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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竹马好好玩(上) > 第六章

第六章

“你这么晚到哪里去了?”花丛的暗处传来一个幽幽的男人声音。

“谁?”被人声吓一跳的季生差一点又爬回墙上去。

“还会有谁?哥哥我听到你病了赶紧从千里之外赶来看你,居然让我扑了个空,你啊!真是个不称职的病人。”穿了一身黑的男人叹道。

“你……是你啊!吓死我了。”抹了抹脸上未­干­的泪,季生惊魂未定地喊。

“怎么?贼做越久胆子越小啊!上次你都没像这回这么吃惊。”上官仕摇着赶蚊子用的羽扇说。

“我天生胆子小不行啊!”季生没好气地说。

不理会一向爱来就来、爱走就走的“恶德”客人,季生往自己的小阁走去。

“嗯?你……很可疑喔!”跟在后头的上官仕东瞧瞧西看看。

“我一点都不可疑,你才可疑咧!晚上不睡觉跑到我家,你到底有什么事?”季生皱起眉问。

他等一下还要把未哭的哭完,现在没心情接客啦!

“我啊!一来是为了探你的病,二来嘛!呵呵!是来向你讨个情报。”眼见情况略有不对,上官仕直接表明来意。

“那好……首先,我一点都没病,再来,我心情不好,要情报请自己找。”季生想也不想就接口。

手指向高墙的方向,季生很不客气地赶人。

“你我是不是好兄弟啊!你都还没听我说我要的是哪种情报就拒绝我啊?真的连一点情报都不给我?”上官仕愕然地看着百年难得小气一次的季生。

好歹送客也要让客走大门,指面墙能做啥?

不过,看在季生是路痴的份上,跟个路痴计较方向绝非君子的行为,上官仕摇摇扇子……今晚月­色­好,适合当君子。

“再好的兄弟都比不上一个屁!”季生恶狠狠地啐道。

乍听之下差一点跌死在将军府后花园的上官仕更加诧异,“兄弟比不上一个屁?”此话怎讲?

“喂!喂!亲爱的季生老弟,话不是这么说的吧!哥哥我应该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唔!等等……就算我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同我说一声,让我郑重地跟你道歉不就得了!”上官仕用羽扇拍拍头喊。

季生哼也不屑哼一声地往前走,全然把上官仕当空气。

“道歉”?!

道歉有啥用?

“人家”又不把道歉当一回事,倘若道歉是万灵丹,他跪到死都没关系。

上官仕十分不解季生到底在搞什么鬼,初初接到“季生遭绑架被毒打后病到半只脚进了棺木”的消息,他差一点没把茶水喝进鼻孔里,若非京里起了瘟疫之类的重大传染病,不然怎么可能连神经比殿柱粗的季生都有机会生起病来,为此他还特地要手下派了一窝蜂的信鸽进京里探查病情,害得京里个个分堂人仰马翻。

结果,整件乌龙只是季生一个人耍出来的花招,该整的没整到,反倒是连累一堆不相­干­的人­鸡­飞狗跳。

若不是正好有要事在手必须借重季生的长才,上官仕才不会夜半跑进将军府吃鳖,鳖已进嘴吐也吐不出来,没鱼虾也好,理当让他有点小收获才是。

“季生啊!是不是广安终于向你告白了啊?”

想了想,上官仕的聪明脑袋还算不错,马上就想到为什么季生如此失常。

以季生的材质要叫他忧国忧民,简直是点石成金一样困难,所以,应该只有这一个理由。

“呸!向我告白……省省吧!他没先捉我去告官已经很好了。”季生用力跺跺脚进房把门甩上。

差一点颜面残缺的上官仕摸摸被劲风扫过的鼻子,今儿个季生是吃了炸药不成,不知是上哪学来的,居然学会了和女孩子家一样甩门。

广安的眼光真的是……好……有问题。

既然主人不迎客,客人只好自立自强,上官仕使了个“巧劲”开房门走进去,没有意外地看见季生把眼睛瞪得又圆又大。

“好弟弟,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只是好心想进来关心一下你。”上官仕自顾白地坐落床前茶几旁的红木椅。

“你出去!我要睡了。”季生捉了床被喊。

“笨小孩,你还想逞强到何时?跟我说说吧!到底你和广安在玩哪一出哪一曲?”上官仕把季生当哭闹的小娃娃看待。

他一直当季生是乐天派的,现在居然看到季生也有哀愁的一面,真是叫人吃惊!

“你……你才是笨蛋!”季生愤怒地怒吼。

“不然……让我猜猜,若不是广安向你告白,那肯定是他不要你了。”上官仕以持扇的右手击左掌道。

“哼!”季生转过身去蜷在床上。

他已经够难过了,伤口还要被人一挖再挖,世上都没好人了吗?

