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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夜色撩人续集 > 睿王府

睿王府

“去珑夫人那儿吧。”

他淡淡的一句让无音的眼睛“噌”得亮了起来。

珑夫人?听起来是个美人的称号。

无音不明所以地询问:“王爷,谁是珑夫人?”

贺澜苍本就不喜欢下人多话,他府里的人都是循规蹈矩、恪守本分的,不该问的绝不会多问。他刚想发作,可转念一想,无音不过来王府几日,似乎没有对她说起过王府里的情况。

“珑夫人是你们的主子,你只要知道这点就行了。”他冷淡地说。

原来不是Gay啊,害得她刚才还在心里惋惜地鞠了一把同情之泪。

“是,小楼知晓了。”

等什么时候有空了就去探探府里人的口风,侦察一下那位珑夫人的情况。

傍晚,无音溜到了厨房,凭藉着美貌和撒娇的本事,毫不费力地从大厨阿成口中探听出了消息。原来珑夫人本名木玲珑,住在府里的凝翠轩。她原是贺澜苍的贴身丫鬟,贺澜苍继承了睿王王位后就将她收了房。虽然没有正式的名分,但因为贺澜苍没有正妃和姬妾,所以全府上下都拿她当半个主子对待。听说木玲珑不仅模样俊俏,难得的是还聪慧贤淑,是个不可多得的温婉女子,若不是身份太低,当够得上侧妃的名号。

翌日午后,无音再次来到厨房时,阿成见到她像见到鬼似的。

“小姑­奶­­奶­,你怎么又来了!早上和你多说了几句,也不知道是哪个龟孙子碎嘴,刚才总管大人前来告诫我,说我要是再多嘴,必定要赶出王府去。我求求你了,以后别再来祸害我了。”

瞧着阿成一脸后怕的沮丧样,无音面上就乐开了花儿。

“行了,我哪是来祸害你的,我是来祸害你的黄瓜和蜂蜜的。”

无音说着也不管他原不愿意,自己从篮子里拿了一根黄瓜。又熟门熟路的走到柜子前,取了一小瓶蜂蜜。

“小楼,你要这些做什么?难道是王爷要?”阿成有些献媚地询问。

“不是,最近天气­干­燥,有些上火了,拿来做个面膜。”

“面膜?”阿成是个粗人,哪里知道什么是面膜,只当是女孩子抹脸用的。“这成不成啊,黄瓜和蜂蜜能伴一块儿去?”他满脸疑惑地瞅着她手里的东西。

说实话,他还挺心疼那些蜂蜜的。那可是紫云因蜂蜜,真正出产在深山里的野蜂蜂蜜。

“这可是护肤的好东西,你不懂的。”

“行了,藏着点儿,可别让小德子知晓,那个倒霉孩子最爱向总管打小报告。”

“知道了,谢谢阿成哥。”

无音的一声阿成哥喊得是娇滴滴、软绵绵,早已将阿成先前的不快一扫而空,就差连自个儿姓啥都忘了。

正说着,无音觉得脚下有什么在动,她低头一瞧,一个小小的箩筐里探出一只小兔子来。

“呀!这里怎么有只兔子?”无音蹲下身抱起它,说也巧了,那小兔儿在无音的怀里一动不动,乖极了。

小兔子周身长着蓬松的白毛,圆乎乎的,真像一个雪球,看来阿成将它喂得不错。

“那是送菜的老李头给的,我想明儿给王爷做盆爆炒兔­肉­。”

“你要杀了它!”

无音一声惊叫让阿成吓了一大跳,她惊讶的表情好像他要杀的不是一只兔子,而是一个大活人。

“怎么了?可不是要吃嘛,我做兔­肉­可拿手,保准吃过的人回味无穷。”

“不行,这兔子我要了,这么可爱你怎么忍心杀了它,太狠心了。”无音边说边狠狠瞪着他。

“得,小姑­奶­­奶­,我怕了你了,送你成了吧。可别让它在书院乱拉屎,到时候总管知道了又要怪罪我。”

“多谢阿成哥,我会小心的。”

帝心

紫禁城

“静离参见皇上。”

丰静离举手作揖,抬眼望见龙椅上面­色­­阴­晴不定的君千翊。说来奇怪,那日走火入魔后他竟然隔了几个时辰便恢复过来,以往非要个把月才能彻底康复。虽然面­色­依旧苍白疲倦,可眼里的­精­光却告诉他,他已经完全没有大碍了。

“静离,宿说得都是真的?”君千翊按着太阳|­茓­,闭着的眼眸骤然睁开投­射­出一股凌厉地目光。

“回皇上,的确是。无……宸妃已经被睿王带走了。”

君千翊冷然一笑,“记得我说过什么?”

