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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她实在不晓得接下来是怎么回事。

肌肤烫热宛若火灼,身体冒出行军打仗时也未曾如此丰富的湿淋汗水,脑袋和感官持续沈浸在绷紧与喜悦交杂的冲击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下腹敏感处传至全身的快感汹涌卷起,卫一­色­克制住极为晕眩的侵袭,勉力睁开眼,深切地看到了在月光与烛火的点缀中,柳朝熙那细汗流香玉颗、反应出相似欢快的晕红面容。

半启的眼眸烟雨淼淼,似醉酒朦胧,丹­唇­吐露娇柔喘息,欲语还休。柳朝熙的赤­祼­玉体雪红殷洁,除了交欢时必呈现的红润之­色­以外,有一半原因更是源于莫大的羞涩,因为卫一­色­正坐于榻上,那如­精­弓利戟的有力背脊此时靠著床柱,而柳朝熙大胆地骑坐于卫一­色­身上,轻裘稍微覆盖两人仍加速韵动的下身,那是掌控全局也必须主动带领对方冲至颠极的姿势。

卫一­色­看得痴迷了。近在前头,一对浑圆摇晃的胸脯丰润柔美,紧实高挺,不堪蹂躏却又引人垂涎,只稍一眼便能让全身血脉喷张。那样纵情贪欢的神态、水蛇般挑逗心窝的腰肢、整体光滑魅丽的轮廓,对比起平日端庄高雅的淮安王妃,形成两种春媚诱情的反差。

「别看…」注意到身下那人炽热的视线,柳朝熙含羞地轻声要求,音调婉转娇嫣,于亲密之时听来更令人陶醉不已。她的双手放在卫一­色­肩头,为了支撑身体的重量,也为了提供自己移动的空间,略咬下­唇­阻挡些许嘤咛,却止不住放肆交迭的行动。「别这样…看我…」

「朝熙、妳别再动了──我快──」卫一­色­说话时,呻吟一次次地伴随粗喘而发,一手放于柳朝熙湿濡细­嫩­的背部,一手置于虽隐忍羞赧却也不停扭动的纤腰,像是要鼓励对方再快一些、再用力一点,又像是再也忍受不了这份难以退去的欢愉,想要告诉身上的女子快点停止、快快结束缠绵,别再施以永无止尽的狂热折磨。

究竟是要柳朝熙停下还是要她再深入一些,卫一­色­自己也弄不清楚了。几刻钟前,她尚处于香甜熟睡之际,却突感柳朝熙对自己的­唇­和难得自由的丰白酥胸肆意而为。身为最乖顺的伴侣,她自然朦胧响应了几次,尽管心里暗道这个柳家小姐都已在外头和床上折腾了一夜,却还是这么­精­力旺盛,就连猛牛也得甘拜下风了,更何况是自己这头小小白马?

总之,卫一­色­的回吻似乎让那位兴致勃勃的夫人认为她已清醒迎合,于是沿着下巴轻舔、终至来到柔丽胸脯的点点细吻,与探进腿间的那只灵巧右手默契会合…柳朝熙成功地在卫一­色­的身子上点燃一发不可收拾的火苗。

「一­色­不是说要成为我的妻吗?」她睁着美丽的眼睛,凝望卫一­色­半闭羞然的神情,以及总算又能得见的­祼­裎身段。「今夜就让妳达成所愿,好吗?」

在卫一­色­的耳边喃喃低语“我也好想快些拥有妳…”,此话说得意真情浓,柔和醉人,下身略微减缓的韵动给了卫一­色­思考的机会,却也让她的手更不满足地自腰际移下,带茧掌心占据柳朝熙的柔软娇臀,以自己的力量主动引发那只差一些便能达到顶颠的速度。

柳朝熙先是因突如其来的刺激而暗地抽气,接着便是微笑,骄傲而恋慕的弧度,恣意地审视下身这名将自己明媒正娶的将军。

谁能想得到呢?卫一­色­欢爱时竟是如此光萃绮丽。这副线条健美、躯体修硕的身型,迥异于被锁于深闺的千金小姐,是那么神朗姿清、那么能触惹情yu;汗珠滴落胸前,滑至健朗­性­感的小腹,构成鲜华夺目的光彩,更是使她看来灿若云锦,如明月当空。

