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再次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趁着之前与母亲在一起的机会,向她学习点|茓解|茓的功夫——啊,对了,终南山古墓里,有刻着以内力冲|茓的法子,可惜被李莫愁毁了,多么的暴殄天物呀!
郭芙再次感叹命运的无常。
潇湘子他们大约在这个院子里住了有十来天,每隔一段时间都要重新给郭芙点|茓,生怕郭芙会什么自己解|茓的法子。
不过尹克西他们对郭芙还算客气,虽然不给她解|茓,但是也会定期给她放放风——至少要让给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吧,虽然洗澡是甭想了——还给她伤药让她自己换。
而在确定金轮法王一行人已经走出很远以后,潇湘子等三人终于带着郭芙上路了。
出了院子,郭芙才发现自己身在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小镇上。
——可惜,果然已经不在大胜关了!
郭芙有点失望,但是这也还是在她的预料之内。
潇湘子买了辆马车,由尹克西坐在前面赶着,他和尼摩星陪着郭芙坐在车里,轮流监视郭芙。郭芙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从三大高手的手中逃掉,便也索性安心于北上了。时间长了,潇湘子等人见她乖巧,又见她确实不会点|茓解|茓的手段,也就渐渐放松了对她的看管,每日里只点了她腰部以下的几个|茓道,让她不能逃走。
就这样一路北上,一直往忽必烈王帐所在之处而来。
这日走到河南汴梁,郭芙把头伸出车外,见到汴梁城廓巨大,城门内上人流往来不息,不由得暗叹——如此的坚城,居然会那样轻易地就落入了金国的手中,宋朝的上层社会,也实在是腐朽得透了。一个王朝的兴衰交替,实在不是一个人能够挽回的!
“郭姑娘!”
郭芙正在感慨,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转头看去,却是耶律齐与完颜萍。
原来耶律晋早到了这里就任了他汴梁经略使的职位,耶律齐与妹妹在不久前也一起过来探望哥哥。
这日也是巧,耶律齐正带着完颜萍要出城,却不料看见郭芙从一辆马车里伸出头来,便高声打了个招呼。
尹克西见有人认出郭芙,心中也很是紧张,便停下马车对走过来的耶律齐道:“你是何人,如何认得郭大小姐?”
耶律齐见尹克西模样怪异,心中略起防备之心,道:“我们是芙妹的朋友,也长住在这里。既然芙妹来了汴梁,自当一尽地主之谊。”
尹克西微微一笑,向耶律齐伸出手去:“好说好说,我们都是郭大小姐的朋友,正好亲近亲近。”
车里的郭芙却是已经被潇湘子点了哑|茓,想要出声让耶律齐逃走也来不及了——虽然双手有自由,但是事出突然,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封了|茓道。
耶律齐见尹克西向自己伸出手来,手腕上一只翡翠镯、一只镶金玉镯已经相互撞得叮当乱响,知道对方内功了得,这是来向自己示威来了,而郭芙自从自己喊了她的名字后就回到车中没了声息,看来是遇上了麻烦。
耶律齐也是不动声色,右手伸出,全真教的内功本就天下独步,再加上周伯通的独特见解,耶律齐手上的劲道吞吐间虚实不定,尹克西握上耶律齐的手时只觉得软绵无比,使出去的力气如同遇上了一块滑不留手的肥肉,刚要用力,对方却已经缩回了手去。
“公子好俊功夫,不知师从何人?”
尹克西笑嘻嘻地问道。
“在下是全真教门下,复姓耶律,单名一个齐字,家兄耶律晋,下是这汴梁的经略使。”
耶律齐不知尹克西是什么来头,又知道对方武艺高强,只好先搬出师门吓他一吓,又见他身着打扮像是个商贾,便又把哥哥的官职给说了出来。
尹克西身为波斯大贾,长年在中国行商,怎么会不知耶律晋是耶律楚材的儿子,当下脸色变了变,道:“原来是耶律公子,不知令尊可好?”
耶律齐见对方问侯自己的父亲,知道这个身份比较能够镇得住,便道:“家父身体康健,多谢挂念,不知我能否见一见郭大小姐!”
完颜萍这时也看出不对了,右手已经握上了腰间的单刀,随时准备出鞘。
尹克西却仍然是一脸笑容:“啊呀,在下尹克西,我们都是忽必烈王爷的宾客,他要请郭大小姐去他那里玩个几天,我们也是怕耽误了王命,还请耶律公子海涵。”
耶律齐见尹克西居然是忽必烈的人,心中大悔不该说出自己是耶律楚材的儿子,但是事已至此,也已经是无可奈何了。
尹克西将马鞭一抖,居然“唰”的一声,将马鞭抖成一根直直的如同棍子一样的硬条,随意在马ρi股上戳了几下,赶着两马跑了起来。
耶律齐见尹克西这一手明显的炫耀,心中也知他的确功夫不凡,又听他刚才语气,再联想起刚才郭芙的反应,知道车里还有其他人,便只好让他过去,自己与完颜萍在后面远远跟随。
尹克西心知耶律齐跟在车后,便要再加一鞭,赶车离开汴梁,不料刚刚在城里走了没多久,就被一人伸手将马车停下。
能一伸手就拦下正在行进的马车,就算不是飞奔中的,也是有着惊人的力量的。
尹克西大吃一惊之下,睁眼看去,只见来者身着大红僧袍,光头微凹,虽然面带微笑,两只眼睛却是炯炯有神,不带一丝笑意——却不正是金轮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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