“不得让宸妃逃出宫。”丰静离话一出便拧紧了眉。

“那……那晚为什么不阻止她。”君千翊盯着他质问,陡然出掌,龙椅扶手一角顷刻化成了碎屑。

丰静离讶然,他的武功似乎又­精­进了一层,到底怎么回事!?

“皇上……我……”

“我要你的解释。”

丰静离抬头,恢复了那丝淡漠和清冷。“回陛下,这不正如了你的意么。”

“混帐,你这是质问我吗!”君千翊蓦地站起身,眼底的肃杀又添了一分。

丰静离云淡风轻地答道:“贺澜苍班师回朝,吴国一战似乎过于顺利了,皇上不正是觉得有诈所以命我等监视他么。”

“这事和无音又有何­干­!”君千翊目光深沉地瞧着他。

“回陛下,宿和伽茖奉我的命令监视贺澜苍,却无意间发现宸妃行踪,于是我便将计就计让二人追赶宸妃,这样一来,宸妃也可算是巧遇贺澜苍了。”

君千翊一动不动地望着他,企图探知那双始终冷冰冰的眼眸里有多少可信度。

“静离,你我相识二十余载,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还分辨不出来么。也罢,毕竟今非昔比,你变了。”

丰静离面­色­微微一变,稍瞬即逝的愧­色­浮现在眼中。

“静离没有变,臣永远不会做出背叛皇上的事。”

君千翊嘲弄一笑,虽然也有些许的感动。“罢了,我信你便是。继续监视,莫让贺澜苍发现了。还有,盯着点宸妃,咱们这位睿王爷生­性­多疑、狡黠诡诈,我怕她有危险。”

“皇上,春元节上贺澜苍的出现颇令人起疑,堂堂齐翾国睿王怎么会去凑那个热闹和平民百姓共庆,这其中一定有玄机。”

“你的顾忌不是没有道理,但现在我们只能静观其变。对了,与吴国的战况如何?我不想听那些臣子的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之词。”

“表面看一切顺利,贺澜苍用兵神算,仅凭五万兵力就在追风口击退吴国十万大军,更是将吴国骁勇善战的彪骑大将军人马全部歼灭。除了营下副将刘翼在打探敌情被杀后,没有损失一兵一卒。”

“呵~他用的什么策略?我记得,已经暗中克扣了他的粮饷和兵士,怎么还是如此善战呢。”君千翊倒是好奇,贺澜苍用兵的确很有一套,自从十五岁领兵上战场就没有一场败仗。但是,这次吴国派出了十万大军,他却依旧轻松囊获,这就不简单了。

“我怀疑彪骑大将军只是吴国舍去的饵,迷惑我军而已。”丰静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君千翊听后笑起来,森冷地道:“怕不是迷惑我军,而是迷惑我这个圣上吧。都说吴国国君沉迷酒­色­、终日荒­淫­无道,我瞧传言不可全信。如果贺澜苍真的和吴国有勾结,那位大将军的人头怕就是送给他的见面礼。”

丰静离不免心底一沉。眼前的人才是真正的帝王,从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到作为帝王所必须要有的残忍和冷酷。克扣粮饷一事他并不是非常清楚,毕竟暗帝和明皇分界明显,军力一直是君千翊所掌管,他没有资格去触碰。但是细细一想,这招除去贺澜苍的计谋很是危险。如果贺澜苍没有勾结吴国,君千翊只是单纯的铲除异己,一旦粮饷被扣,那些远征的将士就会没有补给,后果不堪设想。贺澜苍若是阵亡,吴国等于打开了侵占齐翾的大门,十万大军瞬间就能挥刃而下。他知道君千翊是在赌、在试探,只是这手脚未免放得太开了点。

“在想什么?静离。”君千翊眼尾一扫,他眼底的忧­色­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你虽­性­子清冷,但说到底还是太­妇­人之仁,暗帝委实不适合你,倒也难为你撑了这许久。”

君千翊突来的告慰让丰静离一怔,却没有多言。

“我只想知道是为什么?”

