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林平之化妆成驼子,一路跟着少女一行是如何混进刘府的,且说说神秘的黑袍人。
当他从厨房端了药,打开房门的时候,却没有看见林平之的影子,让人惊异的是,对这种情况,他却并不着急。放下药碗,他沉默半响,良久之后方喃喃道:“按照剧情,林平之现在应该在刘府吧!”
稍微收拾了一下,正了正脸上的面具,黑袍人也不紧不慢地踏着月色,走出了房门。从那方向看来,正是刘正风的府上。
他到刘府之前,现场诸人正在听一个叫仪琳的漂亮小尼姑讲令狐冲的事迹。一直到他走了进来,四处张望的时候,众人才发现不知何时,人群里突然多了一个银发黑袍绿眸的怪人。刘正风率先反应过来:“前辈。”他拱手:“前辈深夜来此,不知有何指教?”
黑袍人却没有理他,那双绿眸在人群里不停搜索,似乎是在找什么人。见对方完全不搭理自己,作为主人的刘正风顿时觉得失了面子,而江湖中人总是很看重脸皮的。他厉声道:“鬼鬼祟祟!”
话刚一说完,就拔剑揉身扑了上去。众人看得分明,他一出手就是衡山绝技——“三十六路回峰落雁剑”,刘正风显然是想一举拿下黑袍人。只见黑袍人四周剑影重重,没有人担心刘正风会失手。群雄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刘正风的剑招,毕竟衡山绝技不多见。
可让人不解的是,黑袍人却站在原地,直到剑快刺到眼前,左手才不经意的一挥。群雄眼前一花,就见刘正风突然跌倒在地。这一下变故太快,许多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傻张着嘴看着黑袍人。
“你究竟是人是鬼?”刘正风满面惊恐地望着面前的黑衣男子,色厉内荏道:“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本来是很和煦的春日,他偏偏觉得遍体生凉。他不敢相信,他甚至还没有碰到对方的衣角,而对方看似不经意的一挥手,他就已经受了严重的内伤。
最令人气愤是的是,对方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更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显然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那个诡异的面具男子,只是用他那双妖异的绿眸四下一扫,在场诸人就无不心惊胆战。
而在场诸人之中,不乏成名多年的江湖大佬,他们个个武艺高强,又是过的刀头舔血的日子,本来俱是胆大包天之人。但是如今,只消被那双绿眸盯了一下,就都害怕得不敢做声了,若是说出去,怕是他们自己也都不敢相信,可是这却是事实。
“塞外明驼”木高峰,武功高强,心狠手辣,作恶多端,手里命案多不胜数。他自认胆大阴毒,也从来不惧恶鬼索命。但是现在,他立在原地,动也不敢动,犹如被饿虎盯上的兔子。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以前他还很享受这种感觉,因为那个时候,他总是扮演着饿虎的角色。然而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当兔子是什么感觉,老实说,很不好。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黑袍男子走到自己面前,站定。
“前…前辈。”他颤抖着,脸上也挂上了讨好的笑。对这个噩梦般突然出现,武功高深莫测的银发男子,他的心里除了害怕,还是害怕。幸好那人对他并无兴趣,因为那双绿眸锁定的,是站在他旁边的一个小驼子。
木高峰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冒充他子侄的小驼子,见状,忙把妄想躲避的小驼子抓住,放到黑袍男子面前,吞吞口水:“前,前辈是要找他吗?我,我,我可不认识他啊!”
“平之,跟我回去吧!”那黑袍男子也不管其他人,只是对那小驼子道:“凭你自己,是报不了仇的。”在场众人听完那黑袍男子的话,都在暗暗猜测这小驼子是谁,与那神秘的银发人是什么关系。
“杀了他!杀了余沧海!”见逃不掉了,林平之索性把脸上的易容物一把扯掉,指着一个矮小的青衣道人对黑袍男子歇斯底里,尖声叫道:“只要杀了余沧海,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你就是余沧海?”顺着他手指的放向,黑袍人看见一个小眼睛的矮个子青衣道人,见到那道人点头,黑袍人叹了口气道:“你回去准备一下吧,下个月十五,我会代替林家,向你们青城派讨债的?”
直到这时,在场之人才恍然,那小驼子居然是林平之!
其实青城派灭了“福威镖局”之事,做得并不隐秘。江湖上的人对余沧海的血腥手段也很是看不起,这些自诩名门的正派人士,虽然对余沧海的手段不屑,但是也万万不肯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林震南得罪青城派。
要知道余沧海的人品虽然低下,可他那赖以成名的“摧心掌”可不仅仅是唬人的把式。看情形那小驼子肯定是林震南的儿子林平之乔装的无疑,只是不知他从哪里请来这么一号愿意为他家出头的神秘人。
“不知前辈是何方高人?”余沧海满脸严肃:“与那林家有何渊源?”他既为一派之尊,也并非看不清形式的懵懂之辈,见这神秘的男子一招重创刘正风,他便知道对方武艺强过自己许多。而且从黑袍人说的话中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他并非一个蛮不讲理,只知杀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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