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怀疑地看着我,“你还没成年吧?”
“呸!我比你大多了!”我拽拽地斜睨他。按年龄,他还要管我叫姐姐呢!
某人好奇地问我:“真的?你多大?”
“不说!”狠狠地剐了他一眼,女人的年龄永远都是秘密,干嘛要告诉你!
某人恍然大悟状:“阿凡你是女的吧!怪不得以前给我的感觉很怪异!”
给他斟满酒,我回道:“我哪里怪异了?你才怪呢,整天带着面罩!还有,都说了不要叫我阿凡……”我的声音渐渐变小,因为看到卡卡西正将他的面罩脱下来……
愣了一下,我问道:“你怎么把面罩脱了?”
以前每次和他吃饭,他都要背过身去,搞得特神秘的样子。
“你不是都看过了吗?”他的眼神中略带遗憾,“什么神秘感都消失了,我还戴着干什么?”
呃……说的也是。上次分别的时候,他的样子我都看过了,确实没什么好再遮掩了。
“说起来……”某人拿起酒杯,不怀好意地盯着我,“你上次还在我脸上画乌龟,这件事,你总该给我个解释吧?”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不爽地看着他,难道你还想报复我不成?
“只是画乌龟已经很便宜你了!你也不想想你平时是怎么欺负我的。”
“你这人真是奇怪。从我们第一次见面起你就对我有敌意……”卡卡西停顿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问道:“我说,你该不会在重生为宇智波烈之前,和我见过吧?”
“是啊。”我小酌一口,慢悠悠道:“我第一次复活的时候,还没活上一分钟,就被你给杀了。对了,那时是在战场上。”
卡卡西拿着酒杯,愣愣地看着我。
“你当时还说……”我回想了一下,然后模仿他的语气声音,“ 笨蛋,哪有把后背露给敌人的忍者啊。”
“啪!”卡卡西手上的杯子掉落,酒洒在桌子上。
“……”
我无语……用得着这么惊讶吗?
我这个被杀的还没怎么样,他这个杀人的反应倒是很大。
沉默了许久,他才轻声问道:“那……你还恨我吗?”
我重重地点头。
某人再次沉默了,眼神复杂。
我一口将杯中的酒喝下,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才缓缓地说道:“不过,我不恨你杀了我。”
我转头看着卡卡西,笑:“那时我还是一个普通人,忽然从战场上活过来,就是你不杀我,我也会被别人杀死。说起来……你的手法,还算利落。打战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事,大家都只是想活下去罢了。”
“那你恨我什么?”卡卡西不解。
“你真的不知道?”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你呀,知不知道什么叫士可杀不可辱?你杀就杀了,居然还骂我笨蛋!你才笨蛋呢!”
不说还好,一说我就生气,想起以前被他欺负的种种,我一把抓过他的衣领,“还有,第一次演习的时候,你踩我……那个!”
“哪个?”卡卡西眼带笑意,假作无知。
“就是那个!你个混蛋!”
也许是这具身体从没喝过酒,我的脸开始发热,头也有些晕,我大着舌头继续细数他的种种恶行:“明知道我缺乏忍者的常识,还总是逮着机会嘲笑我!我找你训练的时候,总是变着花样戏耍我!对了,还经常敲诈我,让我请客!你个小气的猥琐男,活该你找不到女朋友!你就捧着你的小黄书打一辈子光棍吧!!!”
“你喝醉了……”
“滚!你才醉了!老娘我当年号称千杯不醉酒场杀手!”
卡卡西过来拉我,“我送你回去。”
“不要!”我朝他重重一推,结果自己反坐在地上。我怒,指着卡卡西骂道:“你丫的怪叔叔!就算我是LOLI,你也不能玩推倒!”
卡卡西一头黑线:“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他将我从地上捞起,背在背上,我拼命反抗之,踢、踹、抓、扰、掐,所以女人打架的伎俩纷纷上演。
某人的顶着一头乱发,最后无奈威胁我:“你要是再动,我就把你丢到河里!”
于是,我彻底老实了。
谁叫咱是旱鸭子。= =
我趴在卡卡西的背上,头越来越晕,最后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我梦见自己在木制的海船上,头上是蔚蓝的天,棉花糖一样的云,海鸥低翔,海浪翻涌,船身微晃,我不禁有些眩晕……
司源在和蝎讨要晕船药,小迪在玩着他的泥巴,我趴在船舷上头晕眼花。
忽然,天空黑云密布,雷电翻涌,海风掀起起滔天巨浪……
几十道落雷从天而降,我害怕地站在原地等死,手足冰凉。
司源突然将我牢牢抱在怀里,用身体承受了所有的雷击……
苍白的脸,刺目的血……
我抱着他痛哭失声,大叫着小迪救命。
爆炸声,飞溅的血肉,闪耀的冰花,狂风,巨浪……
世界好像要被颠覆,天地间一片黑暗,最后只剩下我独自站在其中……
我想起了小助和小晴,那些疯狂的岩隐忍者,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我想起了砂隐的那位医生和奈奈美,如果不是村人的野心,他们又何至于那么痛苦要选择死亡结束自己!我想起了七叔一家,就算他们姓宇智波,可他们又做错了什么?我还想起了铃乃,那个不愿意活着宁愿死去的女孩,为什么,因为这个变态的世界让人感到生不如死!
我拼命地哭,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宣泄。
一只手温柔地替我擦去眼泪,我抽抽噎噎,恍恍惚惚,最后慢慢地睁开眼睛……
两只乌黑的熊猫眼出现在我面前。
我愣了一下,然后打招呼道:“嗨!兄弟,你这个烟熏妆画得太浓了,不自然,要不要我帮你重整过?”
“叶凡……”一只熊猫无奈地看着我,手上还拿着一杯热茶,“你又喝醉酒。”
我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好像确实是在和卡卡西喝酒……真冤啊,我怎么知道这具身体酒量奇差无比,明明才喝一杯的……等等,昨天卡卡西说要送我回去吧?那这里是……
疑惑地抬起头,我爱罗好像知道我要问什么,回答道:“这里是我另外找的旅馆。”
松了一口气,还好,我还担心这里是他的住处,毕竟要是让马基或是大蛇丸看到就不好了。
从我爱罗手上接过茶,喝了一口,只听我爱罗忽然问道:“司源是谁?”
“咳咳咳……”我呛到了。
“慢点喝。”我爱罗很温柔地替我拍拍背,继续问:“小迪又是谁?”
我咳得更大声了。
“还有昨天,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白头发的木叶忍者,叫卡卡西是吧?”
我满头黑线,他这样问我,感觉很怪异啊……
抬头朝我爱罗看去,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让我觉得心里有些毛毛的。
话说这孩子怎么越大越面瘫了呢?这点和那只黄鼠狼还挺像的。
再想想,火影里,君麻吕,志乃,长大后的佐助……好像都是面瘫……
明明都是小孩,却偏偏都喜欢装酷……
或者应该说,岸本这个后爹贼没创意,生的一个两个儿子,聪明的,是面瘫。比较笨的,就个个热血,热血大叔,热血少年……(走神中)
见我久久没有回答,我爱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在我旁边坐下。
我犹豫了一下,转身抱住他,轻声说道:“别问了好吗?”
