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嘯青雖身披重枷,雙腿又不能行走,卻畢竟是一代名將,為防他掙扎起來,傷了皇帝,旁邊還有四個身強力壯的大漢,將他四肢牢牢按住。
元渭將那塊彤紅烙鐵放在柏嘯青左肩,狠狠按下,四周頓時鴉雀無聲。
一聲長長的慘叫,伴隨著皮肉被烙焦的滋滋聲,在刑場上響起。
周圍靜默片刻後,就是翻了天般的拍手叫好聲。
等那塊鐵貼在柏嘯青的皮肉上,顏色逐漸變暗,元渭將手中烙鐵棄在地上,繞到柏嘯青面前,抓起他的頭髮,去看他的臉。
柏嘯青雖然痛極,滿頭滿身的冷汗,卻尚未暈厥,只是神志和視線都變得不清,愣愣與元渭對望。
元渭脫下手套,用指尖一點點蹭著他的臉,唇邊泛起快意的笑容。
那個烙印現在看起來焦黑的一片,還瞧不出形狀。等到傷口長好後,會是一條栩栩如生的五爪飛龍。
那是全天下,獨一無二的烙印,只有元渭能使用的烙印。
從此以後,柏嘯青就真的成為他的東西,再也不會從他身邊離開。
十一年前冬天,他孤單無助坐在雪地裏,看柏嘯青縱馬遠走的那幕,再不會重演。
那場烙刑之後,又是兩個月過去。秋季已逝,冬天來臨。
柏嘯青越來越癡傻,漸漸連話都不說了。
元渭倒也不嫌棄,仍舊讓他住在吟芳宮剪風院內,仍舊天天去看他。
這時候,柏嘯青的精神,雖然看起來已經崩潰,身體卻已經痊癒。
腿骨完全長好了,行走無礙,身體上遍佈的細碎傷疤,也被宮裏秘制的那些昂貴精油,洗浴般日日敷用著。莫說再瞧不出半分來,連摸上去,也只感覺到緞子般細膩柔滑。
元渭待他溫存體貼很多,性事方面也不強求,而且會照顧到他的感受,大多時候,看他太過勉強,僅僅讓他用手幫忙就算了。兩個多月裏,兩人真正做過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過來。
初冬剛到,剪風院的臥房裏,就早早點起暖爐,加厚了被褥。畢竟是皇帝經常駕臨的地方,宮人們誰敢怠慢。
上完早朝,處理完一天的政務後,元渭幾乎是習慣性地,來到了吟芳宮剪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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