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他更正。
“我都叫她小光。”
“从今天开始,叫她杨光。”语气是强硬而不容置喙的。
“啊哈~”
“我记得你欠我两拳,这么急着想要我行刑吗?”他急躁不安,情绪低迷,确实是需要来个人供他发泄。
“干么,交往就交往,有什么见不得光的?”
“我只是讨厌你的嘴脸。”啊哈个鬼,看他那欠揍的表情,没火气都看到快爆炸,那么想死,赏他一个痛快。
“喂,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要是真讨厌我的嘴脸,哪可能还愿意跟我一道搞农场?”陶人杰一脸受伤地喃着,边说边退。
“抱歉,我是看在农场的份上才愿意认识你。”他步步逼近。
“哇,这么没心肝啊?”居然是利用他。“原来你不是看上我,而是看上这片士地。”呜呜,好痛心。
“少来,你还不是看上我的栽培技术。”各取所需罢了。
“你一定要把我们之间的友情贬得一文不值吗?”他从后退变成小跑步。
“只要你别老是在那边啊哈个没完,我也不会这么不爽。”慕学庸从竞走变跑步。
“我又没什么意思,我开心都不行吗?”他冲刺。
“你开心个屁!”他冲得更快。
经年累月下田工作,所训练出的体魄和肌耐力,可不是骗人的。
“不玩了!”陶人杰宣布投降,软倒休闲区的油绿绿草皮上。
“想跟我比?下辈子吧你。”慕学庸也跟着倒在他旁边,看着逐渐翻沉的天色,过了好半晌才喃着。“谢啦,我觉得舒服多了。”
“不客气。”他还在喘。“是兄弟嘛。”
慕学庸轻勾超笑意,懒懒地闭上眼。
这是他们自成一派的沟通模式,有点无厘头,但很好用。这样的默契,让他们在工作上合作无间,由慕学庸拟企划和实际操作,陶人杰执行和负责业务,创造云岫休闲有机农场的复合式价值。
“喂,杨光这几天都没来耶。”陶人杰喘够了才发问。
“嗯。”
“吵架了?”
“吵屁?一早醒来就没看见人,跟空气吵啊。”要不是她换下的衣服还在他房里,真会以为他只是作了一场缠绵俳恻的春梦。
该死的女人,老是把他耍得团团转。
把他吃干抹净之后就搞失踪,一通电话也不给,最好是可以这么无情。
“喔。”
“喔你个头。”横眼瞪去。
“该不会是你让她不满意?”所以失望离开?
再瞪。她根本没得比较好不好!
换个说法。“还是她根本只想要─夜情?”
“她没那么颓废。”她敢?
“那到底是怎么了?”他当心理咨询师当得好没成就感耶。
“若说我把她吓跑了还比较说得过去。”谁要她那么诱人?是她招惹的,怪得了他吗?
“这句话很耐人寻味。”
慕学庸忖了下,潇洒地翻跳起身,回头俯看着他。“名片给我。”
“我的?”
“谁要你的?我说的是杨光的名片。”
陶人杰黑眸笑灿灿地转了圈。“她没给你?”
“是我不要。”
“这么骄傲就别跟我要。”
他蹲下身,大手按在陶人杰脖子上。“给不给?”
“给……你这么暴力做什么呢?”他快快从口袋里掏出名片。
“你干么随身携带她的名片?”意淫他马子啊?
“我知道你会跟我要嘛。”
“最好是有这么神。”哼了声,他快速看过名片,顺手撕了它。
“喂──”陶人杰痛心的不是他撕名片,而是他撕完后纸屑乱丢,污染了他的圣地。“喂,你就这样跑了?”
会不会太过份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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