“哦!是广安不要你了啊!真不简单……他竟然会走到这一步,真是可怜人。”上官仕偷笑在心里。

想必广安已经被粗神经的季弟弟逼上末路,不得已才使出这最后一步的保命符。

“你说这话是啥意思?”季生转过身问。

“什么意思?还不就是因为‘某人’太不坦率了,既少根筋还笨得让人跳脚,所以爱上‘某人’的人就惨不忍睹,到最后无计可施只好出险招啰!”上官仕意有所指地朝季生眨眨眼。

“你指的是谁和谁?”季生越想越不对劲。

这俩个人他依稀认识,很熟!一定是身边常出现的人,可问题是……到底是在讲谁和谁?一时熊熊突然间他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出来。

“唉!我的暗示已经都点了明灯,你还参不透吗?”上官仕一跤跌下地。

“我觉得你好像在说……我认识的人。”季生瞪着跌坐在地的上官仕。

“啊!老天!我真是在对牛弹琴,你还不懂吗?我说的就是你。”上官仕索­性­不起来了,他怕等会儿可能会再摔个几次。

“我?你说的是我?可是我哪有出险招,我只有装病,那个只要传个小话就行了。”季生纳闷地说。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你呀!跟你说话真是会气死,我指的人不是你,我指的是广安。”上官仕叹道。

“你又骂我!你说的话我听不懂难道是我的错吗?还不都要怪你讲话不清楚,自己说话说不清楚就该好好检讨,你不检讨反而骂我笨就是没有天理,你常常没有天理总有一天一定会被雷劈,我是看在兄弟的份上跟你说,你别太感激我,还有,你们全是一窝的,光会说我笨……我到底是哪里笨了?”季生被子一掀站起来大声叫。

没想到,人都还没站起来,被掀开的被子刚巧卷在季生自己的脚上,一使力就让季生差点摔下床。

看到季生手忙脚乱的样子,上官仕更显无奈了,季生哪里笨?

不就……从头笨到脚嘛!

“你啊!”上官仕一边叹气一边站起身出眼相助。

“只会在旁边袖手旁观算什么,还不来帮我?!”季生踢着脚嚷。

上官仕基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理由,只好出了一臂之力帮季生摆脱棉被的纠缠不清,俩人四手努力地在床上拉扯起那条十分无辜的被子。

这时,天­性­比较敏感的上官仕察觉到了……一股怒火,从他身后的大门烧进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二夫人一时睡不着想找儿子聊聊,没想到儿子是夜猫,月上天顶就不见了人,本来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打算等季生回房再审人,可是来自“自然的呼唤”让美丽的夫人只好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去了趟茅厕,解决了人生大事。不料,事毕拐个弯上楼却惊见还没“嫁人”的儿子跟个没经过她批准的“野男人”在床上“苟且”,二夫人的火气立即就喷上来。

“夫人?!”上官仕看见情况不妙马上就把相助的手给收在背后。

“娘?您这么晚来­干­什么?”季生的脚吃惊的忘了踢。

“臭猴崽子,你怎么可以背着你娘偷吃?枉费你娘我还帮你在人家面前担保加背书,没想到你居然把人都带回来了!”

碍在有第三者,要不然二夫人真想冲过去把季生打成猪头。

“夫人,您误会了。”上官仕赶紧撇清关系。

“娘,您到底在讲什么?也不去睡觉,到底是来­干­什么啊?”季生直想弄清楚自个儿的娘意图如何。

“你给我闭嘴,别在这当口给我招乱,你若是被占了便宜,他就等着娶你。”二夫人对上官仕摆出匈奴战士的脸。

“二夫人,此事万万不可啊!晚生只是帮季生拉被子而已,您别误会。”上官仕连连退了三步表示清白。

开什么玩笑?!若是让他娶了季生。上官府不被“某人”夷为平地才怪。

况且,他的红线才不会那么倒霉去和季生的缠一起,就算是真的缠一家他也要请法师道士什么的来解决掉,季生要胸没胸要臀没臀,­性­子诡异,脑子又不灵光,一点都不是他心里所想要牵手一生的伴侣样子。

就算真要强塞给他,好歹也要考虑一下他要不要吧!

“真的只是拉被子?”二夫人东瞧瞧西看看大惊失­色­的上官仕后狐疑地问。

“真的真的!晚生只是有事想请季生帮个忙,没想到季生缠在被子里,所以晚生才出手相助。”上官仕用最诚恳的表情说。

“唉呦!什么真的假的?帮我拉被子而已有什么不得了的呢?”听得字字清楚却句句模糊的季生仍然一头雾水。

“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二夫人横扫长了颗驴脑袋的季生。

“那……那晚生今夜先告辞,明日再登门拜访。”上官仕眼见危机解除拔腿就跑。

“今晚就放过你,明天再来跟我解释你到底在说什么。”见上官仕灰溜溜地闪人,季生连送客都省了。

也不理会自已的娘站在一边,心烦的季生只想赶紧从被子的纠缠中挣脱。

二夫人看季生正在郁郁寡欢地奋战,刚刚又没了以往的好客样,看了半晌,心里起了好奇。

“你今晚熄了灯后是去哪了?”

端出为娘的架子,二夫人一点都不客气地拉椅子,坐在好不容易与被子“分手”的儿子面前。

“我?我哪有去哪里。”季生那打骨子发出来的忧愁味显得更浓了。

“傻孩子……你以为你不说娘就不知道?你是去广安那儿吧?”二夫人拍拍季生的手背。

“我以后不会再去了。”季生幽幽地说。

“不去?怎么?广安为难你了?”二夫人更好奇地问。

虽然不知广安想做什么,但是广安居然会让季生说出“以后再也不去……”这类的话,真还是头一遭。

“娘,我‘不’当广安的兄弟了,以后再也不去他那里。”季生重申立场。

既然广安不把他当一回事,他又何苦去当讨人厌的跟屁虫呢?!

“你这孩子……怎么长这么大了还跟那些三岁娃儿一样,玩这种‘今天好,明天断’的游戏?!不怕被人家笑你长不大啊?!”二夫人轻笑。

“娘,我说的是真的,我是很、认、真、很、认、真在跟您说这件事,您不要把我说的话都当笑话啦!”季生哀怨的对母亲说。

“不是吧!你是说真的?”二夫人被儿子头一遭的“认真”给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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