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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难驯神算女 > 第六章

第六章

狐莉儿脸­色­刷白,失去生气地跪坐在地面,她无法接受所爱之人把她当成玩具一样说甩就甩,心碎成一片片。

募然——浓依的恨取代爱意,杀机蒙蔽了她的心。

是谁夺走她的爱,她就要谁付出代价,用鲜血。

狐族狡猾的天­性­并未在她身上出现,反之一直冷眼旁观的孤朵儿才是心机深沉的狠角­色­,她看出豹王的心已被个异族夺走。

她也恨,可是她聪明地不去正面相抗,任由死对头抓莉儿去激怒豹王,她等着找时机另谋对策。

“该死的女人,我要杀了你。”狐莉儿身形极快地扑向唐弥弥欲取其­性­命。

豹比狐迅速,但有一个黑影比豹王更早跳上狐莉儿的脸,尖利的爪子毫不留情地在她身上狠狠划下,狂吼声不输孤莉儿的尖叫声。

失利的孤莉地忍痛用手臂挡住黑猫的攻势,一步步往后退去,狐朵儿见豹王一心护着唐弥弥不放,无暇分心去关心其他,她心一狠,脚一绊,顺手往狐莉儿后背一推,将狐莉儿推往急驶而来的大卡车。

“砰!”

妖媚如花的痴情狐莉儿被车头撞了一下,随后被后轮辗过身体,当场骨碎­肉­扁,气绝身亡。

大卡车司机一见闯了祸,连忙驱车逃离现场,路人立即上前围观。

唐弥弥不觉内疚,人的生死自有天定,也许她命中注定横死台湾街头。唐弥弥一手被­阴­申霸扯着远离车祸现场,另一手抱着快被她唾弃而能及时护主的爱猫。

“你不去处理一下吗?好歹她是你的女人。”真无情,连探个头的情分都不留。

“那是过去式。在台湾我算是非法入境,何必为了个死人去自找麻烦。”死亡对他而言是司空见惯的事。

唐弥弥清然一叹。“爱上你的女人真可怜,死后还没人收尸。”她比较在意台湾政府又得花一笔公费给外人。

纳税才享义务,非本岛人死在台湾,基于人道,国家还得帮她办后事,而她的“主人”却狠心漠视。

“猫儿,我承认自己很无情,因为我没遇见你。”

他深情地抚抚她的脸颊。“我爱上了你,只好对别人更无情,因为我只爱你。”

若说不感动就有些虚伪,可唐弥弥仍冷静的把持住自己的心。“爱,好累。”

一句话,道尽天下痴儿女的痛处。

爱自己,轻松,不用优心爱的多寡,只为自己而活。

爱别人,沉重,肩上永远抢着负荷,活在他人眼中。

“把心给我,让我为你累。”明申霸不怕爱她,只怕她逃避他的爱。

“我只有一颗心,给了你岂不是成为无心之人,无心之人没有爱。”她只想过单纯的生活,他太复杂了。

“我有心,猫儿。我将心给你不就有爱了,你和我共有的爱。”他真想狠狠地抱她,可惜隔了只碍眼的黑猫。

以往他不介意它跟随她左右,今日倒有点介怀,因为它不但阻止两人的亲近,还夺去他英雄救美的机会。

尤其是此刻它可以光明正大地赖在她怀中,享受她宠溺的抚摸,而他只能嫉妒地­干­瞪眼,勉强得到她小得不能再小的注意。

“我发现你很适合去当诗人,满口情情嗳嗳。”人家说恋爱中的狗会作诗。

他会不会作诗是一回事、但绝对是中了爱情的毒。

见唐弥弥有软比趋势,­阴­申霸多情地啄啄她的­唇­瓣,“我只为所爱的你作诗。”

如此气氛好得教人眼红,与几尺之遥的一地红一样刺目,狐朵儿同样深爱豹王,但她不像狐莉儿爱得失去理智,枉送生命没人怜。

身为巫师之女心是绝对­阴­狠,她得不到的男人也不许他人拥有,必要时,她不希

毁掉所爱,让所有人都落空,因此——“王,你不回白月之岛吗?”有了狐莉儿这个前车之鉴,她的态度恭敬,保守多了。

­阴­申霸微微一愣,语气恶劣的说道:“你怎么还在这?”

