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呆,快教我啊。”他催我。
“噢。”我忽然想起来,“你还会讲四川话不?”
“呵呵,”他用四川话答我说,“弄个子不晓得讲哦,你呢?”
我笑到不行。
他很奇怪地问我:“你笑啥子嘛?”
“不知道。”我说,“一听你讲四川话,就觉得特别好笑,像演戏一样。”
他摸摸头:“是吗,那你讲句给我听听?”
“不。”我说。
“哎呀,马卓。”他做出一副幡然醒悟的样子说,“我才发现你很坏啊。跟你妈一样,就会捉弄人。”
天地良心,我根本不是捉弄他,我就是觉得好笑。或者往深里一点说,我有些怕久违的乡音,如同我怕过去那些虽然支离破碎却一直难已忘却的片断。笑,或许是我隐藏慌乱的最好方式吧。
周一的清晨,一封信从前方座位传过来,带着男生特有的汗渍味。这是早自修还没开始的时光,有人用手机在放小野丽莎的歌,我知道那歌有个特别好听的名字,叫:《不可思议的蓝色雨伞》。我第一次发现他的手指是如此的修长,洁白,像个女孩子。
他用一根手指在信上点了点,说:“回宿舍再看吧。别误会,不是那种信哦。”说完,就转过了他的头。
我把信夹进了我的语文书。感觉很厚,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花样。
我没听他的回宿舍再看,下课的时候趁颜舒舒不在,便拆了信。原来是厚厚几页的打印纸,题头是:“青春期自闭症的前期预防和解决方案”。旁边还有他手写的一行字:请一定认真阅读,对你一定有用,祝你早日康复!
天,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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