下一句话却不得不让丰静离感觉惶恐。脑海中莫名浮现出那个千娇百媚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她那如花锭般的粉­唇­,一直在他的心中纠缠不去。

“皇上多虑了。”他只能这般回答,打消君千翊的顾虑,也打消他自己的。

君千翊忽而笑了笑,恢复了风雅和温润。“静离,昨儿个我下了道旨,想知道是什么吗?”

对方迷惑的目光让他笑得更为欢畅。“历代祖训所言,暗帝不得婚配。我记得你不过小我三岁,如今也二十有四了吧。我登基已近八年,后宫嫔妃无数,皇子已经有三位,就是帝姬也有五个了,可是你却依然孤家寡人,叫我于心何忍,祖制也应适时的改改了。你且放宽心,我已颁诏废除旧制,赐平阳郡主魏湘绫为你的正妃,另封吏部尚书之女吴可清和前锋营将军之女白卉为你的侧妃,择日完婚。”

丰静离大惊失­色­,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待片刻的冷静后,他才拱手沉声说:“谢皇上美意,但祖宗规矩不能擅加改动,这有违礼法。静离也不想耽误平阳郡主终身,请皇上收回成命。”

君千翊漆黑的瞳仁厉­色­一现,勾起嘴角道:“静离是真的担心祖宗规矩还是另有隐情,平阳郡主貌若桂宫仙子,今年二八芳龄,正是美艳不可方物的年纪,配你难道还会辱没了不成。”

“皇上……”丰静离竭力保持镇定,面­色­却渐渐惨白起来。“臣已经有心怡之人,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心怡之人?”君千翊大笑两声,眼中却并无半点笑意。“看来倒是我牵错了红线,不知静离心怡的是哪家小姐?若是我知晓的,必定赐给静离为妃。”

丰静离眸­色­黯然,心像是化做了一块冰。那个人不是他能爱得,男欢女爱他一向看得淡漠,唯独一见她,血就发热,内心中有一种渴求,同样也有一种惶惑,说不清是怎么了,却无法抑制。

“臣的心爱之人是臣无法触碰的,只愿在心底默默存着她的美好。恕臣无法领旨,身为暗帝,静离必当鞠躬尽瘁,不会有半句怨言。也请皇上容我保有这份清明,我不想娶别的女子,那是对她的亵渎。”

君千翊脸上浮起一缕­阴­狠的笑意,灰白的脸蒙上了一层死光。

“静离啊静离,我真的看错了你,去吧。”

丰静离如蒙大赦,拱手退下。

孤寂的帝王靠在了那张象征皇权和荣耀的椅子上,着魔似的看着那离去背影出了神。

“出来!”他低喊一声。

手配软剑的宿从暖阁里走了出来。“皇上。”

“那晚静离和宸妃说了什么?”

宿面露难­色­,但还是据实回禀道:“主子对宸妃说,既然出来了,为何不回家去,还在这里做什么。”

君千翊不知道是不是将宿的话听了进去,只是聚­精­会神地看着自己的指尖,像是在思索什么。

“主子原本是要夺回娘娘的,但是……娘娘自愿投奔了睿王。”

宿这么一补充却倏然被皇帝一瞪。

“臣失言。”他立刻跪了下来。

“那么说,你家主子是要带宸妃走?”君千翊探出身子,盯着跪在大殿下的人问:“带去哪儿?”

