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连言，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更何况我现在跟凤天霖也没有关系了。”

“呵！我欺人太甚？李卓然，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大的仇恨，我只是不爽凤天霖宠你而已，识相的你就乖乖让我打一顿，我消了气呢，咱们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放心，我会让他们下手有分寸的。”他低着头看我，离的很近，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冰凉，我感到自己在微微发抖。

“好了，兄弟们好好招待他吧，给个教训就行了。”他忽然起身，对着那群小混混说道。

“好的，言哥。”

“知道了。”

“放心吧。”

……

不断有人响应。

他走回男人身边，亲昵的挽着他的手：“方程，我们走吧。”

“你不看了吗？”男人的声音低沉。

“打人有什么好看的，人家讨厌暴力讨厌血腥的啦。”他嗲嗲的说。

两个人的身影消失不见，那群人才围了过来。我知道这顿打是逃不了了，我把自己圈起来，护住腹部，不论怎样都不能伤到孩子的。

如雨点般拳脚落在后背，腰部，腿部。有的很轻，没什么感觉，有的则力气很大，痛的我直喘气。我紧紧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我知道越是呻吟求饶越是能激发他们的暴虐的欲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全身的疼痛都麻木了，我还能感觉到拳脚落在身上。意识似乎有些迷离，他们好像在说些什么，但是听不清，声音机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

“喂，他怎么都没动静了，不会是死了吧？”

“怎么可能，我还没怎么打呢，这小子也忒不抗打了吧。”

“要不，就到这里？言哥说只是给点儿教训，我看这样差不多了吧。”

“好了，就这样吧，走！”有人带头说。

然后是杂沓的脚步声，我知道他们离开了。我告诉自己要起来，要离开这里，可是似乎只有意识，身体软绵绵的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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