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有苦说不出,捂着下面,被长着满脸胡子的店老板一把抗在肩上奔后面去了。
众人笑完了,又转头喝茶,这些人有天南地北走商的,有访亲拜友的,也有读书人赶春闱的,最明显的,里面有一批人,打着林家福威镖局的旗号,押镖送货。
唐明睿把小东的兜帽系好,他们背对着福威镖局的人,那帮人看不清他们,也听不到他的话:“帽子不许摘了,好好带着。”
东方眨了眨眼,心里偷笑,明睿吃醋了,头微微扬起让他温柔的系好带子,脸上却不动声色,道:“福威镖局的人出来了,咱们跟着他们走,有好戏看。”
唐明睿嗯了一声,想着不知那林震南一家如何了,林家失了辟邪剑谱,必然是要花力气寻的,这几月看似平静,实则下面波涛暗涌,不知什么时候就掀起更大的浪头来。
不过片刻功夫,高大的店老板出来了,仔细一看,衣服有些凌乱,胡子在阳光下一照,竟然泛着水光,怪哉!这老板实在不像是卖茶的,倒像是打家劫舍的土匪,有一股子悍气。
老板亲自端了一壶茶水,一笑,左眼角的刀疤也跟着抖了一抖,“刚才那兔崽子手脚不稳,打了二位的茶,这是赔给两位的,再免费送一盘盐煮花生,您两位慢用。”
说话不文不雅,眼睛里还透着戾气,恐怕是不答应,连茶也没得喝,果然是土匪,只不知怎么开了茶馆卖起茶来了。
唐明睿觉得这人有意思,笑道:“老板客气了,一杯茶而已,刚那位小兄弟没伤到吧?”
老板掂着毛巾,不知想到什么竟然哈哈一笑,“小伤小伤,在床上躺一天就好了。”
“那就好。”唐明睿笑笑,那老板又客气了一句,吩咐其他跑堂的好好照应,自己又进后堂了。
“他身上有功夫,不像个纯粹的莽夫。”唐明睿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给小东剥花生。
“百晓堂的人,功夫三流,包打听是一流的。”就着唐明睿的手吃了两颗花生,五香味的,扬了扬下巴,示意还要。
“怎么看出来的?”看这茶社,跟别的茶馆也没多大区别。
“茶杯。”嘴巴又来一颗捻了皮的胖胖花生,张嘴吃了。
唐明睿拍拍手,把杯子里的茶喝完,倒过来一看,杯底有一个小小的印章,中间用小篆刻了一个‘信’字,有心人要找很容易就能找到。这百晓堂就相当于现代的情报机构,你想买什么情报,只要有足够的银子,保管给你满意的答复,若是百晓堂都查不出来,则愿意赔十倍的银子给买主。
能有这信心,想必是渠道很广,底下人的功夫也不会弱,不过在东方眼里,那就另当别论了,就算是风清扬,在东方手底下,恐怕也难过百招。
当年,东方不败与练了独孤九剑的令狐冲,吸星**的任我行,功夫不弱的向问天一战,三人也不能耐他何,区区百晓堂的功夫,他又怎么会看在眼里。
“东儿有事要让他们打听吗?”唐明睿想,小东不会无缘无故提百晓堂。
“当初江湖传言东方不败已死的消息,是嵩山派向百晓堂买的消息。”东方勾了勾嘴角,无声的冷笑,“如今不妨让他们打听一下五岳剑派合并的消息,一定会很有意思。”
真是,他家小东最记仇了,有事没事都别惹,小心什么时候倒霉的都不知道。
“他们要走了。”身后一阵吆喝,福威镖局的人吃饱喝足要出发了。
“嗯,花生打包。”东方拽了拽冒兜,慢悠悠的又喝了几口茶,才和唐明睿一起起身骑马出发。
两辆镖车,看车印子,里面的东西不重,他们人马不多,当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唐明睿和东方远远的缀在后面,一副游山玩水的模样。
一路向南,路上景致渐好,唐明睿本来就是带东方出来散心的,自然也不着急,好吃好睡,一点不亏待自己。
如此走了五六天,已经出了冀州府,到了豫州府南部,福威镖局的大旗整日整夜的悬挂在旗杆上,生怕他人不知。
连续几日,夜里已经遭了七八伙的贼人,不过他们只是在卸了镖车,里面查看,没找到要的东西边扬长而去,事情实在是太过奇怪,免不了让人生疑。唐明睿的轻功还没练到家,东方揽着他的腰,两人飞到镖师们住的房顶上,揭了瓦片,往底下看。
东方坐在一边,躺在屋顶上晒月光,让唐明睿一个人研究,见他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招招手让他过来,趴在他身上,咬着耳朵说:“看见什么好玩的?”
唐明睿脸上的表情实在是生动,让东方忍不住上前啵了一口,结果被人一把捞进怀里,狠狠的回亲了一下。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唐明睿把小东压在怀里,咬了一口他的鼻尖,恶狠狠的说道。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仙。”东方搂着唐明睿的脖子,故意往他耳朵里哈气。
唐明睿果然受不了,咬牙切齿的说道:“贼和捉贼的是一伙的,目的不简单吧。”
“他们是想引真正的贼现身呢。”
“那不是引来了吗?”辟邪剑谱不就是被东方拿了吗?
“世上已经没有真的辟邪剑谱了,烧了。现在只有岳不群手里有。”两人大半夜在人家屋顶上窃窃私语,也不怕被人看见。
“岳不群不会傻的自投罗网。”唐明睿继续咬牙,不咬牙怕下面撑起小帐篷。
“他会,因为他怀疑我给他是假的!”唐明睿的耳朵都红了,呼吸也开始变的粗重,东方低低发笑,见再闹下去就收不住了,这才从他怀里出来,老实的坐在一边看月亮。
唐明睿叹气,他家小东怎么就这么聪明呢?看看现在,把自己搞火大了,他却不管了。
伸手扯过来搂住,低声道:“回去吧,晚上冷。”
“可是你脸好红,热的都冒汗了。”东方,你实在是太坏了。
唐明睿深呼一口气,压上去狠狠吻住,东方顺势抱住他的颈项,迎接这个浓烈的亲吻。
唇舌交缠,彼此互不相让,唐明睿一手搂着小东的背,一手托着他的头,唇紧紧的包裹住小东的,舌头一遍遍的扫过齿列,待他一露出舌尖便迅速的勾缠上去,翻搅、吸吮,浓的化不开的热度,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你个小坏蛋……”唐明睿有点受不了,真想不管不顾的现在就要了他。
“你是大坏蛋,”东方呵呵低笑,故意在唐明睿大腿处磨蹭了一下,感觉那里鼓鼓涨涨的,硬硬的顶着他的腿根,“下面的小坏蛋不老实。”
“你!”唐明睿呼气再呼气,猛的站起来,把人搂紧了,突然施展轻功几个跳跃回到屋里。
接着把人扑到床上,接着未完成的大业。
东方惊喜的向外推了推唐明睿,睁大眼睛笑着说:“明睿,你轻功练成了!太好了!”说完高兴的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唐明睿一愣,看看屋子再看看床,自己怎么回来的?好像是飞回来的,这轻功就这么成了?刚是怎么运气的?
