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仕澈气呼呼地回到家中,正在想如何找到宫诗雨时,就接到一通电话。他抿着嘴接了起来,一听吓了一跳,是大姐打来的电话。樊仕澈才“喂”了一声,他大姐——樊晓蔷就噼哩啪啦地开口:“哇!我听晓蕙说了,今天终于有个女孩子不买你的账了,是不?”大姐一讲完,便笑了起来。
一听到樊晓蔷的话,樊仕澈就知道“代志大条”了。他怎么会认为晓蕙会把嘴巴闭起来呢?樊仕澈敢发誓,晓蕙那个大嘴巴一定等不及到下班时间就告诉别人。铁定是一逮到空档时,就开始当起“广播电台”替他“免费宣传”,外加“加油添醋”地描述中午她看到的事情经过。哼!他还会不了解他姐姐的个性吗?
果然,不久,第二通便是他二姐——樊晓薇的电话。她一开口就是:“那个叫宫什么名字的女孩,下回记得带回家给我们大伙儿认识认识。”不用说,她一定也是边笑边讲。樊晓薇讲完之后,还不忘高兴地“恭喜”他,终于碰到一个女人让他吃了一次闭门羹。
真是的!她竟然跟他说“恭喜”!哪有一个家庭的兄弟姐妹会向亲人说出这种不算是人说的鬼话。
第三通,不用想他就知道是谁了,依照大小顺序。果然是小他一岁的樊晓兰。
她一开口,樊仕澈就听出她是极力地憋住笑意。“我说老哥呀,你是怎么认识那个叫诗雨的女孩呢?听三姐说,你还陪她去女性内衣部去选内衣?哇!我不知道你会去那儿耶!”
樊仕澈寒着声警告着。“樊晓兰,你若还想见到你老哥我的话,最好给我闭上嘴巴。”
樊晓兰更是笑意连连,她一接到樊晓蕙从公司打来的电话,她就笑得东倒西歪。没办法,对于她这个哥哥,四个女孩子们一致认为他太幸运了,由于他在女人之中一向吃得太开,所以她们一致希望樊仕澈应该遇上一个能不对他惟命是从的女人,偶尔踢踢板子也不错。
樊晓兰笑的时候,电话便被人抢走,换成他老妈的声音,她说:“仕澈呀!那个娃儿,听晓蕙说她长得挺标致的,还是个混血儿,不过老妈是不介意那娃儿是不是混血儿,所以你哪天带来让我瞧瞧呀!我们都很好奇是哪家的姑娘呢!”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果然被他料中!大伙儿一都想瞧瞧的意思,就是大伙儿都知道这件事了。哎呀,他的头好痛哟!看来樊晓蕙今天是拼命地拿电话,遵照孙叔叔的意思:“好东西要与好朋友分享。”看来他一生的好名声、好声望全被樊晓蕙给毁掉了。在他摇头之际,电话又换人了,这回换成是他老爸。
“儿子呀!今天第一次吃瘪的感觉还好吧!希望你别太难过才是,事情发生就发生了,反正一生也难得一回嘛!我当年碰到你妈时也是这样的,有一句话不是说:习惯成自然、一回生二回熟三来就麻痹了……”樊爸对于樊仕澈的魅力,可是再自豪不过了,儿子简直是他当年的翻版,吃香得很,这果然是遗传。
嗯哼!那是一个为人父亲所说的话吗?他老爸竟然还一直跟他强调那个“第一次”,真是令他想忘也忘不掉。还习惯这种事干么呢?最可恶的是,他还听到电话彼端后头不时传来的狂笑声。真是太过份了!把他的事当成笑话来听。樊仕澈丢了一句再见,当场就挂了,但在挂掉之前他还是听到他们狂笑的声音。他发誓他今天绝对不能再接电话了,因为打来的一定都是来取笑他的。所以当下,他马上把电话切换答录机。
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应该把樊晓蕙怎么才好?看是要把她大卸八块,或把她五马分尸了才对!他父母什么都好,就是对他的不婚论感到不满。以前他是没有结婚的打算,不过自从遇见宫诗雨后,他却生起了这个念头。不过这得先找到她再说,得好好地想个对策,看如何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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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兰是个标准又美丽的上班族,她凭实力得到秘书一职。这是一份高薪的工作,需精通多国语言,不包括台语及台湾国语。(有谁会把这个列入精通的语言呢?不好意思,大概只有作者才会。)
秦玉兰仍是一脸得意扬扬的,她上个月才刚新婚,有一个疼她的老公,若在未来加个小萝卜头,那她就是最幸福的人儿了!走进自己的办公区,做着例行公事、整理手边的杂务及资料,再进入经理的办公室。这是一个空间舒爽却掩不了总经理阳刚气派的办公空间,秦玉兰站在办公桌旁尽责地念着今日的时间表,她一直没有发现奇怪的地方,直到结束时抬起头,才发现上司并没有听见她所说的,因为他正一手撑着下巴顶着桌面,两眼呆呆地看着前方。秦玉兰吃惊,和他共处半年她从没见樊仕澈有心不在焉的举动。哇!真是难得哟!
