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只要一次,通常就是无数次的前言,女人却总是信以为真。
华隐逸在眉山中一时失智,被程琛得了身子去,下了山,一回到尘世中,想着回去不知怎么面对程夫人,怎么面对自己比程琛仅小一岁的儿子,悔之不迭。
程琛却与她不同,先时没得到华隐逸的身体时,尚且能够了自控,而今守了二十一年的身体一旦开禁,再面对着看起来也只有叶素薰一般年龄,如花似玉日思夜盼的一张脸,胯-下那物时时涨得发红,每一刻都高高翘起。
晚间华隐逸自然不会同他一个房间宿着,白日里碍着外面车夫,程琛也不敢放肆,只憋得苦不堪言。
华隐逸日夜纠结,离了眉山三个夜晚,均辗转无眠,这日有些困顿,在马车里瞌睡起来,程琛一直留意着的,见她眯眼身体摇晃,轻轻抱住,华隐逸迷迷糊糊觉得舒服,把头靠到程琛颈窝,连日心累失眠,很快睡死过去。
柔软的身体搂在怀里,程琛情难自禁,顶在华隐逸身侧的东西胀得疼痛,稍微动一动蹭磨着华隐逸的身体,一股股难言的刺-激上涌,滋味妙不可言,缓缓地,挨挨蹭蹭不能让人满足,程琛渐渐忘了这是在道上走着,外面还有马车夫。
华隐逸迷梦里依稀中觉得有一双灵巧温存的手,带着热意磨-挲自己的身体,那只手轻轻地摩擦过峰顶,来到她私|处,隔着薄薄的布料挑-拨揉-捏逗-弄,身体里有一把火从那被反复揉捻的地方烧起,下面湿意难当,华隐逸在梦里低低地呻-吟起来。
那只手被呻-吟声鼓励,动作更快了,稍停,那只手扒开了裤子,直接贴上她的花芯揉-搓抽-Сhā,搂着她脖子的一只手往前探了探,按上她|乳尖,跟着下面的节奏不断抚摸轻按。
华隐逸嘤咛了一声,下面水流漫溢,熊熊烈火将她身心俱焚,缠绵快活抵达极-乐之巅。
裤子被整条扒下,凉意让华隐逸略微清醒,睁眼看清搂着自己的人时,华隐逸几乎要大声尖叫,下一刻,她的双腿被打开了,就在马车里,人来人往的道路上,程琛的物-事顶进她湿滑的地方。
“程琛,你!”华隐逸气得脸色紫胀,却怕被人知晓,不敢骂不敢挣扎。
程琛开始还略有克制,只慢慢地抽-Сhā,片刻后便发了疯,使劲冲击,华隐逸咬紧嘴唇,将一声声闷哼与屈辱吞进喉间,程琛一手握着她的腰肢,一手握住一只白兔揉搓面团般拼命揉挤,上下齐动,不断抽-Сhā摩-挲。华隐逸倍感觉屈辱,心中恨悔得想咬舌自绝,偏身体却甚是得趣,那喘-息急促得几乎无法控制。
这般弄了百余下,华隐逸泪流满面,双颊通红,不再挣扎,由着程琛肆弄,程琛忽地将她的身体按倒,整个人伏下去,趴在她身上更使劲地驰骋。
华隐逸双手紧紧抓住程琛双臂,发髻已是散了,一头秀发披散,满脸晕红,眉头紧紧蹙着,沉醉又是无奈地承受着。
委屈惭愧之容使春-色更加撩人,程琛情-动不已,沉迷于无边欲-海,纵-情大动。
……
车窗外人声鼎沸,华隐逸情迷中哼得一声,身子一阵痉-挛,程琛也同时到达峰顶,紧紧抓住华隐逸的腰肢,使劲冲撞了几十下,两人同时到达极-乐的峰顶。
略略清醒过来,华隐逸抬手就想甩程琛一巴掌,却突闻一句低语,不由得愣了下,程琛的嘴唇贴到她耳边。
他道:“雪宜,叫声相公。”
“你……”华隐逸面上一片火辣,眉山中他说嫁给他,当时只以为情动时的昏话,想不到他此时又提了起来,想起儿子想起程夫人,不由得一阵气恼,咬住程琛的耳朵,细细声骂道:“你那时说你只要一次的,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低如蚊子哼哼般的骂声,跟挑情作弄一般,热热的气息往耳洞里灌,程琛再顾不得华隐逸会恼自己,这时答话得争执起来,横竖得了人才是重要的,程琛侧脸含住华隐逸耳垂,大手故技重施,握住一只小白兔揉-搓。
这般作弄尚还激荡着的身体哪承受得住?登时有蝼蚁啃咬般的麻痒袭向华隐逸,华隐逸只觉下-身奇痒无比,只盼着埋在里头渐渐抬头的那物-儿能动起来,给自己一个解脱。
程琛虽说没有经验,到底好学上进惯了,什么事都要细细研究一番,只与华隐逸做过几次,尺度拿捏什么的懂的不比花丛老手少,眼见得华隐逸眉头紧蹙,花芯颤动,知她情动难以自持,微一侧身,抱着她翻了过来,上下互换,一手紧搂着防着华隐逸离开,一手在她背上柔情万千轻摩,缓缓地将她上衫剥掉了。
凉浸浸的空气侵扰,华隐逸回神,咬牙挣扎想离开程琛,程琛哪容她坐起,一手将华隐逸的细腰卡得更紧,揉-搓的手更用力了,下面往上一顶一顶作弄起来。
“马车夫就在外面。”华隐逸涨红着脸朝外呶嘴示意,心中无比恼火,程琛怎么能在这种场合做这事儿坦然自在?