柳朝熙从不知道自己会单纯对一个­肉­体感到迷恋和欣赏,独独卫一­色­的身躯当真是形容不尽的极致之美,无半丝赘­肉­,不觉娇弱,举措间遍布着久经战事而磨砥出的威猛­精­悍,但肌肤与型体又不失女子独有的柔润丽泽。她只要这么望着卫一­色­,便觉得心底窜起了一阵酥麻,身体变得敏感烫热,想要触摸卫一­色­的全身、同时也希望她能接纳自己因她而起的渴望。

是否这就是喜爱美­色­的男子们所抱持的心态呢?对美的向往和追求,以及被这样的美所触发的亢奋心情。

「可是、妳还有伤…」卫一­色­也察觉到那引人娇羞的视线,不由得抿紧嘴­唇­,神情迷惘犹豫,十分可爱。「妳…又这样动,不会疼吗?」

柳朝熙轻笑。「妳可知方才诊治我时,亚莲妹妹说了什么?」

低头亲吻她的脸颊,回话时­唇­瓣吸吮她的耳背,笑吐舌尖,柔声流转,轻易拨弄开一片春潮,使她们今夜的同欢千般旖旎,万种妖娆。这显然不只是纸上谈兵的技巧,柳朝熙真不愧于沈君雁的评价,一个天生就能将女子逗得倾心怀春的高手,像卫一­色­这样仍保持少女之心的人,自然注定要栽在她手中。

被吻得迷迷糊糊,卫一­色­轻嗫:「她说什么…」

「亚莲妹妹说,交欢时的愉悦,是天下最有效的麻药。」

「她说什么──?!」卫一­色­重复惊问,音调尖锐震撼。

柳朝熙笑意甚浓地继续解说:「还有,自古以来沙场征战的将士,若受了难治伤势,便会以鱼水之欢来当作麻痹疼痛的法子,这也是房中术的一环。所以正是为了我的伤好,更要行房。」

「她说什──?!」第三度开口,却怎样也问不下去了,卫一­色­的面容红晕满溢。「我、她…这个…」

「在边关军营里,亚莲妹妹没向妳提过这种法子?」柳朝熙的­唇­角仍带着浅笑,转为晶亮的眸子却有几丝不悦难安的情绪。

「没有、没有!她、亚莲什么也没说过!」啊,真是的,她家夫人怎么每次都语出惊人?卫一­色­将视线移到床帷上,羞得不敢看她,这人若为男子定甚是轻薄!

「是吗…?」柳朝熙叹息了,俯身再度吻着卫一­色­的­唇­,心里觉得既安心又略是同情。她无法想象自己待在此人身边,多年必须压抑深刻的思慕,甚至见她与别人越走越近、终至共效于飞也得微笑祝福的心情。「…一­色­,妳不要再喜欢别人了,好不好?」

「啊?」卫一­色­的脑袋跟不上柳朝熙极为跳跃的思考逻辑,只能呆呆地望着对方。她并不知道,爱情所带来的不安并无逻辑可言,那会让一个成熟理智的人变得莽撞任­性­,更会使人说出很多傻话、做很多傻事,就像柳朝熙此刻一般,话一出口,连说者都觉得自己实在过于幼稚。

柳朝熙秀脸微红,打量着卫一­色­满是疑惑的表情,觉得那样的她纯真地令人心颤,便也消弭了羞惭,柔柔低语:「如果妳喜欢上别人,我便不知该怎么办了。」

她的夫人聪敏机智,对难题向来能迎刃而解,会让柳朝熙都“不知该怎么办”,那就表示她真的很喜欢自己吧?卫一­色­心里溢满甜蜜,笑容微羞灿烂,紧紧拥着仍姿势惹火地骑乘于身的柳朝熙,而后者没了方才小女子情挑将军的气势,像只被温暖阳光所驯服的小猫儿,下巴乖巧地枕着卫一­色­的肩。

「我不会再喜欢别人。」她诚心诚意地承诺:「这一生我只会喜欢妳,会一直、一直喜欢妳。」

柳朝熙的微笑如飞鸟划过湖面,静静地溢开扩散,她也拥紧了卫一­色­,以身体和感官牢记这份诞生自心底的眷恋。半晌,柳朝熙又展开之前被谈话所中断的行动,似火红­唇­吻着卫一­色­,贝齿轻启,迎合包容,两人舌尖轻触,呵气如兰。

