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宝贝觉得这一觉睡得特沉。她总觉得自己脑袋要炸开一般,也许是睡多的缘故。苗宝贝从小习惯良好,睡眠规律,一般都是睡上三个时辰,今儿她一下子睡了四个半时辰,她着实是睡的脑袋疼。
她醒来之时,大约三更左右,她旁边的颜玉白已睡下。苗宝贝见自家相公睡着了,不宜打扰,但自己又实在不想多睡,便自个起来走到桌子旁倒了杯水,喝几口。她看了下四周,全然陌生,不似客栈的样子,应该还是逗留在这避暑山庄。不是说傍晚回去吗?怎么在这儿留宿了?苗宝贝很是疑惑,后又自觉把理由推到自个这儿,想必是自己贪睡睡了去,相公疼她,便直接在这留宿了。如此一想,苗宝贝心里爽了许多。老爹说过,要找个疼自己的相公,那这相公便可一直要下去。
苗宝贝觉得,颜玉白可以一直当她相公。
她不禁又灌了一口茶水,从腰间掏出平时抓蛊虫的竹筒子。她好长时间没有练蛊制药了今儿观察到那花园有许多花丛,正是飞虫走兽的频繁出入的绝佳之地,虽然找不到什么蛊虫,用些小虫练练收也行。反正醒着也是醒着,睡不着又没人陪。苗宝贝便点了一只灯笼出去了。
她出来以后便觉得后悔了。这避暑山庄她一点也不熟悉,东拐西拐也找不到自己想去的地方。她提着不是很明亮的灯笼,寻了老半天,也找不到具体方位。想回去吧,又回不去。她一阵难过,蹲在原地不动了,提着灯笼看看天,似在思考怎么走,又像是在发呆。终于……她又重新站了起来,继续锲而不舍地继续走。
做什么事,不能轻言放弃。习惯从小事做起。这是老爹从小的教诲,不要每件事都去求别人。
当她七拐八转的转到一处冷僻地方,不禁顿了顿,她听到了铁链的声音,是从一旁假山处传来。苗宝贝一愣,假山这边怎么会有铁链的声音?苗宝贝提着灯笼静悄悄地走过去,四周环顾一阵,也见不着有什么不对劲,是个很平常不过的假山。苗宝贝不禁皱了皱眉头,总觉得古怪。今儿莫名其妙的早睡,晚上又在这平常的假山听到锁链的声音,越想越不对劲,可又找不到苗头,让自己平息心里的猜测。
苗宝贝叹了口气,折回去另找她路。她要听从老爹的教诲,少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她一向是乖宝宝,谨听父言。
“三更半夜,你在这做什么?”忽然,她身后神出鬼没响起柳如云的声音。苗宝贝吓的浑身一哆嗦,惊愕的抬头看过去,只见柳如云脸色极差的看着她。
苗宝贝咬咬牙,“不好意思,我睡不着,出来走走,然后迷了路,转到这里来的。”
柳如云蹙了蹙眉毛,侧着头,冷冷地对身旁的侍女道:“送她回屋。”
“是。”旁边的侍女撑着灯笼走到苗宝贝跟前,微微鞠了个躬,“少夫人跟我来。”而后转身带路。
苗宝贝点头,不敢多看柳如云那似要杀人的表情,灰溜溜地跟了过去。她这位婆婆可真是凶悍得很呐。苗宝贝一边走着一边想,实在忍不住,便问带头的侍女,“你们宫主平时也这么凶吗?”
