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和白龙也立即看去,果真是流血了,他们立即过来给包大人包扎伤口。包大人看到了伤口,这才感觉到疼痛难忍,而那边,金云亭却也是面露痛色。
“金蝉,快点将昊天剑给娘,快点,金蝉。”
“嗯,娘,给你,”金蝉伸剑递了过去。
金云亭拿到剑,突然笑了,四人不知道他为何发笑,都惊讶的看着她,这时却是发现他根本不是金云亭,而是一个身着红色衣袍的男子,有着像烟火一样的头发和眉毛。
“啊?你是谁?”
“我乃是督灵法师。”
“是蛇妖。”
四人震惊。
“哼哼,昊天剑在我的手里,看你们今天怎么出阵,今天,我要杀掉你们这些至刚至柔至正至尊之人,看你们今后怎么阻止我修行。哈哈......”
“哼,妖怪,包大人乃至正之人,他的血,恰好是治你这种邪魔歪道的,你已经现了本相,我看你还怎么修成人形,”金蝉也笑,一掀披风,拿出一把剑,“这才是真正的昊天剑。”
“啊?不可能。”
“空智大师给了我两把外形一样的剑,为了避免你知道了,就故意说成是一把剑,他告诉我们包大人你们一人一把剑,金蝉你用昊天剑杀死妖怪。他特别指出昊天剑,我就明白了。因而我故意藏了真正的昊天剑。”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是假的?”
“你故意对白龙和西城使用幻术,却不吭声,让我们误以为妖怪幻术是不能讲话的,然后,你却对我讲话,让我误以为真。然而包大人手里有尚方宝剑,你不敢从他身边过,我就知道你是假的。再说,空智大师既然说了是我们四人破阵,就不可能再让我娘来阵中。”
“好你个何金蝉,竟然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就看看谁收拾谁了。”
“包大人,我想,大师让我们三个人还有尚方宝剑破阵的目的,一定是像你刚才一样,用我们三个人的血,合在一起对付他。”
“为什么是三个人?不是四个人吗?”白龙问。
“白兄你不知道,我们加上至尊的尚方宝剑,合在一起,就是四个人。”
“为什么尚方宝剑?”
“因为他代表的是皇上。”
“哦,这样啊,”白龙笑,“金蝉,开昊天剑。”
金蝉立即开了昊天剑,在自己手臂上割了一下,包大人的手臂也放了上去,然后是莫西城,金蝉正要提剑冲上去的时候,白龙也将手臂在三个划过的地方划了一下,鲜血直流。
“你这是干嘛?”
“你用了就知道。”白龙笑,三人惊讶,只见他拿了包大人的尚方宝剑,给了西城,“拿着,相信你们一定可以收服此妖魔。”
三人更是震惊,但是,来不及想那么多了,金蝉和西城提剑就刺向那蛇妖督灵,包大人和白龙站在一旁观战。
金蝉和西城二人围着了督灵,因为尚方宝剑的缘故,督灵一直避开西城,这样,正好将他逼到了金蝉哪里,不得不和昊天剑搏斗。然而,金蝉和西城,一柔一刚,刚柔相济,又有尚方宝剑和昊天剑在,那督灵又被包大人至正之血破了他的法术,让他现了本相,此刻,也无异于一个武功不错的凡人。经过一番搏斗,那督灵终是体力不及二人的连番厮杀,一个不小心,被金蝉的昊天剑刺中心脏,吐血倒地而亡,最后还现了原形,竟是一条红色的大蟒蛇。
督灵一死,很快,烟雾散去。
四人抬了大蟒蛇,立即出了毒雾阵,回到军中。
这时,大家才知道,白龙,不是别人,而是皇上。他只是稍稍的易容,没有想到,连包大人都没有认出他来,甚至是自己的父亲八贤王,他来那天悄悄对父亲和何靖亮了金牌,二人才知道他是皇上。
金蝉知道了他是皇上,自然是避之不急,只要没有事情,就躲在军帐中不出来。而那莫西城也是十分不开心,要知道,他是自己的情敌,他来了,西城怎么会开心呢?
