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我先前只踏进凤岐派一次,恰好就是那次,我无意间听到了某些东西。
背后嚼舌根这种事是万物通病,彼时我堪堪停在拐角的一处梨树边,就听不远处有人大声叱道:“……休得胡扯,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日后少提。”
“师姐,你这话就错了,若师兄真像他们所说那般,你到时可就……”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该听信这些无稽之谈吗?”
“哎哟我的好师姐,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便是师兄无心,但保不准那女人不对师兄心生爱慕啊!”
……
我听的云里雾里,只晓得又是些情情嗳嗳的东西,而我躲着听墙角实在有失身份,故旋身欲走。
“师姐,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吧,这事我憋了这么久,实在憋不住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保密,这可关系到掌门之位啊。”
“唉,你这丫头!”
“嘿嘿,那天我……”
那两人叽里咕噜说了半响,虽加了层结界,但还是被我悄悄施法听了个大概。
那天我出了凤岐派,独自一人跑到跟陈渚渊第二次见面时的那棵大树下发了半天的呆,此后再见陈渚渊也是一如故往,无半分抗拒。
假象不真实,但可以粉饰太平,我明白总有一日他将不再跟我做这样真真假假的游戏,到时我也一定要笑着跟他摊牌。
总归相识一场,这样不会很难看。
不可否认的是,看到陈渚渊此时摇摇欲坠的表情,我心里有种报复的快感。
他宛如雕像般眨也不眨的凝着我,眼眸中一片暗沉,沉寂的令人窒息nAd1(
在他的注视下,我微微一笑:“陈渚渊,现在说什么我原谅你之类的鬼话完全是放屁,好在过了这么久,我的气早就消了。唔,很抱歉,你在我身上浪费这诸般精力,到最后你想得到的那个东西,我还是没法帮你。”
风扬起榻前白色的帷幔,遮掩了他此时的表情,他静默着。
“陈渚渊,再见。”我摸了摸眼睛,道。
嘴里默念口诀,就在我身形渐渐化为虚无时,我听见他沙哑的声音问:“阿浮,你喜欢我吗?”
“以前大概喜欢吧。”我淡笑着,身形消逝。
魂归的那一刻,身上撕裂一样的疼痛,喉间涌上一股血腥味,我皱紧眉趴在床沿上喷出一口黑血。
真奇怪,明明麻木到没有任何知觉,却还是会吐出代表疼痛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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