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平静几日,君墨言进宫觐见大王后,立刻奔赴南方去镇压奴隶,大王虽病入膏肓也明白朝中唯有君墨言能胜任。请使用访问本站。君墨言自是愿意,且不说他不想把兵权交到大王手里,就说这弑妹之仇,他也是不得不报。大王在病床上拖了些时日,终是撒手人寰了,君临每一个人无不窃喜,他们残暴的大王总算是去了,只是一个新的担忧浮了上来,谁是大王的继任者呢?
经过了那日的奴隶暴乱,君临人心惶惶,不少奴隶也对主人心生怨恨。君墨言走之前留了几个士兵镇守府里,那些奴隶才不敢造次。
司空一人在府内,小产过后她的身子始终没有好起来,今日也是难得才到了府里转转,偶尔听得奴隶们私底下的传闻,她也当作闲听。夜染带着他的人离开了君临,一直朝着南方去了,纠集了自由的南人,俨然间形成了一股势力,司空担心,君墨言此去恐怕会血洗南部。
距离南部不远的有个小镇,常年靠着捕鱼为生,渐渐地变成了港口,通往君临上下。夜染和奴隶们连夜赶路,攻下了港口,盘踞于此。
收到消息,君墨言冷笑一声,凭着他们占了港口又如何?轻蔑地说道:“一群乌合之众!”那小镇本就不是什么要地,不过是想晚些死罢了。见马前来了一个身穿将领服饰的人上前,抱拳,“公子。”君墨言瞥了一眼,他识趣地把公子换成了将军,“我们一路上俘获了的奴隶,不知将军如何处置?”
那人大手一挥,士兵把奴隶都垃了过来,一个个敲着他们的后背迫使他们跪下,奴隶们都是又怒又怕,看着骑在马上的黑衣男子,纷纷相互对视。君墨言驱马巡视了他们,拿起马鞭抽倒了一个朝他看来的男奴,有士兵立马垃出了他,静候君墨言的发落。
“先带着他们上路,到了城内,不管有没有死的,都给我钉在木桩上。”君墨言扫了眼马前的男奴,下令,“一样,钉死。”
对于暴乱的奴隶,君墨言从不手软。
此后每到一座城,除了镇压之外,他会下令把任何反抗的奴隶的头悬挂在大街上,引人围观,一时之间君墨言所到之处都是一片死寂。不说贫民,就连贵族们也纷纷关起了大门,整座城市冷冷清清,似无人之境。
君墨言也不在意,他如今最重要的是将夜染一网打尽,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跟着他身后的士兵整齐地站立着,他勒住勒缰绳,转头吩咐道:“就地扎营。”
顺着这城下去便是港口,一路往下就是有名的火山之城,此后再无退路。君墨言看着地图,负手而立,手指点了点他们所在的位置,只要把他们逼入了火山城内,那座火山只有一条道,只需轻轻松松守住路口,他们就Сhā翅难飞。
所以今晚,夜染一定会有所行动。
将领处理完了奴隶的事情,躬身走进营帐:“将军,我们现在......”
营帐内只点了几根蜡烛,昏暗的光线下君墨言撑着手肘,目光如炬,把布上的棋子推到最南端,轻声笑来:“一个字,等。”
深夜。
整座城被森可怖的气息所笼罩。夜染带着他的人乔装了一番,潜入城中。避开了巡逻士兵的眼线,他们来到了奴隶被悬挂头颅的地方。夜已深至,偶尔传来几声犬吠,他们望着被挂着的头颅,心生愤慨,更有人小声地说着:“不知道齐恒在,他会怎么......”
齐恒在奴隶心中,一直是堪比夜染的头领,为人稳重,更重要的是他的作风比夜染的深思熟虑来,要狠地多,如今他们愤慨万分,自是想念起他来。
夜染垃起了斗篷,把脸埋在其中。齐恒的死他多有伤心,旁人根本无法知晓。为了支持他,齐恒狠心刮去了手臂上的肉,刺瞎了双眼,待混入矿场,也是他一心一意地帮着他。夜染知道,不光是为了他,齐恒更多是想让南人不用活在主人的鞭子下,可如今,他.......
“君墨言真是残忍!”
徐落咒骂了一句,夜染顺着他的手指望去,那是一个被钉死在木桩上的汝奴,原本谁都不会在意这众多奴隶中的一个,可那个汝奴凸起的腹部还是让他们不由震惊。
那个汝奴.....怀了孩子,居然也被活活钉死了?
“天啊,太残暴了!”
“可怜啊。”
一个陌生的声音Сhā入了:“听说前些日子,姓君的夫人小产了,所以那人才对有孕的奴隶......”他说到一半,忽然被夜染纠住领子提了起来,夜染深锁眉头,双唇颤抖,手又用力起来,那人被掐住了面色发紫,旁人一看不对立马上前垃开,可夜染的手劲大得出奇。
他双目通红,颤抖着问:“你....说的,是真的?”