她清清喉咙试着引起他的注意,他淡淡地瞥她一眼。“呀!你刚才说什么?”
“樊总,有心事吗?怎么心不在焉的?”相处了半年多,多少有些默契在。
樊仕澈耸耸肩。“唉!玉兰,没事的,对不起,麻烦你把时间表再念一次,这次我会很专心,还会做笔记。”
她笑了笑。“笔记倒不用,只要你不要到处神游就好了。”
“是,长官,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正经八百地道。
秦玉兰受不了地摇摇头,难怪没有一个女人能对他无动于衷。她重复念完行程表后,便出去不打扰他了。
樊仕澈想了五秒,决定打给安全部门要他们去查宫诗雨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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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近午,樊仕澈约客户去西餐厅吃饭。
半晌,樊仕澈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向来跟这些大客户吃饭,他都不可能吃得痛快,今日若是在晚上的话,他早派手下去和他们吃饭,偏偏却是大白天,他总不能老是说没空呀、好忙呀!是不?所以今天只好牺牲了,幸好他今天也没啥胃口,刚好陪他们吃一顿。
望着窗外,也算是透透气,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随手拿了一杯酒浅啜着。
突然间,他眯起了眼睛,脸几乎快贴上玻璃,在心底一惊:是宫诗雨吗?很像!但,有这么巧的事吗?他立刻起身,让在场的三个人都吓了一跳,他跟右手边的人说了一句:“借过!”等那男人起身,站起来让他出去时,他抛下一句:“我去洗手间一下,失陪了!”
说罢,便伸长腿在餐厅内跑了起来,在场的三个人傻傻地点头,看樊仕澈迫不及待地跑向门口,他们一致认为:他是不是真的太急,急到忘了洗手间就在餐厅里,而不是在门外。
樊仕澈当然知道厕所的正确位置,他只不过是找机会离开想确定一下那个人是不是宫诗雨罢了。他气喘吁吁地跑到先前看见她的邮局大门前时,他左右张望却不见她的影子。
他挫败地低骂一声:“该死!都是那个大胖子害的!”大胖子当然是指坐在他旁边那市侩的商人。若不是他碍着他的路,这下他便可以确定那个人是谁了。虽然是宫诗雨的可能性很小。他若是再见到她时,他一定要好好地发一场脾气,她让他担心了好一阵子,以为她出了什么事,结果,她只是放他鸽子!
望着蓝蓝的天、璀璨的阳光……他心情横竖是好不起来,无奈地走回餐厅里。
他一天到晚脑中都是宫诗雨的情影,该不会是中什么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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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世界银行之分行。
忙了一个上午,每个行员都累得半死,恨不得一人有四双手来办事。
若一个人真的有四双手,不是挺吓人的!
做银行这行的可怜之处就是不像一般公司有所谓的午休时间,当别人在吃饭午睡时,他们还在埋头工作。银行里头吃午餐虽是银行供应的,但吃饭时间是照轮的,若不是如此的话,银行内不就闹空城计?既然没有午睡时间,所以就只好各凭本事了,能撑的就撑,不能撑的人就偶尔去会一下姜子牙,跟他一起钓个鱼;若是太累的话,就直接找周公叙旧、谈天。