过了许久,他才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低低地“嗯”了一声。
见到他答应不问了,我又高兴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事,我就是不想和他说,特别是关于迪达拉的事。他们两个总有对决的一天,但现在的我爱罗还没必要知道他的存在。
抱着我爱罗,看着窗外那蔚蓝的天,灿烂的阳光,忽然觉得很伤感。
想了想,觉得自己挺无聊的。没事学什么文艺女青年啊,有装腔作势之嫌。
反正在这悲催的世界中,死不了,那就继续活着吧。
第三场考试预选
开始,相比那些刚刚通过考试全身狼狈的考生,我们这些早早通过的,经过休息,精神状态好的不得了。
站在下面听着三代的长篇大论,我的内心纠结无比,不断地想着是遵循剧情好呢,还是按照大蛇丸的吩咐,通过考试的好?
过了一会,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道灼人的视线,我皱着眉头转头看去,是佐助……
看来这个小屁孩还在对鼬的事耿耿于怀。白了他一眼,我回过头。
不知道是不是死的次数多了,我的感觉精神似乎也变强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第六感?摸下巴思考中……
“咳咳……接下来的考试是单人制的,各位可以按自己的意愿举手退出……”
我回过神,上面的解说人,已经换成了疑似患有肺痨的月光疾风,看着兜狐狸举手退出考试,我真是万分羡慕呐……咱也想退出啊!
哀怨地朝大蛇丸看去,发现他正一脸垂涎地看着佐助……
呃……这只BT蛇,要说他没有恋童癖,打死我都不信!
“那么,第一场考试开始。宇智波佐助VS赤铜铠,两位上前,其他人请到上面去。”
走上看台,我无聊地趴在栏杆上观看比赛,发现卡卡西也来了,正站在对面。
想起那天我醉倒了,最后的饭钱应该是他付的吧?真是难得啊,第一次被他请客,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叫我请回来,下次看到他一定要绕道……
又感觉到旁边有人看我,转过头,这次是我爱罗……
因为交待过他,所以目前我和他都装作互不认识。
但是,他干嘛一直看我……和卡卡西?
心虚地将视线从卡卡西身上转开。
话说,我又为什么要心虚!?= =
继续观察对面的人,嗯……那个绿衣服的是凯,他的发型还是那么搞笑,尤其是和小李站在一起,感觉好像父子……红依然很漂亮,不过好像更有女人味了,不知道是不是阿斯玛的功劳……鸣人还是那么逗,他眯起眼睛的样子真的好像一只狐狸……
还有,还有……
熊猫君你能不能别再看我了?!
为什么我每看一个人你就要注意一个人啊?!
特别是你那一身的杀气是怎么回事啊喂?!
“看来那个孩子很在意你呢……”大蛇丸对着我BT的笑,“好重的杀气。”
我黑线,蛇叔,就算这只熊猫的杀气真的是对我飚的,您这么高兴干嘛?
“如果呆会你遇到他……”
怎样?
大蛇丸顿了一下,说道:“就弃权好了。”
哈?我愣了一下,“您不是要我通过考试吗?”
“没错。所以除了他,其他人,你都不能输。”
我郁闷,根据剧情,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遇到鹿丸,如果我把他打败了,将来手鞠怎么办?坏人姻缘是会遭驴踢的!
下面的比赛进入了高 潮,佐助对赤铜铠使用了从小李那里偷师来的前半段影叶舞,配上自己原创的招式,将赤铜铠打倒在地。
不愧是天才!身在在半空中居然还能将暴走的咒印压制住并逼回体内!
“第一回合,胜者,宇智波佐助。”
全场震动,对于佐助的反败为胜。
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赫赫”声,我回过头,发现大蛇丸正兴奋地盯着佐助,瞳孔竖起,全身发抖……他长长的舌头在嘴唇周围添上一圈,发出沙哑的呻吟声,“太棒了……”
我哆嗦了一下,立刻将视线移开。
木叶的人真是眼睛瞎了,这么长的舌头,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卡卡西将佐助带下,应该是去封印咒印,大蛇丸随后也跟着“嘭”地一声,消失不见。
说真的,我其实挺想跟去看大蛇丸对卡卡西宣示佐助所有权的这一幕……
那该是多么华丽丽地3P呀~(遗憾中)
第二场,萨克VS油女志乃
还没开始比,萨克就先朝对面的木叶众人挑衅道:“哼,是哪个杂鱼啊?”
……对面的木叶众表情都僵了一下。
看来他把木叶的选手(除了佐助)都当杂鱼了,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先下了判断。
我只能说,这是一个充满了悲剧性的判断。
萨克童鞋虽然实力不高,能力不强,但是却志向高远(变得很强很强)。身怀两手绝技(斩空波、斩空极波),敢拼木叶众小强。
被佐助折断了手?没关系,人家包扎包扎,还能接着上!
可是木叶众小强是能随便拼的吗?
连我家熊猫最后都被鸣人摆平了,何况是他!
所以硬拼的结果就是两手具废……
人啊,接受失败就有这么难吗?
我最后只能用充满同情地目光,看着他被担架抬出门。
萨克,一路走好。阿门!
接下来,观看了勘九郎的傀儡剧,小樱和井野无聊到快要睡着的对战,手鞠对天天的单方面殴打,终于,轮到我和鹿丸了。
托斯嘱咐我:“他的能力是操纵影子,你要小心他的影子。”
“啊,我知道了。”我应了一声,慢悠悠地走下看台,和我一样慢悠悠地走下来的,还有鹿丸。
我们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麻烦”两字。
朝看台上看了一眼,卡卡西已经回来了,大蛇丸则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但是他之前有交待我不能输……可是我真的很想认输啊……而且这里人这么多,幻术我不想用,那是我的底牌。高级的忍术我也不打算用——怕引起别人的注意,毕竟身为炮灰就要有炮灰的低调……
鹿丸皱着眉头抱怨,“啊……真是麻烦,而且对手是女人我也不好下手。”
“既然这样,”我好心地对鹿丸建议,“你就直接认输吧,这样咱们两个都省事,你说是吧?”
鹿丸嘴角抽了一下,没采纳我的建议。
切!嘴巴上说不好对女人下手,其实骨子里最不愿意的就是输给女人!
大男子主义泛滥!
“第六回合,鹿丸VS叶凡,开始。”
“忍法,影子模仿术。”
鹿丸的影子攻击速度并不快,只适合偷袭。而在这样空旷的地方,对方只要注意到了就不会让他得逞,所以我避得还是很轻松的。
“加油!鹿丸!一下子就将这个只会躲闪的家伙解决掉!”井野的情绪比鹿丸还激动,在看台上放声大喊,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这个野蛮女……
鹿丸趁我分神的时候用影子偷袭,我迅速一个后跳,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稳稳地落在了场中立起的手型塑像顶端。
感受到场中传来的几道视线,是卡卡西,阿凯和红……果然被那两人注意到了,但是只是名字相同,他们也不能确定吧?我看了卡卡西一眼,警告他不准出卖我,卡卡西迅速抽出小黄书,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郁闷!其实我真不想打赢这场比赛,而且我的体术是凯和卡卡西教出来的,如果我出手了,想要不被他们认出来,貌似很有难度……
最重要的是,我怕会影响到我爱罗的未来。
朝我爱罗看去,发现他也在看我。对着他微微一笑,我更加下定了决心。
轻轻跃下,举起手,“我认输!”