“快,现在试着运行七个小周天。”东方从床上弹起来,拉着唐明睿的手,让他做起来运功。
唐明睿低下头,看看自己支起来的帐篷,仰天长叹。
“快点,别愣神了。”东方比唐明睿还兴奋,简直比自己练成葵花宝典还高兴。
幽怨的看了一眼小东,唐明睿静下心来,把火压下去,然后开始默默运功。
东方在旁边给他护法,偷偷的将手贴在他背上,将一股真气顺着他的内息,导入他的丹田之内。练习轻功重要的就是内息,内息足,轻功运气来就容易,之前唐明睿一直不同意东方给他打通经脉,怕有损他的内力,不过现在,东方葵花宝典神功大成,这点内里,九牛一毛而已。
“我帮你打通任督二脉,平心静气,跟着我的内息走便是,不要多想。”东方告诫了一句,便开始将三层功力运至掌心,瞬间移到唐明睿对面,抓住他的双手开始施功。
见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唐明睿也不敢多想,怕小东因此受伤,只管调整自己的呼吸,放松全身,让小东的内息在自己七经八脉任意游走。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唐明睿头顶开始冒出白烟,额头上也泌出豆大的汗珠,可身体却觉得越来越轻松,甚至能听到血液在血管里流动的声音。
一个时辰过去了,东方终于收功。额上竟不见一滴汗,只是稍微有些疲累。
唐明睿睁开眼,活动了一下手臂,跳下床,按照小东教给他的运功方法,纵身一跳,竟然轻松的跳到了房梁上!真是一点都不费力!劈掌打在桌子上,啪,桌子裂了。
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几秒,再看看自己的腿,唐明睿笑了,中国的功夫果然神奇。
东方看他一个人在那里傻笑,算算,只是费了点时间,消耗的那点功力,两三天就练回来了,真是太值了!
“东儿!娘子!”唐明睿一下子扑过来,把小东扑倒在床上,搂着不停的亲他脸蛋。
“都是汗味,洗澡去!”
“嫌弃为夫了,我偏不去洗,臭死你!”唐明睿难得不讲理,搂着人不撒手,还故意把身上的汗蹭在小东身上。
“哈哈,痒啦……”不小心碰到小东的痒痒窝,惹的身下的人也开始跟着笑。
“一起去洗好不好?”唐明睿跟小东咬耳朵。
“……”
“东儿,一起去好不好?”
东方有点发傻,眼睛也不看唐明睿,咬了咬唇,终于小小的说了声:“……好。”
作者有话要说:哇哈哈,真是越来越甜蜜了。
哎呀,要一起洗澡了,小黑好不c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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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章
“东儿,一起去好不好?”
东方有点发傻,眼睛也不看唐明睿,咬了咬唇,终于小小的说了声:“……好。”
声音软软的,带了点羞意,粉粉的耳朵也变的嫣红,眼睛一直往下看,在唐明睿打横将他抱起时,身体微微发颤,和平时完全不同的东方,像是一棵含羞草,到底还是不能完全放开吧。
唐明睿用披风把小东包好,带上兜帽,让他的头靠着自己的肩窝,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身体,在他鬓角落了一个吻,这才抱着出了门。
客栈十里外的络樟山下有温泉,大大小小十几个汤池子,每个面积都不大,据说是被当地有名的富户包了,修缮成私家汤泉,没有相招不得入内,可是鲜有人知,这络樟山温泉早在十年前是被东方不败私人买下,请了三五个仆人,盖了几间茅舍,是教主的私人领地。
东方在唐明睿耳边小小私语了几句,唐明睿笑着对上他有些羞恼的眼睛,手上更用力了些,然后便运起轻功,几个起落间已经在数丈之外了。
夜深人静,雾气渺渺,连天上的星星都遮掩了几分,按照小东的提示,过了前面树林里的八卦阵,扑进眼眸的便是白色的袅袅烟气,如梦似幻,十几个汤池以东西方向,错落有致的分布在一条线上,四周寂静无声,偶有不知名的鸟雀咕唧一声,便消失无踪了。
选了靠茅舍较远的一个汤池,唐明睿把小东放下来,摘了他头上的兜帽,看他眼睛像夜空的星子一样,亮亮的,仿佛含着水光,头一低,便在他唇上亲了亲。
柔软的触感,心中盈满的都是暖意,捧起他有些低垂的脸颊,望进只能映出彼此的眼睛,唐明睿心柔的仿若一汪春水。
“等一下。”东方说了这么一句突然悠忽间就不见了踪影,速度快的,让唐明睿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
笑着叹了一口气,唐明睿看向小东消失的方向,模糊的看到几间茅草屋,眨眼间的功夫一个小黑影从屋里出来,飘忽间又回到自己眼前。
“好了?”唐明睿接住他飞过来的身子,笑问。
“十二个时辰后才会醒。”东方扑到唐明睿胸前,低低的答道。
唐明睿挑挑眉,低头在小东耳边道:“东儿能撑十二个时辰吗?那为夫等下可不客气了。”不出意料,这句话遭来东方两只拳头,加飞踢一脚,呼啦一声唐明睿掉水里了。
“哼,还不知道谁撑不到十二个时辰呢!”看唐明睿有些狼狈的浮上来,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东方得意的蹲在汤池旁笑起来,不过一会他就笑不出来了。
唐明睿开始一件一件的脱衣服,一边脱还一边看着他,一件、两件、三件,上身只剩下一件薄薄的里衣,紧紧的贴着唐明睿的胸,宽肩窄腰,恰到好处的六块腹肌,完美的倒三角,看的东方两眼发亮,竟然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
哗,外裤抛了上来,哗,中裤抛了上来,哗,没有了,再抛就是里裤了。
唐明睿含着笑意的眼睛看着他,轻轻滑动,引起一阵水声,在距离池边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来,双手伸开,柔声道:“东儿,过来。”
东方深呼一口气,深深注视着自己的爱人,挺拔英俊,医者大才,若是想要,多少妙龄少女愿意投怀送抱,可是从一开始便对自己呵护有加,不离不弃,此刻这般温柔的望着自己,胸腔之中便充满勇气。
伸手解开披风的带子,脱了鞋袜,将白皙的双脚投进温暖的泉水里,同样向自己的爱人伸出双手,不期然的落入一个宽阔的怀抱。
隔着两层薄衫,相触的肌肤紧密相贴,东方微微踮起脚尖,让爱人抱着自己的腰背,就这样在水中矗立。
唐明睿抱着小东,在汤池一侧寻到一块平整的石头,自己坐在上面,让小东坐在自己腿上。
四面八方都是温热的泉水,白雾一样的蒸汽,不一会就将东方的脸颊熏的红红的,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还没有开始,唐明睿便觉得自己醉了,怀中抱着温软暖玉,天仙一样的风姿沛然的绝色佳人,这个人不是任何其他人的,是他的爱人,自己何德何能,能拥有这样一个人。
但觉,有东方为妻,此生足矣。
骨节分明的手掌隔着湿透的衣衫在背上缓缓摩擦,微微波荡的水流拍击着泛红的肌肤,东方闭着眼睛,轻哼了一声,实在是太过舒服,温柔的没有任何激荡的动作,却挑起最深层的欲-望。
想要和他,紧密的不分一丝一毫。
手被牵起,放在对方的衣带上,耳边是爱人低沉的嗓音:“东儿,来,解开它。”
即便是清醒的时候也不会抵抗,何况是这样的迷醉,手轻轻一拉,衣襟便被水流冲开,袒露出大片的蜜色肌肤,还有两颗嫣红的小点,东方呼吸一窒,下颌被爱人捧在掌心里,有些迷离的被迫抬起头,对上的是有些戏谑的笑容:“笨东儿,看呆了?”