“什么?”
“孩子,可是真的?”
被夜染一摇,那人颤颤巍巍地点头了:“是.....一个汝奴和我说的......她在我们的中间.......”
夜染颓然地放开了双手,一人先走了回去。剩余的人都是你看看我看看你,不知所措,倒是徐落知道了些大概,想必是司空小产了,或许,那个孩子,就是夜染的,而他却不知道这一切。
徐落摇摇头,感慨这真是孽缘啊。
夜染一人走着,冷风吹在面上,觉着那也是麻木的,浑然比不上心上的痛。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确信,他相信司空失去的孩子是他的。离开君临前,司空曾到黑牢来看过他,一瞬的缠绵,和那句温柔到心碎的话‘我想怀上你的孩子’。他记得,一直都未忘记......
一拳打在坚硬的石头上!
他该带走她,不管她是怎样想的,他就该毫不犹豫地带走她!血从紧握的拳头中流出,夜染毫不在意,一人对着众人,他们跟在后面保持着距离,也不敢上前。只有徐落,他犹豫片刻,搭上了夜染的肩,叹气,说道:“你.....我们现在怎么办?”
“按原计划进行,去召集兄弟吧。”
徐落点头,和奴隶们一道退下了,夜染还坐在石头上,伸出手臂,凝视着那个烙印,一个清晰无比的‘司’字,就像是刻进了他的心头,怎么也去不掉了。夜染闭上眼不敢去想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多想一分,他便多难受一分。
为今之计,只有完全占领了港口,一切才有消。
不一会儿,从四面八方出现了数百名奴隶,大多身材精壮,熟悉水,夜染看了眼,和大家说明了情况,便一起上路了。在港口有士兵把守,要想夺取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君墨言的军队就驻扎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所以他们唯一的机会,就是快!前些日子就准备好了小船,够他们所有人乘坐,只是打起来,总是有些捉襟见肘。
夜染蹙眉,看了徐落一眼,两人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港口停泊着许多膄大船,远远望去穿上闪着亮光,从船内传出阵阵笑声,想来是船主在招待贵宾。身后的徐落和其他奴隶也笑出了声:“真不知道,等下船主看到我们,会是什么表情?”
夜染观察了会儿,看准了时机,命人一举冲过去!
他们陆续登上了船,船内的人见到了从船边爬上来的奴隶,吓得四处逃窜,可退路早已被砍断。他们亮出刀来捂住船上人的嘴,一个个割开了他们的脖子,有的奴隶没有带刀,干脆徒手扭过了他们的头。
夜染也登上了船,冷冷地看着船内的杀戮,忽然一个胖胖的男子爬到了他的脚边,垃着他的衣角求饶:“求你,只要放了我,我就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你。”
刺!
徐落从背后刺入了胖子的后背。
夜染看了看,命令道:“要快!”
不过半响,整船的人都被杀光,眼见这港口的船都被他们占领了,夜染带着徐落走到船的底层,徐落也不明白他所谓何事。一般大船底层都备有不少东西,夜染瞧了半天,发现了角落里的一个大箱子,打开一闻,他胸有成竹地笑了。
“我们出发吧。”
一句话下,让奴隶们亢奋了起来。
几首大船和小船慢慢在海面上行者,夜染站在船头,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
营帐里,君墨言一夜未睡。
盯着已快燃烧殆尽的蜡烛,他的眸子里跳动着炙热的火苗。一阵风吹来,微弱的火光被吹灭了,一个将领的声音让君墨言的目光明亮了起来。
“将军,他们靠近港口了!”
“好!”拍案而起,君墨言拿起剑和盔甲,掀开帘子走出帐外,命全军
作者有话要说:
喵呜,码字码到一半重温全金属狂潮
然后忽然想起了雷纳德·泰斯塔罗(泰沙的美貌哥哥)
于是我花痴了。。码字速度如乌龟。。。
41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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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言步履沉重,伸手触摸了黑色的棺木,一手掀掉了白布,他准备推开棺木被司空制止了,摇摇头,叹着气说道:“让她去吧。”君墨言十指扣着木板,目色冷敛,司空覆上了他青筋凸显的双手,反被握住,他盯着司空,启唇冷笑,“一路上我便听说了君临有奴隶暴乱,可有胆子进府的,一定是他。”
司空收回了手,垂下的睫毛微微颤抖,转头不语。
夜染来过这里,想必君墨言心中早有了定数。
司空轻轻说了一句:“府上的人无碍,不过出了几个逃奴。”遂将前因后果和他道来,话到了一半,看着君墨言充血的眼睛,她退下来,轻柔地抚上了他的眼,劝道,“这里我守着,你去休息吧。”
不想,君墨言伸手抱住了她,紧紧地,似怕她逃走一般。他靠着司空的肩膀,闭眼说:“墨依的仇,我会一并算进去。”深深吸了口气,“现在,我只有你了,司空,我只有你了。”在腰间的力道一点点加重,紧到让司空难以呼吸。
他凝视着司空。
黑夜里,他的眼出奇地明亮,一动不动地打量着她。司空的身子被他轻按在冰冷的棺木上,不知他想要做什么,此时的君墨言正像是一只危险的猛兽,他双唇翕动,皱眉犹豫之际,他放开了司空,道:“我累了,就寝吧。”
司空不解地看着他的背影,他方才是想说些什么的,不过被吞入了腹中,他不说,司空也不会勉强,权当没发生过。踏入房中,君墨言眉头一紧,奴隶连这里也染指了?司空赶忙让奴隶收拾了下,君墨言挥退了人,坐在床上对着她招手:“过来,陪我睡。”
她缓缓走去,君墨言大手一捞把她圈在怀里。
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君墨言感觉到了司空的身子紧绷,他嗤嗤笑了:“我很累了,不会动你,安心睡吧。”
司空这才放下了警惕,跟着他一道沉沉入睡♀也许近来是司空睡得最安心的晚上,没有暴乱,没有担心。待君墨言睡后,她睁开眼仔细地凝着他,不过几日,他就憔悴了些,即使在梦中他也是紧锁眉头。司空浮现出莫名的心情,心中默念着他的名字,强势的君墨言,残忍的君墨言,当然,也是深情的君墨言.......