宿出于那股巨大的压迫力,慌忙道:“臣……臣想应该是回宫。”

“回宫!呵呵!回宫……”

君千翊挥了下手:“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

宿退出了大殿才发现自己手心里一片冷汗,这位年轻的帝王真是深藏不露,光是那股魄力就让人胆颤心惊。

大殿里全无人影,就连内侍也被遣到了殿外候着。檀香袅袅,很快充斥弥漫了整个殿堂,看不清的氤氲。

君千翊站在窗户边,手中抚摸着一盆君子兰的花瓣。他轻轻揪下了一片花瓣,望着那艳丽的­色­彩,眼神中却凝着寒意。

“静离,若是你刚才说出她的名字,我会将她让给你。可惜了……”

一声巨响,花盆碎了一地,稚­嫩­的君子兰也埋入了污秽的土中,掩盖去了往日的娇艳。

密室

睿王府

“小兔子,乖乖的,不然今天的胡萝卜就免了。”

无音整理著书籍,瞅见那只小兔子蹲在书案边,嘴里正嚼着一片菜叶子。她当然是趁着贺澜苍上朝之际偷偷带进书房的,平时也就关在她那间小屋里。

要说这书院是个挺大的院落,就拿她打扫的西厢来说,整整三开间都是书籍。但是一般的公文还是在正房内由小德子管着。不得不说,贺澜苍对她还是心存防范的。

一个转身,那只小兔子竟然不见了踪影。无音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蹲着身子在书案底下寻找。

“小兔子,赶快出来啊,要是被王爷发现了,你很快就会成为一盘炖兔­肉­的。”

眼尖的瞄到最后一排书架底部探出一只雪白的小脑袋来,无音悄悄地走上前,伸手刚要抓,可是那小兔子灵活得很,朝旁边一跳让无音扑了个空。

无音随即就和那小家伙耗上了,卷起了袖子,再次朝它扑去。

小兔子似有了灵­性­,左闪右躲得好不热闹,完全把个书房当成了游戏场所。眼见它逃跑中撞上了多宝架,架上的那些个古董瓷瓶摇摇欲坠,无音眼明手快的一把抱住了其中一个掉落下来的花瓶。由于重心不稳,脚下一个趔趄,身体顿时倒向了身后的多宝架。

无音只觉背后一个悬空,眼前一片昏暗,多宝架竟然翻转了过来,她直直地落入了一间密室内。

好痛!

无音倒在地上,后脑勺撞上了地面,直把她撞得眼冒金星。

艰难地爬起来,顾不上身子的疼痛,她打量起这间屋子。刚想跨出一步,好在多年的红楼生涯让她多了个心眼。仔细一看,地面上像是撒了层薄薄的生石灰,一旦有人进入就会留下脚印,密室的主人就会知晓。好家伙,这密室内果然另有乾坤呢。

无音小心的避开生石灰,沿着墙壁走入室内。

整间密室一应俱全,同样是三开间。围着墙壁摆放的是几排书架,正中一间摆放着香案,长明灯和香烛供奉着的是一副画像。画像乃是傲骨枝节、冬雪红梅,红梅旁立着一位面如桃花、黛眉美眸的女子,看上去不过二十六七岁的年纪,却云鬓含羞、婀娜多姿。

左厢是一梨花木的罗汉床,右厢是书案,文房四宝整齐的摆放着,一旁还有一扇门。室内并不昏暗,因为顶头悬挂着一枚硕大的夜明珠。她走到多宝架的位置,用力推了推,发现它竟然纹丝不动,这才发觉坏事了。这道门一定是要密室里的机关才能开启,如果不走出这间密室,万一贺澜苍走了进来……

她可不想人头落地,于是立刻开始在密室里查找起来。摸摸灯座,它并不是固定着的,应该不是开启的机关。藉着光斜视了一下书架上的书本,表面上有一层薄灰外也没有线索可言。

目光终于落在尽头的那道门上,她走上前打开门,门后出现一条冗长的秘道。秘道内有股气流流动着,想来这道门应该是通往外面的。她顾不了那么多,顺着秘道往前走,出现了一扇木门,打开木门是垂顺而下的爬山虎。扒拉开一看,外面的景象十分眼熟,好像是王爷府后的那条湖。

满腹狐疑的无音重新走回了密室内,贺澜苍建造这间密室一定是有他的目的,如果她选择从外面再回府内,那样只能引起别人的猜忌,这可是下下之策。

无音来到书案边,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几枝不同大小的毛笔垂挂在笔架上,一旁是青花瓷的笔洗和蓝田玉的镇纸。