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唇便被吻住,所有的反驳都堵在嘴里,细腻的、温和的、蜜一样的亲吻,以往所有的技巧都丢失了,任凭他引导着自己,听到他说:“笨东儿,张开嘴。”便张开嘴巴,让他的舌头窜进自己的口腔,温柔的添吻过每一个地方,勾住自己的舌叶,多余的香津挂在嘴角,在黑暗里也能发出盈盈光泽。
手放在他祼-露的胸膛上,紧实的触感,不小心划过一颗小豆,便听到爱人急促的呼吸,吻也愈发的浓烈了。
不知何时,衣服被剥了个精光,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真正的肌肤相贴,□相见。
泛着水汽的温泉,阻隔了视线,只能在水中看到不够清晰的影子。
东方浑身泛着红晕,微微喘息,伏在唐明睿胸口,可以听到一声声有力的心跳,白皙柔韧的肌肤在爱人手里摩挲着,忽然头皮一松,绑着头发的发带和玉簪被解了下来,长长的黑发覆在背上,过长的部分飘散在水中。
唐明睿的头发散在肩上,已经能够束起的长度,漆黑浓密。
颈相交,发相缠。
耳朵被吻住的时候,东方轻呼了一声,那里是他异常敏感的地方,轻轻一吸,就有麻麻酥酥的电流窜遍全身。
耳蜗被灵活的舌尖一遍遍的舔过,东方仰着头,嗓子里发出软绵绵的轻吟,手搂上唐明睿的肩膀,将雪白的颈项展露在他面前,耳边的添吻换成了细白颈项上的啃噬,密密麻麻的留下紫红的印记。
低沉暗哑的声音,唐明睿觉得自己一样被火煨着,像是温水里的青蛙,再也逃不出去,“东儿,给我看看好吗?”
东方沉溺在两人互相制造的温情里,耳边听到爱人带着宠溺的问话,只是小小的停顿了一下,便轻轻点了点头,带动着长发在水中上下起伏。
唐明睿一个转身,一起一落间,已经将小东放坐在石头上,捧着他的脸颊,亲吻他的眉毛眼睛,慢慢的滑入水底。
东方背靠着被水暖热的石头,仰起头看天上一闪一闪的星光,只是双手握着岸边突起的石块,用力的手背泛起青筋。
不过是眨几下眼睛的功夫,偏偏觉得十分漫长,突然,东方‘啊’的一声,身体一个激荡,从头皮到脊髓,从指尖到脚趾,从发丝到血液,说不出的欢畅,明睿他竟然在亲那里,自己的男性象征被纳入一个温暖湿热的所在,血流瞬间向下冲去,眼前一阵白光,他竟然就这样高-潮了!
大口的喘气,眼中的水雾化作水滴从眼角落下来。
唐明睿惊诧了一下,一股热流已经冲进嗓心里。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唐明睿从水底钻出来,小东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中回神,像白天鹅一般高高仰着颈子,无力的呻吟着。
将爱人重新抱紧怀里,手托着他的后脑,吻住他喘息不止的嘴唇,将不甚浓厚的男性味道一起渡了过去,爱,永远要两个人一起分享。
东方睁着眼睛,感受着唇角的轻吻,直到他回神,问了一句话:“是不是很丑?”
唐明睿抱着他,吻他夜色一样的黑眸,用叹息一般的声音说:“是很美,非常美,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他,那是上天对我们的恩赐。”
“真的吗?”东方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小心翼翼。
“真的,我爱你,爱你的全部,东儿的任何地方都好美,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男性象征虽然没有自己发育的好,但并不差,而属于女性的花心,完好的包裹在花蕊里,美好的像梦一样,甚至忍不住想要亲吻。
“明睿,我爱你。”东方拥住眼前的男子,心房彻底的为他打开,再不容许他人进犯丝毫。
“笨东儿,我知道。”早在你答应嫁给我的时候,或者更早,在你愿意毫无防备的躺在我怀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爱我。
随着肆意的亲吻,东方的**再次来临,刚刚释放的太过匆忙,更何况,明睿他一直在照顾自己,都没有纾解。
“让我帮你。”东方嘴角勾起银丝,有些气息不稳的说道。
“我想要你。”唐明睿早已涨的发疼,手却还是温柔的抚摸着爱人的脊背,缓解他的紧张。
东方笑眯眯的亲了他一笑,轻松的答了一个字:“好。”哪里还有紧张的样子。
“我会小心,可能会有点痛,乖。”
“唔,你要让我舒服,不然没有下次。”
“放心,为夫会让你舒服的晕过去。”
“谁晕过去还不一定呢!”
“小东儿,不给你点厉害,还以为你家夫君是吃素的!”
唐明睿露出邪笑,将自家娘子紧箍在怀里,手直接伸到水底下,嘴上说的厉害,手却温柔的像碰触这世上最娇嫩的花朵,不敢用力,生怕他会痛。
“唔……难受,明睿。”手一摸到那个地方,东方就觉得浑身发软,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说不上的感觉。
“乖东儿,马上就好。”不停的亲吻爱人的脸颊嘴唇,唐明睿微微用力的用拇指按揉花芽,接着伸进一根手指,东儿的里面,好热好紧,好湿好滑,而自己下面的那根更是硬的不像话。
“明睿,唔,疼。”东方一点也不想隐藏自己的感受,疼的时候就喊疼,舒服的时候就呻吟出声,让抱着自己的人知道,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自己都全盘接受。
“乖,忍忍,一会就好。”唐明睿安慰着爱人,手指尝试着上下抽 动,非常紧,等下东儿一定会痛,大拇指用了些力道,在花芽上扶动按压,意料之中听到爱人愈发急促的喘息,还有要命的呻吟。
“东儿,我爱你。”唐明睿飞快的抽出手指,一手扶着自己的□,一手抱住小东的腰臀,一下子便将自己埋入了他的体内,合二为一。
“啊!”东方脑中的神经猛的蹦断,身体像被撕裂一样的痛,那不是被砍了一刀的痛,不是一剑穿心的痛,那是幸福的疼痛,带着最心爱之人的体温,所以即便是痛,也是欢乐的。
接下来的痛吟,被绵密的亲吻堵在嘴里,唇舌纠缠,上下颠覆……
水面飘荡出一丝红线,处子的鲜红。
慢慢的,痛的滋味没有了,完全被另一种感觉所取代,麻酥酥的从舌尖窜进大脑,从脊椎蔓延到全身,东方开始纵声哼吟,一声声的回荡在桃园一样的山谷里。
“东儿,舒服吗?”唐明睿托着爱人的大腿,一下下有力的撞击。
“嗯,很舒服,明睿,好棒,用力,再用力……”
爱人的承认是最好的催|情剂,唐明睿哗的从水中站起来,直接抱着小东,让他的腿缠上自己的腰,双手勾住自己的脖子,挺身用力……
像是涅槃的凤凰,长发是他最美丽的翅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华美的乐章,细长的颈项伸展着,美丽的肌肤上红痕点点,白皙中泛着粉红,月光一样的脸庞在星光下美的像是梦境……
直到花心里一阵痉挛,从内壁上喷出一小股热流,而上面的小小东儿也忍不住喷发,双重的快-感让东方陷入极致的崩溃,晕过去的瞬间,似乎感觉到一阵阵炙热的液体喷发在自己的体内。
‘星光作证,泉水为媒,东儿,你是我的娘子了,再也不能反悔。’东方睡着了,于是,他没有听到某人喁喁地私语,原来,不自信的,从来就不是只有一个,在爱的世界里,谁又能绝对的自信?
