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
尘儿揉揉困乏的眼睛,拍拍自己的脸提起精神。生活有规律的尘儿,做这种有违生物钟的事情确实有点勉强。
但因为是文深要求的,尘儿只好应允。
从皇宫回到太子府,文深对前来道别的他们仅是一笑,要求尘儿子时潜入他的房间,再离开。这要求颇为令人费解,可尘儿一听到就答应下来。为此,尘儿还受到最近颇有醋桶倾向的望的一番折腾,身子酸软又不致动不了,但再经历一场情事就报废了——虽然理智上知道尘儿和文深不会乱来,望还是乐意向文深展示他的占有欲。
尘儿对如此孩子气的望只会纵容地笑。
只是,文深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
耳力极好的尘儿远远已听到文深房内的争执声,当下心一紧飞掠过去。
刚到紧闭的门口,里面便传出一声压抑的低哼,甜腻的,似是文深的声线。尘儿静了下,想起文深郑重其事的强调“潜入”,于是从大开的窗户无声窜入。
又响起一道闷哼。
尘儿的表情怪异起来。这声闷哼,出自大哥望承天,他肯定。
房内很暗,只有如豆烛光,微弱的光影下照出三道人影。
暗淡的光于夜视能力不错的尘儿无碍。他悄然躲在巨大的屏风后,小心探头。
更换过的流苏大床上,文深衣衫半褪半躺着,顶上的象征太子身份的玉冠已解,长长美丽的发丝逶迤一床。
身后,是同样衣衫不整的望灭凌,身前,是望承天,三人祼露的肢体已暧昧地纠缠在一起。
因为身上游移的手,文深发出低弱的呻吟,身前身后的人脸上都现出明显的迷乱。
文深的唇角淡淡一勾,整个人一反平时的温善惹人怜爱,变得魅艳。
雪白的手臂滑出衣衫,蛇般缠上承天强壮的躯体,媚眼如丝:“将天下捧到我手上,我,是你们的……”
“好……”望承天猛地封住他的唇。
文深半瞌眼,柔顺地微扬螓首辗转承受,目光,却似有若无瞟向尘儿藏身的方向。
尘儿钉在原地动弹不得,不敢置信的脸看得文深眼里闪过笑意。
倏地,文深眼里的笑意变成痛苦——
不满文深注意力全放在大哥身上的望灭凌紧紧环着他将他的身体微抬,没有任何前戏进入了他!
文深咬着唇,抓住望承天的手握成拳,柔媚地轻轻喘息着迎合身后人的动作。
尘儿再无法忍受想冲出去!
文深阻止的眼光淡淡投过来,里面的恳求之色令尘儿硬生生停下。
任身上的人爱抚渐渐激烈,文深却温柔地与尘儿的目光静静接触。
直到他眉间的痛苦之色一点一点凝固,许久许久,文深终于将注意力完全放在身上的人上,尘儿没有看错他转眸时的冷然与睥睨。
文深终究是变了,他开始了他的报复,却将唯一能令他视线转柔的尘儿赶走……
深儿,这样真的好吗?
尘儿,这是我选择的路,无论是错是对,请让我一个人走下去……
回到望身边,尘儿已经泪流满面,只能、只能用尽全身力气,紧抱望……
两人连夜离开了太子府。
尘儿心情郁郁被望抱在怀里,停在尘国境外的“十里亭”,等。
离开尘国,尘儿便用寒红苑给的袖箭传信。虽然不知道“寒绡宫”在太子府安了多少暗桩,但能成为太子的文深亦不是省油的灯,在抽出了童莲芯这个奸细后也将太子府清洗了一番。以寒红苑眼里对望的迷恋,这段时间没打扰他们已经足以说明问题。在不确定她是否知道他们离开尘国正要去“寒绡宫”的决定,只能用这种方法通知她。他们确实需要一个带路的。
寒红苑没有令他们失望,不过半个时辰,已经俏生生迎过来。一身艳服的她倒脱了与尘儿相似的气质,像带刺的玫瑰充满野性的魅惑。
娇艳的媚笑触及望和尘儿的亲昵时几不可察僵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如初。
“哥哥,母亲已在宫中久后多时,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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