了一眼,刚要说什么,就见江睿回过头来,面色不善的看了他们一眼,于是,两个人立刻低下头,就在乐谣的拼命呼救中,面不改色的走了过去。如果不是之前他们有往这边看,乐谣真要怀疑他们是聋子了。
「怎么?还不想选吗?那我就在这里搜了。」江睿冷笑,手移到乐谣的胸膛上,在那微微凸起的红樱上轻轻拧了一下,立刻换来乐谣的呼痛声。
「求你……求你……」乐谣除了这两个字外,已经吓得说不出任何话了,倒楣的人不是没有,他知道。在这种贫民的聚集区,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被抢劫也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但是他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被劫财又劫色。
「立刻带我去你住的地方,快点儿,否则我一刀捅死你。」妈的,刚刚拧了那小巧的乳头一下,自己竟然就硬了,真想马上上了这个男人,谁让他长成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天生就是要勾引人上他的。
江睿一把揪住乐谣黑亮柔软的头发,眼中的凶狠让乐谣战栗。而他也明白,对付乐谣这种弱势群体,这种威胁是最有用的。
「别……别杀我,我……我带你回去。」脖子上传来一丝锐利的痛,这个流氓,他是真的说出来就能做得到啊。看见军刀边缘那一丝殷红鲜血之后,乐谣屈服了。
乐谣很怕死,虽然他现在生活的很艰难,但他总是坚信只要活下去,就会有希望。
他喜欢这个花花世界,虽然有很多东西都扭曲了,但同样的,也有很多依然美好的存在,所以他一直很乐观向上的过日子,即便现在面临将被侵犯的噩梦,他也仍然在二者之间选择了屈辱的活着。其实这是大多数人的心态,被强奸或被杀死,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会选择前者吧。
乐谣的房子是自己的,很小,只有四十多坪,那是他过世的父母留给他的唯一一样财产,虽然等于是贫民窟一样,但好在总算是楼房,能够遮风挡雨,能够让他在这个蜗牛的家中无忧无虑的生活。
只是现在,这一切都要改变了。看着近在咫尺的漆黑楼梯口,乐谣真想不顾一切的甩开身边这个可怕的少年。偏偏少年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不但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在进到楼梯口的时候,还干脆搂住了他的腰,锋利的刀刃寒气,隔着一件衬衫都可以清晰感觉到。
「谣谣,回来了?」大概是邻居吧,一个胖女人从楼梯上下来,眼睛狠狠的盯了江睿几眼,啧啧,这么帅气的小伙子,从来就没有见过啊,和谣谣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呢。
「是啊胖婶,我……我表弟过来玩,想……想在我这里住几天。」乐谣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哭还恰当一些,只可惜胖女人的眼睛就顾着盯江睿了,根本没发觉乐谣的恐惧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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