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韦玎拿出象牙碗筷,盛了一碗燕窝冬笋烩糟鸭子热汤,端给贤妃,贤妃慢慢拿过,喝了一口,说道:“皇上知道了她救了景漓的事情?”
韦玎自己给盛了一碗,吹了吹气,说道:“的确,不过常德胜的意思是,皇上不想张扬,故而也没把这件事情闹到面上来说,能做这种事情的,除了她,就是她,而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让人不明白。”
贤妃喝了一口汤,说道:“她人呢?”
韦玎眨了眨眼,说道:“和尚衣司的人出宫去了,她不是前不久自己请命去查看衣物织品的嘛?”
贤妃看着汤里面自己的容颜,点了点头,吹了一口气说道:“圣心难测,还是不要妄加揣测,上次乐宁之死,广成宫那位还在病着?”
韦玎看了看东西二殿,点了点头。
贤妃望向窗外,窗外开始飘雪,韦玎起身去添置炉火。
云浮馆。
地下三层,异常火热。中间大台子上有数名衣着祼露的舞姬在跳着挑逗的舞蹈,边舞蹈边和一群人在调笑,周围围着喝酒聊天的看客,边看边说着淫秽不堪的话,另一边是两个殊死搏斗的壮汉,周围为了一伙人,大家纷纷下注,赌究竟谁会赢,喧哗吵闹,吆喝不已,两个带头下注的人喊着:“蓝头巾的,必须赢。”
“我赌红头巾的,一赔二。下注啦。”接着是玉石金属四处抛洒的声音。
一边的人在玩一些骰子,看着色盅的眼神一动不动,一阵阵的呼喊声爆发出来:“他妈的又输了。”
“吴老二,你又输光了,赶紧滚吧。”
旁边一整哄笑,博戏、投壶、宝门不一而足,有人甩开膀子就上桌,全场黑压压全是人,十分热闹,不见半分寒冷。
此时,从东西南北四扇门走进来四个人,衣着各有不同,明明是冬天,这名男子却带了两把扇子,一身潇洒利落的装扮,身上没有一丝风雪,仿佛来自温暖之地,而非风雪冰霜的外面,一身青衣,没有一件珠玉配饰,却给人一种贵重质感。一边的歌姬围过去,甜腻地说着什么,手不时的抚摸那名公子的脸。那名公子只是微微一笑,双手交叠,变出一只戒指,歌姬便笑着戴上。
另一边的老头,精神矍铄,看都不看一楼,直奔二楼雅座。二人一点头,那名公子巧妙的甩开歌姬,走上楼。
胭脂色纱衣的女子走进来,随便下了两注,输了一些银子,全然不在意,笑了笑,一步划过众人,走遍所有赌桌,和各种各样的男人调笑一番,走过荷官边上,偷偷交谈几句,大笑几声,引得众人纷纷注目,一个人甩了酒杯,说道:“爷就爱这种货色,哈哈。”
林秋娘看了一眼远处与这环境格格不入的戴着面纱的岚卿瑜,笑着一个旋身,绕过那个赌客,拉了一把岚卿瑜,附耳低语几句。
岚卿瑜在嘈杂中根本听不清,林秋娘拉过她到一边,说道:“随便试试手。在这里可和平常不一样。”
云天海和邵五爷分别走进了“棋”和“画”两间雅室,二楼里的堵住开得很大,人却很安静,好像完全不在乎输赢,光上门,就已经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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