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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
花厅内,一只素手敲打着案几,一下一下,低头跪着的男奴沉默被按到在地,上身衣物已然被除,满眼尽是交错的鞭痕。忽的,那声音停下了,男奴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还不招吗?”细长的丹凤眼若有似无地瞥了一眼,绯色双唇微微抿起,一派笑靥如花,轻言冷笑,“那我便救不了你了,拖下去!”
冷眸一瞥,几位身着劲装的侍卫毫不留情地把那奴拖到了庭院,三下五除地扒了他的身上的衣物,一把狠狠地按在一根粗大的十字木桩上。司空优雅地斜躺在榻上,身着纯白月牙裙,松松垮垮地在胸口处系了一个结,外套一件淡紫色的薄纱,一手撑着,身旁的一个汝奴为她打着扇子,另一个汝奴跪在她的脚边,细心地帮她的指甲涂染上殷红的花汁。
庭院的一处已站满了司家的全部奴隶,都看着那个被捆在木桩上的男奴,心中都是一阵寒意。
只见几个侍卫拿来了一根手臂粗壮的木棍和一把重锤,木棍的一头被削尖,依稀可见上头沾染了血迹,那些奴隶们看得吓破了胆,他们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侍卫把男奴的双手双脚都绑住,行刑前还问了一遍:“你可要招吗?”
那男奴紧咬双唇,硬是半分不动摇。
侍卫点头,一人拿起重锤,另一人把木棍放在男奴的股/间洞/茓处,嗙!狠狠地敲了下去,男奴叫喊地撕心裂肺,奈何双脚都不得动弹,只能死死地抓着木桩。
嗙!
“啊啊啊啊!”
嗙!又是一击!
“啊啊啊啊!”
男奴痛得几乎要昏死过去,那个紧致的茓/口根本容不下木棍这样的庞然大物,重锤之下,更是鲜血淋漓,男奴艰难地扭过头用恨意到目光死死地盯着花厅的方向,司空一记冷笑:“倒是个硬骨头,可惜,我最讨厌这样的人。”
侍卫见问不出什么话了,和另一个人点头示意,重重地敲下了最后一击,那木棍居然穿透了他的整个下/身,血顺着木棍一滴一滴地往下,混合着他身上的脏物,浓烈的血腥味有些让人作呕。
司空缓缓起身,抽回了手,细细打量了一番:“阿奴,你的手艺见长啊。”脚边跪着的汝奴浅浅一笑,司空的心情倒好了许多,阿奴也跟着起来,双手为她长长的发丝系上一根带子。随后阿奴走到庭院,挥了挥手,那些奴隶在侍卫的驱赶下,回到了他们该去的地方。
绕过花厅,方才拷问造反的奴隶已有些倦意了,司空想着去休息片刻,没料到有奴隶前来回报:“小姐,将军回来了。”
“哦?知道了,下去吧。”
司空的父亲司浩乃当朝骁骑将军,这次便是受了大王的命令平叛南方造反的部落,这些天都是捷报频传,君临城的百姓把他都传成战神了,司空微微抚着眉心,她总觉着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哈哈,莫不是空儿要这幅愁眉苦脸的样子迎接为父吗?”
笑着走来的人便是司浩了,常年征战在外的缘故皮肤黝黑,孔武有力,一身铠甲衬得他英姿勃发。一手夹在头盔,一手提剑,他笑得很是爽朗,引得一旁的副将也笑了起来,都向司空行礼问好:“小姐。”
司空一一回礼,最后缓缓上前,半蹲身来,柔声唤道:“爹。”抬眼看着年过半百的父亲,瞧见了这些年他鬓角的白发又多了,不由有些心疼,又唤了一声,“爹,一切可好?”
