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到哪里去了,不过是因菊丫头与我很投缘,我想认她做义女才与她走得近些……小姐,您有听我说吗?”张伯眼神闪烁的瞧我一眼,试探的道:“您在想什么?”
我猛然回神,闻言笑开:“无事,既然小菊没掉一朵花瓣,我就放心了。”说着捂嘴打了个哈且,“春困实在太讨厌了,我去补觉啊,有事叫我。”
“小姐,陈少侠他……”张伯见我要走,立刻开口。
我摇头打断他,轻道:“张伯,既然你都提到了,我也不想再躲躲闪闪的让你忧心。我是什么身份,你再清楚不过了,只要我还活着,我与他就没有半分可能,与其今后痛苦,还不如就此放手,”我低低一叹,道,“还有,我原先想等这几天小菊化成人形后再走,可现下怕是不能了,你收拾一下,我们两日后离开这。”
最后我道:“张伯,幸而我还未爱上他,所以,还来得及。”
夜里,我躺在床榻上如何也睡不着,好不容易迷迷瞪瞪的闭上眼,却做了个梦。
梦里陈渚渊依稀是初见时一身玉白,轻袍缓带的样子,男子长袖逶迤,淡然自若,衬着那张雪似的容貌尤其艳丽,我一错眼,还以为是一座冰雕的像,就因我无意流露出了嫌弃的表情,我被护犊子似的卫薇姑娘毫不大意的以剑指鼻。
那日我当然未曾屈服于卫薇姑娘的淫威之下,面不改色的嘀咕了句“一身白以为出丧啊丑死了”,然后施施然归去也。
后来我才知“得罪”的都是些什么人物,以前一直秉承着低调做妖的原则,我以为这下定是不得安生了■人要的就是面子,我残忍的将他们一打的面子揉碎了还上去踩几脚,他们能善罢甘休么?
再后来我知道自己又错了,陈渚渊虽然看起来不好想与,背地里却不是那斤斤计较的人。
不记得是哪日,我外出踏青,寻了处山清水秀,桃花盛开的地方午睡,睡梦中约是说了些奇奇怪怪的梦话,然后我被陈渚渊轻笑的声音惊醒,所谓“一笑泯恩仇”大抵便是这般nAd1(我因着他没让那群师姐妹什么的来扰我清净而对他稍有改观,连带着他身上那件惨白的衣物看起来也略顺眼了些许。
当然也只是些许罢了,瞧久了我还是会不忍直视的。
再再后来,我发现陈渚渊不再一身白衣,而是改穿其他颜色的衣服,对此我欣慰不已,若依照这个节奏下去,凤岐派上下就是一番新风貌新风尚了吧?
郁悴的是我没欣慰多久,就被凤岐派掌教请进了山门,从掌门到师妹一致语重心长教导我要珍爱生命,远离陈渚渊后,我就决定日后打死也不踏进凤岐派半步——那清一色比雪白三分的衣袍真是戳瞎了我的眼!
我开始避着陈渚渊,令人惆怅的是这人就是牛皮糖,沾上了就甩不掉。
我外出采花酿酒,他跟着;我去学堂向先生借几本书,他跟着;我葵水来了腹痛难忍去医馆看病,他跟着;我嘴馋偷溜出去买零嘴,他跟着;我无意中遇见了位容貌俊俏的少年郎,想打探他家在哪,他跟着……
我想,只是相处了这些时日,恐怕我这几百年来单调可怜的喜好他都全清楚了,甚至只要他想,某些我的隐秘他都可能了如指掌。若有朝一日我葵水来时,他端来一碗温体汤,我怕也不会惊讶的。
我最多会冒着暴露本体的危险将他揍的不那么美丽动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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