“咱们轻点来,雪宜,你动一动。”程琛弓身咬着华隐逸的耳朵道。硬邦邦杵在里面的一根东西顶了顶,大手离了小白兔揉上那俏美圆润的臀,微弓起身体,手指从股沟探到前面,竟然贴着一根物-儿同时挤了进去。
华隐逸身体一抖,脸颊泛红,周身体酥-软,这般情-动撩-人令得程琛更加肆无忌惮,手指轻轻抽动,嘴唇贴着华隐逸的耳朵低叫起来:“雪宜,你这里真紧,绞得我手指和那物-儿生疼。”
“……你!”两腿间的东西蹭得人又热又燥,华隐逸窘得无地自容,程琛看她害臊,越发兴奋。低声哼道:“雪宜,快,动起来……”
华隐逸哪做得出主动来?程琛等不得,下-身急不可耐地戳-刺起来,气喘吁吁威胁:“雪宜,快点儿,动起来,你不动起来我就喊……”
他要喊人?华隐逸没想清楚,身体却吓得急忙颠动起伏,程琛一阵晕头,松了卡着华隐逸上腰部的手,底下那手也退了出来。华隐逸离了束缚,转瞬就想挣开程琛,却离不了,程琛把她扶坐起去,两手握住那两只小兔子狠命揉挤,胀硬的命根子猛然挺腰直捣花心。
“雪宜……快……”
“别说话……”华隐逸咬牙瞪程琛,下面被撑得控制不住,程琛两手握着她的山峰猛揉,教她想逃也逃不了,只得死命忍耐,浑身都绷得绯红。
“雪宜雪宜……”程琛看着华隐逸羞涩的面容,却是越发爱慕。抬腰纵情冲-刺,作弄得华隐逸浑身乱颤,连接之处汁水淋漓。
被这般上下同时作弄,华隐逸再没半分余力抵抗,由得程琛尽情享受,只盼着快点儿结束。程琛才刚泄过一次,正是年轻精力旺盛之时,又兼是初初得趣,劲儿是使也使不完的,作弄了许久方又泄了一次,华隐逸腰身绵软动弹不得,待得能动想起身,程琛那物-儿又胀硬非常了。
连弄了三次,两个时辰下来,程琛方意犹未尽松开华隐逸。
华隐逸被弄得有气无力,下面的汁液更是一波波往外涌,腿-间浑浊一片。
程琛爬起身,打开包袱拿布巾给华隐逸擦拭,看着粉白嫣红交错淋漓,湿漉漉的黑软的毛发掩隐着的肉-缝,下-身一抖,微微地又有些抬头。布巾拭得几下扔开,手指又贴了上去。
华隐逸本来倦得眯眼睡觉,被他弄醒了过来,气得瞪眼:“再来以后……”
以后怎么?华隐逸忽然哑声,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难道不来以后就能来么?
所谓得陇望蜀,许就是程琛此时的心情。
先时浅浅地吻了一下嘴唇,只觉得有了那么一吻,死也无憾,及至眉山中强迫着求-欢,又觉得只得一次也好,后来却连着得了三次,心道便是死了也值得了。
这一路行来,却又想着长长久久相伴了,刚才一番纵情,华隐逸身体有感觉,他觉得曙光在望,不自禁地便想着华隐逸也喜欢他了。
这时见华隐逸瞪眼又流泪,分明是后悔了,心中一阵怨怒气恼,想着虞耀崇那样的负情薄义,华隐逸二十年还念念不忘,自己这般将一颗心捧上,她却毫不珍惜。
虽是怨怒,到底是心心念念多年的人,程琛也还没有发怒,把污秽的布巾放到角落,勾起华隐逸脖子,搂住她的腰,想再温存回味一下。
华隐逸却不随他的意,狠狠地把他的手拔开了,程琛一呆,固执地緾了过去,讨好地轻揉华隐逸腰部,华隐逸被他挠得越发心烦意乱,忍不住狠掐一记拍开程琛的手,坐了起来找衣裳穿。
车窗外那点儿阳光从窗帘子静悄悄泄进来,在华隐逸脸上打了层淡淡的冷霜,程琛一呆之后。猛地将华隐逸扑倒,将她两只手拉到头顶按住,两腿压制着她的下-半-身,华隐逸才刚穿上的裤子被他用牙齿咬拉下,没有挑-逗前戏,一个沉身挺腰,东西强行冲了进入,接着极快地挺-动起来。
华隐逸紧绷着身体,银牙都快咬碎,先时做了那么多次,里面不干涩,周身的血液脱离意志随着撞击沸腾,让人崩溃的快-感觉聚涌潮涨,绝望使她再也吞咽不回汹涌而出的泪水。
82
82、春光消魂:此际心苦...
直到又是一番激流喷射,程琛方松了禁锢。
拿了布巾揩拭干净,程琛拿起华隐逸的裤子替她穿上,见华隐逸满脸泪痕,心中不觉又悔又疼,把人搂进怀里,伸了手轻轻摩挲她的脸颊安抚。
华隐逸紧闭着眼睛,由始至终再没半分反应,直到停车住宿,也是沉着脸不发一言,程琛问话时,碍着车夫在旁,勉强应一句半句,语气都是冰冷的。
道上又走了十日,再有一日便进江宁城了,程琛焦躁难言,这一晚住下后,明知去找华隐逸不啻自取其辱,咬了咬牙还是去敲华隐逸的房门。
房内悄然无声,华隐逸料着是程琛,根本不答言。
“雪宜,开一下门。”程琛敲了许久,房门纹丝不动。
程琛无奈回房,倒到床上,想着与华隐逸的前路,心乱如麻,情知若依华隐逸,两人今后只能守礼相待,欲要自此丢开,委实割舍不了。
“雪宜,开门,不开门我大声喊了。”程琛又一次去敲华隐逸的房门。
“你还要不要脸?”真喊得人尽皆知,脸往哪里搁?华隐逸霎地拉开房门。
程琛一只脚从门缝卡进去,就想往房间挤。
给他进来,少不得又是那般来事,华隐逸咬了咬唇,压低声音道:“咱们到外面谈谈。”
两人下了楼,客栈大门已经关了,大堂中倒是一个人也没有,然而柜台里面还有个在打瞌睡的掌柜,在大堂中谈话也不方便。
程琛看了看,拉起华隐逸的手往楼梯下走去。那里有一扇门通后院。
已是子夜,后院很静,马厮里的马儿都沉睡了,华隐逸静静地走着,轻细的脚步声敲打在程琛心上,带来绝望的同时,也带来骚动与麻-痒。
“雪宜,你别逃避我,好吗?”在一处磨盘前,程琛伸了手,从背后环住华隐逸的腰部。
“我没逃避你。”华隐逸推开程琛的手,转过身,紧盯着程琛的眸子道:“程琛,我与你,有什么结局,只能是什么结局,最初的时候,你难道没想过吗?”
程琛按着华隐逸肩膀的手僵住,再不能动弹。
想过吗?当然是想过的,那时想着,只要她过得幸福,便心满意足。
看着他彷徨无措的眼神,华隐逸幽幽叹了口气:“程琛,别迷糊下去了,把我忘了,回江宁后,找个贤淑体贴的女子成亲,成亲后,你就会发现,你和我之间,不过是做了一场梦。”
“忘了?去怎么忘?”程琛怔怔地看着华隐逸,看着从儿时起便放在心上的容颜。
华隐逸凄凉地笑了笑,涩声道:“不管你忘不忘得了,我都是要忘的,请你以后别骚扰我。”
骚扰!月牙儿在这瞬间隐进浮云里面,程琛一颗心沉进无底黑洞。
万籁俱寂,掌心下薄罗掩盖的是曾经抚摸过的柔软的肌肤,肌肤的温度不舍不依地透上来,緾缠绵绵侵绕着他的指尖。
他与她的恩爱,在她看来是骚扰?程琛精致的脸被掌掴了般赤红,猛一脚踹向一边的石磨,狠抓住华隐逸肩膀:“我骚扰你?我干你的时候,你没有快活得丢了?”