这一问,倒是让一旁的副将们连连对视一眼,拍拍手,那扇关着的大门慢慢开启。吱呀一声后是连续不断的铁链声,一个个走出来的浑身带血的奴隶,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黑发蓝眸,显然是异族。士兵们把努力一字排开,强行逼迫他们跪下,司浩笑着看,转身对司空说:“空儿,这些便是我们征战时俘虏的奴隶。”
“是啊,小姐,这一路颠簸死了不少人,将军打算把这些奴隶献给大王,想来大王也会喜欢的。”说话之人是庞副将,司空也认得他,是父亲身边最为得力的左膀右臂,父亲也曾玩笑地说过,若是庞副将的出生再高贵些,说不定他会把自己许配给他。
司空倒是不甚在意,庞副将出生奴隶,父亲就算老糊涂了,也不会这么做的。她走到奴隶们的面前,有士兵拿起刀柄一个个挑起他们的下巴,这些人多数面目全非,想来也是受了严刑拷打,她转身,盈盈一笑:“爹,女儿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爹可否答应?”
“哦?无妨,说来听听。”
“女儿想要一个奴隶。”
司浩原本笑摸着胡子的动作戛然而止,他迥然的双目看着司空,贵族之家的小姐拥有几个男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他思忖了会儿,轻轻开口:“空儿,爹明儿为你寻个,可好?”
“爹,我就要这个奴隶。”
司空一把捏住了一个奴隶的下颚,痛得他只得仰着脖子。将军不由眯起了危险的双目,这个男奴约莫十□的样子,长得出奇得漂亮,那对冰蓝色眼眸深邃迷人,淡淡地望着众人,嘴角勾起一记嘲讽的弧度,略略别过脸他修长的发遮住了半边带血的脸。司空饶有趣味地打量着他,不错,是个有脾气的主儿,不过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是引起她的兴趣,垃过扣在他脖子上的枷锁,他顺势一倒,倒在了司空的脚边,就像条丧家之犬。似是牵扯到了他的伤口,他浑身抽搐了起来,司空眉目一挑:“看来路上爹的人倒是照顾了他几回啊。”
几个副将都尴尬地笑了,这军营之中都是男人,难免有难耐之时,碰到了如此可口的少年,若是不动,那才奇了。
将军记得这个少年是怎样试图逃出军营的:“空儿,这是头猛兽啊。”
“猛兽?”她柔柔一笑,“若是区区奴隶就能伤得了我,我还是怎么当爹的女儿?”说罢,她亲自砍断了少年的脚链,当少年被士兵提到将军面前之时,那些奴隶也跟着躁动了起来,拼命地想要上前,奈何他们脚上的链子都是连在一起的。
将军犹豫了半响,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一拍司空的肩膀,道:“好!好!虎父无犬女啊!好啊!那这个奴隶就交给你了。”
“多谢爹。”
司空点点头,士兵立马押着少年走了。
“只是空儿啊,还是小心为妙。”
“放心吧,爹,他若是敢咬人了,我定会让他生不如死。”司空刚染好的指甲轻轻划过一个奴隶的脸,鲜红的痕迹下溢出了血,可她的指甲却没有丝毫药离开的意思,少年浑身一怔,回头看着司空,眼神冰冷彻骨。司空又把指甲靠近了一分,这次,她是对这那少年说的,“你猜,你要是不乖了,你的族人会怎么样?”
少年不动声色,唯有那深蓝的眼底早已溢满了怒意。
士兵用剑柄敲了他的后背,少年被人毫不留情地拖走了。
将军满意地看着,他常年征战在外,整个将军府都是司空一手操持。司空素来手段狠辣,让奴隶们个个贴服,如今却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出了奴隶造反这档子事,心高气傲的她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的,且说这个少年,颇有几分习武的天赋,是个好苗子。
随后和将军说了些家常话,也就退下了。
回到房内时,她伸手唤来阿奴:“方才怎么没见娘?莫非她的老毛病还是没好?”拿出一本账本,细细读看,这些个奴隶的吃穿用度,都是些磨人的事。阿奴是从小跟着她的奴隶,乖巧安静,她站在一旁,两手交织在素色的衣服前,头微微低下,恰好露出了脖间厚重的枷锁。奴隶们的枷锁一辈子都去不掉,夜间,他们枷锁的一端会连接着链子,吊在一个地方,而阿奴是个例外,因为司空喜欢她。
“夫人.....怕是........”