全场哗然。
因为我从头到尾就没出过手。
其实我也不想的,但是鹿丸的忍术还真没什么特别,想要不着痕迹地输给他,还真的很难,所以我干脆认输了。
“喂!”鹿丸叫住我,“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认输,你听不懂吗?”
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发现门外有一个身影闪过,是大蛇丸……
犹豫了一下,我跟了出去。
*** *** ***
“为什么?”大蛇丸靠在廊柱上,因为背光的缘故,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在他身前五米处停下,感觉这个距离应该会安全点。“只是突然觉得没意思了……所以……”
话还没说完,我的脸上一痛,整个人就重重地摔了出去。
“咳咳……”血顺着嘴角流下,我的右半边脸肿得老高,火辣辣地疼。
“看来我平时对你太温和了,导致了你的任意妄为。”几条黑色的蛇从他袖子中爬出,迅速地缠上我,三角形的蛇头高高仰起,“嘶嘶”地吐着信子,一阵腥气迎面扑来。
我一动都不敢动,暗自吩咐虚炼做好准备随时动手。
大蛇丸的手抚上我受伤的右脸,金色的双瞳牢牢锁定住我,杀气铺天盖地朝我涌来,“我不需要不听命令的下属。”
看来关键不在于我放弃了比赛,而在于我没有按照他的吩咐通过比赛。这个男人的掌控欲很强,不服从他的人,从来就没有好下场……看看那些被他关起来的人就知道了……
我立刻做出诚惶诚恐地表情:“对不起,大蛇丸老师。请原谅我这一次。”
现在我只能希望“老师”两个字能让他手下留情。
他静静地看着我,那眼神就好像蛇盯着青蛙一样,冷汗顺着我的额头滚进眼睛里,我却连眨都不敢眨一下。最后他放开我,站起来,“这一次就放过你。记住,不要以为你叫我老师,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我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瘫倒在地上,“吓死我了!”
“活该!”虚炼在我耳边讽刺,“谁叫你要反抗他?”
“我不是怕木叶的人认出吗?”
“认出就认出。你现在的身份是音忍,在他们脸皮还没撕破之前,木叶的人又不会对你动手,你担心什么!”
“那我爱罗怎么办?”
虚炼冷笑:“嘿嘿,你还说你不是恋童癖,整天就想着他。”
我怒:“我对他那就像对儿子一样,你不要乱说!”
“是呀~十二岁的妈妈!”
气死我了!这家伙的毒舌到底是跟谁学的呀!?(你说跟谁学的?)
草草找了一些药给自己上了,用变身术掩盖了脸上的伤口,我重新走进预选赛场。
场内一片沸腾,我立刻上前,发现比赛已经进行到了我爱罗VS小李的那场。
“这是最后的一击!第五门,杜门,开!!”全身赤红的小李冲向我爱罗,他沙哑的声音带着对胜利的渴望以及对自身的强大自信,这是他贯彻自己的忍道的时刻!
“里莲华!!!”
犹如一颗小行星撞向地面,只听见一声巨响,场内掀起一阵剧烈的风暴,弥漫起的尘烟遮住了众人的视线,场内一片模糊。
待到尘烟散尽,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已被破坏的七七八八的赛场……我爱罗躺在一片沙地当中,而小李则躺在不远处,因为全身肌肉崩裂,他已经没法行动了。
盛怒中的我爱罗对小李伸出了手……
他这是要……我紧张地握住栏杆,眼睁睁地看着沙子缠上小李,就在我以为我爱罗要将小李的手脚捏断时,只听“嘭”地一声,黄沙将小李甩至墙上,再重重地落回地面上。
我愣愣地看着被摔晕的小李,没想到我爱罗居然就这么放过他了。
然而,另众人没有想到的是,已经失去了意识的小李,居然再次站了起来,对我爱罗摆出了战斗姿势……
全场静默。
凯跳下场,抱着小李泣不成声:“李,够了!你已经……是一名出色的忍者了!”
我的眼眶有点湿润,因为这样的小李让我感动,也另场内的众人震撼。
平凡的资质,磨砺的汗水,坚定的信念,无比的决心,即使失去意识,也要贯彻自己的忍道。李,你用自己的行动,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牢牢地记住了你。
只有勇气和坚持,没有怯弱和放弃!
“胜者,我爱罗。”
……
接下来,托斯没有悬念地赢了丁次,结束预赛。
至此,9名选手全部选出。
一个月后,就是中忍考试的正式决赛,而到那时,就是和我爱罗分别的时候了吧!
这悲催的人生啊
“让我回基地去?”我激动地一把抓住兜狐狸:“为什么?”
兜将我的手拍开,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是大蛇丸大人的命令。再说你反正都弃权了,也没有继续留在木叶的必要。”
我不服,“你不是也弃权了吗?为什么你还能留下?”怎么能搞差别待遇!
“我有任务。”兜狐狸的眼镜片寒光一闪,语调冷了八度,“我劝你最好服从安排,不是每一次的运气都能那么好的。”
他是什么意思?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估计是大蛇丸教训我的事被他看到了,他在警告我不要再激怒大蛇丸……
我后悔莫及,本来还以为还能在木叶呆上一个月的,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弃权了……
不过,我干嘛要那么听话地回去?既然这样,我干脆偷跑好了,以后再找机会去砂忍村找我爱罗,反正知道他住哪,又不怕他跑掉……
对!就这么干!
“对了。”兜忽然想起了什么,冷不防地说道:“还有一个人要跟你一起回去。”
哈?还有一个人?
没关系!不管他是谁,解决掉就行了!
咱立刻在心里罗列出N、N、N种杀人灭口的方案……
“君麻吕,你出来吧。”
“……”
于是,咱顿时,无力地……
栽倒在地……
一个十五、六的少年走到我面前,一头白发,一袭白衣,苍白的几近透明的肤色,翡翠色的眼睛,眉宇间带着化不开的忧郁。
他对我礼貌地打招呼道:“初次见面,我是辉夜君麻吕……咳咳咳……”
话未说完,他就弯下腰一阵剧烈地咳嗽,那样子仿佛是要将心肺生生咳出一般……剧烈的咳嗽使他原本苍白的脸变得潮红,殷红的血顺着他唇角流下,在他洁白的衣襟上开出了一朵一朵的红梅……
居然,咳血了。
我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这位骨质增生君该不会有肺痨吧……
兜叹气:“早点回基地休养吧。”
君麻吕直起腰,翠绿色的眼眸中带着浓浓的歉意,“抱歉。不能帮上大蛇丸大人的忙。”
“别这么说,你身体不好,只能提前退出这次任务。”兜转头嘱咐我:“你一路上多照看点。”
我无语问苍天,他身体不好?
他身体不好还能协助大蛇丸杀风影!
他身体不好还能差点就将我爱罗解决掉!
他身体不好还能使杀人狂重吾对他言听计从!
这么强悍的他,又哪里需要我的照看?还有没有天理了?
最最重要的是,有这位强悍的骨质增生君在,我还怎么开溜啊喂!?
……
尽管不情不愿,但是最后,我还是连告别都没来得及说上一声,就同君麻吕连夜离开了木叶。(泪~)
从木叶到大蛇丸的基地,要穿过大片的原始森林,路过终结之谷的时候,我还特意停下来观看了一番,本来想爬到斑的塑像顶端狠狠地踩上两脚,可惜君麻吕催促,最后我只好不甘心地离开。
赶了一夜的路,到天亮的时候,我们终于来到了一个小镇上。
我是说什么也不肯走了,一宿没睡,现在的我急需休息。
君麻吕淡淡地说道:“回基地,是大蛇丸大人的命令。”他的语气平缓,但是态度坚决。
我不以为然地反驳他:“大蛇丸又没说要我们立刻就赶回基地。”
“注意你的态度!”他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全身冒着淡淡的杀气。
不过就是少说了“大人”两个字,犯得着这么较真吗?
