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传来一声低笑。“偷笑什么呢?”濯颜问着,指尖勾勒着她光祼的背部肌肤。
无音怕痒地一个瑟缩,还未褪尽的满面红云再次晕染开。
她抬头重重的在那双让她眷恋的双唇上亲了口,口吻调戏地说:“多日不见,夫君的本事增进不少,令娘子我十分满意,偷香一个,以示嘉奖。”
濯颜笑出声,刮了下她的鼻子。“不知羞。”
无音握住他的手,细细地审视着面前这张妖魅的脸庞,不禁在心底泛起另一张绝色清华的面容。
如果说濯颜是傲雪红梅别样妖娆,那么丰静离就是一朵盛开在冰山上的雪莲,分外妩媚了。
濯颜咬了下她的指尖,拉回她远去的思绪。
“在想什么?”
无音忙摇头,她不想让濯颜瞧出什么来。
他却眉头深锁,滚烫的唇印在她的额头。“你有心事,为谁?”
难道是为了那日与她共赴法场的男人!?
“说了没有。”无音掩饰地啄了下他的唇,好让他放心。
“色色。”他忽然目光犀利地看着她,口吻无比严峻。
她像是被窥视了秘密的孩子,露出几许忧色。
濯颜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捏着她的脸蛋。
“你招惹了君千翊。”口气颇为不满。
“我没有。”无音仰头噘嘴。明明是君千翊招惹了她,她可是一直守身如玉的。
“你还招惹了贺澜苍。”
她瞪大了双眼,无比震惊地说:“怎么可能!”
濯颜指指她的心,目光忧郁而不悦,。“你还对一个人动了心。”
他了解她,无论她如何掩饰,眼神是骗不了人的。这个小东西,就是有种让人忍不住靠近的魅力,偏偏她还总是不安分,到处惹事生非,到最后惹了不该惹的人都不知道。
“濯颜,你生气了?”无音不想让这久别的重逢留下不快。
他淡淡露出一丝苦笑。“我能生你气吗?你的心我左右不了不是么。”
她听完他的话有些慌了,八爪鱼似的抱住他,牢牢地不松开。
“我没有,我最爱的是你,现在是,将来也是。我发誓,濯颜……不要不开心……”
濯颜望着她红红的眼眶,不忍心地搂紧她。“傻瓜,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你就是会胡思乱想。”
他对她的宠爱一如既往,相爱之人必须坦诚以待,她不想骗他。
无音犹豫了半晌,这才幽幽道:“濯颜,他可以甘愿与我共赴黄泉,除了你们,只有他这般……而现在,我却连他的生死都不知晓。”
“他不会有事。”濯颜的声音有点冷。那日法场之上一片混乱,可是他却居高临下看得真切,丰静离已经和他的手下趁乱离开,只是离去的眼神他忘不了。他那般痴痴地望着他怀里的无音,眼神迷离而痛苦。突然,他很怕那个男人会抢走无音。
无音坐起身,“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
濯颜哭笑不得,瞧着她晶莹洁白的□眸色一暗。“我有说我生气了吗!”
“一定有……”她不依地拉着他的手,胸前洁白丰盈的小兔子就顺势跳跃的格外欢畅。
“行了,别闹了好不好。”濯颜黯哑了声音,隐忍地拍拍她的脸蛋,告诉自己她累了,经不起他再次索求。
床就设在窗边,此时窗户正半开着,无音抬头无意间朝外望了一眼,顿时吓得低下头,整个身体缩在了濯颜怀里。
“完了,完了,没脸见人了。”
濯颜不明所以的支撑起了半身,朝外望去,只见魈坐在院外的石凳上,仔细的擦拭着手中的弑月刀。
历经上次时空扭转一事,他的破空剑和魈的弑月刀都有不同程度的受损,破空剑只能重新归还义父,不得再用。而魈却不知道在哪里找到了当今世上最具名望的铸剑师,或许这就是他失踪许久的原因。不过,看来是值得的,弑月刀依旧不减当年风采。
无音几乎整个人蒙进了被中,羞得不知所措。不知道魈来了多久了,有没有听见她和濯颜……天啊,死了算了,刚才她还毫无顾忌的叫得那么大声,这回脸丢大发了。
“知道羞了。”濯颜笑眯眯地凑近她。
“不许说,不许说!”被子里传来闷闷地喊声。
濯颜大笑起来,起身整装下床。
“去哪儿?”无音不依地探出脑袋,拉住他的手。
“和魈商量一下前往红尧的路线,你好好休息一下。”
他倒是皮厚,无音颇感自卑。
魈见濯颜走出了茅屋,将擦拭光亮的弑月刀Сhā入了刀鞘。
“刚来时,我发现一里外有队人马驻扎,但不是齐翾国的兵马。不过,既然有人发现这里,君千翊和贺澜苍估计不日也会到达,还是尽快启程。”
濯颜面色沉了少许,问道:“果然,刚才我就发现这林子里隐约有点不寻常,那些人都是高手,气息刚劲,却一直蛰伏不动,不知是谁派来的。”
魈从手里丢出一枚令牌,铜制的牌子在石桌上声声作响。
“我暗中打晕了一名守卫,这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你怎么看?”
濯颜目光落在那块令牌上,眸中瞬间掠过一丝焦躁。
“看来他还没死心。”说完,他拿起令牌随手丢入了远处的一条小河里。
令牌嵌入了河底的鹅卵石中,水流拂过,映出上面鲜明的“天启”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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