东方这一觉睡的很长,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正午了,以至于福威镖局的人早已出发,他们没有跟得上。
不过这不重要,想要找到他们,实在是很容易,他们大张旗鼓的,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醒了?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唐明睿就坐在床边,显然是一直守着他。
“明睿。”东方睁开眼睛,歪在枕头上,笑着看唐明睿。
“我在。”
“抱抱。”东方从被子里伸出手,眼睛弯弯的,满是幸福的味道。
“娘子真乖!”唐明睿倾身上前,将人抱进怀里,来了一个午安吻。
“饿了吧,想吃什么?”顺了顺爱人的头发,唐明睿问。
“想吃鱼片粥,还有蟹粉狮子头。”鱼片粥唐明睿在黑木崖的时候经常做,东方很喜欢。
“好,那你再睡会,我去借下客栈的厨房,等下就好。”
“睡不着了,我跟你一起去。”东方说着就要起来。
“乖,客栈的厨房很乱,没什么好去的,等以后在咱们自己家里,娘子想帮忙,再陪我去。”客栈的后厨确实不比自己家里,到处是人,还不见得干净,唐明睿不想让小东去,不过娘子的心意他领了。
“那好吧,快点回来。”一听很乱,东方想也不想的就算了,还是让相公忙去吧,自己享受就好了。
“嗯,很快。”
两人又多呆了一天,晚上在城里逛逛,买点小吃,非常惬意,东方觉得这是他几十年来,过的最幸福的日子,不过自家相公说,以后的每一天,都会让他比现在更幸福。
于是,东方大教主满意了,**什么的,最开心了,关键是,相公很棒,自己很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掀桌子!做 爱也做的这么美!唐唐,偶想嫁给你!
还有,那个教主啊,你咋不害羞了呢?连不舒服没下次的话都说出来了,咳咳,小黑我都替你脸红啊~~
最后,小黑我写个h太不容易了,所以大家偷偷看吧,表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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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章
君子端方,温润如玉,有四海美名,唯君子剑也,这说的不是旁人,乃华山掌门岳不群。
塞北明驼木高峰曾说,岳掌门六十有余,怎地看着却像四十多岁,不知用了什么保养之法,看着还如同自己孙子一般。
且不说这话有否夸大,岳不群年轻时是位美男子却是无疑的。他又执掌华山掌门之位几十载,除了表面上的温和儒雅,若是添上那实在是不小的野心,倒是另有一番些目空一切、唯舞独尊的气势,只这份野心轻易不露人前,即便是他的妻子也是师妹的宁中则也不知半分。
由此可见,此人城府之深,他任凭自己放在身边教养了十几年的徒弟令狐冲受人指摘污蔑,却不尽力维护,反而阻止自己门下弟子不让他们帮忙,其心肠之狠,可见一斑了。
然他这般聪明,却不知那魔教教主抓了自己,为何不将自己杀了,反而派人时不时的来探视一番,更甚至拿了辟邪剑谱给他,饶是他聪明绝顶,也没想透其中关节。
说是利用,那是免不了的,但是利用他做什么,却是一个字都没透露。
因为猜不透敌人的想法,虽得了日思夜想的东西,也烦躁不已,又不知这辟邪剑谱是真是假,那句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的卷首语,也让他恍惚了几日。
后一想,魔教之人既然没有立马将自己杀了,必定是自己尚有用武之地,既然如此,剑谱十有**是真的,莫非魔教之人想让自己练了此功,统一白道武林,为他们所用?魔教向来以三尸脑神丹控制教众,若是要利用自己,岂不是要给自己也吃那东西?
岳不群想到此,不免一阵哆嗦,这哆嗦不是吓的,而是极度兴奋,魔教的人到现在没有给自己吃那药,辟邪剑谱却交到了自己手中,若自己逃了……
虽对辟邪剑谱是真的信了几分,多多少少还是有疑虑的,因此他也没有立马自宫,而是等待时机,想逃出去再说。
怎乃每日吃饭饮水,都有少量的软骨散,他走路不成问题,想要运功厮杀却是难了,这牢房四周守卫森严,其中不乏好手,没有完全的把握,他也不敢鲁莽行事。
不过事情远没有他预想的好,东方是没给他吃三尸脑神丹,那是因为他觉得岳不群此人实在太烂,他没有收入门下的打算,但可没给岳不群犹豫的时间。
自宫不成,难道不能强宫吗?他又不曾想过让岳不群心甘情愿如何,是不是自愿又有什么关系,所以,岳掌门某一日被下了迷|药,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复完人了。
起初两天真是痛恨异常,见了牢头也是目赤欲裂,恨不得剁其肉食其骨,全没往日君子剑的风范。
有句话叫破罐子破摔,岳不群见自己已然如此,那辟邪剑谱的功夫不如就此练了,若是真的,也不枉自己受此大辱,若是假的,死了便是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汉子!岳不群虽心思深沉、心肠毒辣,好歹也是一派掌门,自有些男子气度。
自此,便真练起了辟邪神功。
这一练才知,那往日送剑谱的少年竟没匡他!一下子兴奋异常,日日练功不堕,软骨散之类的药虽已取消,岳不群却没有生出逃跑的心思。
如此过了一个多月,辟邪剑谱所载神功进展神速,这要得益于他所修炼的紫霞功,在最早期的葵花宝典的版本中,便与紫霞功有密切的联系,甚至葵花宝典早先亦是由华山派保管,后来剑宗气宗受魔教挑拨,互生罅隙,魔教趁机攻山,抢走了葵花宝典,从此据为己有。世人或许不知,他岳不群却知道的清楚,心中不免大叹,为自己要霸占辟邪剑谱找了诸般理由。
一日练功之际,忽听牢头说,教主下崖游历去了,不知何日方归云云,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岳不群心想,这便是个机会,何不趁机逃了,日后旁人问起,便说,那魔教教主不在教中,他拼死逃了出来。
到了晚上,岳不群正欲施展身手,却听牢门外有打斗的声音,不消片刻,一黑袍白须的老者竟然出现在他面前,借着石壁上的火光,他眯眼一看,此人白须飘飘,身形快似闪电,剑法超群,眨眼间便将牢里的守卫全部解决了,武功之高,当属罕见。
正待愣神,却见他老者走至牢门前,挥剑便将铁锁斩断,叫了声:“师侄,快跟我走。”
岳不群心下一惊,这人不是自己的师叔风清扬吗?他怎么来救自己了?剑宗与气宗早已不合,自从气宗得胜之后,剑宗之人死的七七八八,胜下的人不理世事,不想这师叔竟然来救自己,不过这也正好,实乃老天帮忙,以后就不用找借口了,赶忙跟着风清扬奔出牢房。
之后二人又救出莫大先生,三人皆武功高强,莫大先生虽中了软骨散,也没有拖累他们,风清扬有备而来,撒了几把迷烟,趁黑带着两人下了崖,片刻不敢停留,与十里外接应的人会合之后,莫大先生回了衡山,风清扬二人连夜直奔华山而去。
如此轻松的救出岳不群、莫大先生,也出乎风清扬意料,不过好在人好好救出来了,其他事情便先搁置一旁,他们不知,这一切不过是东方早已布置好的,就等着华山派等人来救人,若他们不救,他还要再想法子将人丢出去。