狐朵儿头不敢抬,故作害怕之貌。“朵儿前来寻找王的下落,岂能独自回返,恐遭族人责骂。”

“你回去跟二殿下说一声,我暂时留在台湾不回去,有事请他代为处理。”是该交代一声。

“是的,王。”停顿了一下,她眼中闪着很意。

“王是否有话要传给王后?”

“王后?!嗯……”唐弥弥像被人掐了喉咙,咬着牙横视着他。

­阴­申霸笑得有点僵,比哭还不如。“还不算是我妻子,你不要乱想。”

“婚礼已举行,王后正在宫中等候王的归来。”狐朵儿佯装忠心为主的愚忠貌。

当初她就是伪装一副无知、柔媚的假象,博取到王的欢心,进而能留枕持畔。

“­阴­大豹一你这个混蛋王八兼下流的贱男人,我要再信你的话,天劈雷会先打到我。”

唐弥弥既气又悲,一直到听他已娶妻,才惊觉自己已爱上他,她气自己愚蠢,为自己虚掷真心而悲,一鼓起气咬住他握住她的手臂,然后她念了个他来不及阻止的咒语,消失在地面前。

­阴­申霸一急,将怒气发泄在狐朵儿身上,反手给她一巴掌。

“你最好祈祷我找到人,不然你的下场和她一样。”他指着被救护车载走的尸体。

忍着心痛的狐朵儿将恨藏在心底深处,目送心爱之久远去的背影,口中哺哺自语的说着,“原来她是被解父亲巫法之人。”

仇,已种下。

白月之岛三室正殿下,趴跪着一位美丽动人的女子,神­色­略带哀愁。

“说,有何事禀告?”豹刚一剑抵着女子颈脉,严肃地注视擅闯者。

狐朵儿稍微将头一抬,露出十分黯然的表情。“我有王的消息想向二殿下禀告。”

“王?!”

正殿上一阵哗嚷声,­阴­申泽惊喜中带着疑问,为何大批侍卫皆无法探知大哥下落,而她一名小小狐女竟有此能耐?

不过怀疑归怀疑,仍不免抱着希望心态传之。

“你知道豹王身在何处?”

“是的,二殿下。”

“好,你说。”如今只要有任何一线讯息,他都不想轻易故过。

“王现今在台湾。”工于心计的她正运转着挑拨。

分化­阴­谋前戏。

好菜上场前,总是先来道开胃莱。

­阴­申泽激动的从殿上站了起来。“你怎么知道豹王在台湾?”

台湾和白月之岛相隔一座大海洋,大哥怎会莫名其妙的消失,然后出现在太平洋上的另一小岛上,实属诡异,令人匪夷所思。

是什么因素让他涉海渡台湾?天意?神意?或是……人为?

总而言之,他不认为此事单纯。

“启禀二殿下,臣女之父略通术法,因忧心王之下落而使尽气力去追寻,导致­精­力耗损而快速老去,终于在一番努力下得知王身处何地。”

她利用父亲未老先衰的外表邀功,以期增加信用度,借以谋取众人的轻心,为自己打造一番尊重路。

卑下孤女,竟敢自称臣女。“狐朵儿,你能肯定豹王在台湾?我不允许有人诈讹本王。”

豹王之事为先,他暂缓她妄自尊大的违法之举。

“臣女不敢有瞒,为免家父术法出错,臣女特地前往台湾一窥真假,总算不负所望。”她眼神倏然迸出恨急,但因垂首而无人得见。

“是吗?”此刻­阴­申泽虽高兴仍不免困惑,为何岛上有人深请术法而他不知?是否有必要一查?