翩若谪仙的人说出这般粗俗的话,华隐逸大骇,随之大怒,哭着低声骂道:“不错,你干得我很舒服,你满意不?”
“雪宜,我……”程琛猛然意识到失言。
华隐逸气得头昏脑胀,下一句话冲口而出,“也不是只有你干得我舒服。”
程琛刚浮起的歉疚消失了,想到回到江宁城,华隐逸回虞家,少不得要给虞耀崇……夜风与空气同时凝固,冲天的妒火在程琛心里燎原,将他的理智烧毁遗尽
“我干死你,我要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魔障麻痹了程琛,华隐逸听得哧地一声,双腿一凉,裙子和裤子被程琛扒掉了,跟着臀部一痛,程琛毫不怜惜地把她按到石磨上。
“程琛,你疯啦,这是客栈后院,随时有人来的。”
“有人来更好,让每个人都知道,我和你是这样的关系。”程琛冷声嗤笑,撩起外袍,裤子褪到膝盖上,狠狠地戳刺进去。
利刃带着主人的疼痛、怨恨,恣意狂袭着柔弱的那方天地。
华隐逸疼得脸都青了,嗓音发颤:“出去!你给我出去。”
“我不会出来。”程琛咬牙切齿道:“除非你答应我,嫁给我,不离开我。”
他疯了,华隐逸瞪着程琛,什么都不想说了。
“雪宜……”程琛低低叫着,声音很温柔,下面却一点也不温柔,华隐逸麻木地承受着,没有润滑,利刃的进出擦得皮肉生痛,腰部以下痛得几近麻木,马厮里的马儿似乎被吵到了,发出咴咴的喷息声,伴着程琛沉重的心跳撞击耳膜。
华隐逸很想放声嚎哭,为什么?她总招惹上不想招惹的人?严龙如此,程琛也是如此!
然而,程琛毕竟不是严龙,最初的愤怒后,觉察到华隐逸那处的干涩,程琛很快缓了下来。
深深浅浅研-磨挑-引,樱红磨-挲揉-捻,华隐逸紧蹙着眉心,泪水倾泄而出,她疼痛的身子,竟然又有了异样的反应,程琛又挑起了疯狂的感觉……燃烧的火蛇在华隐逸的身体里喷薄流窜,带着毁毁烧焦一切的力量,要将她吞噬,要逼她臣服。
“不!”华隐逸在心中狂吼,长长的指甲狠狠地掐程琛,尖厉的牙齿撕咬他。
不能这样,这会毁了他!毁了自己,也毁了儿子的前程名声,会绝了她与儿子相认的机会。
华隐逸拼命抗拒那让她悲凄绝望的感觉,却发现自己如沉陷在沼泽里的羔羊,对于会让她濒临死亡的欲-望反应束手无策,无力抗拒,程琛有力的贯-穿疯狂热烈,将她身体里的快-感火山点燃,又引领着它爆发。
坚-硬狂乱地撞击着柔-软,程琛任华隐逸咬他掐他,他不要放手,即使她恨他,也不会放手。
狂热的激流从结-合处倾涌,华隐逸弓起身体,绝望的尖叫冲出喉咙,消失在程琛及时俯吻下来的口中,惊心动魄的喊叫在程琛喉间发出闷响,华隐逸的身体无助地颤栗,游荡在欲-望深渊中的灵魂再找不到归路……
“雪宜,我们成亲吧。”事毕,程琛紧紧地抱住华隐逸,滚烫的液体,一滴一滴炙热如烛泪砸落在华隐逸脸上,刺穿她的皮肉,烧伤了她的心。
华隐逸凄怆无奈,他们是不可能的。
将心头复杂的情绪压下,华隐逸平静地问道:“你舒服了吗?可以放我走了吗?”
“雪宜,为什么呢?我不够好吗……”程琛不放人,抱着华隐逸絮絮叨叨诉说着,黏黏地趴在华隐逸颈边,像个茫然的找不到归家道路的孩子。“雪宜,我是真的喜欢你!从小,我娘就对我不冷不热的,她喜欢程颢,疼程颢,陪着我的,只有你的画像……”
华隐逸心尖猛一阵抽痛,她再料不到,程琛意是这般在意。她原以为,程琛喜欢的,只是一个影子。是因为得不到叶素薰将她当成叶素薰的影子,而今看来,被当成影子的是,竟是叶素薰。
他已得了她的身子……却还没有鄙弃她,他跟严龙,跟虞耀崇都不一样,他强迫着求欢时,自己还是个丑八怪。
可是,再真的感情,也经不起流言的冲蚀。她承受不起流言秽语世人蔑视的眼光,她也不能毁了他的前程。
凛冽的寒风无情地呼刮着,原来,秋天已经过去,寒冬在不知不觉中到来了。华隐逸掀起车帘,默默地看着江宁城高大肃穆的城楼。上一次回来,因着丑陋容颜,心中无限忐忑。这一次,容貌恢复了,心头却更加痛苦不安。
寒冬过后,点点春红扫去冰雪带来的清冷,大地将迎来绿意氤然的春天,而自己,只怕往后每一天都是寒冬,都将在痛苦的折磨中度过了。
离程府只有一条街了,程琛突然大喝道:“程五,靠边停车。”
他怎么啦?还不甘心?华隐逸警惕地看向程琛,回到江宁城了,回到俗世中了,她再不容许他冒犯分毫。
“把这个面具戴上,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已恢复容颜,可好?”