二人回到华山之后,岳不群才知自己门下得意弟子,竟然损了十之七八,但他得了辟邪剑谱,兴奋喜悦大于悲伤,面上却不得不装作痛不欲生的样子,妻子宁中则也抱着他哭了好几场。
岳不群大难不死,回到华山,在悲伤之余派内也一片欢腾,期待着掌门师父能带领门下弟子早报昨日之仇。
不过大家也都清楚,此时并非好时机,连掌门都被轻松捉了去,可见魔教门下也有很多高手。
是夜,众人都去休息,宁中则出门倒了洗脚水,熄灯关门,两人躺在床上,谁都没有说话,气氛竟有些尴尬,想着冲儿不知为何不愿回转,大有也陪着不回来,门派内所剩弟子无多,本想安慰丈夫一番,却见他侧面躺着,留给自己一个背影,宁中则心中十分难受,但她心疼丈夫,自己难过也不说。
第二日,岳不群宣布要闭关修炼,教务暂交给师妹宁中则打理,希望风师叔从旁协助,宁中则欲言又止,她向来没有反对过师兄的决定,加上他此番被魔教所擒,必是受尽折辱,对自己武功要求更高,闭关修炼定是重要,不过,现在却不是最好的时候,前几日左冷禅派人上山,通知华山派参加一月之后在嵩山派举行的讨魔大会。
所谓讨魔大会,实际上欲将五岳剑派何为一派,此事在攻打魔教失败后就议过,有人赞成,有人反对,四月十八在嵩山举行的讨魔大会,必然会生变故,但她本着做好师兄的贤内助,诸事愿意承担下来,便没有出声反对。
于是,岳不群便上思过崖闭关修炼,一心想早日练成辟邪剑谱,好天下无敌。
风清扬当日听说岳不群被抓,华山派危在旦夕,好歹他也是华山派的人,怎能眼睁睁看着数代先人的心血毁于一旦,忍不住便出手了,本想着救出岳不群后再隐身山林,像从前一样不问世事,怎料又出来一个左冷禅想要吞并华山派,不得已,他便留在派中,协助宁中则处理派务,教导下面的师侄。
华山的事情暂搁一边,且说莫大先生回到衡山之后,竟吐血半日不止。
他本来就受了伤,又一直被迫服用软骨散,伤情一直没好,听师弟刘正风说衡山派弟子死伤过半,好多弟子身子残废,从此不能练功,加上左冷禅又要召开什么讨魔大会,实际上却是想要将五岳剑派并为一家,心思难免激动,咳血好半天才止。
刘正风又说,那唐明睿走时,曾塞给他一封信,让他小心左冷禅,他当时不以为意,以为是唐明睿趁机挑拨,便没有当回事,现在想想,五岳剑派一攻山,就受到重创,好像魔教提前知道他们几时攻崖一般,其中必有蹊跷,但又苦于没有证据,衡山派如今实力大不如前,想要反抗嵩山派还真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师兄,如今该当如何?我五岳剑派虽是同气连声,但若是并为一派,岂不等于灭了我衡山派,还有那华山、恒山、泰山,独让嵩山派做大吗?”刘正风苦恼不已,如今掌门师兄回来了,也希望能讨个主意。
莫大先生躺在床上,身后垫了几个枕头,脸色看着很差,刚喝了一碗药,他却睡不着,干枯的手背上皱纹纵横交错,深呼了一口气,慢慢道:“是我们低估了魔教的实力,该有此劫,也怪不得他人,不过衡山派百年基业也断不能断送在我们手中,左盟主想要借机并派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如今岳掌门亦被安然救出,恒山、泰山这次损失有限,岂能心甘情愿任人摆布?”说了这么一长段话,有些气喘,就着米为义的手喝了两口水。
刘正风叹了口气,“师兄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左盟主便派人私下游说,言道‘五岳剑派武功繁杂,各自为政,虽说互有帮助,并不能集中所有力量,若是大家能放弃门派观念,合为一家,取长补短,岂不为天下美谈,武林之福。’师兄,他这番话,也算不无道理,眼下咱们又遭此一难,很难与他们对抗,我看恒山派的静闲、静逸师太竟是同意并派的,泰山派的天门道长因为怀疑华山派岳掌门纵徒行凶,对左盟主的话也偏听偏信,怕是也和恒山一样。”
他越说越觉得这并派之行,恐怕是左冷禅蓄谋已久,心中止不住的发凉:“当日唐大夫暗中提醒我,我却不肯相信,如今自然也不能用此取信于人,咱们手里又没有嵩山派图谋的证据,该如何是好?”
“左冷禅要合并五岳剑派又是为何?”
“还不是要一统武林,做武林盟主吗?!说不定这次攻打魔教,嵩山派就有和魔教勾结!”米为义突然Сhā了一句话,让莫大先生和刘正风皆是一愣,米为义的猜测实在是太过大胆,却并不是没有可能。
两人面面相觑,皆皱眉不语。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莫大先生打破了沉默,“现在可是能找到那唐大夫?他必是知道一些内情的,若是有他做证,事情还有转换的余地。”
刘正风道:“他那日离开之后,便没有踪迹,”说着叹了口气,“他那表弟方东还失火被困烧死,就算找到了肯不肯帮忙又另说了。”
“总之先派人去寻,若是找到了,便领来见我,如今大局为重,他与魔教也有杀父之仇,会占在我们这边的。”莫大先生道。
“也好,唐明睿此人我看也是个正人君子,我这就派人去寻。”
两人又谈了一会,莫大先生也累了,刘正风便出门安排人手去寻唐明睿。
因为门下弟子伤亡很大,能派出去的人手不多,不过聊胜于无,总是有些希望。
向大年伤的颇重,如今还卧床不起,鲁大海伤了胳膊,左小腿骨折,没有一两个月也难好,如果能找到唐明睿,他医术精湛,定是能帮上忙的。
刘正风越想越觉得,唐明睿此人是一定要寻到的,当初实在是不该怀疑他,平白了失去这样一个人才,不过现在后悔也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补上啦,果然h是可以让潜水的孩子们出来滴!
以后表潜水啦!!!
63
63、第六十二章 ...
刘正风只管派人去寻唐明睿,至于去哪里找,却没有多少头绪,当日只晓得他应邀出门给一重要人物诊治看病,至于那重要人物是谁,却不甚清楚,但要打听到当日征召的医馆还是容易的,于是便让人从此处入手,看能否寻到踪迹。
这边衡山派找人找的急,那边唐明睿和小东却不急不缓,甚是悠闲。
彼时春天明媚,万物复苏,豫州大地不乏风光优美之所,二人扮作出门游玩的寻常人家兄弟,饱览四周人情风物。
自从那日在络樟温泉行房之后,两人也不再规避房事,一个青春年少,一个热血方钢,又是情到深处,不消说自是夜夜红绡帐暖。好在唐明睿在性事上虽不免有男人的霸道但更多是温柔细心,每次都让东方情不自禁陷在□里不可自拔,从而索要更多。他身体得唐明睿悉心照料,神功大成更是锦上添花,虽说次日有些腰肢酸软,往多说却无大碍。
只唐明睿后来道,日日纵欲总是不好,若第二日想要踏青爬山,总是担心小东身体吃不消,于是便换做隔三差共度巫山,岂料这样更得趣味,每每能从日落做到日出,房中哼音之声整晚不歇,两人缠吻不休,身体更是密不可分,分不清是谁身上的汗珠,把身下的床铺都弄湿了大片。
这日东方起的迟,直到日暮余晖才懒懒的睁开眼,腰上有一只手缓缓的揉捏着,甚是舒服,透过窗户看看外面的天色,好似天尚未明,于是翻身往唐明睿身上蹭了蹭,复又闭上眼,身上不停按揉的大手转而捏住他的鼻子,耳边听到一声轻笑,东方咕哝一声,也不睁眼,只是摆了摆头,要挣脱捏住鼻子的手指,摇了几下唐明睿就是不松手,东方一恼睁开眼翻身压在他身上,双手伸到爱人腰上,捏住使了三分力气狠狠一掐,感觉身下之人猛的一颤。
“天还没亮呢。”趴在唐明睿身上,小巧的鼻子上微微发红,东方大大吸口气,嗔怪了一句,刚醒声音带着些沙哑。
唐明睿噗嗤笑了,手覆在爱人绸缎似的黑发上,一下下的滑动,笑道:“太阳都落山了,东儿还没睡饱吗?是不是昨夜为夫让东儿太累了?”
