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的本体是血蛊,以‘无香’为引。血蛊的母蛊最重视子蛊的服从,‘无香’却可以激起子蛊的躁动,令子蛊在体里胡乱蛹动,阻碍神智的凝聚,令母蛊感到子蛊的躁动而压制它。母蛊的饲主借此控制子蛊的寄主。”文士取出金针,封住尘儿周身各大|茓,“没有母蛊的压制,子蛊的蛹动对周身经脉有极大的伐害。”
“给我一碗血。”文士将一把小巧的匕首递给望,道。
手起刀落,望的手腕急速流出鲜血,落入文士准备好的碗中。
对于他的干脆,文士眼里异彩一闪,又道:“要将子蛊引出来要以血为媒介。待会我会把血一点点喂给尘儿,你看到什么东西出来了,就捉它放到这个瓶子里,再丢入火炉。”文士指指预先生起的火,一一交代。
望握了握手中碗状大小的瓶,无言点头。
文士取出剥开一半的一节小竹子,小心而专注地把血缓缓注入尘儿口中。
随着入口血量的增加,尘儿渐渐露出痛苦的神色,额上布上细汗,身体无意识地轻轻扭动。
望压住他的身子,唇咬得死紧。眼睁睁看着尘儿受苦却无能为力,令望难受极了。
大概一柱香的时间,一个黑影自尘儿口中窜出,直扑向盛血的碗。
望伸瓶一拦,待黑影入瓶马上密密盖住瓶口将它丢入烧得正旺的炉火中。
文士拭拭额际的汗,轻舒口气。本来不是件困难的事,但这个少年释出的压力随时间而渐强,连他这个老江湖也为之心惊,举足间不由如履薄冰。尘儿这孩子,到底跟了个什么人物?
深思的眼光瞄向望异常苍白的脸。文士皱眉,拉起他流血不止的手——这孩子居然一直没有为自己止血!
不知为何,心有写气恼。粗鲁地在伤口上洒上金创药,用纱布扎实,文士丢开有点呆滞的望的手,摇摇头煎药去。
恐怕不是人物,而是个傻小子!
脸上现出鄙视,眼里,却是不折不扣的笑意。
折回来时,文士手中多了一碗墨汁般的药。
望接过药,饮下,一小口一小口喂给尘儿……
“为什么他还不醒过来?”拿着帕子轻拭尘儿额际因药力发作冒出的汗珠,望冷冷的声音以密语传入文士耳中,不掩焦急。
文士轻叹:“‘血蛊’子蛊蛹动给经脉带来损害,加之本身就带剧毒。这毒不能操之过急,要一一小心拔除,否则后患无穷。不是我说,你明知道寒红苑对尘儿存什么心,你怎会还让她对尘儿下毒得手呢?”
望垂眸,肃杀之气暴涨。
文士不禁退了一步。
“望……”昏迷中的尘儿亦受惊动,手探向空中想抓住什么。
杀气尽褪。
望一把抓住他乱挥的手,俯身在他耳边轻轻说着话。
文士见状,呆了呆,挑眉,抚额闷闷笑。
是夜。
“我要你替我办一件事。”望一身黑衣融在夜色中,冷魅的秀容隐透杀意。
“只要不伤到尘小子,我办。”淡淡孤傲的声音,在望四周响起。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伤到尘的事,你认为我会做吗?”望冷嗤。
不以为然的冷哼自四面响起,令人生出战栗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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