程琛却没有动手动脚,他从怀中摸出神医交给他的那张剥下来的丑面具,双手捧到她面前,垂着眼睑,看也没看她。
“不管他是什么反应,为了给我烨儿站在人前的体面,我……我都不会计较……”华隐逸银牙轻咬,她想了很多,虞耀崇负情薄幸,可他是她儿子的父亲,想与儿子相认,只能认下这个夫君。
程琛白得透明的手拢紧那张面具,猝然收紧,华隐逸的呼吸被遏制,许久后,一声无奈的叹息溢出:“你给我贴上吧。”
纵然贴上了,可那车夫也见过她恢复后的容貌了,这消息不定捂得住,待程琛将面皮粘好,华隐逸看了看车帘外,无声地说出心中的不以为然。
程琛领会得,漠然摇头,程府里,他虽然说不上一言九鼎,敢违抗他的,却还没有。
马车在程府门前停下,程琛先跳了下去,转身扶华隐逸下车,华隐逸留神看了看车夫,果见那人视若不见般,脸上平平静静不见一丝诧异。
程夫人远远看到程琛华隐逸,高兴不已,急急奔了过来。
她这些日子跟刘婉玉争斗,每一局都落在下风,虽有程颢帮着,却仍节节败退,急需大儿子回来替她撑腰。
同时,好友求医回来,她也倍感欣喜。
“雪宜,你的脸?怎么没换脸?”看到华隐逸还是原来的脸,程夫人一愣,怒目看向程琛:“琛儿,怎么回事?你又舍不得叶素薰吗?”
“秋璇,你误会了。”华隐逸至此,终是见识到程琛在程夫人心中,真的没有多少地位。
“娘,神医给了孟姨吃了一种药,过些日子,孟姨就能恢复容貌,而且是她以前自己的容貌。”程琛轻声解释。在程夫人欢呼出声前,又忙道:“娘,虽然神医这样说,可也作不得准,这消息,娘暂时别说出去的好,免得……”
免得空欢喜一场。程夫人点头,拉住华隐逸笑道:“雪宜,君烨可争气了,考得第三名,殿试时,纵不得状元郎,这探花,也落不下了。”
“真的!”华隐逸喜极,握住程夫人的手,“烨儿来过吗?有没有找过我?他这些日子可好……”
自己的情敌,不是虞耀崇,而是虞君烨,程琛袍袖里的拳头攥紧。
“娘,孩儿离开多时,先进宫面圣。”程琛朝程夫人行礼告退。
“去吧,皇上使人来问过几回了,回来后,娘还有事要你帮着处理。”程夫人挥手,大儿子回来了,她要治刘婉玉一治,刘婉玉手段再多,凭的不过是程甫的宠爱,这个家,真正当家的,可是她的儿子。
只要程琛在家,程甫就不敢逆她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又收到地雷,实在是太幸福了,谢谢薄荷!谢谢一笑而过!感谢你们的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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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2-11-1900:56:55
揪小手绢,脸红红地说,没写过的花样好像没有了,故人码了一章鱼二的大雕走素素后门的肉,不知筒子们反感吗?如果大家反感就不发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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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春光消魂:疏窗晓梦...
“程琛,你总算回来了。”年轻的皇帝见到程琛开心得不行,每日为着君威,要沉着脸[www奇qisuu书com网]说话,也只有在程琛这个儿时伴读面前,才能自由自在放纵自己。
“皇上看起来气色不错。”程琛微笑道,眼角看向御案上的一迭卷子。
皇帝挥手让太监宫女退出,拉了程琛的手倒到地毯上,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最近是什么都顺心啊!”
“臣来时路上听说了,姜相这回可摔了一大跤。”
“那是的,还是你厉害,软软的这么一招,叫姜琅吃了个哑巴亏,还得拼命奉承朕英明神武……”皇帝得意地大笑,他自己把试题泄密出去,还借此大怒,找六部的麻烦,把姜琅的一些爪子清洗掉,虽不是高位官员,可腾出来的位子,正好给他安Сhā恩科得中的举子。
“皇上,这一招,其实不是臣想出来的,想出这一招的,是恩平侯的二公子虞君睿。”程琛浅浅一笑。
“是他!看来是个人才,难怪懿真会喜欢他,等他回江宁了,得见见他。”皇帝琢磨起要给虞君睿什么官职了,自己的亲妹夫,不能放过,得抓到朝堂中出力。
“皇上,听说姚二小姐封了公主,赐婚给虞君睿了。”程琛问道,这是他急忙进宫的第一个原因。
“是啊!”皇帝很开心,终于把烫手山芋一样的妹子许出去了,再不用听太后叨念了。
“皇上,虞君睿有心上人的。”程琛字斟句酌道。
“朕知道,恩平侯进宫谢恩时说过,虞君睿与叶氏女有婚约。”皇帝挥了挥手,听说姚懿真喜欢虞君睿,他二话不说下了赐婚圣旨,可不管虞君睿有婚约没婚约,即便娶妻了,也要让虞君睿休妻娶姚懿真。
“皇上,这是拆人姻缘。”程琛劝道。
“不过一商户之女,怎能与公主相比?”皇帝不以为然,斜了程琛一眼,警告的意味明显,“程琛,你别多管闲事,不然,到后来,太后要朕赐婚给你,朕也扛不住。”
话说到这份上,程琛不便再说什么,皇帝也不想与他翻脸,起身拿过御案上的卷子,笑道:“你来看看,虞家兄弟看来都不是凡辈,虞君烨的卷子朕亲自阅过了,虽说有些理想化,天真了些,却不掩其才情,朕打算钦点他为状元郎。”
程琛哦了一声,程夫人疼爱虞君烨,他与虞君烨可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颇为了解,虞君烨得中,在他的意料之中,接过卷子扫了一眼,淡淡道:“皇上,臣与虞君烨不睦。”
“什么?”皇帝僵住了,程琛言简意骇,要说什么他清楚,程琛这是要利用与他的私交,逼他放弃虞君烨,不只不钦点虞君烨作状元,还不能让他步入仕途。
“臣与虞君烨不睦。”程琛咬了咬牙,重重地同样的话又说了一遍。
“程琛,你……你娘不是与已故的虞夫人很要好吗?你们不是跟表兄弟差不多吗?”皇帝烦躁地走动起来。
“皇上,臣今日刚回来便进宫来了,有些不适,臣请告退。”程琛匆匆行了一礼,不等皇帝发话,退了出去。再呆下去,也许坚持不住了。
“程琛,慢着,你等一下,明日就殿试了,你慢点走啊!”皇帝在背后焦急地叫,却喊不住人。
“皇上,要不要奴才出去拦住程大人?”心腹太监小心翼翼走进来问道。
“拦什么拦,去传旨,朕身体不适,殿试暂且押后。”
“哪一天进行?”太监小声问道。
“哪一天?”皇帝转了转,愤怒地将御案上的卷子全扫到地上。
程琛这般咄咄逼人,如果不依他,他会辞官吗?
没有他在朝堂上,自己连个说心头实话的人都没有,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可是,虞君烨着实是个人才,又是世家子弟,安Сhā重要职位,反对的声浪会少些,弃了实在可惜。并且,虞家是姚懿真的婆家,是不可动摇的帝党,将如此有用合心意的人才放掉,皇帝舍不得。
皇帝心中也有些恼程琛挟宠逼君,不愿就此这般向程琛让步。
晚霞隐去,一行归巢的倦鸟从头顶飞过,程琛靠倒宫墙上,失神地望着天空。
毁了虞君烨的前程,让他没有出息,就能绝了华隐逸对他的疼爱吗?
