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跑的快的士兵们,终于把信带回去了。
报……辽军压境,左县令带兵运送兵器,全军覆没……
仁宗双目失神的躺着,一只手里拿着一本登封日记,另一只手紧紧的拽着一块发黄的帕子,帕子一角还是有着胡乱的针线,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易文章的儿子周岁了,正在举行抓周之礼。儿子颤巍巍的爬到一本瘦金体字帖面前,坐在台上的老易哭了,哭的稀里哗啦,那小子,那不争气的小子,那惹祸的小子,你怎么能,叫你不要出风头,叫你低调老实,你不听……
左承仕正在张婉儿屋里,看帐,进京这么久,收入支出如何。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他一脸颓然,默默的走出屋子……一夜的笛声,第二日,左府放出风声,安排大女儿明珠选夫。
王,正好在父亲家吃饭,母亲打趣问他有没有中意的女子,要赶紧定下来,王父没有吭声。王,笑笑,点头道:“快了,到时候带给母亲看看,母亲一定喜欢。”
沈括回家后,母亲身子还好,只是精神不太好,他几乎是样样精通,自己为母亲配了一些药,看母亲吃着倒是脸色好了许多。
这一日,母亲说想到院子走走,让他陪陪。
院子里,母亲在石椅上,忽然想听曲,沈括孝顺的给母亲吹了一曲欢快的调子,灵儿姑娘也在一边,痴痴的望着沈括吹笛的身影。少爷永远都是那么一副温暖的模样,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就是少爷这般的吧。
这时候侍砚忽然慌张的进来,喊着,不好啦!左大人被辽国士兵打死了……笛声嘎然而止,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沈括的手甚至还保持着吹笛的姿势,于是也沾上了血,看着那血,沈括想起来以前在县学,自己常常在左兄面前流鼻血,左兄总是一脸慌张,手忙脚乱的给自己擦鼻血……他的左兄,沈括想着她那副模样开心的笑了起来,然后眼前一黑……
王在父亲家吃完饭,和母亲聊了一会,却见父亲慌乱的过来。一脸严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安石,朝廷探子来报,左县令遭遇辽国军队,全军覆没……”
王父是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的,他也知道儿子从小是有主意的,万事都有谋划,似乎很少有事情脱于掌控,可是这一次……
王安石愣了一下,把面前的茶杯端起来,里头的水是凉的,他一点都没有注意,全部灌了进去,一下子凉到了胃。
“爹、娘,孩儿还有事,先走了。”王安石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和平日一般离开了,王父很莫名的看着儿子的背影,难道自己理解错了儿子的心思,可是再回头,看那杯子的时候,忽然发现那杯子碎了,碎片上还有血迹……
这时候的左伊,醒了,在马车上,手里抱着一根胖鸡腿,啃的满嘴是油。
再看面前这个一脸疙瘩的五官扭曲的洪基兄的时候,左伊觉得他可爱多了,和电影里的那个怪物史莱克一般,心地善良的好人哪!
还给她鸡腿吃。
这是左伊定义好人的标准之一。
“对了,小罗先生,你怎么不去管管你后头那群队伍?我看他们虽然走在我们的后头,可是整日一脸苦逼,像死了娘一般。”耶律洪基咬一口鸡腿,含糊不清的说道。
左伊嚼完嘴里香喷喷的鸡腿,再喝一口香喷喷的酥油茶,才开口道:“没事,他们不是有你们的人保护吗?相信没有人敢打他们的主意,还是你这里舒服,有吃有喝,你的马车也比我的大,最主要的是,跟着洪基兄有肉吃。”
看着笑的眉眼弯弯的小罗先生,耶律洪基一阵满足,要是被他太后奶奶知道,小罗先生就被他一根鸡腿收买了,不知道太后奶奶还会不会开口闭口的哪里说,小罗先生乃天下第一聪明人,在他看来,不过如此啊!
左伊当然不愿意走,在这里有吃有喝,有人伺候,一定要那群兔崽子好好纠结纠结,他奶奶的,居然把她一个人丢进来,还好有熟人,否则她这小身板,都不够分。难怪老人常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基友!要是没有洪基兄,她不可能混的这么好,不得不说,左伊这个让别人痛苦的要死要活的小混蛋,很多时候都很幸运。
她此刻很认真的让耶律洪基的辽国队伍,帮她一起护送兵器给老范,一路果然太平多了,没有半点山贼敢打他们的主意,连地痞流氓恶霸也不见了,全都主动改道而行,于是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到了边境,离老范扎营的地方,很近很近了。
老范正在抠完脚趾缝抠鼻屎,这时候突然有人冒失的闯进来,喊,报……他只能假装在摸胡须,把那只伸进鼻孔的手迅速的拔出来,放在胡须上,面色不高兴的问道:“毛毛躁躁,成何体统,军规何在,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万一发生大事怎么办?大军压境怎么办,延误了军机,谁负责?年轻人,做事要认真,要谨慎,要有计划……你妈贵姓……”
骂了好一顿,才喝水润喉,问道:“啥事,说?”
“报,报告大人,辽国大军,来了,本来在二十里外,不过大人说了这么久,估计马上就到了……我妈姓毛……”那小兵哭着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第二更。
不管JJ有多抽,某草都坚持更新,某草真是好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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