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任盈盈呆在原地,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显而易见的是东方不败对她不满了只是为了什么呢?难道真的被他知晓了她要离开的事情?她这样思忖着,皱着眉头往净房走去,又自己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对,若是他知道了这桩事情,绝不会只是今晚这般表现而已,只怕她得被惩治地脱一层皮去……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直到她在浴桶中泡到皮都皱了也没找到答案。
半个时辰后,任盈盈从净房侧门走出来,在院中的小路上低头慢慢走着,偶有水滴沿着她未干的长发滑落下来,滴溅在那鞋子尖上的银丝绣花上,闪着微弱的光。她在一处岔路口停下脚步,仰头,目光直Сhā天际,突然双掌一击,轻叹道:“这事该找侍卫某啊!”
侍卫某果然不负任盈盈的厚望,在听她将故事中三人的名字化为甲乙丙讲述一遍之后,他摇着头痛心疾首,“小姐,您又让教主寒心了!”
任盈盈眼皮一跳,这人成精了他怎么就知道谁是谁的?!不过这时候也不是纠结这种事情的时候,她抽抽鼻子,只做并不在意,瞅着侍卫某问道:“把话说清楚。”
侍卫某简直要捶胸顿足了,他沉痛道:“小姐,属下日日随着教主外出。按照今日的事务来看,教主本来该在子时才能回来,但是今日教主竟然赶在日落之前就回来了此中辛苦,难于言表啊!属下虽然不知道教主今日为何如此自苦,但是想来该是与小姐有关……”他小心翼翼地觑了任盈盈一眼,见她只是恍然,并无恼怒之色,便又壮着胆子继续道:“属下还有一言,小姐与您师父虽有师徒之名,还是该避避嫌隙为好。”
任盈盈微微蹙眉,转了目光看着侍卫某。
侍卫某见她如此,心中微定看来小姐这次又是无心之失,他这样想着,脸上就放松了些,不再是一副死了爹娘的悲痛劲了,“您今日去的那处高楼是这里有名的……”他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两声,“……情侣携游之处。”
任盈盈眨巴眨巴眼睛这也太巧了吧?!她之所以选这处地方,便是看中了那银红色的风格,一见便知此地与她要丁坚去做的事情绝无关联……她是出于做贼心虚的心理,下意识的就想要遮掩,谁知道这次遮掩的太到位了东方不败没察觉她的小动作,反倒看不惯她跟美人师父了……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侍卫某尽忠职守地开解完便相当识趣地溜走了,边溜边默默地暗喜:这日后,教主和教主夫人说起来,我又立了一件大功说不得再来一件,日后就能放出去做个堂主了……
任盈盈站在原地,直到觉得夜里草地间的湿气顺着小腿一点一点蔓延上来了,这才轻轻摇头笑了一声东方不败,还真是……
真是什么呢?她是早已决定要离开的,他是如何又与她还有什么关系呢?
这样想着,她的眼睛却渐渐酸涩起来。
一轮朗月上夜空,满湖碧水压岸平。
任盈盈有些忐忑地扯扯衣角,第三次向丫头确认,“这样真的好看么?”
丫头坚定地第三次点头再点头,“小姐本来就生得好看,往日只是素面已是不凡,如今装扮起来更是艳光四射。”
任盈盈嘴角微抽,默默地想“艳光四射”这个词用在这里有没有特殊含义。她瞅瞅丫头一脸纯洁的模样,暗道,这丫头小清纯了十几年,应该不会突然猥琐了……
她摩挲着耳垂上的海棠花瓣耳坠,寒微微的北海红玉撞在她指尖,让她的心也奇异般地安静下来。
任盈盈提着裙裾,沿着青石板小路,脚步轻快地走到卧房门前。
面带娇红的少女,眸含笑意轻轻叩响了那扇门扉……
前来开门的东方不败显然被眼前所见惊到了,他直直地看着任盈盈,表情僵硬在脸上,只有黑嗔嗔的眸子里流转着他的诧异与惊艳。
任盈盈见效果达到,心中欢快,微微歪头,软软道:“叔叔,今夜风光正好,咱们去游湖吧。”
东方不败右手虚握成拳,放在唇边低咳了几声,忍着笑尽量平静的问道:“怎么打扮成这副样子?”
任盈盈嘻嘻一笑,迎着东方不败的目光,突然觉得原本顺理成章的话此刻却有些羞于出口了,她慢慢垂下头去,低低道:“女为悦己者容嘛……”最后的尾音拖得长长的,带了一点不自觉的撒娇意味。
东方不败看着女孩小巧的耳垂上,那一点冰红色的耳坠晃来晃去,只觉得他的心也晃动起来。他盯着女孩微红的耳根,拼命按捺着汹涌而来的情潮。
任盈盈却在此刻又仰起头来,苦着小脸哀怨道:“容你也看过了,这些头饰简直要压断我的脖子……”她小心翼翼地晃晃脖子,瘪瘪嘴,小模样委屈极了。
东方不败笑着摇头,伸手拂在她的发上,那些玉质的钗啊、簪子啊,都一根一根地跌落在青石板上,轻快地响着……碎掉了。
摆脱了束缚的黑色长发沿着女孩的肩柔顺地迤逦而下,逶在纤细的腰际,与广大的夜空遥遥相对。
女孩嬉笑着抱住男子的手臂,两人低语着往湖边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上一章是纯洁的啊!
嘤嘤嘤嘤,“且尽欢愉”是指纯粹滴,纯洁滴,纯白滴感情啊,不是你们想的……那啥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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