见阿奴支支吾吾的,司空也大致知晓了几分,这些年来,娘倒是越来越会装病了。无奈笑笑,随她去吧。
“阿奴,你那个奴隶,顺便告诉他,在我身边,该怎么做事。”
阿奴应声后退下,司空抚眉,这些天来她确实累了,也该好好休息下了。
舒舒服服地泡在水里,半闭着眼,浴池四壁都是冰冷的石头,她游到了出水口。几个赤身的汝奴也游到了她身边,细细地为她搓揉,她也是一副任人摆弄的慵懒姿态,半响,轻声问道:“阿奴的事可办好了?”
“回主人,阿奴姐姐想必快回来了。”帮司空洗发的汝奴回答。
司空点头,整个人埋在了水中。
阿奴办事她的确没什么不放心的,这次特意交代了让阿奴去,原因无他,她也是异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司空考虑着这话,也确实不假,想趁此机会试探一二。
她绝不允许将军府再来一次奴隶造反了。
若是阿奴背叛了她,那么,她必定对阿奴用尽极刑!
且说阿奴绕过了主屋,来到了府邸的偏处,那里的屋子低矮狭小,如同一个个牢房,一道道石门背后是关押奴隶的地方。阿奴多看了几眼,若不是得幸于司空,她此刻也会在这里,和男奴们关押着,不敢去多想,她知道那里的男奴是多么凶狠残忍。
和守卫说了几句话,守卫一个手势,立马放行了。
阿奴穿过了奴隶们进食的地方,有几个男奴只身只在腿间缠着一块布,眼睛色眯眯地盯着阿奴看,更有甚者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上前在她面前解开了腿间的布,露出了那个长长的东西,还□着摇晃着身体,看到他的表演,越来越多的男奴把阿奴围了起来。
“还有主动送上门的,要不要哥哥带你玩玩?”
“细皮嫩肉的,说不定是个处子!”
“你们,都放开!”守卫拿起长矛指着男奴,那些男奴才悻悻地离开,有个还好似不死地摸了一把才依依不舍地走了。“好了,你可以去了,快些出来吧。”
“多谢守卫大哥。”
阿奴叹气,小跑着进到了里头的澡堂。
到处是浑身□的男人,精壮的身体呈现健康的光泽,这里的奴隶大多是身强力壮的,司将军不喜孱弱的奴隶,说是撑不住几下鞭打,太过无趣了。阿奴低着想着,只觉他们的命如蝼蚁,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
不远处的池子里,一个少年缓缓地起身。
湿漉漉的发紧贴着他纤细的身躯,他微微侧目,冰凉的蓝眸浅浅流动着波光,他惊艳的脸上只留下淡漠的神情,阿奴的脚失神了般,被他一步步吸引了过去。不似那些男奴魁梧,他有一股坚毅的魅力,浑身被温暖的烛光包围着,他浑身未着一物,可却让人觉着是那样的神圣,难以靠近。无数触目惊心的伤痕在他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他迈出步子,毫无顾忌地朝阿奴走来。
阿奴第一次,因见了男子的身子,脸色微红。
离阿奴几步之距,他穿上了汝奴递过的素衣,细细穿好,系上带子,一系列动作下来是优雅流畅,竟像是位君临城中的贵公子。他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阿奴,阿奴拿过枷锁,绕到他背后,放在他脖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卡擦。
那道枷锁已然上锁。
“夜染。”冷冷地吐出两字。
阿奴跟念了一遍,那一刻,她是百感交集,这个夜染,将会是奴隶,一辈子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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