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阳。”苏梦阳刚出来商场就听见背后有人叫她,转身一看不仅愣了一下,偏在这个时候遇到了郝子棋的母亲。郝子棋的母亲一见苏梦阳的胳膊上绑着支架也着实一惊,赶忙上前来问是怎么回事。而苏梦阳的母亲此时也在想这人是谁。
“噢,阿姨这是我妈。妈这是郝子棋的妈妈。”苏梦阳忙给她们作介绍,就是做梦也想不到她们会是这样碰面。世界真小啊,随便走在大街上就会碰到一个熟人。而想到与郝子棋的关系她不仅脸红起来,上次去郝子棋家他的母亲显然是已经认同他们的关系,而每次自己母亲问及她跟郝子棋的事她都推脱过去,现在这种情况可谓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她巴不得寒喧几句赶快离开。没想到郝子棋的妈妈拉着她妈的手聊起来大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哎,这不星期六非要跟同学去海边玩在海边摔伤了。”苏梦阳的妈妈说。
“这伤筋动骨一百天可得好好调养啊,正好是右手马虎不得,我还认识个老中医看有什么偏方没有让她好的快一点。咱们也别在街上聊了,正巧不远处有个茶楼咱们上那好好聊聊。”
“改天有机会咱们再聊吧,我们这也要回去了。”苏梦阳的母亲婉拒到。可是郝子棋的母亲却不放手硬要拉她们去喝茶。
“你不知道,我一见梦阳这孩子就喜欢得不得了,我们家子棋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倔点,经常惹人生气,梦阳这两天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没有,阿姨。”苏梦阳有点窘迫,明明是自己跟他闹别扭吗。
“子棋我们也见过一次很老实的一个孩子,只要苏梦阳别跟人犯拧就行。”苏梦阳的妈妈也笑着说。
“梦阳,子棋这两天在家闹别扭你也别往心里去,我也想约你出来有些事跟你说说。”郝子棋的妈妈说,看来今天是不能如苏梦阳所愿了,只好跟着去茶楼了。
“我就一直在想什么时候我们两家人正式见个面,正巧今天碰上了。”郝子棋的妈妈说。
一听人家都要约着正式见面了,苏梦阳的妈妈看了一眼苏梦阳,那意思是真是女大不中留,整天追在ρi股后面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这私底下都跟人家好到这个份上了。这什么话该说不该说的也拿不准。
“咱老姐妹一见面就觉得投缘,我们的家的事也不能瞒着你们,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话了。”郝子棋他妈对苏梦阳的妈妈说到。
“在子棋上高中的时候我跟他爸就离婚了,这男人一有钱就变了。我和他爸本来都在厂里上班,他爸本来就是技术员,有知识也有头脑,一改革开放带着我的两个妹夫也下海了。自已家里人合起来拧成一股绳没两年就有了自己的公司,而且越作越大。谁成想先是小妹夫在外面又找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妹的孩子那是才六岁,两人先是闹又是打,子棋的外公当时一生气也就去了。”说到这郝子棋的母亲不仅眼睛湿润了,苏梦阳的母亲听着也叹着气。
“最后两个人还是离婚了,谁也不管孩子我只好接过来帮他们带着孩子,小妹受了点刺激工作也辞了,一直就这么自己一个人过着,现在幸好是孩子还比较争气,也快考大学了。最可气的是没过两年大妹妹两口了也闹离婚,大妹夫在外面早有孩子了,孩子都两岁了要报户口没办法了这是一直瞒着啊。我当时听着就害怕啊,也怕子棋的爸爸这样,我们家就三个姐妹这是作得什么孽啊,三个人都要离婚。子棋十七岁的时候,他爸一直不敢说,那女的也怀孕了,自己找到我们家,哭着跪着求着我,后来想想她也不是很坏,也是逼得啊,家里穷她要供她弟弟上学,父母都是农村的,她们那名声看得也极重,他父亲来想打死她。子棋当时一冲动去打了人家,那女的也不闹也不躲,毕竟还怀着孩子,子棋他爸就给了子棋一耳光,从那这孩子心里就一直有个阴影,从来也不过生日,别人也不能提他的父亲。我当时也闹过也哭过也诅咒过他们,那女的也就比子棋大六七岁,子棋也不学习了,而且心里冲满仇恨,上他爸那边砸玻璃,看着学校漂亮的女同学也不顺眼拿刀子给人家扎车带,甚至说就算等那女的生下孩子他也把那孩子弄死,我当时清醒过来,我不能失去丈夫再失去儿子,我再那样下去子棋也给毁了。我和他爸很快离了婚,努力着过新的生活,只有我快乐了子棋才能快乐,才能健康的成长。我报了各种的学习班,参加市里的志愿者协会各种公益活动,就是要让子棋不要活在仇恨里。后来企业效益不好了我早早内退在家,子棋上大学的费用包括找工作都是他爸负责的,子棋在外面上大学时,他爸和那女的不放心我一个人就经常来看我,以后就成了长走动了,有时他爸会经常回来子棋看得碍眼就搬出去住了。上次我过生日子棋带梦阳回去,还费心的准备了一桌菜,本来不想让他爸来,但是他们硬说是我五十岁生日非要来,我想子棋也长大了都有女朋友了也该懂事了,到了谈婚论嫁不能没有父亲,就同意他们来了。可能让梦阳没有思想准备,认为我们这个家庭太复杂了。”说完深切的看着苏梦阳。她们才从过去的往事中回过神来。郝子棋的妈妈有些疲惫的靠在椅子上。
苏梦阳心里很明白,没人会去诉说他们的伤口,那无疑是再受第二次伤痛。郝子棋的母亲告诉她和她母亲这些事情,其实是在跟苏梦阳说,郝子棋不会像他爸那样,不管是什么理由,他都没有理由再让他母亲想起过去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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