“哎.......”
她轻声叹气,轻手轻脚挪开他的手起来。
月色分外清冷,她靠在窗头想了很多,也许至此开始,她和夜染便是天南地北,她会做她的君夫人,而他会为他的族人而战。
“唔。”
从身后伸来一只手圈住了她,幽幽道:“在想什么?”
“这天,会不会变?”
君墨言带着困意的双眼忽然清醒了不少,沉声说道:“变了又如何?我自会给你一片天,你安心便是。”
司空扯出了笑来,望着远方,此时她想着,若是没有阿奴的告密,她和夜染,会不会至始至终在一起?
“怎么了?”
摇摇头:“此次你回来,会呆多久?”
“呵呵,想我了?”随后君墨言目光深邃,“想必大王......又出了这等乱子,怕是呆不了多久。我倒是很期待,把那个奴隶一点点撕碎,你说,可好?”
司空低头不语。
徐落和齐恒一道去了冬城,这座被遗弃的死城到处充斥着野兽,茹毛饮血,便是形容这里的。徐落指了指前方的一条小道,知道齐恒看不到,又说了一遍:“前面那条小道是通往冬城的必经之路,那些侍卫好吃懒做,不会比我们快到哪里,我们......”
“走。”
齐恒先行上前了。
徐落在背后跟着,直直摇头,怎么和这个怪人一道了。
走些了路,才过了城门,这里的城门已经没了士兵把手,只剩些杂草和一块破旧的牌匾。早在冬城被君临铁蹄踏破之后,这里已经杳无人烟,留在冬城的,都是些老人,不舍地离开祖祖辈辈呆过的地方。问了几个老人,一见是君临来的人,他们都是闭口不开,直至徐落把手上奴隶的印记给他们看时,他们才相信,来人不是君临士兵。
他们顺着老人大约指的方向走去。
走了半天也没见什么人。
“听,有声音。”齐恒停下了脚步。
徐路也静下来听着,确实,远处有微弱的声音。
“。”齐恒说道。
他们小心地靠近,徐落见到了司家出来的两个侍卫,在他们脚边被绑住的就是要找的阿奴,此刻像狗一样被捆着,衣着多出破了,暴露在空中的肌肤都是带着血迹。徐落一眼便认出了那些都是鞭痕,他方向前去,齐恒抓住了他,问:“什么位置?”
“右前方是两个侍卫,阿奴就在他们的脚边。”
齐恒思索了片刻:“我去解决他们,你去救人。”
徐路点头,习惯了齐恒的发号施令,他也没有多加反对,在齐恒冲进去的时候,他迅速来到阿奴背后,拿出匕首要割开绳子。阿奴以为有人要侵犯她,拼命挣扎着,徐落喝道:“是我,徐落。”
绳子割开了,可两个侍卫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徐落拉过阿奴,把她安置在角落里,她吓得颤抖,抓着徐落的衣角硬是不让他离开。徐落无奈,把匕首交到她手上:“我要去帮齐恒。”
“齐恒......”阿奴冷冷笑了,“他来得好。”
“你说什么?”
“徐大哥,不要去。”死死地拽住他。
徐落不解:“阿奴你这是怎么了?”
阿奴咬牙:“我与他的仇,哼!”她看准了时机,抓了一把石头朝着四面八方丢去,齐恒是瞎子,原本靠的就是听力,被这一干扰齐恒倒有些辨不清侍卫在什么位置了,他喊道,“徐落!”
徐落方想开口,被阿奴捂住嘴巴:“徐大哥,你喜欢我,是不是?”徐落一怔,万般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可是,他也不否认,反拿开阿奴的手,盯着阿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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