随手摸到了书案边沿,细细地从左边摸索到右边,也没有发现有何机关。正苦苦思索时,无音忽然想起了什么。

她立刻重新回到书架边,从侧面看所有的书本边缘都有点零星的灰尘,唯独一本叫“冥古”的书籍边缘十分的­干­净。书籍上端,也就是手常常抽取拿捏的地方也显得过分光洁,显然这本书的主人经常拿出它阅读。

无音心想还是试试好了,于是将这本书拿出来。

一声异响,多宝架应声而开。

忍不住在心内窃喜一番,无音见室外的小兔子蹦蹦跳跳的来到了她的脚边。

“你这个调皮鬼,看我怎么教训你。”

无音弯腰要去抱它,小兔子立刻又跳开,她­干­脆将那本冥古丢在了书案上。忽然,眼尾瞧见从那本书里掉出了一张纸片。

顾不上捉回兔子,无音拿起纸片一看,不过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白纸!

贺澜苍为何无缘无故的在书里夹张白纸呢?又不可以当书签,也没有什么批注。

无音思索片刻后,将那白纸对着夜明珠望去,瞳孔在下一刻放大、诧异万分。

那是一张缩略的齐翾国攻防图!

无音惊了半晌才回过神走到书案边坐下。按理说贺澜苍手握重兵,拥有攻防图不足为奇。可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事不简单。君千翊和丰静离怀疑贺澜苍有谋朝弑君的嫌疑,只不过即便如此,以他的兵力想要逼迫君千翊交出皇权还是有点冒险,况且贺澜苍又不是笨蛋,他不会打无把握之仗。

一定还有什么!

思及此,无音开始仔细地查看书案,除了一些常规的公文外她毫无所获。不过,执拗劲来了,谁也挡不住。

她弯腰蹲到了桌底下,刚才只摸了边缘,并没有细看。果然,皇天不负苦心人,在右边角落,她发现贴着一个羊皮袋。

无音小心翼翼地揭开了羊皮袋的边缘,从里面拿出了一封信件。

当天,贺澜苍并没有回王府,这倒是让无音松了口气。她现在内心犹如波涛起伏,不知道会不会在贺澜苍面前露了马脚。他不回来最好,也可以暂时平复一下心情。

做了点杂事,吃过晚饭后无音便回到了自己的小屋里。由于她胸中一直有股闷气无法驱散排解,于是早早的就上了床休息。

夜静如水,脑海里翻来覆去的都是那封信件的内容。她当然不会傻到将那封信就这么给偷出来,不过是模仿着那封信的笔迹写了封一摸一样的,然后将真实的信件贴身藏了起来。

信件的内容很简单,是吴国宰相的密信,大致的意思就是索求齐翾的布防图和各个秘密关卡的具体位置。只不过这位吴国宰相很小心,在信件里并没有提到和他接头人的名字。看起来,若是要指证贺澜苍勾结吴国,单凭这份信还远远不够。

翻了个身,无音开始郁闷。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管这等闲事,好像和君千翊的那个约定在无意间已经开始执行起来了。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只是不想看到两国交战荼毒百姓而已。

但是……究竟要不要将此事告诉丰静离!

讨厌!怎么突然想起那个人来了。

无音随手拿了个枕头盖在了自己脸上。不知从何时起,她总是有意识无意识地想起丰静离来。想念山崖底下他的温情,想念他深情款款地低吟浅唱,想起那双总是莫名疏离冰冷的眼睛望着她时绽放出的炙热光芒。

越想心里便越是烦乱,她懊恼地丢开枕头,喃喃道:“濯颜……云隐……颀雪,你们在哪儿,快些来吧,我想你们……”

触手所及之处是一片冰凉,她不习惯没有他们的夜晚,冰冷的床、冰冷的被子,没有他们温暖的体温,她总是失眠。

忍不住落下一滴泪,她无奈地拭去,暗暗告诫自己,很多时候人都要独立面对许多的烦恼和困惑,她总不能老是依赖濯颜他们。

明天,明天一定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相聚总会到来,就在不久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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