东方抬起身子,透过窗户仔细一瞧,外面是落日的红光,竟然睡了一个天白。
想起昨夜的情动不休,脸上便想火烧云一样,红到耳根了,不过明睿也和自己一样,怎么他就没事人一样?自己年轻时七房妾室,个个貌美如花,那时一夜三次也是最多了,就算那样她们也说吃不消,轮到唐明睿和自己,竟然能一夜翻云覆雨五六次!
不知是明睿和自己哪个更天赋异禀,两个人在性事上竟然出乎意料的合拍,兴奋时竟然能不止一次的昏过去,还真是丢脸。
狠狠斜睨了一眼唐明睿,东方突然伸手握住他软软的□,轻轻一捏,嗤笑道:“哼,这不是不行了吗?”
唐明睿知他羞恼,也不说破,只笑道:“是为夫的不对,怪都怪娘子实在太诱人,让我忍不住要了一次又一次,娘子那里真是销魂的紧,整晚吸住我不放呢。”说着吻他眼睛唇角。
东方脸上刚消退的红霞又漫上来,被这不知羞的混账话弄的张口结舌,只能手下用力狠狠掐回去。
唐明睿哎呦一声,抱住他在床上打个滚,将他压在身下,双手缚在头顶,十指交扣,低下头狠狠吻住,不一会,东方就软了下来,只剩下任人欺负的份。
见小东喘气,唐明睿放开他,只不停的啄吻他的唇角眉眼,看他眼睛里弥漫出的湿意,脸颊粉里透红,像是浓墨重彩的山水,十分的美丽。
待他呼吸稳了,湿湿的眸子恢复亮彩,唐明睿将他拉起来抱在腿上,一边帮着穿衣,一边道:“等下要去游洛河吗?晚间有点凉,穿厚一点。”
东方系着衣带,想了想,道:“明睿想去吗?那咱们先去吃聚宝斋的八宝水晶饺。”
“听说那里晚上十分热闹,之前一直没机会去,现在想和东儿一起看看。”
接过唐明睿递过来的毛巾,东方随口答道:“明睿想去,我自然乐意奉陪。”
唐明睿笑笑,等小东洗漱好,帮他带上遮面的纱帽,在满街亮起的灯火中出了客栈,牵着手直接往聚宝斋去了。
聚宝斋是洛阳有名的酒楼,来往食客颇多,此时正是晚饭的时候,大堂里差不多坐满了人,向小二要了二楼的雅间,正好临窗,下面就是福寿街,商铺林立,古玩字画、衣衫绸缎、脂粉女红应有尽有,店铺门口都挂起来照明的红灯笼,衬的夜色也摇曳起来。
八宝水晶饺很快上来了,还有热腾腾的杏仁薏米粥,几碟素雅小菜,配上一壶荷花清酿,两人面对面坐着,窗外东风徐徐,清亮舒爽,吃的随意,偶尔碰个杯,喝上两口,满口清香。
隔壁包间也不知是什么客人,吆五喝六的大声喝酒,把本来温雅的气氛搅的不剩分毫。
正想唤小二让隔壁小声些,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东方眼中厉光一闪,手中的筷子嘭的折断,唐明睿慌忙查看他的手,见筷子整齐的从中间断开,断口整齐,竟然如刀削一般。
眉头紧皱,唐明睿起身坐到小东旁边,帮他换了一副筷子,有些气道:“为了那种小人,伤到自己怎么办?”
东方缓了神色,转头朝唐明睿笑笑,只声音里还带着余怒:“他是个什么东西,值得我受伤?!不过是想到当初他害你,心里生气。”
唐明睿也猜出隔壁那人是谁了,不就是当初诬陷他们向五岳剑派下毒的庞富贵吗?一个渣滓,小混混样的人物,还用不着小东动手,那样的人,早晚报应不爽。
“不用东儿动手,自然会有人收拾他。”
“我知道你心软,不是想放过他吧?”东方不满的张口吃下唐明睿递到嘴边的皮薄如蝉翼的水晶饺。
唐明睿摇摇头,“他死不足惜,但他的死罪不在我们,东儿只管看着便是,不用脏了自己的手。”
“你说如何便如何吧。”东方也不争辩,心道明睿就是心善,现在不杀便是,若是没人杀,自己再动手不迟,杀他不过是碾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想害明睿的人岂能让他活在世上?
隔间吵闹声颇大,不用侧耳细听,里面的谈话也清楚的传入耳中。
大概是说吃完饭去哪里寻欢作乐,其中一人问起,何时去嵩山,晚了怕师傅责罚,便听那庞富贵道:“还有小半个月,怕什么,这里到嵩山最多不过两日路程,咱们提前两日到就行了,师傅不会责罚的,咱们可是领了任务在身,又不是出来玩,是吧,哈哈哈……”
他说完,随即听到一片附和声:“哈哈……还是庞兄说的对,咱们可是来寻那令狐贼子的,说不定他就藏在哪个温柔乡里,咱们可得使劲找!”
“哈,别管他谁做了五岳掌门,只要咱们找到令狐贼人,那辟邪剑谱岂不是先睹为快?到时候也弄个天下第一玩玩,哈哈……”
他们言所无忌,只管调笑嬉闹,却不知这番话多不自量力,莫说是他们,就是他们师父来了,辟邪剑谱的边也别想摸上。不过那些话中倒是透出不少的信息。
唐明睿与东方对望一眼,都知彼此心中所想,不禁相视一笑。
“晚间去拜访下我那盈盈侄女,经年不见,不知模样变了没有。”东方小酌一杯,想起任盈盈竟然有些恍惚了,那是她才是七八岁的小女孩,天真烂漫,心无尘垢,经常让他抱着嘴里喊着东方叔叔,差不多三年没见了,应该是个大姑娘了。
当初那些寂寞、那些隐隐的绝望还有不为人知的羡慕,都因为身边这个人消弭了,如今回想起来,只余下对往事的凭吊,对任盈盈,也只是一个旧日侄女罢了。
“好,等下去游湖消食,顺便我也想见见令狐冲了。”唐明睿侧身亲了亲小东的鬓角,唤他回神。
差不多也吃好了,带好纱帽,结了银钱,两人不紧不慢的漫步去洛河边。
明晃晃的月亮挂在天上,周围散落着几颗星子,把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刚进四月,春风习习,成排的红灯笼挂在游船上,照的洛河水也热闹起来。好容易解了冻,一条条美轮美奂的花船载着青楼楚馆的歌女,轻纱慢慢粉红帐,素手芊芊香脂袖,虽不比秦淮两岸,但洛阳古都繁花似锦,百千佳人俏立船头,手中香巾迎来送往,俊俏的公子哥、粗野的莽汉莫不趋之若鹜。
入夜不久,正是热闹时分,除了花船,岸边专门供客人游湖赏玩的船只所剩不多,两人刚到河岸,便有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上来招揽生意,小姑娘嘴甜,一声声大哥哥叫着,说自家爹爹掌艄又稳又快,这洛河里只有想不到的地方,没有自家爹爹去不到的地方,船舱里铺着好看又暖和的绣花毡,舱口挂着透明的纱帘,坐着就能看到外面漂亮的姑娘,听到她们唱好听的小曲。
小姑娘太过热情,唐明睿便笑着拉了小东上船,比别家贵上三钱银子,不过小姑娘干活麻利,一应用具摆设虽没比较但毡子上的绣花确实漂亮,透过纱帘也确实能看清花船上的歌女。
“听大哥哥口音,不是本乡人啊?我们这里好吃好玩的特别多,大哥哥要多待几日才好啊。”小姑娘斟了茶,又端出来一碟花生一碟自家做的糯米糕,声音像是山谷里的小鸟,叽叽喳喳,即便你不答话,她也自己欢快。
唐明睿笑道:“本就是出来游玩的,多谢小妹妹了。”
大概是看出他们不想多谈,小姑娘笑嘻嘻的出去了,在船外帮着爹爹划船。