那是她的儿子,血脉相连割舍不去。
虞君烨在她眼里,怎么样都是好的。程琛一拳击在宫墙上,殷红的鲜血一滴滴洒落。
欢声笑语从堂中传出,程琛伸手没受伤的左手拍了拍苍白的脸颊,深吸了口气,缓缓走了进去。
虞君烨来了,姚懿真竟然也在,连程甫和刘婉玉也在堂中坐着。
“爹,娘,我回来了。”
程夫人点了点头,笑着问道:“琛儿,皇上有没有说过君烨?”
“没有。”程琛摇头,看向姚懿真,皱眉问道:“公主殿下,虞君睿喜欢素薰,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知道,可皇上赐婚又没问过我,关我什么事?”姚懿真撇嘴。她绝食了两天,那日虞君烨来看她,一句话就解了她的纠结,虞君烨道:“圣旨已下,你饿死了,虞君睿还是驸马,连纳薰儿作妾都不能够了,不如等他回来,听听他的意见另想办法。”
姚懿真一想也是,自己真饿死了,说不定虞君睿得为她守节,也许更怪她了。
这些日子闲来无事,姚懿真日日跑虞家看虞君睿有没有回来,找不到虞君睿,便去找虞君烨说话,跟着虞君烨到处走动,江宁城中又惹出不少闲话,她自己还没有察觉。
姚懿真不愿去找皇帝让皇帝改口,只能等虞君睿回来想办法了,程琛沉默,右手受了伤,不想给众人知道,缩在袍袖里朝程甫和程夫人行了一礼,便想转身回房。
“琛儿,等一下。”程夫人喊住他,道:“琛儿,你精通律例,娘有一事想问你,妾有贵贱之分否?”
“妾便是妾,何来贵贱之分?”程琛淡淡道,扫了刘婉玉一眼,目光落在程甫脸上,道:“爹,皇上跟我说,想给我赐府自立,爹你看?”
皇帝确说过要给程琛赐府自立,只是他舍不得沐雪居中他的画中美人,一直没有答应。
赐府自立,刘婉玉暗喜,她从程甫言语中听出来了,程甫颇忌惮这个长子,程夫人所依仗的,也是这个长子,没有程琛在程府,她可以控制着程甫发威了。
程甫闻言,脸上却变了颜色,国公俸禄不少,可府里开销也大,若没有程琛的俸禄和赏赐撑着,要维持阔绰的脸面不易。
“一家人一起住,不比分两处好?还是别开府单过了。”程甫嗫嚅着道。
“是呀,琛儿,一家子一起住,比单过好。只是,老爷,你的新人比琛儿颢儿还年轻,他们在府里不自在啊!”程夫人瞥了刘婉玉一眼,忧心忡忡道。
“是不自在。”程琛附和程夫人。程夫人对不对好不好不必说,只她跟华隐逸的关系,也让他不需思索便站在程夫人这边。
“夫人,那你说怎么办?”程甫苦了脸,不敢看刘婉玉。
“先时那住处就挺好,不碍着琛儿颢儿,还搬回去吧。还有,琛儿也说了,妾就是妾,哪来贵贱,老爷,依老身看,还是称婉姨娘好,不合适称二夫人。”
“就依夫人所言,婉玉,用过晚膳,你就搬回去住。”
刘婉玉恨得想大骂,她努力了一个月,耍了无数手段取悦程甫,程琛刚回来,一切便打回原形。
刘婉玉明白了,任她再努力,只要程琛存在,程府里,她便翻不了天。
“我就不信,虞家有个虞君睿压得我动弹不了,这府里我还得委委屈屈过日子。”刘婉玉暗暗发誓,要搬掉程琛这个障碍。
程夫人借程琛之力,轻轻巧巧将刘婉玉打回原形,高兴不已,程琛说用过晚膳了,不跟他们一起吃,她也没在意,挥手让程琛退下,拉了华隐逸程颢虞君烨用膳,又逼着程甫让刘婉玉立规矩给她们布菜。
用过饭让程颢陪着虞君烨,程夫人拉了华隐逸到沐雪居说话。
“雪宜,你打算什么时候公开身份,跟君烨呣子相认?”
“再等等吧。”华隐逸无力地说道。
“雪宜,能恢复容颜是好事,你怎么反而心事重重?”程夫人敏-感地觉察到好友似乎隐藏着心事。
华隐逸摇了摇头,掩饰着去挑烛芯。
饭前的见面,她虽然没有正眼看程琛,却还是不由自主注意他了,程琛把手笼在袖子里,可白色的袍袖上点点血迹却叫华隐逸看到了,一颗心揪住了,想问,却不便问,心中盼着程夫人发现了问一下,自己也能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可堂中那么多人,程琛的父母弟弟,却没有一个发现程琛袍袖染血了。
烛火爆了一下,房间抖然间变得很亮,华隐逸看向墙上自己的画像,想起程琛的话,心底有些茫然,忍不住问道:“秋璇,我看你怎么疼程颢多过疼程琛?”
程夫人沉默了,许久,在华隐逸以为她不会说什么时开口了。
“他不是我的儿子,也不是程家的孩子。”
“怎么可能?”华隐逸呆住了,程夫人当时怀胎时,她亲眼所见。程夫人产子时,她还进房看望她,抱过当时襁褓中的孩子。
程夫人忽然流泪,哽咽着道:“雪宜,这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如果我想知道呢?”华隐逸犹豫了一下,抬头看向程夫人。
“雪宜,我不告诉你,是为你好。”
“可是我很想知道。”华隐逸低喃。她想起程琛说起程夫人不疼爱他的时候那凄然孤独的表情,想起他完全与程颢不同的矜持沉稳,如果能替他找到亲生父母,是不是就就能稍稍弥补他,让自己稍为安心些。
程夫人把手按到桌面上,背光的脸部轮廓有些阴冷,隐着一种切齿的仇恨,稍停,她把嘴唇凑到华隐逸耳边,低低地说了几个字。
华隐逸捂住嘴,惊恐地“啊”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很开心很感动!感谢miumiu!感谢阿婵婵!厚谢你们的厚爱!能得到老朋友们不离不弃的支持,故人真的太幸福了!感谢朋友们!
miumiu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2-11-1914:18:27
阿婵婵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2-11-1921:38:43
84
84、春光消魂:寒夜剪春...