我警惕地后退一步,小心自己的措辞:“我是说,大蛇丸大人并没有规定我们立刻赶回基地,我们可以休息一下再走吧?”
大概是我的态度还算好,他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是杀气已经收回。
我继续鼓动他,“大蛇丸大人也是担心你的身体嘛,所以才会让你回基地。既然这样,你更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好好保重!”
他的眼中带着遗憾:“不能继续为大蛇丸大人效命,这样的我,还有存在的理由吗?”
我赶紧点头,“有的有的。就是因为你对大蛇丸大人很重要,所以他才会这么珍惜你。只要你养好了身体,以后你就可以继续为大蛇丸大人的事业做贡献不是?”
骨质增生君你就消停一会吧!你不累,我还累呢!
君麻吕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一些,从他的身上我仿佛看到一种叫作“幸福”的东西,他的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最后他低低地应道:“嗯……他是,理解我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他,我忽然间,就萌了……
这真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啊……
我想,君麻吕应该是一个纯粹的思想家。
作为一个思想家,他在年幼时期就一直思考着“人为什么活着”这个伟大的哲学命题。而正在他迷惘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同样有思想的(坏)人——大蛇丸。
大蛇丸告诉他:“人活着本来就没有意义,但是只要活着,就会发现有趣的东西,正如你发现了那朵花,正如我发现了你……跟我走,让我们一起见证这个世界真理。”
虽然在我看来,大蛇丸的这段话有说跟没说一样,但是君麻吕却被吸引了。为什么?
因为君麻吕说:“他是理解我的人。”
大蛇丸到底理解不理解君麻吕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大蛇丸很认真地回答了他关于“人为什么活着”的问题。
长久以来,君麻吕都是一个孤独的思想家,没有人会搭理他,更没有人会关心他那个问题,他的族人都是一群只会打打杀杀的莽夫。但是,大蛇丸不一样,他强大,还很有思想(这点很重要),并且和君麻吕一样,都思考过“人为什么活着”这个伟大的哲学命题。
于是君麻吕被打动了,他感觉自己找到了同伴,就此认定了大蛇丸,并以身相许(本来打算用自己的身体做大蛇丸的容器),以死相报(拖着病体为大蛇丸战斗到自己生命的尽头),至死不休(就算死了他也要留在大蛇丸的心中)。
这样的执着,有些令人难以理解。
然而,有一句话却可以解释他的行为:
士为知己者死。
大蛇丸就是他的知己,为知己而死,无可非议。
想到这里,我感觉自己全身都冒着粉红色的泡泡……多么痴情的孩子啊,多么感人的桥段啊,多么可耐的奸情啊……(狼血沸腾中)
“叶凡,走了。”
“啊?”我回过神,呆呆地问道:“去哪?”
“你刚才不是一直吵着要休息吗?”君麻吕的表情有点僵硬,“你该不会已经忘了吧?”
“哪有!我怎么会忘记!”骨质增生君你终于开窍了啊!
我擦了一把想象中的鼻血,对君麻吕露出一个谄媚地笑,立刻拖着他找了一家旅店休息去也。这一睡,我就睡到了傍晚。君麻吕也算好脾气,居然没来催我,于是我软磨硬泡,终是让他同意了明天早上再出发。
而这件事给了我一个重要的启示:只要不触及到大蛇丸的利益,他还是很好说话的……我决定要给自己多谋点福利!
……
个人以为,一般有思想的人,多少都有点宅。比如这位骨质增生君,到了饭点,他也不下楼,只是叫服务员将食物送到他的房间。我对于这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思考人生的行为,实在是没什么兴趣,于是自己一人独自上街溜达。
得了自由,我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因为一直以来,开溜的想法都在我的脑袋里占上风。虽然我未必打得过君麻吕,但是逃跑还是可以的。我可以让虚炼拖住他,然后逃走……
只是,静下心来以后,又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去哪里……木叶我是不会去的,砂忍村,我爱罗还没有庇护我的能力……也不知道逃了以后,大蛇丸会不会追杀我……
忽然觉得有点迷惘,这个世界很大,但是似乎也没有我能归去的地方。
虚炼在我耳边建议:“去晓的基地嘛。大蛇丸肯定不敢上那里找你。”
“呸!才不要!”
“为什么?”
我翻了一个白眼,回道:“你忘了我上次是怎么死的吗?”
晓的那帮人,说白了,就是一群胸怀大志的超级通缉犯,为了同一个目标(征服世界)而走到了一起狼狈为奸。
他们身负超人类的绝技,怀揣着自认为崇高的理想抱负,牺牲自己,牺牲同伴,积极地与各大忍村对抗,但最终的结果,就是成为木叶众小强走向成功道路的垫脚石……
所以说,实力什么的都是浮云啊浮云,关键是有没有投对胎,如果刚好遇到一个后爹,那就只能怪自己的命不好!
最重要的是,这都是一群超没有前途的人,我要是继续跟着他们混,那我就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虚炼又在我耳边问道:“那迪达拉怎么办?”
迪达拉……他的死亡不是别人带来的,而是他自己选择的……
我沉默了一阵,最后长叹一声:“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
走进街边的一家丸子店,其实我也不是很爱吃这种食物,但是因为刚才虚炼提到了晓,让我开始有些怀念起来,那帮通缉犯对于这种食物,还是很有爱的……
当然,如果我能提前知道接来发生的事,打死我都不会进这家团子店的。
可惜,没有如果。
我一个丸子刚刚塞进嘴里,门外就响起一阵熟悉的风铃声,门帘被撩开,进入视野的是两个高大的男人,头上戴着挂满白条和风铃的奇怪斗笠,身上穿着没品位的黑底红云风衣……哆嗦地转过身,我拼命捶打胸口,刚刚那个团子,我连嚼都没来得及嚼,就滑进喉咙里了。= =
“这里人真多啊……”
那两个人在我旁边的空位上坐下,一个沙哑但还算有礼貌的声音响起:“小姑娘,不介意我们坐你旁边吧?”
我含泪摇头:你坐都坐下了,还假惺惺地问我干嘛!鬼鲛兄!
好半天才将那个要命的团子咽下,我在心里默默发誓,以后死也不吃这个玩意!
“鼬,为什么每次只要是火之国的任务你会主动接下?”
鼬沉默了一下,回道:“这个国家富裕,城镇多,出任务不用露宿在荒郊野外啃兵粮丸。”
“啊?”鬼鲛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同意:“确实呢,接火之国的任务总比接风之国的好!”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们这么生活化的对话,我很想笑。而且这两人吃东西连斗笠也不摘,一看就像是通缉犯的作风!
已经换了一具身体,只要自己不出错,我就不用担心被他们注意到。我假作无事,继续吃着面前的食物,虽然已经失去了胃口。
只听鬼鲛又说道:“说起来,最近在举行中忍考试……喂,小姑娘,你也是来参加中忍考试的?”
嘎?问我?我忽然很后悔自己干嘛要戴着护额上街!
