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木字,你不相信没有关系的,一会儿八樵就会过来,你可以尝尝她给你吃的豌豆糕,那是很甜很甜的……”
木字失魂落魄地走出去,嬷嬷进屋来的时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这孩子。”
“吓傻了。”
“吓?”嬷嬷诧异。
“咦咦,你看我长得是不是吓人?”
嬷嬷看着我,觉得我有病,不再理会我了。她拿起梳子,给我绑了一对童花头,银磨的镜子里看不太清楚人,可我娘就是喜欢这种调调,她把整个地宫都弄得闪亮闪亮的,到处都是金子和夜明珠。
所有的人都说,娘死了以后,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有钱的女人。
女倒是真的,人就不一定了。
我穿好衣服,带了几个侍卫,顺着天梯往上爬。
七岁以后我才知道我们的世界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世界,它比地宫大,人也比地宫多。
我站在街头东张西望,玉字金字水字跟着我东张西望,这个世界让我们眼花缭乱,我们像被突如其来的灯光吓到的一群兔子。
一辆接一辆的车马从身边飞驰而过,我们缩到角落里,被车上的人大声呵斥:“闪开闪开,眼睛瞎了,一群土包子,轧了你们也白轧!”
“土包子?”我回头问玉字,“那是什么东西?”
玉字想了半天,试探着回答:“土做的包子?”
“那不是很难看?”
“呃……”
我跟着那辆马车到了酒楼下,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女人。她穿着翠蓝色的流金外氅,裙底绣着一丛盛开的荷花,我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确很土,也像个包子。
酒楼上一片喧哗,唱曲儿的、划拳的,人声鼎沸,那女人在一个男人面前坐下来,轻声抱怨:“真是的,家里不好么?偏跑到这里来喝酒。”
男人笑了笑说:“有空也出来玩玩嘛。”提起壶给她倒了一杯酒,又叫小二,“给夫人上菜。”
小二颠颠地跑过来:“夫人请吩咐。”
女人掩住了半张脸孔:“先上一壶碧螺春吧,这些天嗓子不好用,就不吃酒了。”
“那没的说,我们店的碧螺春,是信阳城最出名的,夫人您尝尝看就知道了。”
我急忙向小二喊:“先给我来一壶碧螺春。”
“哎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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