唐明睿把小东的纱帽摘下来,将他搂在怀里坐着,透过纱窗看外面潺潺的流水,还有远处的水影里一串串的灯火,不时的剥一颗花生喂进他嘴里,看他吃的满嘴花生味道,忍不住俯下头透个香吻。
距离花船近的时候,似乎可以闻到迷醉的金纸,红酥手、黄酥手、蓝酥手,左拥右抱,紫醉金迷,粉红纱帐里的歌曲哀哀的唱着俗词艳曲,彼时行欢作乐,他时叹今生命薄。
悠悠的,船划的远了,歌声只剩下隐隐的调子,水下也只留一轮白月。
小姑娘进来添一壶热茶,抬头便看到仙子一样的人,说不出是怎样的漂亮,若要她说,比春日里开的最好看的牡丹还要漂亮,像是水中的月亮,一辈子都不可能够的着捞的到,让她看的呆了,看的痴了,定定的不动。
直到那仙子一样的人,看了她一眼,她便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逃也似的跑出去了。
仙子样的美人,那一眼却冰冷冷的,如冬天里最刺骨的寒风。
懒懒的窝在他怀里,风正好,月正好,人正好。
月上中天,两人下了船,小姑娘躲在爹爹背后,不见了笑脸,只耳朵红红的,殷殷的盼着他们再来。
到绿竹巷的时候,听到唰唰的风打竹叶声,竹屋内点了一盏灯,东方掏出黑木令,任盈盈一惊,但反应迅速,从竹踏上下来,俯身叩拜教主,东方带着纱帽,上前扶了她起来。
一身淡绿衣衫,镶着白领边,圆脸大眼睛,确是个美艳少女,现下态度十分恭敬,只是眉眼间有些疑惑。
“属下恭迎教主,不知教主到访所为何事?”屋内只有任盈盈一人,绿竹翁在隔壁屋子,并没有被惊动。
东方坐在上首,仔细打量了任盈盈一番,口气温和道:“多年不见,盈盈长大了。”
任盈盈吃了一惊,这话说的熟稔,好似故人,但印象中并不认识此人,虽说是代教主,定是东方叔叔的心腹,但自己打小并未见过此人,不过他见过自己也说不定。
“教主可是在黑木崖上见过盈盈?东方叔叔可好?”大概是东方态度和善,任盈盈亦抬头打量起他来,但面纱阻隔了她的视线,让人看的不真切。
东方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你可是恨东方不败?”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虽说没有归隐,现在的生活也可说是神仙眷侣了。
64、第六十三章 ...
“教主可是在黑木崖上见过盈盈?东方叔叔可好?”大概是东方态度和善,任盈盈亦抬头打量起他来。
东方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你可是恨东方不败?”
任盈盈大惊,脸上一会青一会白,垂下眼帘,心中惊涛滚滚,实不知这代教主所为何事,怎么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难道是东方叔叔对她有所不满了吗?还是这代教主图谋不轨?
“教主怎会问这样的问题,东方叔叔待盈盈十分亲厚,盈盈为何要恨东方叔叔?”
任盈盈看不清东方面纱下的表情,心里更是忐忑。
“你不恨他便好,那为何不肯回黑木崖?”东方的问题一个个抛出来,让任盈盈措手不及,且这人说话的口气实在是对自己太过熟悉,因此有些慌乱的回道:“我喜欢外面的山水,想在外面多留些时日,若是教中需要,自是会回去的。”
“东方不败闭关一年,万一走火入魔,成为废人,盈盈可有想过执掌日月神教?”这问题有些骇人,任盈盈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平静了一会才忿忿道:“方教主为何直呼东方叔叔名讳?若无奸人加害,凭着东方叔叔的武功修为,又岂会轻易走火入魔?”
东方笑了笑,不过任盈盈看不清他纱帽下的表情,猜不透他的想法,她又不能让这代教主脱下纱帽,只听他道:“只不过是假设罢了,你不必疑心,我并不是东方不败手下,只是他的好友,暂时替他执掌教主之位,你作为神教圣姑,不可再如此散漫,尽早回黑木崖吧。”
任盈盈伏跪于地,答道:“属下谨遵教主令,不知那令狐冲作何安排?”
“盈盈以为如何?”曾经可能的海誓山盟如今还会发生吗?
任盈盈秀美微皱,道:“我看他整日消沉,再无不羁少侠的模样,恐不堪大用,教主有可有将他收入教中的打算?”
东方道:“他也是一时少年英雄,被师父所害才会如此,不如你带他回崖,以后或许是个帮手。”
任盈盈并没有想过要和令狐冲再多瓜葛,但教主有令,不得不从,“可要用三尸脑神丹?”
东方倒是一愣,心中有种说不清的微妙情绪,导致他面纱下的表情也有些怪异,瞄了一眼任盈盈,叹了口气,“不必,你带他乔装改扮一番,参加五岳剑派的并派大会,完了他自会跟你回去。”
任盈盈聪明绝顶,自是猜到几分,对这代教主不禁心生佩服,先前大败武林白道,狠狠的挫了他们的威风,且神教高手几乎不损一人,可见教主智谋之高。
“谨遵教主令,不知教主是否会去参加?”
东方勾了勾嘴角,声音里也带了点笑意:“那要看他们配不配。”明睿若想去看热闹,那就去吧。
东方此厢试探一番,彼时唐明睿正敲令狐冲的房门,好半天里面才有人开了门,却不是令狐冲,而是他的六师弟陆大有。
唐明睿已经卸了面具,露出本来模样,陆大有开了门,便听屋内有声音传来,音色绵细柔软,绝没有阉人的公鸭嗓,倒是有些动听,料是唐明睿已经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也免不了有些震惊,令狐冲为人豪爽,原本声音也透着豪爽气,现在变化之大,听声音竟然像换了个人一般。
“猴儿,是谁来了?”令狐冲刚睡下不久,门一响就醒了。
陆大有看到唐明睿也十分惊诧,不过自从大师兄出了事情以来,他变了好多,原来大大咧咧的性格变得细腻小心,所以即便是诧异,脸上也一片平静,转过脸朝着屋内,声音透着温柔:“大师哥,是唐大夫,可让他进来?”
他们与唐明睿并无多少交好,在莫大先生七十寿宴上同席而已,对此人并不了解,只知道他是衡山的大夫,他怎么知道大师哥在这里,找他们又有什么目的?陆大有现在对谁都不放心,哪怕是自己的师兄弟。
屋内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过了一会屋内亮起了灯,令狐冲道:“进来吧。”
人消瘦了不少,脸色有些白,眼神也不复初见时的光彩,批了一件青色外衫,头发简单的用发巾束在耳后,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消沉萎靡,唐明睿心中道了声可惜,面上并没有流露出异样的神情,此时一点不同都有可能刺激到他。
“令狐少侠,好久不见。”
“原来是唐先生,怎地深夜来此?”