程琛并不是程家之子这个让人怎么也想不到的隐秘,华隐逸与程夫人说话的同一时间,叶素薰与虞君睿也在谈论着。
虞君睿带着叶素薰回泰州,叶博征已经回通州了,两人又赶回通州。刚进家门,叶博征便告诉他们,虞君烨来信,皇帝给虞君睿赐婚了,让虞君睿赶紧回江宁。
虞君睿不想与叶素薰分开,跟叶博征说需要带着叶素薰面圣陈情,叶博征同意了,两人于是又一起往江宁赶。
晚间投店住宿,躺床-上闲话,不觉说起程琛与华隐逸的不伦之情,虞君睿觉得有些费解,程琛那人,说好听是矜持稳重,难听点是无心无肺无情无欲,怎么会爱上华隐逸?
“许是在家里受冷落了,华夫人温柔善良,就那样喜欢上了。”叶素薰摇头叹息不已,把自己在程家看到的,程夫人冷落程琛,对程颢关爱有加的情景说了出来。
“他兄弟俩的性情,倒真的差别很大。”虞君睿点头,话题说到程琛身上,忽然间便想起尘封的一件往事。
“当今皇上八岁时选伴读,公侯将相年龄相当的儿子们都在应选之列,当时我和我大哥、程琛都在筛选之列,那个时候,程琛的容貌曾差点招来杀身之祸。”
“长得太美了?”
“不是,他长得和先皇后有些相似。”
“先皇后?太后不是皇后吗?皇上好像不是长子,又不是中宫嫡出,怎么能当上皇帝?皇上怎么八岁才选伴读,皇子们不是五岁就进学的吗?”
叶素薰很好奇,疑问很多。
“具体也不清楚,当今皇帝还是皇子时,据传甚得先帝疼爱,母凭子贵,太后产子时才只是嫔位,后来圣宠甚浓,短短几年便得封贵妃。先皇后一直不得宠,据说不知何因,皇上甚是厌弃她,先皇临终时册当今皇上为太子,同时还传了谕旨,将先皇后和皇后所出二皇子赐死。皇上选伴读那时,已登基为帝了,先时的伴读他不满意,又要另挑。”
“那程琛后来是怎么保住性命活下来的?”
“程夫人有喜到产子,京中达官贵人有目共睹,产子时因为有些困难,还请的宫里的太医去国公府的,证据确凿明白无误指出程琛是程夫人亲生,碰巧那时候皇上一见程琛很喜欢,一下子就钦点他做伴读,耍赖撒泼不给太后动程琛,他的命就这样保住了。
“这么说,皇上还是程琛的救命恩人呢!”叶素薰笑道。
“嗯,程琛应该是朝臣中最得圣宠的,他与皇帝是少年交情。”
“那他怎么只是个国子监管事大臣?”叶素薰有些不解。
“这个不难猜,皇上登基时年糼,而且据说能登大宝多得姜相之力,前些年朝政都是姜相在处理,这几年皇上虽说想拿回大权,还是不尽如意,程琛如果过早站到朝堂高位要位上,只怕会是姜相第一个要铲除的人。”
“这是要保护他?”
“我猜是,从最近发生的这些事,还有姚妃在宫中一直没盛宠这件事来看,皇上对越在意的人,越是拿捏着分寸。”
“做皇帝真累,所谓的九五之尊,也根本不能随心所欲。”叶素薰感慨不已又道:“如此看来,程琛是程夫人亲儿无误的。”
“也不定,程琛和程夫人程甫一点都不像,说不定真不是程夫人的儿子。”虞君睿笑道。
“儿女不像爷娘的也不是没有。”叶素薰摇头,看了看虞君睿,笑道:“远的不说,你就与你爹娘都不像。”
刘氏是大圆脸,虞耀崇与虞君烨一般,五官比较圆润温和,虞君睿虽说不上粗豪,却是眉目英挺,配在着他在人前的冷漠,看起来煞气很重,跟虞耀崇虞君烨的翩然温雅大不一样。
“我倒希望我不是他们的儿子。”虞君睿轻叹。小时候,虞耀崇毫不掩饰地偏疼着虞君烨,刘氏每日对他不是打就是骂。他不只一次希望自己不是他们生的,自己的爷娘另有其人,幻想自己的爷娘很温和慈爱,对自己很好。
叶素薰轻轻伸了握住虞君睿的手,无声地安慰他。
“素素,我想着,咱们成亲后,搬出来单过。”虞君睿把叶素薰搂紧,低声道。
叶素薰也正想跟虞君睿提,虞耀崇窥觑她的娘亲,为老不尊,她着实不愿跟他住一个府里每日晨昏定省。
“你娘呢?我也不想和她一起住。”
“当然不和咱们一起住。”虞君睿冷冷道,上辈子的事虽说作不得数,可想起刘氏对叶素薰的污蔑,想起自己那无缘一见的孩子,心中的愤懑难以消除。
叶素薰放下心头的巨石,依进虞君睿怀里,两人柔情缱绻,这几日道上行走,叶素薰有些倦累,两人没有行恩爱事儿,虞君睿憋得难受,叶素薰摸着他的大雕取笑道:“要不把它剁了,横竖我看着,你这东西自己会长大。”
“哪行呢?”虞君睿听得叶素薰含蓄地夸他的物-儿粗-壮,得意到不行,按着叶素薰的手上下滑动,没脸没皮地耍宝:“你瞧它多漂亮,红通通的生机勃勃,这么标致,这么有型有款,跟它哥哥我一样迷人,怎么舍得剁了它呢……”
不要脸!叶素薰拿手指刮脸羞虞君睿,虞君睿站了起来,故意脱了裤子扭动腰身让那大雕跳舞,叶素薰笑得喘不过气来,捂着肚子哎哟叫,虞君睿忙又躺下替她揉肚子,捎带着摸摸捏捏揩油。
笑闹了半晌,冬天了也弄出一身汗来,虞君睿湿了布巾给叶素薰擦拭,少不得又是喘着气亲吻一番。
“你说,程琛和华夫人是不是也像咱们这样?”叶素薰见他呼吸急促,怕他憋坏了,忙岔开话题。
“程琛哪有我对你这么好?华夫人也没你这么调皮捣蛋。”虞君睿又满足又得意,很高兴叶素薰放开了跟他緾绵说笑。
叶博征活着没事,叶陈氏被叶博征遣出叶府,连着被商家休掉的叶素云叶素月三人,给她们一处二进院子安置,再不管了。叶杨氏的病在见到叶博征时便好了,现在叶素薰再没后顾之忧了,念着他救父的功劳,对他再温柔不过,枕席之间,由得他想怎么作弄便怎么作弄,虞君睿快活似神仙,只愿这样的日子长长久久过下去。
叶素薰拧着大雕转了转,无声地嘉奖虞君睿。又道:“程琛对华夫人的感情,也很难得。”
“别说程琛了。”虞君睿有些憋不住,拉开叶素薰的里衣趴了上去。
胸前樱红进入湿热的口腔,濡湿的触感让人迷乱,被这样咂玩很多次了,偏偏身体根本没法抗拒,叶素薰低声哼哼起来,虞君睿温热的大手捏住另一侧捻-转,带着厚茧的掌心快速摩擦起来,不待她细细品味那种酥-痒,更加炙热的坚-挺贴到她两腿-间的缝隙。
