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又道:“你还好么?”
片刻之后武敦儒的声音响起:“我们都还好,你们呢?”
杨过道:“是大武贤弟么?我们都好,我们这就编绳子来救你们!”
原来武敦儒当时和公孙绿萼坠入地|茓,地下是一片水潭,又是漆黑一片,二人惊惧间均闻到扑鼻的胜味,又听得四周击水声甚急,大惊之下两人背靠着背,各自出剑向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刺去。
几剑下来,均知这四处的东西只怕都是些水中猛兽,急忙靠得更紧,以找出路。
匆忙间武敦儒找到一边从岩壁上垂下来的岩石,忙抱着公孙绿萼向上攀去。
他虽知公孙绿萼是谷主之女,但之前几日公孙绿萼对他们均表示了同情之意,也有意为他们开脱,让他们得到了比较好的待遇。而且在这样的环境下,武敦儒长年受一灯大师慈悲为怀的影响,怎么能看着公孙绿萼去死,当下一手抱着公孙绿萼,一手向前爬去。
公孙绿萼目不能视,几剑出去均刺在怪兽甲上,早吓得腿都软了,被武敦儒一抱,一股男性的气息冲入她的鼻中,更让她浑身酥软。
武敦儒抱着公孙绿萼上了岸,心中也是一宽,只时觉得软玉温香抱得满怀——他今年刚满十五,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这时抱了个曲线玲珑有致的少女,怎不让他血脉贲张。幸得洞底黑暗,两人看不见对方面上表情,只是在大口地喘着气。
待得二人喘息稍定,却听得岩石上有爬搔之声,腥臭气息渐浓。二人知是有怪物从水潭中爬了上来,忙起身扶着岩壁向前跑去。
也不知跑了多久,刚刚觉得后面爬搔声渐息,却听到前方又传来击水声,二人皆相顾骇然,知道是又跑进了另一批怪物的巢|茓。
武敦儒这时想出个主意,让公孙绿萼与他用剑互击,靠着两剑相交时所迸发出的火星来观察四周情况,结果发现前方仍是水潭,只是从原先那处绕了过来而已,水潭里的,全是鳄鱼。而在水潭岩石后面有一团黑黝黝的影子,似是个什么通道的入口。
武敦儒心想,与其困死在此处,不如拼一把游过去!
公孙绿萼长年居于谷中,不会游泳,过不了水潭,就是会游泳,也避不过这许多鳄鱼。
武敦儒倒是识得水性,但却对鳄鱼束手无策。但是事到如今,也只有一拼,便下水去引鳄鱼上岸,由公孙绿萼不停地敲击壁上岩石,借着那瞬闪瞬灭的亮光来刺杀鳄鱼。
这潭中鳄鱼足有六七条之多,武敦儒左手一阳指右手长剑,后来也逐渐找到窍门,看准时机一指点瞎鳄鱼眼睛,而后趁它惨叫时剑刺它口内,很快便杀了三四条鳄鱼,其余鳄鱼忙着分食同伴尸体,武敦儒趁机背了公孙绿萼冒险游了过去。
公孙绿萼早吓得浑身发软,只能紧紧抱着武敦儒,等到游上对岸,因为深潭中寒似冰窟,如今二人身上水湿,更是凉气透骨。公孙绿萼功力尚浅,冷得直打颤。武敦儒虽然也冷,但也歹也是学段氏纯阳内功的,反而抵抗得住这严寒。
武敦儒没有办法,只得将公孙绿萼横抱在胸前,靠己身纯阳内力助她驱寒。公孙绿萼从未与男子这样相待过,又觉得他身上温暖,一颗芳心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待得二人通过岸上通道,自是遇见了裘千尺,双方一番相谈下,明白了各自身份。裘千尺见二人相抱而来,自是认为武敦儒是女儿情郎,当问到他是一灯大师传人,知他是名门之后,也不辱没了自己女儿,当即便要二人以夫妻相称。武敦儒已见过裘千尺口喷枣核的威力,又见公孙绿萼面容姣好,身材惹火,兼之刚才二人共渡难关,心中也渐生情意,便拜了裘千尺为岳母,只是说此等大事,还要回秉父亲知晓才可。
裘千尺让武敦儒先写张婚书来,他正为难时,却听见杨过在上面狂呼公孙姑娘,于是出声相应。
其实原著中杨过呼武氏兄弟均为武兄,其实只是一种客气,心中是看不起他们的。这时的杨过对他们更没有什么好感,连口头上的便宜也不给人家占,就唤他们两个为贤弟——谁让他们比自己小呢!
这时郭芙早已经在旁边的树上用青暝剑割下树皮,杨过便也过来帮忙。
“杨过,你说裘千尺是不是已经被她们救了?”
郭芙一边割着树皮一边道。
杨过却是垂头丧气,搓着绳子没精打采地道:“刚才我问公孙绿萼还好么,居然回答的人是武敦儒,你说这是不是公孙绿萼害羞了?她和武敦儒是不是已经产生感情了?”
郭芙呸了他一口:“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脑子里除了女人就没别的了?”
杨过叹道:“我已经十七岁了,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呀,你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哪里能体会我的心情!”
郭芙笑骂道:“情窦初开是形容女生的好不好?你这是在发春!”
杨过哈哈一笑:“算了,反正还有洪绫波,我回头去找她!”
郭芙笑道:“你倒是拿得起放得下啊,看来备胎不少!”
杨过把胸一挺:“那当然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大丈夫何患无妻!”
这时郭芙的树皮也割得足够了,便过来与杨过一起搓绳子。
杨过道:“你刚才问我裘千尺的事吧?怎么了?”
郭芙道:“在原著中,先上来的人是你,但是现在,如果公孙绿萼认了母的话,先上来的应该是这老太婆吧?”
杨过想了想,道:“很有可能——原著里我上来的时候,老太婆还怪公孙绿萼不该让我先上来,怕我丢下她们不管呢!”
想了想又道:“这老太婆不是什么好东西,到时拉她上来后就先下手为强,把她干掉,或者装作失手,让她从上面摔下去摔死!”
郭芙道:“于爱国同学,你的思想很有问题你知道么?”
杨过愣了一下,道:“妹妹,拜托你别再叫那个名字了好不好?我现在用杨过这名字的日子不比那时候短了,如果算有记忆的日子,还要比用于爱国这名字长呢!现在再听你用那名字喊我,我还真不习惯!”
郭芙笑了笑,不去理他的抗议:“裘千尺的确不是什么好人,性格也因为自本身的遭遇扭曲了不少。但是她目前只是一个落魄的老太婆,什么坏事都没做过,你怎么能下手去害她?你不能为了防止一个即将发生的凶案,就把疑犯杀了吧?”
杨过沉默了半晌,道:“你说得很对,是我考虑不周。不过,对裘千尺总该有个防范吧?”
郭芙道:“她是因为知道我父母杀了她大哥才会生出那么多事的,只要我们嘴严点儿,不说出这件事来就行了。再说她毕竟是我师父的妹妹,我总不能看着她走上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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