两人对话客气不少,当初在衡山上同桌对饮,虽不投洽,倒也爽朗,如今只剩下疏远客气。
“本是来拜访故人,听说令狐少侠在此,特有一事相告。”唐明睿站在距离令狐冲十步之外,一个令人安心的距离。
“唐先生,请坐吧。”陆大有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给唐明睿倒了杯凉茶,回身帮大师兄系好匆忙之中没有整理好的衣带,动作温柔体贴,令狐冲仿佛是习惯了,脸上并无异样。
唐明睿不动声色的将一切看在眼里,体会过情爱滋味,又怎么会看不懂陆大有眼中的深情?令狐冲有他做伴,今生亦不会凄苦了,但是看他神情,竟是尚未开窍,看来陆大有要有一番折磨了。
“我马上就走,只是来告诉令狐少侠,要小心你的师父,辟邪剑谱如今已经在他手里了。”
令狐冲初时还好好的,突然捏紧了拳头,猛的站起来,陆大有都被他撞的一个迾步,他眼睛都红了,厉声问:“你都知道些什么?老子凭什么相信你?”没有任何掩饰,声音变得有些尖锐。
陆大有也狠狠看过来,手下安抚着大师哥,心下却对唐明睿的话信了三分。
“武林马上会迎来新一轮的风波,岳掌门会不遗余力的当上五岳掌门,真相如何去看了便知,信与不信,但凭令狐少侠自己。”唐明睿并不恼,只觉得有些惋惜。
“你为何要告诉我们这些?”陆大有还保持几分冷静,只是手有些颤抖,他无法真的相信是师父害了大师兄、师父是个伪君子,那简直和失去人生的灯塔没有分别,一时间难以接受。
唐明睿绷紧了嘴角,眼睛里显出些厉色来,让他原本温和的面孔便的凌冽坚毅,‘你曾杀了东方,我不让你偿命,却要让你无助时失去最后的一点希望,或许这才是最狠的惩罚,但这样,又何曾不是帮你?’心中所想并没有说出来,“故人相托罢了,你二人信也好不信也好,并不与我想干,我只负责传话。” 所谓故人相托何尝不是一个托词,令狐冲太直太愚,若不能认清岳不群的真面目,后面不知还有多少事情要发生,他自己受苦也就罢了,恐怕要牵连到东方。
令狐冲和陆大有一时间愣住了,所有的问题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拳过去毫无回音,别人不接你的招,你就算有再多的厉害招式也没用。
“令狐少侠,你问问你师弟便知,你受人污蔑,你师父可有为你解困?”
令狐冲低头敛目,让人看不清神色,对唐明睿的话也是半信半疑,他知师父行为怪异,却不肯相信师父另有所图,那是养育了自己十几年的师父,就是为他去死也是心甘情愿。
陆大有欲言又止,好一会见师兄看自己才点点头,令狐冲的脊背一下子垮了下去,看的陆大有眼睛都红了。
“你走吧,我不能信你。”
不是不信,是不能信。
令狐冲,不能早日回头,等着你的将是粉身碎骨,那时你又拿什么偿还陆大有的情谊。
唐明睿出去了,小东还没有出来,他戴好面具,在院中的竹椅上坐下来,听着竹叶的飒飒声,有些错觉,仿佛自己还穿着实验的白大褂,穿行在一个个实验室里,只是那么一秒钟的时间,时空轮转,肩上搭了一双手,手的主人正低头亲吻自己的额发,唐明睿笑笑,站起来拉着小东头也不回的走了。
于是他没看到,任盈盈脸上惊恐的表情,惊愕、不可置信、蔑视、甚至是厌恶。
回到客栈时天色已晚,两人洗漱一番便上床休息了。只是抱着,窝在他怀里,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这样一个人,是愿意拿整个江山来换的。
几乎把整个洛阳的风景都逛遍了,尝试了每一样小吃,四月十五,一年一度的魁首大赛,豫州包括周边的郡县几百家的秦楼楚馆纷纷拿出最漂亮的头牌前来参赛,唐明睿算是大开眼界,这要放到现代,港姐选美大赛都比不上,人家这才艺表演,琴棋书画,任何一个拿出来放到现代,都是大才女。
看了一天,感叹了一番,第二天两人就出发去嵩山了。
嵩山三十六峰,东为太室山,西为少室山,嵩山派就坐落在太室山胜观峰上,而少林在少室山五|乳峰下,遥遥相望。
茂林修竹自不必说,嵩山派乃五岳剑派中的大帮派,有十二太保,势力比华山、衡山等门派雄厚不少,有名的寒冰神掌就是嵩山派所创。
两人只花了一天的功夫就到了嵩山地界,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第二天就是讨魔大会,亦是封禅大会。左冷禅重新修整了封禅台,要在上面比武论剑,胜了就可统领五岳,为五岳掌门。
左冷禅能有这般自信,一是源于嵩山派目前独大,二是泰山派、华山派和恒山派的支持。
岳不群竟然没死,左冷禅很意外,而没死的岳不群竟然支持五岳合并,他更是所料不及,不过他目前颇有些自大,认为岳不群如今失势,大家都看不起华山派,自然要找个靠山,他可不就是最好的靠山吗?
剩下一个衡山派,弟子死伤七七八八,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到四月十八这天,风和日丽,封禅台早已修缮完毕,从四面八方邀的朋约的友,在左盟主的五色令旗下,在众人的各怀心思下,将可容纳上千人的封禅台围的水泄不通。
泰山、华山、恒山、衡山自不必说,还有昆仑、峨嵋、崆峒、青城各派的掌门人和前辈名宿,今日都要聚会嵩山,参与实际上的五岳派推举掌门人大典。
唐明睿和东方穿戴一新,高冠锦服,扮作世家子弟,又有微末武功傍身,也顺利的混了进去。
两人入了山门,也不着急,待行了一程,忽听得水声如雷,峭壁上两条玉龙直挂下来,双瀑并飞,屈曲回旋,飞跃奔逸,就是有名的胜观峰了,复往上山道越来越险,嵩山三十六峰入眼而来的有青冈峰、青冈坪、大铁梁峡、小铁梁峡,左右是怪石深渊,浩淼不得见底,唐明睿随手捡了块石头扔下去,竟然无丝毫回声,可见崖壁之高,深渊之险,若是人掉下去,哪里还能有命在?
因不是门派掌门,不是江湖前辈,也无人领路在旁介绍,本来就是存着看热闹的心思,倒也悠然自在,两人步履轻快,大概又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到了一个名叫朝天门的地方,山势陡然,双峰好似从中折断,眼前突然出现一天然门户,缭绕云雾扑面而来,疾风吹起衣袍,倒好似到了神仙之所,不禁令人心境大开。
两人牵着手,过了朝天门,按照崖壁上刻画的箭头指令转向西北方向,又行了一段山路,身上已经有了汗意,到此才看到山顶上有一十分开阔的空旷之地,已经人头攒攒,密密麻麻的聚集了好多人。
两人都带着面具,也无人认得他们,四下瞧瞧,寻了一个人多又不影响视野的地方,座位肯定是没得,唐明睿便让小东站在自己前面,自己抱着他的肩,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东方其实一点不累,这点山路,还不在话下,不过有人体贴,自然是比没有的好。
过了一会,便见左冷禅身穿黄|色布袍,领着手下的十二太保,即十二名弟子走上台去,拱手相迎。这阵仗让唐明睿憋笑了一会,这左冷禅着黄袍,还真想当土皇帝呢?
作者有话要说:捉宠~~
封禅台这件大事过后,顺便在里面解决七七八八的问题,就让东方抱包子了~^_^
还有大家觉得东方是隐退好,还是继续做教主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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