“君睿哥哥,我不想要。”明日还要赶路呢,自眉山回来后,虞君睿那物-儿异乎寻常,太粗太硬太大,每一次来事儿的时间又太长,总把叶素薰弄得翌日起不了床。
“我知道,就蹭蹭,它痛得我难受。”虞君睿捻转着樱红的手松开,摩挲着叶素薰虚软的腰,把她托起来,手顺着脊椎滑向柔软的臀瓣,爱不释手来回抚弄着。
“啊……”叶素薰嗓音抖颤,情动难以自制。
热力四射的棒子紧贴着私-密的敏-感,随着他揉挤臀部的动作不断挤压撞击,涌动着的液体淋淋漓漓源源不绝。
“君睿哥哥……”敏感的身体忍受不受挑-逗,叶素薰拉过凌乱的床单咬进嘴里,要把丢人的呻-吟遮掩。
口里嚷不出来,身体似乎更加敏感了,那根棒子的热力似乎穿透厚厚的布料,直刺进皮肉里。叶素薰难受地流泪,她格外的想做一些更加刺-激快活的事情。
虞君睿也很难受,从每晚几回到一回不得,他憋了好几天,已经有些忍不住了,若不是怕胡来会让叶素薰明日太累,他就冲进去了。
揉挤的手从臀瓣来回摸按游移到前面,虞君睿把手指探到那一处花瓣,手里肌肤触感很美妙,手指稍稍进了一点点,很紧,虞君睿抬头看向叶素薰,哑声问道:“素素,要不,咱们明天歇一天,不赶路,可以吗?”
“会耽误正事的。”叶素薰红了脸。
“就一天。”不是很抗拒,虞君睿有几分雀跃,爬下床去跟客栈掌柜要热水沐浴洗漱。
手指带着清水往里探去,火辣辣的酥-麻感激得叶素尖叫出来,送水的伙计才走得没几步,听到尖叫声急忙跑回来,哒哒地敲门:“客官,是不是水太热了?用不用再送凉水过来?”
虞君睿温柔地揉-弄-私-密-|茓-口的的手指一抖,忽地整个手指闯了进去。
叶素薰被询问声和突如其来的剧烈刺-激弄得立时丢了,不合时宜地又发出“啊”地一声尖叫。
“乖素素,别喊了。”虞君睿急忙吻住叶素薰,把她溢到唇边的呻-吟吞咽,说话的同时,手指却借着流动的热水,在叶素薰花芯间半抽-Сhā半掏洗起来,湿润的热水和异样的既难受又快活的感觉充斥着那个私密的入口,叶素薰扒着虞君睿的肩膀,低低地呻-吟起来……
“客官,需不需要送凉水过来……”那伙计得不到回音,又尽职地敲起门。
“不需。”虞君睿咬牙挤出两个字,沉醉在醉人的春-色中无法自拔。
给叶素薰擦干身体,虞君睿把她就那样红果果地抱到床上。
黑亮柔软的蜷曲毛发掩映着一抹诱人的嫣红细缝,虞君睿血脉贲-张,伸了手到那处捏-弄按-揉。叶素薰饥渴了几日的身体敏感得不行,花芯一阵痉-挛,晶亮地液体流了出来,虞君睿更觉刺-激,手指更快的揉-弄,空着的另一手从上面探,拔动叶素董摇晃的山峰上的樱红。
更多酸麻酥软软无法言述的感觉随着虞君睿的拔弄涌起,两只灵巧的手撩拨得叶素薰燥热难耐,脑子浑浑浊浊沉进了欲-望沸腾的鸩酒中。徜徉着,沉浮着,身心都着了火,再难自制,不由得焦虑地扭动:“君睿哥哥……嗯……啊……”
他说要来,明日歇息一日不赶路,怎么还不来?
虞君睿看着叶素薰簌簌抖动的饥渴翕张的|茓-口,深吸了一口气,长指轻轻压了进去。
“君睿哥哥……”叶素薰低哼,随着虞君睿手指的节奏胡叫起来:“啊……嗯……呜……”
窄道中滑嫩的媚肉含吮吸-咬,大雕眼热得乱颤铮硬,不安分地想往里冲,虞君睿记起之前叶素薰怪他物-儿太大进去得太快,让她痛了,死死憋得,没有莽撞冲进去,一遍遍碾-压研-磨。
“君睿哥哥……”叶素薰焦渴的叫起来,麻-痒从腿间往身体里流窜,奇异的感觉让得不到解脱的人痛不欲生。
粉嫩的|茓-口看起来太小了,虞君睿扶了棒子靠过去,看了看,终是放弃了。
“乖,素素,再等等啊!太快进去你又要喊疼了。”
汹涌不绝的液体溢出,虞君睿憋得冲-动,手指缓缓Сhā入轻柔旋转,里面湿热的嫩肉立刻焦急地吸咬住他的手指,感受到那让人发狂的紧-窒,大雕一阵酥-麻,愤怒地抖动起来。
手指从一根加到两根,当四根手指进去时,那里面似乎有弹性般,进得多便扩张得大,叶素薰也没有不适,呜呜低泣着,难耐地扭动身体,汁液分泌得越来越多,滑溜溜的,手指滑动间,水声噗哧作响。
虞君睿再不迟疑,把叶素薰翻了过去,让她跪趴在床上扶起热棒子慢慢压了进去。
“啊……你出去……”一阵饱胀麻痛,叶素薰被Сhā-得快要昏厥过去,没命往前爬要摆脱那根巨棒。
“素素,你别动。”紧实的通道将棒子绞住,哪抽得出来?虞君睿抓住叶素薰,喘息连声:“素素,别动,我慢些来,你这一动,它慢不下来。”
凶悍的铁棍往前一捅深入进去,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捅穿,叶素薰胀得眼泪直流:“君睿哥哥……你出去……太深胀了……太粗了……呜呜……不要……”
“再一会,只要几下,你还说不喜欢我就出来。”叶素薰无力承欢的娇弱和若拒若迎的挣扎,越发撩得虞君睿情乱意迷。两手扒开叶素薰臀瓣,将那花口扒到最开,慢慢抽出,又轻轻地刺入,如是来回十数下,叶素薰的叫声变了,一声声愉悦迷离,一手撑着身体,一手往后面伸过来乱抓。
作者有话要说:
能够得到朋友们的喜爱,真的好幸福,谢谢红豆-腐朽!谢谢你的厚爱!好开心~
红豆-腐朽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2-11-2112:32:48
85
85、春光消魂:画屏春色...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太开心了太,这几天每天都这么幸福!谢谢熊妮宝宝!感谢你的厚爱!
