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神六他们还站在那里,当他把钱包还给大妈的时候,大妈好像认出了他,“你就是那个——”他抢过话头,“对,我小时候就住你隔壁的啊,我还有急事,先走了。”他恨不得此时自己马上消失掉,但是神六却慢悠悠地说了句,“我看你真不像个小偷,倒像是抓小偷的。走吧,兄弟。”
光明跟在后面不停地解释着:“不是啊,那大妈小时候对我太好了,她没儿子,就快要把我当儿子看待,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带来给我,她这么疼我,我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小偷抢了东西。”
神六哼了一声,没有接话。旁边的一个瘦个子说:“你啊,别给我们添麻烦,事情搞大我们的脑袋都不保了。”
光明忙不迭地哈腰点头说:“是,是,我再也不会添麻烦了。”
他心里却已经在骂娘了,老子给这帮龟儿子当孙子了,丫等着瞧吧,一个个把你们弄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叫爹喊娘,看你们能得意几天。光明边在心里骂着,表面上还是要诚惶诚恐,确实,这次事关重大,自己面对的都不是善辈,如果一有差错,不但计划流产,而且自己的命也可能搭上。
回来的时候,他看到了蔡依莲,她也在忙碌着,只是这天她没有穿那件古怪的黑袍,而是穿着利索的黑色套装,她在指使着几个女子做清洁工作。看到他的时候,她的眼神一掠而过,仿佛跟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一样,都是熟悉的陌生人,这是光明那天后第一次看到她,其实,在心里,光明真的很希望他能帮助她,至少,也要把那封信顺利地送到迟子鸣的手上。
在经过蔡依莲旁边的时候,光明轻轻地说:“迟子鸣在罗洋村,就算自杀不成功,可能也会遭毒手。”他直直地走过去,大概走到距离二十米远的地方,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蔡依莲脸色异常惨白,他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果然,在傍晚的某个时候,蔡依莲引了他出去,她背对着他,声音很冷,“你认识迟子鸣?”
“嗯,他看上去很颓靡,好像精神状况很不好。”
“你能不能想办法,让他离开那个村子?”
“为什么?”蔡依莲似乎对这个村子十分畏忌,但她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这个村子很不祥,他必须要离开,马上。”
“很不祥?这就是原因?如果不能具体点,我没办法帮到他。不过那地方确实挺不祥的,迟子鸣所住的旅馆四个房客死了三个,都死得非常古怪,而他是最后一个还活着的人。”
蔡依莲突然回过了头,脸色看起来更加惨白,“他们是怎么死的?”
“两个戳眼后自杀,还有一个被亡魂花吸尽血后而死。”
“亡魂花?”她几乎控制不住地惊呼,脸色大变,不再是那种惯有的冷冷的表情,而是那种极度狂躁时的焦灼不安。
“你也知道亡魂花?看样子你对这个村子很了解?”光明很小心翼翼地问,蔡依莲看了他一眼,“三年前,我跟迟子鸣去过这个村子。其实,我是抱有目的的,迟子鸣并不知道。当时,我发现了那个村子很多古怪的地方,而且比我想象中还要可怕,但是,我不敢说出来,迟子鸣倒以为我太敏感了。但有某一天,我经过主教厅,无意中再次听到罗洋村这个名字,这个对我来说很熟悉的名字,虽然我没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我确定它们其中必有关联。”
“你是说,罗洋村跟神鸟教有关系?”
这时蔡依莲对光明使了使眼色,压低声音,“有几个人往这边来了,我得到那边去了,免得起疑心。记住,让迟子鸣离开罗洋村,算我求你。”
看着蔡依莲的背影,光明越来越疑惑,他越来越感觉到事情的扑朔迷离,难道神鸟教跟罗洋村真的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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