柳朝熙的吻与她的手渐趋下移,卫一­色­那吞咽口水时滚动的喉头、剧烈呼吸时不断起伏的荡漾双峰、因刺激而收缩绷紧的小腹,最后是结实匀称、线条有力的修长大腿,肌肤与汗珠一同闪烁着健康亮丽的光泽…就在这时,卫一­色­加重的喘息已是浑厚悱恻,柳朝熙抬眼望去,发现她正一手抓紧床帷、一手抓住底下铺床的被单,下半身再也克制不住地微微扭动,提醒柳朝熙该怎么做、以及该快点做。

柳朝熙受那样煽情亲昵的景象所蛊惑,便学着卫一­色­曾为自己爱抚过的方式,低头舔舐已然湿滑柔腻的私密。触及­嫩­软之处时,一股说不上来的浓郁气息扑面在鼻,这是女人的味道,更是伴侣的味道,卫一­色­手头力道相当猛烈,能隐约听到榻旁帷幕被撕裂的声音。

柳朝熙突然有些好奇,早晨来整理房间的婢女若见到了被撕碎的床帷、一半软裘凌乱曳地的样子,不知会做何联想?她们会认为是身为武将的王爷太过粗暴,欺凌了羸弱纤躯的王妃吗?柳朝熙因真实与表面的差异而笑了出来,卫一­色­则低低发出呻吟,似是抱怨她的不专心。于是,为了补偿自己的分神,她的­唇­从棉柔私|处移开,右手仍持续进占其中,指间满意地把玩着丝丝透亮的水液。

「一­色­…」再度骑坐于卫一­色­身上,并将那只握紧床单的手扳开,缓慢而期盼地挪移到自己的胸部之间,在此暗示下,带着粗茧的掌心开始按揉抚摸着雪白丰软。柳朝熙的下身与卫一­色­紧密结合,细细推磨,欲迎若拒,手指在这样的律动里轻柔深入,缠绵交融。她放弃女­性­的羞涩、抛弃尚书千金的礼度,只为了想带给卫一­色­那些先前有幸尝过的喜悦。「…难道比起我,妳更想碰床帷吗?」

抱怨的呢喃,娇媚婉转,反而成了一种挑逗。卫一­色­半睁着眼,那么深刻坦白的眸子,腰杆与上身的她疾速推进,体内体外都能感觉到柳朝熙的抚弄与温热,内外相合。

她知道她的夫人初尝人事,定然乐此不疲,而自己也确实是对如此亲密欲罢不能,但她怎能于此刻酣畅淋漓?在平日,柳朝熙那无骨纤弱的身子,让卫一­色­每每触及便深怕捏碎了她,而现在对方肩上一片瘀青红肿…。

「我怕、伤了妳…」卫一­色­的手颤抖不已,另一只正抚摸着身上那人­嫩­白酥胸的手,是唯一能允许的放纵。柳朝熙的娇喘愈发高昂,宛若珠落玉盘,撩人勾魂。卫一­色­很喜欢看她欢爱时的姿态,身子轻盈摆动,无一处不流畅优美,尤其是这一刻,柳朝熙那勤力不懈的身型轮廓,饶是华美瑰丽,像是节奏明快、曲风飒爽的音律。

「…朝熙,我们、不要了…好不好…」卫一­色­勉强将担忧轻喘而出:「妳、妳的伤…我还是…」

“很担心”尚未说出口,柳朝熙蓦然俯下身,吻去了她的犹豫。卫一­色­能察觉那与自己相缠交合的身子剎时紧绷,也便明白对方快要达于顶峰,那更表示现在跟柳朝熙说什么她都不可能听得下了。

耳边只闻,呻吟低喃:「一­色­,抱我…快点…」

卫一­色­终于也耐不住了,那声声呼唤、恰恰娇吟,极为悦耳,教人如何能抵抗与其共枕同欢的诱惑?坚实双臂拥紧柳朝熙,下身几次与她奋力触磨,她几乎是在被进入的疼痛出现时,已感到自己和对方同时激荡开来的热潮。

「什么不要…」柳朝熙的­唇­在卫一­色­耳畔呼出热切的气。「妳今晚一定得当我的妻,不能不要。」

面对这样骄横霸道的宣言,卫一­色­又岂能反驳?

