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房竟然落到让二房管?
这像话吗?
跟马嬷嬷提起二太太这番言辞,马嬷嬷也气愤:“这二太太真不像样。也就是现在让她管管,她还能一直霸着家里的钥匙不放手呐?”
说是这么说,心里却没底。
大老爷夫妇在老太太那儿不得宠,她是看出来了。
便劝李佳玉容多抱着孩子过去。
二太太越跋扈,这边越要低眉顺目地安分。
以求来个以退为进。
……
胶东半岛的战争余波,很快就波及到了邻省,然后水波似的,一圈圈往外蔓延。
到了全国各地没有安生。
逃难的四处可见。
凤笙把自来水笔笔帽封上,揉了揉腰,问春雁:“都记下了吗?”
“快好了。”春雁埋头书写,点点头。
誊写完,两人又对了遍。
改了几处错。
见凤笙一直在揉腰,春雁要帮忙。
凤笙示意不用,道:“也不是很难是不是?”
“嗯。”春雁喜滋滋地点头,“就是这两个圈,老写不整齐。”
“两个圈不用分开,得靠一块儿。你看我。”凤笙道。
一笔慢慢写了个8。
春雁受教地点点头。
“这么多东西,捐出去都能堆满咱们家门前这条路了。”
“看着多而已。”凤笙道。
“您也不心疼。“春雁有些心疼。
晚上遇到俞书允,又跟俞书允说,“奶奶又列了好长一份单子,说明天一早,让您包几辆车,赶紧送去斐伦路、卢英路的福利院。“
俞书允失笑:“小小年纪,心眼倒多。怎么,怕发不出你的工钱啊?“
“奴婢也就是一说,大爷就是爱埋没人。“春雁嘟着嘴,”我怎么样都不要紧,可奶奶现在是——“
她后知后觉地住了嘴。
“什么?“俞书允道。
“现在……一个人孤身在外,不能,不为将来打算!您不觉得吗!“春雁道。
这话答得铿锵有力,俞书允不以为意,哈哈大笑:“真是谁的人像谁!“
他上楼去看凤笙。
凤笙坐在沙发上,在看书。
...
( “那小丫头一进门就跟我抱怨,说你又往外捐东西。”俞书允道。
“学麒哥说今年玉米小麦丰收,难道真留着粮食酿酒?”凤笙望着他笑。
俞书允也笑了,在她对面的藤椅上坐下:“你要想,也不是不可以。”
凤笙摇摇头:“逗我是吧。”
俞书允拿了块点心,两口吃了,拍拍手,道:“容清说,后天他一位表兄上门做客。我想,既然大家现在是邻居,不如请他这位表兄过门来吃顿饭。远亲不如近邻,容清他为人仗义,也帮了我们很多。我们总得尽尽地主之谊。”
“我听大哥的。”凤笙道。
“就这么定了。”俞书允知道她不会反对,然而依旧很高兴。
他回来后,真正交好的朋友不多,走得近的更少。
难得交了贺容清这么个志趣相投的友人。
心里倒是很愿意撮合他跟堂妹。
不过时下风气依然固步守旧,女人一旦嫁了人,又失了婚,这辈子恐怕都难再嫁个好人家,而贺家远在西洋,家大业大,未必肯让子孙娶一个失婚女子。
这事还得慢慢来。
不急这一时半刻。
先得探探贺容清的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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