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枫笑了:“流行的东西就一定好吗?比如流行感冒,猪瘟禽流感也很流行啊。”
苏姝瞪大美目:“那我到要听听这词到底哪不好了?”
韩枫清了清嗓子,开始说:“我给你分析啊。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月亮是什么时候有的呢?这是个物理学问题,苏轼思考这个问题是做学术吗?肯定不是,他当时是端着酒杯,哪有边喝酒边做学问的,太不严肃了吧?分明是他喝多了,酒醉后的胡话嘛。下面两句更是废话,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不知道月亮什么时候有的,当然不知道月宫里过哪一年了。下一句更可气:我欲乘风归去,你注意,归是指回到原来的地方,好像他本来就住在月宫中似的,他以为他是谁啊,吴刚?玉兔?还是嫦娥?是不是酒喝高了。还想乘风飞,做梦呢。下来你听: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高,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他明明飞不到月亮上去,就说月亮上清冷,怕受不了上边的冷,还孤单,不如人间好,他明明想飞到月亮上去却上不去,就胡乱找借口,分明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这番奇谈怪论苏姝是闻所未闻,笑得肚子都疼了:“……你……太逗了……”
“你们谈什么呢,说得这么高兴?”韩枫一看是林茹,后面还跟着那块气急败坏的木头:“林师姐,这曲还没有跳完呢。”
林茹头也没回:“没看见我有事情吗?你找别人跳去。”
韩枫心里想:“终于忍不住了吧?”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在探讨学术问题。”
苏姝也笑着说:“是啊,我们在谈诗词,韩哥太有学问了。”
林茹盯着韩枫的脸:“既然是学术问题,我也得跟着你学学,长点学问,三年多了,还不知道你这么有才。”
韩枫也盯着林茹:“三年多了,倒不知道你还是个舞林高手,改天倒请指教一二。”
林茹倒也不客气:“不用改天,就今天吧。”说着一手抓住韩枫的手,一把拽起来。韩枫本不想动,奈何没有小美女力大,站在她对面。
倒把木头急得直跳:“师姐,我怎么办?”
林茹一指苏姝:“那不还闲着一位美女吗,你请她吧。”
木头把手伸向苏姝,苏姝把脸转到一边去,木头尴尬地把手僵在那里,收也不是,伸也不是。
韩枫突然想起来,刚才在苏姝面前称自己不会跳舞,现在小美女一来就会了,那不是在打自己嘴巴吗?好在自己在大学从来没人见过自己跳舞,死赖到底:“可惜我不会跳,要不现在闲着的男士多得很,您再找一个。”
林茹盯着韩枫的眼睛,像是要看透他的心底,嘲讽着说:“怎么,见到我就什么都不会了,刚才在小师妹面前不是挺能的吗?”
韩枫被看得心怯,在和她的对视中败下阵来:“我真的不会。”
林茹伸出手:“那我教你。”韩枫没法再躲了,正迟疑着,突然听见了林茹的惊叫:“你的脸怎么了?”
韩枫不知道她又在耍什么诡计:“什么?”
林茹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韩枫认真起来:“我的脸到底怎么了?”
林茹看着他,说:“你找面镜子照一下就知道了。”
舞厅里没有镜子,但卫生间里有。
韩枫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看起来倒是一表人才,只是在上唇右边有一块很大的红迹,像是胎记,难道是睡觉时宿舍那帮小子恶作剧画上去的,故意让自己在新生面前出丑?
用手去擦,却刮下去如鱼鳞般的皮。韩枫越看越恶心,同宿舍这帮小子,居然不告诉自己一声,就这跟青面兽杨志般地造型任自己出来丢人?刚才还道貌岸然地在那个苏姝面前大贬水调歌头呢,那块红迹正好让坐在右边的苏姝看得清清楚楚,怪不得那个“叔”笑得那么开心,就这德性还装模作样活脱脱一个马戏团的小丑啊。
韩枫这时又觉得身上痒了,这几天一直觉得身上很痒,但晚上进入游戏就什么都顾不上了,白天又倒在床上就睡了,身上到底怎么了?
韩枫撩起来了衣服,满身均匀地开满了梅花。准确地说,身上起满了水泡,但现在泡已经干了,泡上的皮肤整整齐齐地裂成四瓣,像一朵朵梅花。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是开的是梅花,而且开满了全身,韩枫不知道是该大哭一场还是大笑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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