早晨,被柳朝熙急急忙忙地摇着肩膀,慌张唤醒。

「不好,我们睡过头了!」

很难得见她如此时这般花容失­色­,卫一­色­不禁稍觉有趣。

「有什么关系…?」打了个呵欠,抱紧依然­祼­裎的夫人,转身欲睡。

「当然有关系!」未料柳朝熙竟恼羞成怒,焦虑地拍了下环住腰身的手臂。「再过不久,婢女就会来整理被单了!」

卫一­色­狐疑地皱起眉,视线扫­射­着床榻,赫然见两处血渍殷红,斑斑点点,犹如露滴牡丹,纸上丹青。她羞红了脸,吶吶道:「唉呀…这可不能让人见着。」

「妳现在才知道?」柳朝熙又气又笑地看着她。「先别说让下人得知我们成亲多月,竟直到今日才行了周公之礼,此事必然不妥,光是这两处落红,我们这段女子与女子的婚姻还不被人赃俱获吗,平西大将军?」

柳朝熙苦笑地点了卫一­色­的额头。

「那…那我趁婢女尚未进房整理前,赶紧把证据湮灭!」卫一­色­跳下床,随手拾起中衣穿好,也没时间缠胸了,套着外袍、抱起床单便冲出房门,留下柳朝熙一人楞楞地坐在榻上,搓搓发寒的赤­祼­身子,认命地也拾衣穿上。

这时,注意到飘落地上的一张纸,打开一看竟是成亲之前所签下的契约。柳朝熙先是皱眉,猜想卫一­色­是何时把契约拿回,拿回的目的又是什么,再来便是缅怀一笑了,望着那句“若遇惜情知心人,此缘自当换来世”的文字,情意浮现眼底,丝丝入扣。

签下这张契约不过是几月前的事,现在的自己却已想不起当时的心情。

最初她对卫一­色­的印象便是极好,但尚未达到放在心里的程度,只觉那位新任淮安王爷是真正表里如一、大智若愚的君子。那人所提出的婚姻协约虽是惊世骇俗,但为了一线自由的机会,柳朝熙即便是与神魔也敢订下契约。对当时的她而言,没有任何后果会比自己过了十九个年头的死寂之日还要难熬了。

柳朝熙坐在椅上,一边回忆着过去,一边漫不经心地将契约折成纸鹤,熏风自窗外徐徐吹来时,她让手中的纸鹤随风而飞。

现在想想,当初枯坐凉亭等待卫一­色­时,自己已是将她视为特别的存在了吧。泡好的西湖龙井凉了,卫一­色­却仍然没来,柳朝熙告诉自己再给对方一次机会,于是又重新泡了一壶。然而,第二壶热茶凉透了,卫一­色­仍是不见人影,小翠气得要命,柳朝熙表面上平静淡漠,心头也是百感交集,五味杂陈。她并未与卫一­色­相约见面,自然没有权力要求对方守时到来,甚至没有资格期盼那位塞外名将每日都陪着自己这个见识浅薄、言语无味的关中大小姐。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因而更感到有生以来第一次的恼怒,卫一­色­那日要是­干­脆没来便好,也就不会承受柳朝熙心底道不明源由的迁怒。

「…傻将军,妳可知那时已有个傻姑娘对妳芳心暗许?」纸鹤坠地时,柳朝熙自嘲一笑,悠悠长叹。

曾以为无法喜欢男子是上天给她的惩罚,但其实是,苍天早已安排好了姻缘,要柳朝熙注定恋上这名女扮男装的夫君,让她对女子之身的平西大将军一生情有独锺。

「──王妃、王妃?您醒了吗?」王福的声音,焦急地在门外响起。

柳朝熙套上外袍,前去开门相应:「怎么了?」

王福跑得满身大汗,回道:「是王爷和小翠…王爷和小翠打起来了!」

「什么?!」柳朝熙惊愕地睁大眼。

「哦,不不不,应该说是小翠正追着王爷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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