“是。不过落选了。”
鬼鲛又很感兴趣地继续问:“那这届雾隐的考生实力怎么样?”
鬼鲛兄,你都叛逃了还管雾隐怎么样……
但是不回答是不行的,犹豫了一下,我实话实说:“雾隐的,都落选了。”
鬼鲛沉默了。
然后我也沉默了。将杯中的茶水喝尽,我站起来转身离开。
直到踏出店门,我才松了一口气,感觉背上都是汗。
上次的死亡经历我还历历在目,对于这两个人,说不怨,那是假的。
但是相比怨恨,我倒更愿意离他们远远的,最好永不相见。
然而,我忘了,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作缘。
而总也斩不断的那种缘,我们一般都叫它——孽缘。
一只红头发背着大葫芦的熊猫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我的面前,看到他,本该高兴的我顿觉五雷轰顶。
因为他正大声地问我:“叶凡,你怎么突然就走了!”
于是我,彻底的……肠胃纠结了……
这是混乱的序幕
晓当前的目标:抓捕人柱力。
而我的旁边,正好有人柱力一只。
身为一尾人柱力,我爱罗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强。
但是晓的人,也不是好相与的。
如果说我爱罗是个强人,那么晓的众位,就都是猛人。
当强人遇到猛人……还是两个猛人……
这结果……
那啥,就不用我说了吧?= =
所以当我听到我爱罗说:“叶凡,你怎么突然就走了!”时,我的第一个反应不是自己被暴露了,而是:他们知不知道我爱罗就是一尾人柱力?
感觉到身后的布帘微动,我慌忙拉上我爱罗夺路而逃,并对虚炼下达了指令,“拦住他们!至少要拦住鬼鲛!”
对于鼬,我不指望虚炼能拦住他,但是只要有一点机会,我都不能放过,因为如果我爱罗被他们抓住,结果就只有死——而且这一次还没有千代婆婆来给他复活!我不能让他们看到我爱罗!他那双熊猫眼太明显了!
我爱罗疑惑地看着我:“叶凡,你怎么了?”
“别说话。”拉着我爱罗转过一个弯,将他推到一所废弃的旧屋后藏好,我交代他:“你呆在这里别出来!”
见我要走,我爱罗一把拉住我,面色凝重地问我:“出什么事了?”
我一边挣脱他的手,一边对他简单地解释道:“有两个专门抓人柱力的超S级通缉犯,你一定不能让他们看见,知道吗?”
我爱罗死死地抓住我不放,“那你去哪里?”
“我去将他们引开!”见他不肯松手,我急道:“你放心,我不是人柱力,他们不会伤害我的!等我将引开他们后,你就快点回木叶去!”
我爱罗抿唇不语,眼里透露出不悦的情绪,抓着我的手更是丝毫不松。
我急的团团转:怎么就说不通呢?叛逆期到了吗?熊猫君你真是越大越不听话了!
“叶凡,”他拉着我,脸上的神情不变,天青色的眸子直直地望进我的眼里,缓慢但坚定地说道:“我不会躲在你的后面,更不会独自逃跑。”
……
“不跑,就不跑吧。”好半天,我才憋出一句话。反正他在哪,我陪着就是了。
忽然觉得很泄气,早知道这样,刚才就我就不拉着他逃跑了,平白惹人注意!
一直以来,我的认知都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但是这里的人,似乎他们的观念里就没有逃跑一词。荣誉更胜于生命——这种武士道精神,恐怕是我一生都不能理解的。
小李为了证明自己会和我爱罗死磕。
鸣人的嘴巴里就从来没有认输一词。
而这只熊猫,从出生到现在,恐怕都没有被打败过,你让他还没打就跑,好像确实太强熊猫所难了……
我爱罗拉着我,问:“叶凡,你在担心我吗?”
这问题真奇怪……
“我不担心你还能担心谁?”
他对我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一把将我抱住,“叶凡,我会保护你,一定不会像上次那样害死你的。”
我无奈地拍拍他的背部:乖啊,你先保住你自己就行了。
该来的总会来,清脆的铃铛声响起,黑底红云的衣服在眼前一晃,人已经来到了我们的面前。还好,只有一个人。看来虚炼将鬼鲛拦下了。
捏捏我爱罗的手,让他放开我。我现在只能祈祷鼬还不知道我爱罗就是一尾人柱力。
而这只熊猫君大概是想兑现他刚才的诺言,二话不说挡在了我的前边,对着鼬狂飙杀气……
这是红果果的挑衅。
身为猛人中的一员,鼬的实力在晓里面也是排前的,所以应该算是超级猛人一只,他对我爱罗的杀气,只是淡淡地瞥上一眼,又将注意力放到了我身上,“你没死。”
……这叫什么话?
我愣一下,然后彻底愤怒了,“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谁知他点点头,颇为赞同地说道:“确实很有可能。”
我无力扶额……黄鼠狼兄,你追过来就是为了讨论咱们两谁先死的问题吗?
鼬沉默地打量了我一阵,又继续说道:“你的年龄一次比一次小。”
“关你什么事!”我皱眉,不爽地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次他没有再回答我,而是将视线转开,重新放在我爱罗身上,“刚才你跑,是因为他吧……一尾的人柱力。他的葫芦和你以前戴的耳钉倒是挺像。”
我郁闷,那耳钉自从上次被他注意到以后,我就换了,他居然还记得。(因为实在太丑了!)
大概是被无视的太久,我爱罗的杀气开始暴涨,带着血腥味的沙子缓缓地从葫芦里溢出来。见此,鼬摘下斗笠,解开衣领的扣子,露出他那张近乎面瘫的脸和鲜红色的眼。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爱罗,话却似乎是对着我说的:“虽然捕获一尾不是我的任务,但是既然遇到了……我也不介意多做工作。”
黄鼠狼对熊猫……
说实话,我对熊猫的信心不大。
我看看鼬,又看看我爱罗,忽然间觉得,这面瘫对面瘫,好像还挺有喜感的……
当然,更有喜感的还在后面。
因为同样面瘫的君麻吕来了。
于是我顿悟了:原来今天是面瘫集会的日子!
不管怎么说,君麻吕来了,这对我来说实在是大大的好事!
我想也不想就指着鼬对君麻吕说道:“这个人的身体,是大蛇丸大人最想得到的。”
果然,君麻吕的注意力立刻被鼬给吸引了。不能成为大蛇丸的容器,一直都是君麻吕的遗憾。现在这里有一个大蛇丸曾经想要的容器,他又怎么能不关注?
咱的目的就是:争取你所能争取的一切,挑拨你所能挑拨的极限!
只有场面混乱了,我才好带着熊猫开溜。
我继续不怀好意地鼓动君麻吕:“抓住他,大蛇丸大人一定会很高兴!”
一双鲜红的兔子眼沉默地望向我。
那是无声地警告。
我立刻躲到我爱罗的身后,挡下他的视线。
君麻吕看了我和熊猫一眼,没说话,大概是因为现在音忍和砂隐结盟的缘故吧?不管怎么说,我爱罗现在的身份是盟友。
“你就是宇智波鼬?我听说过你,曾经打败过大蛇丸大人的男人。”君麻吕朝前走了几步,望着鼬的眼神中带着跃跃欲试。
他的身体已经没多少日子了,不能参加这次的木叶崩溃计划,对君麻吕来说是毕生的遗憾,所以,只要是大蛇丸所想要的,哪怕是再困难,他一定都会去做!