宫诗雨吃饭后,就回到工作岗位让下一梯的人员去吃饭。
乘工作闲暇之余,瞄了桌上一角的信封,频频皱眉头。这是她准备寄出去的,里头只有一张支票,金额写好、地址也有、邮票也贴好了,那她为什么不把它拿去寄就好了呢?是呀!问题就在她到底要不要寄呢?不是她心疼一寄出去,银行的户头里就少了一笔钱,这笔钱是该给樊仕澈的,因为他帮她付了衣服和鞋子的钱,而地址是上回她在他公寓的楼下瞄到的——本来以为是幢鬼屋才把地址背下来,等以后要找房子绝不考虑,想不到现在却派上用场了。
她支着头想:这几天上班时,她都差点就迟到了,而罪魁祸首就是那个樊仕澈,她老在想:不知他会不会生气呢?不过,反正他们也不会再见面了,他生不生气关她何事呢?但,想完后她还是没睡着,东想西想的……
昨天也特地利用午餐时,随意扒了几口饭,便溜出去邮局寄信,但等她一到了邮局的窗口时,她又犹豫不决,最后还是没有把信寄出去。而今天她还在想要不要去寄信,偏偏又这么多人跑来银行里办事,害她想溜都溜不成。
唉!或许没时间去寄信也好,那她就有理由把信搁着,其实若她真的要寄信,叫外务帮她跑一趟就行,也并非要亲自去寄,但她就是固执到一定要跑一趟才高兴,这不是借口是什么?不想寄信的原因,只因为如果她把这封信寄出去的话,那他们两个人之间就真的连最后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一个人影闪过眼前,她本能地把信封摆在一旁,自然伸手拿起摆在眼前的存折,摊开来办事了。哎!想偷懒一下都不行。弄好后,把存折还给眼前的人,见后头已没人了,又是偷懒的好时机。太好了,真是天助她也,这些天都睡眠不足,所以她的眼皮已快和下眼睑“吻”上了。打个呵欠,她宫诗雨准备要小睡一下了。
可惜有个同事不巧地喊了她一声,宫诗雨在半梦半醒中本能的惊醒,马上回过头和别人聊着天。
和隔壁的同事聊天聊到一半时,隔壁的阿香突然住了口,一张已不小的大饼脸,看起来像漫画中夸张的简图,但更像月亮,还可以唱首歌配合:圆圆的圆圆的月亮的脸……
月饼的脸,正张目结舌——嘴巴张那么大,都不知放了多少蚊虫进去“观光”。宫诗雨以为她在发呆,两手在她腮侧晃呀晃呀,说着:“喂,回回神呀!小姐,这样也能睡,别再作白日梦了。”她不知阿香的功力这么深,张着眼睛就能睡,真是厉害,稀有动物耶。
阿香没空理会她,她口水快流满地、眼睛贪婪地望着一个国际级的世纪大帅哥,心中开始幻想自己是白雪公主,而他当然是她的白马王子。他该不会……该不会是在看我吧!喔——“诗雨,快扶我,我快昏倒了……”
宫诗雨没力地苦笑,又来了!我们的阿香大小姐,每回看到帅哥就要装作弱不禁风的林黛玉模样,天知道,以阿香的体型怎么样她都没有昏倒的本钱,尤其每天中午她都吃两碗饭呢!下回建议她吃半碗就好了,才有可能昏倒,只不过是——饿昏的。
但最让她吃惊的是连她另一边、对帅哥有免疫力的冰山美人朱芹也是两眼呆滞,这就新鲜了!乖乖,难不成那个男人是女人的克星、眼睛还会放高压电。她东张西望发现整个银行不管老的少的、男的女的表情都一样拙拙的。一秒后,所有女人叽叽喳喳的互咬耳朵交换什么大情报似的,而男人们不知干么也都低头窃语。
宫诗雨的好奇心被挑了起来,不知他们到底瞧见了什么世纪大怪物?
她跟着他们的视线往她右手边一看,“哇!”一声后,她无趣地想着:无聊,是个头顶无毛的老秃头嘛!有什么好看的?这也能让他们大惊小怪!他们越来越没有常识了,台湾的酸雨多厉害呀!连一些歌星都面临有些秃又不会太秃的倾向了,这个早过了半百的欧吉桑有个地中海算什么,路边多逛个几圈就找到了,有什么好稀奇的!阿香竟然被他给电到,未免眼光大差、太没品了!
