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点点头,跑过去煎药,杜灵枢看着素问远去的身影,看向苍术,果然女儿,已经大了。
太后在普和殿中看着表情各异的众人,和敬的席位空空如也,只有温恪公主那小心谨慎的柔顺目光,看着自己,温恪,多大了?母妃是谁?太后一时记不起。
而在公主皇子席位的温恪也不知道,自己是这样一种渺小而卑微的存在,自己的祖母不记得自己的生辰,不记得自己的母妃是谁。
温恪低顺的低下头,贵为公主,说好听叫做谦卑恭顺,说难听就是懦弱无能。
温恪拿起高脚盘上的一枚葡萄,晶莹剔透,触手生凉。那时候自己不过刚刚懂事,常常听见母妃和父皇的争吵,那样激烈,之后是寂静的僵持,任何理由都是吵架的借口,比如花开的方向不是对着自己的。
温恪小心谨慎地说话,尽量不说话,低着头,如此可以不看贵妃发红的眼睛,或者发怒,或者哭过。
温恪从没见过父皇与别的妃嫔如此过,贵妃过了多年以后,常常对着温恪说,这是恩宠,独一份的。
温恪笑着,慢慢吞下葡萄。
每次看见和敬欺负苏婉仪,自己总是淡淡想着,自己也如苏婉仪一般可怜吧,苏婉仪还有贺兰文嘉的保护,而自己……只有自己。别人忌惮贵妃,不敢给自己脸色看,即便偶尔受了冷言冷语,自己也能像吞着葡萄一样,冷冷的吞下。
于是受了气的嫔妃宫人,都知道温恪公主是个好气性的。于是,偶尔走路被绊了一跤,宴席上喝了冷酒,夏天的冰偶尔不足,温恪都没有如同和敬那样气势汹汹的去臭骂一顿。
温恪拿起葡萄,看着六皇子景洛和端慧公主,也许因为自己是贵妃的女儿,他们从来不对自己笑半分。
太子为了表现出仁德,客套几句。至于其他人,没有不厌恶,远离自己的。
温恪看着已经开始呈现出衰老之态的贵妃,叹息一声。
冬天总是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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