“记得别看他的眼睛。”我一边提醒君麻吕一边拉着我爱罗后退,兄弟你先顶着,咱就先撤了!
对于我的小人行径,君麻吕没说什么,他的注意力都放在鼬身上了。倒是我爱罗,并不是很配合我,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无声地威胁他:“你不走,以后都不要见到我!”
我爱罗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被我拖走。
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没多久鼬就再次追了上来!
看着站在面前毫发无损的黄鼠狼,我很想抓狂。
早知道君麻吕不是他的对手,毕竟连大蛇丸都栽在他的手上过,但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快!
“你把他怎么样了?”我忽然间觉得挺对不起君麻吕的,利用了他对大蛇丸的感情。
“你刚才将他推出来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到结果。”鼬看我的表情还是淡淡地,但是语气中却不乏讥讽。
我爱罗沉默地上前一步,挡在我前边,沙子从他身后的葫芦里涌出,而就在同时,鼬开了万花筒写轮眼,他要对我爱罗用月读!
不可以!
我的脑袋“嗡”地一声炸开了,推开我爱罗对鼬发动了“虚无之空”。
我只期望这个幻术能拖得他一时,让我爱罗动手将鼬解决掉。
……
世界一瞬间变得一片血红……
这里是……哪里?
好多的血……好熟悉……
我茫然地站在一地鲜血中,不知所措。
鼻尖萦绕着浓厚的血腥味……我难受地闭上眼睛,心口闷闷地疼……
这种恶心厌烦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过来多久,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灼热起来,我疑惑地睁开眼睛,结果发现四周的鲜血都化作一朵朵烈焰,从四面八方向我包围过来!
我一惊,立刻施放了一个水遁,可是那些水刚刚从地面涌出,就立刻变成了一朵一朵火花,与原先的火焰相互碰撞着,“轰”地一声,四周的火焰忽然蹿高了两、三米,看起来就像一个一个巨人般,张牙舞爪地向我扑过来!
我眼睁睁地看着,惊恐地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那从骨子里透出的绝望,仿佛要将我生生杀死!
“刺啦——”一声,如同被一只手撕开,我面前的烈焰被一分为二,黑发红眼的男子,从烈焰中从容地走出,长长的衣摆无风自动。
火焰似乎有自己的意识一般,遇上他,纷纷四散奔逃,那些逃得慢的,最后都在他的脚下烟灭,那就好像一张被点燃的画,以鼬为中心,快速地向四面蔓延,不到一刻,就燃烧殆尽,最后却连一丝灰烬也不留。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注视着我,目光淡淡地,明明什么也没做,那一片的气场却都变得不一样,仿佛带着一股巨大的压力,让我忍不住想要逃跑。
我到底不如这只黄鼠狼沉得住气,短暂的对视后,我先开口问他:“这里是哪里?你到底做了什么?”
……
回答我的是长时间的沉默。
就在我快要忍不住发飙的时候,鼬才缓缓地开口说道:“这句话,该我问你,这里是你的意识世界。”
哈?我愣了一下,反问:“我的意识世界?”
我想了一下,鼬使用了“月读”,而我使用了“虚无之空”。
在“月读”的世界中,中术者在里面过很久,现实中也只有一秒。而“虚无之空”,现实中哪怕过了很久,中术者也只觉得过了一秒。
这两种相反的幻术碰到了一起,结果却变成这样……
但如果这里是我的意识世界,为什么我偏偏就不能掌控它?反而差点被烧死?
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鼬回答道:“这里,应该是你的回忆。所以你只能观看……”
我的回忆?
确实,这是我死去时的场景……
我被人放尽了鲜血,然后烧成灰烬。
但是……为什么我无能为力,这只黄鼠狼却可以将火熄灭?
我有些嫉妒地看向鼬,有写轮眼真是占便宜!
他的视线重新和我对上,他看着我,一字一字地缓慢问道:“你到底是谁?宇智波烈?琪琪?叶凡?每次见到你,都不一样,不过,现在的你,才是你的真实模样吧?”
我的真实模样?
我一愣,朝自己身上看去,发现身体已经变为了成年人,右手腕上还有一颗小小的痣……这是……我生前的样子!
谈判是一种技巧
我看了一下自己,确实,这是我从前的身体。
那么,这里真的是我的回忆。
刚刚想明白这一点,四周的景象骤然发生变化。
空间经过短暂的扭曲,重新呈现在眼前的一户“三进二天井”的旧式民宅。
我推开红漆斑驳的大门,金色的阳光盛满了眼前的天井,石阶上的青苔仿佛发着莹莹的绿光……远久的记忆纷沓而至……
穿过厅堂,刚刚来到后院,耳边就听到一阵清脆的叫声,我寻声望去,只见两个不大的孩子,爬上石榴树朝着枝头红艳艳的石榴挺进,树下还有一个男孩在哭……
爬树的,是我和哥哥。
在哭的,是姜黎。
看到此,我不禁微微一笑。
姜黎是我的邻居,小我两岁,个性内向,比我还更像一个女孩。他平时喜欢跟在我的后面,经常被我欺负的大哭,可他偏偏就是不长记性,不论被我欺负的多惨,过两天还是会照常来找我玩。
鼬走到我身边,问道:“那个女孩,是你?”
我看了他一眼,不满地撇撇嘴:“偷看别人的记忆可不吧?”
“不是偷看。是光明正大的看。”
我:= =
站在树上的女孩扔了一个石榴给姜黎,并对他灿烂一笑,眼睛变成两道弯弯的新月,看起来倒是一脸的天真无邪。
姜黎捧着石榴傻呵呵地笑着,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在女孩的示意下,他掰开已经被开了一道口的石榴……
一只黑色的天牛从中蹿了出来,正好飞到了他白白嫩嫩的小脸蛋上……
“哇——”
震天的哭声再次响起。
树上的两个小恶魔笑得前仰后合。
……
鼬无声地望向我,我尴尬地抬头望天,原来我小的时候有这么坏么……
“原来你这么喜欢恶作剧。”
我干咳一声,辩解:“小孩子嘛……哪个不是这样?”
鼬望着在庭院中嬉戏的三个孩子,沉默了一会才缓缓说道:“我没有过。”
呃……好像也对,他四岁就上战场了。
过了一会,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道:“不,有过一次。”
有什么?恶作剧?
我疑惑地看向鼬,视线和他对上,他的眼中带着笑意,“那一次,你在我脸上画满墨汁,最后反被我画了满脸。”
我无声地黑线中……他不说我都忘了……
那是我第一次那么丢人,顶着一脸的墨汁满街走!
好半天,我才憋出一句话:“其实,你还是蛮有做坏事的天赋的……”
这家伙就是一个腹黑,不动声色地做坏事,手段比我高多了。
“说起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就是宇智波烈的?”
“你刺伤我的那次,我就知道了。”
嘎?这么早?
见我一脸的疑惑,鼬平淡地解释道:“你当时对我用了幻术,这种幻术,只有宇智波烈曾经对我用过。”
“就凭这个?”
“还有耳钉。那么丑的耳钉,我只见你戴过。”
我恶狠狠地瞪向这只黄鼠狼,居然质疑我的品味!明明他穿的风衣也很丑!
见我瞪他,鼬的嘴角反而微微勾起:“而且,你当时自己也承认了。”
我皱眉,不解:“我怎么会自己承认?”