正无趣地转回头时,无意间瞄到一张脸,她皱了皱眉,觉得有点眼熟又把头转回去。这一瞧,她脑袋像是被雷打得“轰隆”了一声,嘴巴也张得好大——但她可不是因为他长得如何的关系。
“老天!”这是宫诗雨惟一想到的一句话。接着她像是做了什么坏事的人,赶紧低下头来,而且她更夸张地用双手按住后脑,整个脸埋在桌上。这个动作,像极了小学时在防空洞练习的避难动作,避难!可不是吗?刚才引全体人员行注目礼的人,也就是之前踏进门的人,他不是什么何方神圣,而是那个大怪胎——樊仕澈。
宫诗雨皱着眉猜不透:他怎么会来这里呢?今天是十三号星期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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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仕澈一踏入世界银行,第一个动作就是扫过每个人的脸。没半晌,樊仕澈看到、也找到他要找的人,她是最晚发现到自己进门的人;但他却是在她一抬头时就发现她的存在。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把她吊起来打一顿——光是为了她那天的不告而别!还一连两次,他简直快气炸了!害他开车回去时还在想:他是不是哪里做错了呢?但左思右想仍觉得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呀!他们俩玩得很愉快呀!照她的反应看来,她应该也不讨厌他才是。
十分钟前,安全部门交给他一叠宫诗雨的资料,他一看才知道为何他们花那么多天来调查,原来他们不只调查她的个人住址,还调查了她的祖宗八代,连一些琐碎的事都列了出来,天啊!他要宫诗雨的祖宗八代干么呀!呀,他八成忘了交代他们只要查出她住哪儿及有没有男朋友就好了。
他二话不说,直接瞄到有一大本的调查报告书之就职栏,眉毛扬了起来。他和宫诗雨还真是有缘,想不到她就在世界银行工作,他老爸就是世银的创办人兼总裁,不过他现在已把世银交由他来管。宫诗雨任职的这个分行,离总行并不远,但他又不是成天没事干,闲得没事就去分行逛,自然是不可能每家分行都看过,否则他老早见过宫诗雨这个人了。看到宫诗雨抬起头一脸无趣地又低下头,但她再望向他时,脸上像是做什么坏事似的,赶紧将头藏了起来;他二话不说,笔直地朝着她走过去。待会儿他倒要看她怎么逃!银行就那么大,怎么躲,总找得到人。
宫诗雨低着头,所以不知外边的情势,她低声地叫着:“阿香、阿香……”
但我们的阿香大小姐仍被樊仕澈放的电波干扰着,露出标准的花痴笑容——怪吓人的。她暗叫不好,想偷看又觉得不大好,于是伸腿去踢踢阿香的椅子,大概是她的神腿功力太强了,这一踢竟把她给踢倒在地。
阿香一面哇哇叫,一面还不忘哭诉着。“宫诗雨!干么害我,完了,我的形象大失了!若不是这么一跌,搞不好他会看上我……”
宫诗雨朝阿香打pass,但她根本没看到,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宫诗雨一把捂住她的大嘴巴。“妈呀!你才会把我害死。”死阿香!每次看到一个不错的男人就哈成这样,真是受不了!
一个声音说着:“小姐,我要……”
“小姐没空,去找别人办。”她不爽地回过头吼了一声,才觉得不对,再往后瞄一眼,妈呀,这不是樊仕澈是谁呢?
“你现在有空了吗?”樊仕澈扬起眉。
老天!怎么会是他呢?她快昏倒地说:“呃……不知你要干么?”她打量哪个出口比较近后,站了起来,却觉得头一昏,她最后一个念头是:她竟然会昏倒!
樊仕澈见她表情不对,马上一个翻身就从柜台外跨到柜台里。好在这里没有铁框及玻璃,否则他怎么翻得进来呢?樊仕澈在紧急之间搂住她软下的身躯,抱起来想找个地方让她休息,却被人打扰,一个斯文有余的大男孩小李挡住他,一副母鸡保护小鸡样。“喂!你放下她,你想对我们诗雨怎样?”
他还没发声,银行内的两个男职员也跑过来,大林发声:“对呀!光天化日之下,你也未免太无法无天——太嚣张了些吧!”
小林接口:“嗯,没错!也不想想这是谁的地盘?你若敢对她怎样,我们……我们就……”
大林K他一拳。“白痴,我们就要他好看!这你也不会!”他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同事,且他还和自己同姓耶——丢人呀!
小林两手一拍。“对对!就要你好看,所以你还不快快放人?”
樊仕澈啼笑皆非。“你们是谁?”
“她的哥哥!”三个人同时说着。
樊仕澈打量着他们,老天!他们四个人可是一点都不像呢!“我只想让她休息一下——她昏倒了。”
“她昏倒不关你的事,放手!还有,别乘机吃她的豆腐。”
“对!”
樊仕澈不耐烦地道:“你们跟我争这个,还不如找个地方让她躺下。”
一旁的阿香才从梦中醒来,听到樊仕澈的最后一句,义不容辞地说:“这位帅哥,那边有个休息室。”此时不论是叫她替他擦鞋、抓龙、倒茶她都愿意。
“谢谢你。”樊仕澈淡淡地道谢,便走去。
阿香沉醉在他那迷死人的笑容里,哈!他朝我笑耶,只对我一个人笑耶,哇!她好幸福哟!再朝他刚才的位置一看,咦!人呢?呀!不行,她得看好他,以免他被别的坏女人抢了,她费力地挤进已在休息室外围着的一群人们。“别挡路呀。”
宫诗雨正躺在里头的沙发上,樊仕澈知道她只是一时昏迷,便要人把毛巾打湿,而他坚定、不容抗议的口吻让其他人莫名其妙照他命令行事。
“这位大帅哥,我们诗雨没事吧!”阿香如此说。
“只是贫血,休息一下就行了。”
“那就好,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冯小香,她的好朋友,平常很照顾她,没事还会罩她,我老家在宜兰,目前租房子住复兴北路……”她很努力地推销自己,只差没用电脑列出生平经过、交友状况及祖宗十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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