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恨不得他早早供认了免得连累他们在此吹夜风。梁凉无言,人说,在你落魄的时候方看得出谁对你好,谁居心不良,照今日的情形看来,他的处世非常失败,这么多人巴不得他倒霉,甚至有一人看都不看他一眼便走了,可见那人说的结义之情全是谎言,而他竟然听信了,真是愚不可及。细想也是,他马文才本就声明狼藉,陷害人亦是做惯了的,他居然忘记了这一点,还和他称兄道弟?有今天的结果也是自作自受与人无犹。
正当梁凉自我嘲笑之际,梁山伯忽然说了一句,“王蓝田呢?怎么没见到他?往日有什么热闹他看得最起劲,今日居然不在?他什么时候走的?你们有人看到了吗?”
习远Сhā了一句,“梁凉,王蓝田在这个时候失踪很不寻常,我看你平日与他似有冲突,莫不是他……”
梁凉也想到了一点,却不觉得愤怒,他早该想到了,前一日他刚和王蓝田闹翻,马文才要挟了他几句,王蓝田心怀怨忿,伺机报复也是常理,除去他不作他人之想。
想到此处,他便对山长说,“山长,梁凉已想到一个人选,请山长给我三日时间,自当解惑还我清白,若不然,梁凉愿受杖责之刑,从此离开书院。”
山长摸了摸胡子,“好,便依你之言。”
话毕带着一行人离开。
众学子纷纷作鸟兽散,去的一干二净。
习远唤住梁凉,“梁凉,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开口,不必客气。”
梁凉点头,“你信我?”
“是。”
“为何?”
“相信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我只是奇怪,你我素昧平生,你却多番为我说话,而我甚至不知你的名讳。”
“习远。”他吐出两个字,“现下你知道了?”
梁凉颔首。
“快回去睡吧,金子的事明天再想,相信真相很快会水落石出。”
“多谢你,”梁凉说,“你的饭菜很美味。”
两人话了别,各自回屋不提。
梁凉本不想回屋,走到一半欲往回走,无奈无处栖身,只是他实在不愿见到某个人,只得继续走下去。穿过羊肠小道拐弯处忽见两个人在路边拉扯争吵,他便过去一看,夜色朦胧间,他认出其中一人是于彤,梁凉顿觉奇怪,于彤的性子他很清楚,乖巧懂事的一个孩子,居然也与人争吵起来。待走近一看,另一人却是王蓝田。
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王蓝田自己送上门来了,且待他如何收拾他一番,叫他知道招惹他梁凉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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