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清义叹了口气,“没有,看你娘亲的样子,像是要给你取个好名。我怕你们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不好给你取名。”大户人家对孩子的姓名权比较重视,只有孩子的父亲和祖父才有取名权,连孩子的母亲也很少发表意见,一般孩子的母亲就会给孩子取个小名在私下相处的时候叫。
莫婉紧了紧手里的玉佩,玉佩已经没有了巩清义的体温,却也没有寒凉之意,这就是牵着自己和另一段故事的线索吗?莫婉弯了弯嘴角,“爹爹可知这玉佩对于娘亲的意义?”
巩清义一愣,又悟到这是女儿在询问自己,忙道:“这玉佩是你母亲的贴身之物,也没听见过说是谁所赠,但从你娘亲对这玉佩的珍视程度来看,定然意义非常。”
是意义非常,巩清义心里不由得抽了抽,这块玉佩被那女子戴在脖子上,哪怕是睡觉的时候也是细心地放在枕头下仔细压好,那个时侯自己就猜是不是孩子的父亲送的,想到孩子的父亲,那个时候的自己就会心里酸酸的,后来才知道,那是情根深种,已不可除。还奇怪自己怎么会喜欢一个已经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可是这情缘方面的事情,又怎么解释的清?
莫婉看着巩清义哀伤无奈的表情,隐隐能够猜到一些巩清义的心事,若是真按自己所想,那巩清义前段时间的冷落和后来的照顾,都解释得通了。
只是这身体的母亲一个怀了孕的女子,怎么会流落在外,还被一个男子所救?算算时间,那个时侯的巩清义应该还没有成亲吧?孤男寡女怎么没有引起人们的非议?就算是白水镇这样的小地方,对于男女大防之事也应该很重视吧?两个人各怀心事的沉默了一会儿,巩清义首先道:“夜深了,大妞早点休息。”
莫婉点点头:“爹爹也是,爹爹这样日日苦读,定能高中,可是爹爹要注意身子,京都之地遥远,还需要好的精神赶路。”
巩清义嗯了一声,摸了摸莫婉的头,“爹爹不在家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与你娘莫要闹得太僵。”
莫婉低头,“我知道的,爹爹放心就是。”
巩清义看着她还是有些枯黄的头发好一会儿,重重的叹了口气,拉开门出去了。
莫婉听见门被关上了,才上前去把门栓上。
回到屋里,莫婉就着油灯仔细地看了玉佩好久,心里矛盾不已,这个玉佩自己应该拿吗?只是这世界上好像没有比自己更适合的人了吧?而且有了这傍身之物,自己出去了也有个心理依靠。只是自己能不能把这个玉佩当了呢?难道自己占了人家的身体,还要卖了人家的娘不成?莫婉这样想着,又摸了摸胸前的玉佩,玉佩硬硬的搁在胸前难受的很,可是这东西她也不知道放哪里好,在这个异界时空里,突然得了这么贵重的物品,有开心也有惶恐,但更多的不是滋味。
最后,莫婉还在是在书房里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放在身上很别扭,而且老担心掉了或者偷了,抑或者一不小心露了财被歹人盯上了。放在书房里,至少巩清义在家期间是安全的,莫婉这样想着。
可是在无人的时候,莫婉还是禁不住将玉佩拿出来瞧一瞧,摩挲一番,感觉自己都像阿里巴巴了,守着一份财富而小心翼翼地。
巩清义见她这副模样,倒没有笑话,只是叮嘱道:“这东西可能是你将来认祖归宗的关键,你可要好生收着。”
认祖归宗?莫婉没这个想法,只知道自己若是认祖归宗了,恐怕又是一番波折,波折之后也未必见得是坦途,与其受别人的约束,还不如潇洒地活着,只要能活下去,就不要做那作茧自缚的事情。
但是表面上仍旧认认真真地答应了巩清义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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