此人若能经由她口中术法得知大哥处境,换言之,也有可能使法害人,他一向对狐族多加防备,不似大哥善与狐女交欢。

“二殿下尽可宽心,王命令臣女传话给二殿下,说他暂时不回岛,一切岛务请二殿下代劳。”

“既然已找到人,为何豹王不肯回岛?”毋需她多言,他理所当然承担大哥之责任。

狐朵儿故意支吾了一下,吞吞吐吐说道:“嗯!这个……王……他……应该……

呃!“

­阴­申泽不耐的步下殿,正想拎起她的下鄂,面容憔粹的豹云儿急促的出现在他面前。

“二殿下,听说有人得知王的下落?”

他头一回,适时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小心,不急于一时,我还在盘问。”

“是她吗?”豹云儿瞧见地上跪了一名颇为熟悉的女子。“朵儿,你知道王在哪里?”

狐朵儿根本不理会豹云儿的问话,她一向怨恨豹云儿的出身,得以光明正大伴君侧,不用随时担心失宠而逐出官,另一面故意蔑视其身分,因为豹云儿什么都不是,没资格在大殿中质问她。

豹云儿因她的态度而涩然,转而投向­阴­申泽,以眼神请他继续详问。

“狐朵儿,将王不归的理由详细说明,不得有所隐瞒、迟疑。”脸­色­一敛,­阴­申泽严厉地挑起她的下巴。

睁着一双媚人的狐眼,狐朵儿怅然的说道:“王被一名台湾女子所吸引,舍不得太早回岛。”

心痛岂能她一人独享,她要豹云儿陪着一同沉论痛苦深渊,而且还要比她痛上百倍千倍。

豹王加诸在她身上的羞辱和绝情,就报复在豹云儿身上,只要看见有人比她更悲痛,怒气、怨恨才能稍减,谁教她拥有人王正宫的资格。

“王的身边多了一名女子?”豹云儿脸­色­惨白如虾,心痛欲裂?

她知道王可以拥有一后四妃,但前提下是正后生育力不张,而且必须在正后入官三年后才可以纳妃,所以一时没有心理准备。

狐莉儿狐朵儿虽是王的床伴,但因狐族身分只能侍寝,一旦立了正妃之后就必须逐出它另行婚配,但是其他族群女子则无此顾忌。

豹王对女人一向无情,如今为一名女子留滞台湾,可见此女子对他意义非凡,甚至是她所不愿接受的事实。

他爱上了那名台湾女子。

“王似乎很喜欢那名女子,对她嘘寒问暖、百依百顺,一刻都离不开女子身侧,还……”狐朵儿故意不说。

“还什么,你快说。”豹云儿一急,顾不得身分悬殊,蹲下来与她平视。

“论女妒­性­甚重,容不得王身边有其他女子,莉儿就是太黏而引起她的不满,最后王为了讨好她而处死莉儿。”

“什么?!”

不止豹云儿惊愕,在场众人也为之一震,豹主竟为一名女子而处死他宠幸过的女人,这个消息太具爆发­性­,炸得人心惶惶。

这就是狐朵儿的目的,瓦解豹族的向心力。

接着她用“同情”目光着向豹云儿。“王要我告诉你,他决定废了你这个王后,命令你即刻搬出官,下嫁侍卫长豹刚为妻。

“他还说在回岛前要你遵从命令,不得违抗,他已决定另立他人为后,不容你来挡道。”

豹云儿闻言眼前一黑,整个人往后仰,­阴­申泽连忙扶住她,唤侍女送她回它,为大哥突兀的决定不满,但他无力改变这个命令,因为大哥是豹族之王。

而豹刚则因狐朵儿恶毒的措刀杀人法,莫名得了一个妻子。

豹族正面临重大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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