“你忘了?你当时说‘不是我’。”
呃……?
我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记得当时鼬说:“是你……”
而我立刻条件反射地大喊了一声:“不是我。”(第32章)
鼬眼中的笑意更甚,“你那么紧张地说自己不是,那不是变相地承认自己就是了吗?”
我无语,这只黄鼠狼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了,却一直不动声色……果然是个腹黑!
……
眼前的场景再次变换,旧式的民宅被林立的高楼取代,大街上是密集拥挤的人流,我和鼬站在宽阔的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从我们的身边飞驰而过……
鼬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是眼神里多少带了一些惊讶,毕竟这里和火影的世界完全不一样,他会吃惊也很正常。
对面的大楼中走出一个女子,个子不高身材偏瘦,黑色的长发及腰,一身淡蓝色的短裙,衬着一张清秀的娃娃脸,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她不算大的眼睛弯弯地眯起,闪着狡黠的光,正不怀好意地笑着,冲自己的哥哥伸出手,做了一个讨要的动作。
面对自己妹妹的敲诈,男人无奈地叹息一声,最后只好掏出车钥匙给她。
女子乐滋滋地打开车门,飞驰而去。
我皱眉,接下来的场景我不想看,也不想被别人看到……
可是,由不得我。
我记得那一天,我刚从外地回来,开着车去找姜黎,却意外地看到他和别的女人约会。
后来我听别人说,那女的,是姜黎所在医院院长的女儿……他那段时间正在发表一个学术研究,而那女的父亲,正好是这方面的权威。
我当时转身就走了。
然后,不顾大哥的阻扰,出国留学。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真是犯抽,为了那么一个男人,孤身一人跑到国外去,而没有在身体不好的父亲跟前尽孝。
后来,一直到父亲意外过世,我才匆匆赶了回来。
父亲的灵堂上,大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他见过的最无情的人。
最无情的人……
……
姜黎跑来找我,想要我原谅他。
他说他对那个女人只是不想得罪。
这些年,他一直一直都在等我回来。
可是经历了这么多,我们怎么还可能再回到从前?
因为他,我没见到父亲的最后一面,因为他,大哥一直都不肯原谅我。
我接受了相亲对象的求婚,却在结婚的前一天,被姜黎杀死在家中。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念在儿时的情谊,答应去他家见他最后一面。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姜黎将刀送进我的身体里,飞溅的血,冰冷的眼神……
他点燃了自己的屋子,站在火光中冲着我疯狂地大笑……这就是所谓的青梅竹马。
十几年的美丽回忆,曾经的信任,依恋,承诺……最后都泯灭在这一片的血光与火光当中……
同归于尽么?
他一定不知道,我们两个死后,会前往不同的世界吧?
……
“你冷静的就好像在看别人的事。”
我白了这只黄鼠狼一眼,“我死都死了,你还要我怎么不冷静?”
“你对自己的死,都没有感觉的吗?”
怎么会没有感觉!想了一下,我摸摸下巴,回答:“感觉,还是有的。”
我对着鼬很认真地说道:“他的手法没你好。你杀人,相当专业,可以得满分!”
“……”
冷场……
好半天,我先开口问他:“你说,现实的时间过了多久?”
“不到一秒。”
“你怎么知道?”
“时间,我可以操控。”他顿了一顿,看向我:“而空间,是你操控。”
我懵了,我可以操控?我怎么不知道?
“这里是你的意识空间,当然是归你操控。”鼬看向我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白痴。
考虑到自己和他的实力差距,我决定自动屏蔽掉他眼神中的鄙视。
“那我们怎么出去,总不能一直这样子吧?”
“你和我同时撤消幻术,应该就可以出去。”
我点点头站起来,正准备按照他说的做,又忽然想起鼬要抓我爱罗的事。
如果我现在把这只黄鼠狼放出去,那熊猫不就惨了?
“怎么了?”见我没有动作,鼬疑惑地看着我。
我犹豫了一下,问他:“你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帮我做一件事?”
此黄鼠狼立刻很警觉地纠正我:“我答应你的是,帮你做一件不过分的事。”
“……”用不用特意强调“不过分”几个字啊……
似乎知道我要他干什么,鼬回绝我:“一尾人柱力,我们迟早都要得到的。”
心脏仿佛被什么重重地击了一下,我看着鼬的眼神瞬间变冷,反问他:“你不是木叶的奸细吗?这么为晓又是做什么?”
看到他变得震惊的眼神,我继续对着他冷笑:“灭族的命令是团藏下的吧?也是他让你灭族后就加入晓的,不是吗?”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瞬间反应过来,“你看过我的记忆?”
他要这么认为,我也不反对。
我无所谓地笑笑:“你刚才不是也看了我的记忆吗?”
鼬周身的气势一涨,人站立原地未动,却蓦然间让我感觉到巨大的压力……我硬着头皮向他走进几步,这个时候,一定不能在气势上被他压下去。
“你放心,只要你不对付我爱罗,你的秘密就不会泄露出去。”
鼬的手掐上我的脖子,眼神冰冷:“你以为自己可以威胁到我?”
他的手冰凉,指间有一层薄薄的茧,稍稍一用力,我就感到一阵窒息。我勉强对他露出一个微笑,“你忘了?我还能复活的……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所以……不受这个世界规则的约束……”受不受这个世界规则的约束我不知道,但是牛皮一定要先吹出去!
感觉到脖颈上的手稍稍松开一些,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真是奇怪,这里明明就是幻境,感觉却可以这么真实……
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就算你说出去,对我也不会有影响。”
是啊,斑早就知道鼬是团藏派来的人,却还是照样接纳他,我说不说,确实对他没有影响,但是,有一个人,就不一样了……
“你说……如果佐助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样?”我不闪不避地同鼬对视,“你杀死了族人,杀死了父母,却独独留下佐助,你想保护他的吧?那个你最珍爱的弟弟,你爱他,胜过一切,不是吗?”
脖颈上的手越收越紧,我继续不怕死地刺激他,“佐助要是知道这一切都是木叶的阴谋,你说,团藏还会不会留下他?”
鼬眼中寒光一闪,挥手将我甩到一边,我重重地摔倒在水泥路面上,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被摔断了……靠!这个幻境也太真实了吧!
“那个人柱力对你就这么重要?”
“对。”我撑着地面坐起来,“他之于我,就像佐助之于你。”
我抬头看着鼬,“你杀死过我,还害死过我,但这些我都可以忘记,不再计较。可是你若动我爱罗,我就让佐助来陪葬!”
鼬走到我身边,半蹲下来,和我对视,我决绝地看着他,如同赌咒发誓一般轻轻地说道:“我爱罗,你要抓就抓去好了。至于我,你想杀就杀吧。但是只要我还能复活,我将来首先要杀的,就是佐助!你可以灭族,但独独不会对佐助下手。而我谁也不杀,就专杀你最爱的弟弟!你信不信……”
我缓慢但清晰地吐出最后几个字:“女人其实可以比男人更凶残。”
我的心“砰砰”直跳,对于鼬,我一直都是害怕的居多,但是这一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勇气威胁他。
背上的冷汗一直冒,就在我以为他要动手的时候,却听到他徐徐说道:“你赢了。”
闭上眼,我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感觉全身都瘫软了。
忽然觉得很好笑。
当我拼命想活的时候,我死了。
当我不惧生死的时候,我活了。
你说,这个世界是不是很奇怪!
