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玉寒吐了吐舌头,露出一个小女孩恶作剧被抓住的表情,直把薛真看得一阵恶寒。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若不是自己事先知道拓跋玉寒是男人,说不定真会让他这个表情给迷住。
拓跋玉寒向孟默谦复述了个大概,又对薛真笑道:“虽然薛兄你自作主张,不过至少我们得到了小小的承诺。就算薛德不是君子,也不会许毫无意义的诺言,在他和山水行决出胜负之前,应该不会对我们有动作了。”
薛真道:“倒要多谢两位搭救归雁。”
“各取所需罢了。”孟默谦道,“若不是你让薛德满意,薛德怕也不会让我们开心。不过始终我们还不知道颜如水的下落……”
“颜如水么?”薛真看了看归雁,笑道,“不重要了。”
“哦?”拓跋玉寒颇有些诧异,“这个小姑娘究竟有什么更胜颜如水的地方,以至于能使薛兄如此?”
“因为她比颜如水真实。”薛真说了一句让拓跋玉寒更加一头雾水的话。拓跋玉寒无奈地摇摇头,和孟默谦一同告辞。
“弄影发脾气很恐怖的,你小心点,我怕我拦不住她……”薛真很感激拓跋玉寒临走前的忠告,不过他现在的心思都在归雁身上。
归雁静静地躺在榻上,宛如熟睡的婴儿。薛真拿过灯烛,火光照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显得分外妩媚。即使双眸紧闭,薛真也仿佛能够看到她眼中那梦幻般的神采,就是这双眼睛,曾让薛真几乎迷醉其中,虽然仅仅只有一瞬。
“这……是哪里?”归雁突然迷迷糊糊地呢喃道。这并不出薛真的所料,孟默谦说她明早会醒,是很谨慎的说法,事实上对于一个经常接触毒药的人来说,自身的抗毒性也会稍强一点,恢复起来自然也快些。而归雁平常在袖箭上使用的,是万中无一的剧毒,虽然这并不足以使她免受其他毒物的侵袭,但至少会让她在解毒后提前苏醒。
“芍药园,你很熟的。”薛真柔声道,递过一杯温茶。
归雁看到薛真,心中安定了些,坐起身来将茶一饮而尽,问道:“甄姐儿呢?她在这里么?”
薛真不说话,只摇了摇头,归雁神色黯然,泪水涌了出来。
“是我……害了她,我说过让……让她走的,没想到……她又从秘道回来……”归雁已泣不成声。
薛真走过去坐下,归雁伏到他怀中,畅快地哭了好一阵,才恢复了平时的冷静。
“我昏迷时发生了什么?”
薛真把经过讲了一遍,归雁叹道:“那也就是说,我不能为甄姐儿报仇了?”
“从现在看起来是这样。”薛真实话实说。
归雁默然半晌,不得不接受了不但不能报仇,醉月轩也将落在仇人手中的现实。“我现在没有地方可去。”
“芍药园,你喜欢住多久都可以。”
“薛公子……”
“我不叫薛公子,我的名字是薛真。”
归雁噗嗤一笑:“那么就谢谢薛真……大哥。”
“不必客气,芍药园就是你的家。”薛真露出春风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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