侍女不搭理她。苗宝贝觉得无趣,也便不再问了。别人都说女随父,儿随母。她与她老爹性子差不多,可颜玉白的性子不知比柳如云好多少倍。
侍女把苗宝贝送到门口,便鞠躬告退。苗宝贝一人独自站在门外,迟迟未进去。因为里面的灯是亮着的,她临走前,这灯是未亮的。显然,她相公醒了。
“站在门外做什么?进来吧。”里头响起颜玉白低沉的声音。
苗宝贝顿了顿,推门进去。只见颜玉白正倒着一杯水,放在他对面的桌上,也不去看她,而是直接说:“来坐。”
苗宝贝走上前,坐下。她解释:“我实在睡不着了,所以……”
“我还以为你去偷汉子呢。”颜玉白不徐不疾地说,自个也倒起一副悠闲喝茶的态度。貌似颜玉白并不在意苗宝贝的夜行。
苗宝贝也不知该不该把假山那儿听到锁链声告诉颜玉白,她内心挣扎了一阵,最后还是憋回肚子里,说道:“我去睡觉了。”
她刚站起来,便被颜玉白伸手一扯,扯进怀里。苗宝贝不支坐在他大腿上,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窝在他怀中,傻愣愣的看着他。
颜玉白轻轻一笑,摩挲着她的嘴唇,“宝宝,你困吗?”
苗宝贝老实的摇头,见颜玉白眼眸不断闪烁,眉宇间柔情似水般,苗宝贝顿时领会,圈住颜玉白的脖子,细软又柔柔的回应,“相公,你困吗?”
这方面,苗宝贝果然是机灵。颜玉白轻笑,低下头,亲上去,一边密密麻麻地细吻她的脸颊,一边轻轻解开她腰间的丝带,诱哄般地说:“同你一样,不困。”
苗宝贝便把手伸进他的衣裳里……
在苗宝贝的认知中,颜玉白的肾功能比她看的那些禁书中的男主角要好的多,至少她可以回味许多细节,一次又一次。
他们第二日早晨早早的便渡船去了江城。苗宝贝还记得临走之前,柳如云那双不待见的脸,苗宝贝知道,这位婆婆不喜欢她。至于原因,也不知与昨天晚上那件事有关不?
再次踏上江城之时,岸上站着几位显眼之人。为首的那位男子身形高大,脸上留有胡子,眉毛是那种眉梢挑起的倒八字眉,有些凶悍的样子。他穿里面月白华衫,外披一件藏青锦袍,看起来不似普通百姓,加上旁边站着的侍卫,更显得尊贵。
颜玉白一踏上踏板,便对那男子作揖,“父亲大人。”
颜伯仁抚了下胡须,把目光瞟向已经换回女装的苗宝贝,苗宝贝连忙鞠个躬,“公公好。”
其他人顿时缄默。颜玉白呛了下,低声指正她,“自己称呼该唤爹。”
苗宝贝一愣,只见颜伯仁脸色不甚好,一时也不知该不该重新叫?颜玉白只道:“苗老头的女儿果然是苗老头的女儿,这般有趣。”颜伯仁忽而和颜悦色地笑了起来。
见眼前这位公公能笑,苗宝贝才放下心来。
颜伯仁对颜玉白道:“你两位哥哥去武当和少林送帖子去了,还未归。最近蓝田山庄聚集各路武林中人,许多人正等着与你想比试一番,你最好做个准备。点到为止即可,莫要节外生枝。”
颜玉白点头。颜伯仁忽而话锋又一转,对一旁的苗宝贝道:“宝贝,你爹爹现在可好?”
“爹认识我老爹?”她把公公改口为爹了。
“当然认识,你爹当初把我三个儿子都作为你的未来相公人选,害的我家不得有女眷出入,怕伤了我任意一个儿子。如今老三与你成亲,你得赶紧生个孙子作为补偿不可。”
苗宝贝大吃一惊,她老爹居然染指了颜家三个儿子?实为害人不浅啊。良心过不去,得尽量满足这老人家啊。苗宝贝说:“要孙子好说,相公很有活力,能生。”
“哈哈!”颜伯仁大笑,颜玉白则不动声色红了脸,扯着苗宝贝的脸皮,“少说话,多行动。”
“真是可爱的宝贝,今儿我在蓝田山庄大摆筵席,来补偿下你们的结婚喜酒。”
“谢谢父亲大人。”
苗宝贝觉得颜玉白与颜伯仁之间的交流很严肃,不像她与老爹一样小打小闹。他们之间充斥着拘谨与陌生,苗宝贝不大习惯。
蓝田山庄位于江城唯一一座山上,此山名为卧佛山,一座很小的山,只不过从江而伐,一路看来像是佛祖卧倒的样子,因此由来,与宗教信仰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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