生活是一种折磨
过了许久,我才听他徐徐说道:“你赢了。”
我吐出一口气,彻底放松下来,却听鼬又加了一句:“我可以放过那个人柱力,但是你要跟我走。”
“咳咳咳……”我一口气没提上来,呛住了。咳了半响,我难以置信地回过头:黄鼠狼兄,你没毛病吧?
鼬倒是一脸平静,丝毫没觉得他的话有什么不妥,“你知道的太多,我不能放任你离开。”
了解。说白了就是杀死我没用,又不相信我,所以只好把我放在身边监视!
但是……我疑惑地看着他,问:“你总不能一直监视着我吧?”
“对。”他颇为赞同地点点头,“以后你就安静地呆在晓的基地里好了。”
不是吧……
我垂死挣扎,“其实我是很守信用的人……”
鼬打断我,“你出卖起人来一向干脆利落。”
“哪有!”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咱坚决不认!
“在花之国的时候,你毫不犹豫地向敌人出卖了我和鬼鲛的行踪。刚才,你又利用同伴给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
呃……面对这只黄鼠狼的指控,我确实无言以对……
“你为了自保或者为了那个人柱力什么都可能做得出来。要我相信你会守信,我宁可去相信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
我说,黄鼠狼兄,我有这么夸张么……
眼见没有商量的余地,我痛苦地回过头,泪流满面:难道我的菲佣生涯又要继续了?
……
从幻境中出来,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拦下已经进入PK模式的熊猫。
面对我爱罗的不解,我绞尽脑汁解释:“其实,这是一个误会。那个人,”指指鼬,“是我上上辈子的亲戚,自己人,就别打了。”
曾经身为宇智波烈,说鼬是亲戚也没错吧?
可惜我爱罗不信。
“那个,是真的……我跟他好久没见了,所以先前没认出来。”我转过头示意鼬帮我说两句。
鼬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开口:“我是他堂叔。”
“……”
我无语望天……这个乱七八糟的辈分,亏他还记得……
看到我爱罗黑了一半的脸,我无奈走到鼬身边,跟他商量:“拜托你先回避一下,行不?”真是越说越乱!
等鼬走远了,我才扯了扯唇角,对我爱罗勉强露出一个能称之为笑的表情:“我爱罗,我还有事要做,你也要参加考试,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
“为什么?叶凡!”我爱罗诧异地看着我,忽然又反应过来:“是不是那个人的缘故?”
“不是!跟他没有关系!”我立刻断然否认。
想了想,我拍拍他的肩膀,“呐,你也长大了,有自己的事要做,我也一样,我现在是音忍,有自己的忍村要回。”
我爱罗沉默地盯了我半响,然后问了一句让我吐血的话:“叶凡,你其实是想甩开我,跟那个人走吧?”
说中了。我确实要跟那只黄鼠狼走,而且不能带上你。
但是,为什么这句话听起来这么奇怪?
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一脸真诚:“我是真的要回自己的村子去……”
熊猫还是不信。
我火了,你小的时候我哄着你,长大以后我还要哄着你吗?
老娘不干了!
“总之我现在要走,你不准再跟上来!”
我转身走了几步,发现我爱罗又跟在后面,我立刻停下来,朝他怒吼:“都说了不准跟,你没听到吗?你忘了我以前是怎么死的?”
看到我爱罗瞬间变得苍白的脸,我狠狠心,继续拿话堵他:“就是你害死的!”
“你要是不想再害死我,就不要跟上来!”
心脏一抽痛,感觉眼眶里的泪水又要泛滥,我扭头就跑,生怕被他看到。
其实真正怕害死对方的,是我。
因为我的出现,导致了这场本不该出现在他命中的危机。
也许这就是我曾经妄图改变命运的后果!
……
跑了一段路,身边跟上来一个人,是鼬。
“你好像很难过。”陈述的语气,但是让我觉得他在幸灾乐祸。
我停下来,看着他冷笑:“你满意了?”
鼬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是你先威胁我的。”
很好,你行!
我对着他BT地笑:你敢折磨我,我就折磨你。以后看谁折磨过谁!
反正已经撕破脸皮,从现在起,老娘我就跟你死磕到底,黄鼠狼!
转身往另一边走去,鼬在身后问我:“你去哪里?”
我咬牙切齿地蹦出两个字,“收尸!”
想到君麻吕我又是一阵良心不安,到底是我对不起他。
“谁告诉你他死了?”
“啊?”我停下脚步,疑惑地回过头。
他将风衣的领子拉了起来,斗笠也重新戴上,只露出一双乌沉沉的眼睛,望着我,“我没兴趣杀一个重病缠身的人。”
那一刻,我虽然没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我知道他没有撒谎。
也许是因为他清冷的眸子里流露出来的骄傲,也许是因为他淡然中又带着自负的语气。
总之,我就是相信,没有理由的。
……
……
我跟着鼬和鬼鲛一路向东行,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一个叫登川的小城镇。
那是一个很偏僻很小的城镇,还是一个典型的山城。
一般这种山城都不富裕,因为道路很窄,交通不便利,但是,往往越是偏僻的地方,越藏有不为人知的东西。这些东西可能会很值钱。而恰好晓又非常需要钱。
走了半日的山路,我因为情绪不佳,直接往路边的石头上一坐,不走了。
鼬和鬼鲛停下来,无声地望着我。
我无所谓地拿出手绢,慢悠悠地拭汗,就是不走,看你们拿我怎么样!
“起来。”鼬走到我旁边,冷声道。
我抬头瞟了他一眼,鄙视:对我放冷气?好啊,正好天气热,有免费的制冷机,不用白不用!
大概是我的态度激怒了他,鼬伸手来拉我,“起来!”
我不爽地避开,鼬的右手一拉空,又立刻变换方向再次向我抓过来!
靠!还有完没完!
身子往后一仰,我右手摸出苦无去削他的手腕。
见我还手,鼬的眉头微微一皱,身体向前一步,左手也伸出来,准备扣我的右手脉门!
想抓我?还要看我愿不愿意!
左手袖口中滑落下三根千本,我挥手朝他的脸上射出!
这么近的距离,看我不扎烂你的脸!
可惜鼬很警觉。
见他抬手将三根千本尽数接下,我则趁这个机会后退几步,站在五米之外看着他,先声夺人,“大男人欺负小女孩!”
鼬好笑地反问我:“你是小女孩?”
可惜咱的脸皮一向比较厚,“本人今年十二岁。确实是货真价实LOLI一枚!”
“鼬。”鬼鲛也走过来,不满地看着我:“这个丫头真的是叶凡?性格差太多了吧?”
那是!以前我就一任人欺负的主,你们说东我就不敢往西。
现在咱觉悟了!咱不伺候了!咱也是有脾气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鼬悠闲地靠在树下,午后的日光滤过新生的树叶,落在他的脸上,他的双眸微合,眼中一派淡然。
好奇怪……
明明是我在刁难他,可是看他这个样子,好像被刁难的人是我……
想到此,我刻意提高略有不足的底气,“我要休息!我累了,不走了!”
“行。那就休息。”他很爽快地找地方坐下,同时招呼鬼鲛也坐下。
结果我看到他这么爽快地同意休息,我又开始觉得不爽了……
于是气氛冷了下来,那两人坐在一边闭目养神,我则无聊地坐在石头上数地上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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