熊妮宝宝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2-11-2119:43:44
太舒服了!虞君睿抓住叶素薰伸过来的小手,紧紧握住,腰身耸动,热棒子惬意捣弄,尽情碾压。叶素薰被弄得浑身抽搐,四肢发抖,腰肢麻软得被抽了筋,两腿撑不住,软软地趴了下去。
……
身底下粘粘的,满是粘腻的汁液,叶素薰又窘又羞,无意识的双腿夹紧。虞君睿的棍棒几乎被夹断,嘶叫了一声,松了叶素薰的手,将她双腿拉开,喘息着继续狠Сhā。
叶素薰被Сhā得死去活来,魂儿都都升空了,承受不住只能哀求告饶:“君睿哥哥……别了……你让它出来了……”
“不舒服吗?不想要吗?”那甜腻腻的嗓音勾得人快发疯,虞君睿一手摸着湿润的草丛揉-搓花芯门口,棍棒狠-Сhā,贲张的一物每一下都带起一阵激流。
叶素薰浑身打颤,嗓子都喊哑了,不再抗拒,大张-着-腿任虞君睿予取予求。
虞君睿Сhā-弄了几百下,嫌一手从叶素薰髋骨伸过去摸她不方便,棒子退了出来,将瘫软脱力的叶素薰翻转方向,双腿架上自己肩膀上,大雕凶猛地捅-Сhā-进去,一边尽情享用她紧致的,一边伸了手摸弄她挺立的红樱,白-皙饱-满的山峰。
叶素薰被两下夹击,连连痉挛哆嗦,六神无主泫然低泣,无意识的一声声“我不要了”不停地说着。
虞君睿Сhā-弄许久停了下来,细细逗-弄揉-捏那两粒被疏忽的樱红,低笑着道:“素素,不要了?不要哪个?”棍棒慢慢抽出,又忽一下深-Сhā-进去。
叶素薰啊地一地声尖叫,舒爽得快昏过去。虞君睿停了下来,捻动樱红,摸压花芯,又问道:“还是不要这样?”
哪一样都要!叶素薰被撩逗得亢奋难耐,激烈的欲-望在体内疯狂地冲击着,怎么也不想停下了,偏虞君睿又不动了,欲-望像火山急需喷薄爆发,叶素薰无从纾解,虚弱地低喊:“君睿哥哥……素素难受……”
“怎么难受了?不是说不要了吗?”虞君睿把叶素薰双腿自肩膀上放下勾搂起她的上半身,两人面对面,双腿交叉而过坐着。
红果果相对,叶素薰躁得想把脸埋进虞君睿胸膛,虞君睿却不放过她,火热的双唇吻住叶素薰喘息着微张的红润唇瓣,手指探到下面摸弄底下鲜滑娇怯的嫩肉,卷着湿漉漉的毛发轻扯慢拢逗引,把人逗得火起,杵在里面的棒子却静止不动。
叶素薰被作弄得焦渴无比,摇动着臀部追逐那根热棒,虞君睿闷笑着问:“素素,要还是不要?”
“要……给我……”叶素薰已完全失了神智,体内有无数蝼蚁爬动,每一寸都发痒,痒得她恨不能虞君睿比先时更疯狂地Сhā弄。
“有多想要啊?”虞君睿咂吻着嘴唇,很温柔地询问,下面棒子轻轻退出一截,体贴地道:“再做下去,会不会把你干死?要不君睿哥哥还是出来吧?”
叶素薰气得一个粉拳捶过去,呜呜咽咽哭起来:“君睿哥哥,素素喜欢被你干死,快点来……”
“素素……”虞君睿被那急切求欢的哭诉撩得差点射出来,不作弄人了,扶住叶素薰扭动的腰肢,又亲又哄:“乖,素素,咱们这个姿势,你也可以主动。”
叶素薰略呆了呆,攀住虞君睿肩膀,真个起起落落上下套-弄起来。
“素素……”虞君睿吼叫了声,猛地挺腰迎送。
两人酣畅享乐,尽情追逐,少时,虞君睿抱着叶素薰瘫软的身子侧卧下去,咬着她的脖颈,从背后激烈抽动……
完事时叶素薰已经睁不开眼了,瘫软着身体由着虞君睿清洗善后。
把人搂进怀里,虞君睿意犹未尽,粗喘着问:“素素,够舒服吗?”
“要死了……”叶素薰低细地轻哼,整个身体爽得骨缝里都在叫着舒服。
“以后咱们再不分开了,一天不落地做。”虞君睿眉眼含笑,温柔地轻啄叶素薰脸颊。
“也不怕累坏了!”叶素薰半睁开眼么了虞君睿一眼,嗔怪地道。
“不累!”虞君睿得意地顶了顶。才过了没多久,他那物-事又已暴胀刚硬。
“不能要了。“叶素薰低哼。
“好,不要。”虞君睿也知道见好就收,由着自己的大雕抗议,不再作弄叶素薰。趁着叶素薰还没睡死过去说起正事:“素素,进城后,你到咱们那处房子住下,不要跟我回家了。”
“好。”不用去见虞耀崇和刘氏,叶素薰更开心。虞君睿不让自己露面,想必有他的打算,叶素薰眯着眼问道:“圣旨赐婚的事,你要怎么解决?”
“金口玉言不好更改,只能从姚懿真这边下手了。”虞君睿把叶素薰抱紧,拍了拍她的背,安抚地亲了亲,笑道:“你放心,我能解决的。”
叶素薰唔了一声,偎紧虞君睿香甜地睡觉,她对虞君睿的能力有信心。
怎么解决与姚懿真的婚事,虞君睿心中,其实也没有十分把握,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得从姚懿真身上寻求解决的办法。
这晚后来虞君睿又弄了两次,肆意抽-Сhā-捣-弄,叶素薰被-干-得神思恍惚不住喊叫,身体酥软沉醉,随着虞君睿的节奏摇摆迎送,翌日浑身瘫软眼皮睁不了,昏睡了一整日连饭都没吃。
两人在三日后方进了江宁,先去虞君睿置下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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