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取出一條二指粗細,通體呈赤紅色的鞭子,站穩步子,將鞭子抖開了,朝柏嘯青的背脊上抽過去。
清脆的擊打聲響起,柏嘯青的光潔背脊上,先是陷下去一整條灰白的痕跡,隨即,那條痕跡漸漸就變做暗紫,慢慢在麥色、線條肌理優美有力的脊背上浮凸。
這一鞭下去,柏嘯青只覺如刀斧加身,意料之外的疼痛難忍。他悶哼一聲,身子如同脫水的魚般,在半空中顫抖痙攣了片刻,全身密密沁出層冷汗。
“一鞭就疼成這樣……”元渭眯起眼睛,朝身旁侍候著的獄卒頭兒打了個手勢,“我看這鞭子,粗不怎麽粗,重不怎麽重,也沒倒刺之類的東西,真就有這麽疼?”
“陛下聖明。”獄卒頭兒受寵若驚,連忙上前躬身回答,“人的身體,其實是表層最為敏感,真正傷得深了重了,最多在其精神上造成迫脅,並不能起到令其疼痛的效果。這條鞭子經過特殊制法,能夠最大限度地傷害刺激表層,如陛下所吩咐,不見血、不致殘。”
說話間,已是好幾鞭落下。柏嘯青背脊上紫痕交錯,全身都被汗濕,頭軟軟垂下,暈絕過去。
獄卒哪容他如此,很快一桶鹽水兜頭澆上,將他潑醒。
三十鞭的笞刑過後,兩個獄卒成心在元渭面前賣弄本領,又玩起了好幾種花樣。
踏雪賞殘梅、煙雨任平生、露濕金縷衣……一個個貌似雅致的名字下面,不僅摧殘人的肉體,同時最大限度的加諸精神上的羞辱。
柏嘯青最開始還強自忍耐。他身經百戰的人,到了最後,竟也神志不清,嘶聲哭喊,向施刑者乞憐,只求速死。
元渭看著這樣的他,心內並沒有從前無數次想像過的快意,反而一點點沈重阴霾,修長如玉的十指,緊緊扣住了軟椅扶手。
在元渭的記憶中,柏嘯青始終是個英雄,堅毅勇猛,敢做敢為。即使為了榮華前程叛國,他仍然是他。
無論任何情況下,柏嘯青都應該面不改色,赴死或受刑也是一樣。
他無法接受這樣的柏嘯青,在他面前,不停哭喊掙扎的這個人。
“陛下,前面這些刑,還不是最疼、最讓人受不了的。”獄卒頭兒湊到元渭面前,諂媚道,“好戲在後面呢。”
下一刻,元渭看到那兩個滿身熱汗的獄卒,將遍體鱗傷的柏嘯青從刑架上放下來,重新將他高高吊起,脫掉了他的褲子,將他雙蛗乳g軟垂的陽具握在手中。
那地方,是全身最敏感的部位,同時,也是受起刑來,最能令人感到羞恥恐懼的部位。
元渭的呼吸變得急促,忽然就沒辦法再忍受,驀地站起來:“住手!”
獄卒們被元渭這一喝,全部被嚇得停手,跪倒在地。
只有阮娃仍舊侍立著,眼簾半垂,神情面容平靜,仿若一切都在意料中。
“朕倦了……就這樣把他,給朕送到武瑤宮去。”
元渭自覺也有些失態,掩飾地轉過身子,朝獄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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