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啊?”那美丽女王又问道。
“给我看看你的钱。”我说。
那个29岁的家伙啪的一声打开了手提箱,把大捆大捆的纸币堆放到桌子上给我看,每一捆都重得像砖头,都用橡皮筋箍着。有些钱滑落到了地板上。每一捆都有数百张崭新的一百美元现钞,甚至还有一些有磨损痕迹的千元大钞。坦率地说,此时我的样子一定像是被咝咝叫着的眼镜蛇催了眠的人。我开始颤抖。我身体里面直发冷。
我试着用不动声色的表情来掩盖我的惊愕,一直要掩盖到我出手去征服对方的时候。我费尽心思想要拖延时间。我将一盘VHS盒带放进录像机。
一股水哗哗流进了纽约一条街的排水沟。在这股水中,一根木手杖漂浮着,随水流而去。接着是第二根木手杖和第三根。这些手杖突然不见了。在圣里吉斯旅馆门外的寒风和冷雨中,吵吵闹闹的记者们、电视台工作人员和等着签名的人,像合唱一般齐声喊着达利的名字。
记者们:
达利!达利!达利!
记者一:
我是《时代》周刊的记者。《时代》周刊。人人都说你是个天才吗?
我们看到录像里达利下了一辆黄|色出租车露面了。
他有60多岁,表现出他一贯的自负和张狂,穿着一件金色锦缎的短上衣,外面是长颈鹿皮的毛皮外套,手持他那根大家都熟悉的镀金手杖,他那著名的胡子一丝不苟地上了蜡。按照惯例,他的胡子被捻得向上翘,照他的说法,不然的话他会有祼露感,就像女人没有化妆那样。达利跪下了(跪在了排水沟里!),划了个十字,低下了头。然后他站起身,在闪光灯的爆亮之中,向等着的电视记者和报社记者致意。
萨尔瓦多·达利:
达利不是什么(儿)天才,而是达利!
记者二:
拿你自己跟上帝做个比较?
萨尔瓦多·达利:
假如达利是上帝,那(儿)就没了达利,那将是一个悲(儿)剧!
记者三:
那有些人说你在制造现代艺术垃圾呢?
萨尔瓦多·达利:
你希望达利给你签名(儿)吗?为的是你能用它卖钱?
记者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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