皇上自然是知道莫西城喜欢金蝉的,但是,他也喜欢金蝉,别的,什么都可以让出,唯独金蝉不可以。皇上知道金蝉躲着他,却也不介意,也没有拿他的权力和威严去压制他,随她开心,怎样都好。
曹小姐本来就觉得白龙美貌绝伦,很是喜欢,如今又知道他就是皇上,自己未来的夫婿,当然开心,她是万分中意皇上的。从前,每天都听到爷爷和爹爹提到皇上,但是也没有机会见到皇上本人,今日见了皇上本相,她是十分感谢太后选妃的。
督灵死后,宋军又围困峨眉山敌军数日,敌军因为缺少粮草,又被宋军断了水源,开始内讧。
忽然一天,敌军带人在外面喊叫。
大家以为敌军要做最后一搏,于是准备好了迎战然而你,让大家意外的是,敌军守将竟然绑了襄郡王及其家人。
意外之喜啊。
乐山敌军得知主子被捕,军队倒戈,也觉得自己成不了大气候,最后,根本没有费一兵一卒,就都弃暗投明了。
***
金銮殿上。
仁宗皇帝论功行赏,就连太后也在朝堂。
金蝉是唯一没有到金銮殿的,因为孝格郡主说过了,有郡主的地方,不能够有她,有她的地方,不会有郡主,这样的吉庆日子,郡主自然是在金銮殿的,而金蝉,只好选择避开,正好,也避开一下皇上。
此刻,金蝉正骑着马到处溜达,真是不知道以后怎么办,孝格反目,西城是不能见,皇上不想见,而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无论走到,都是皇上的土地,不还是一样。惹不起,总躲得起,因此,金蝉留了一封书信,就骑着宝马旋风,一路南下了,之前去成都府,太匆忙,没有机会看风景,这次,是要好好欣赏下美景了。
(53)太后赐宴
(太后和皇上犒赏众位将士,并在皇宫举办宴席,邀请了朝中四品以上官员和家属。(请使用访问本站。
太后看看何靖夫妇身边,还是没有看到他们家的女儿,觉得十分奇怪,早上在朝堂上,就不曾见金蝉,这宴会上,还是没有见人。于是,太后让心腹太监郭槐去问何靖夫妇。
何靖和金云亭很是为难,不说实话,是欺瞒太后,说了实话,便是得罪孝格郡主,此刻是进退两难,只好亲自来到太后面前。
太后就又笑着问二人,二人面露难色,不知道如何作答,倒是皇上回答了,“母后,关于金蝉小姐缺席一事,朕已经从父王哪里得知了原委,她也不是故意缺席,完全是一种无奈之举。”
“怎么讲,皇儿,向哀家说说。”太后毕竟有些不开心的,这金蝉小姐,竟然不拿皇上和她当回事。
“母后何不问父王?”
八贤王一听,只好说,“回太后,这是因为,几日前,孝格和金蝉之间出现了一些误会,孝格说,有她的地方,不能有金蝉,有金蝉的地方不能有她。而今,金蝉知道这吉庆之日,孝格必定在的,所以,她也就只好回避。”
孝格一听,望了太后一眼,立即低下了头,心想,又不是我的错,太后怎么那么想见金蝉,就那么喜欢她,迫不及待地想让她作皇兄的皇妃吗?
“孝格,你因为什么误会,对金蝉讲这等重话?”
当日在场听到西城讲话的人,此刻都沉默了,而西城自己却是不知道有这件事的,他却是很奇怪,孝格会和金蝉交恶?怎么可能呢?
“孝格,你没有听到哀家的话吗?”
孝格一惊,吓得不敢吭声,而且这种事情,怎么能够讲出来给大家都听呢,倒是皇上立即说,“母后,宴后再讲此事吧,这会,不是时间呢。”
“那好吧,孝格,宴后,你留下来,给哀家讲清楚。”
“是,太后。”
宴会继续。
孝格郡主却是吃的胆战心惊,她自然知道太后的厉害的,虽然平日里疼爱她,但是,关键时刻,也绝对不会手软。
宴会后,不但孝格郡主被留下来,甚至八贤王,何靖夫妇,何杰何政,崔守和梁忠,都被留下来了。显然是皇上或者王爷讲了那日的事情给太后。
“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莫西城不知道的是吗?”
“回太后,”八王爷立即说,“莫西城当时发高烧,迷糊了,完全不知道此事。”
“哀家知道了。这金蝉,是皇帝即将入宫的妃子,今后,谁都不能提起此事。何卿,这襄郡王叛乱已平,你们夫妇,也要准备好,哀家择个吉日,就让金蝉进宫,与皇帝完婚,也是皇室一件大喜事。”
皇上自然是十分开心,而何靖夫妇互望一眼,面露忧色,但,还是得应着。
“哼,何金蝉,好了,你有了归宿了,今后,就不要再霸占我的莫西城了。我不介意他现在心里有你,只要你进宫,做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妃,或者皇后,他就自然死心了,也就会逐渐喜欢上我。到时候,我一定当面感谢你。”孝格心中暗喜,不由得有些得意。
这时,又听见太后讲,“金蝉现在在家吗?”
“回太后,我们来时,金蝉是在家里的。”
“那好,哀家想见见她,接她在宫中住上数日。”
“这,”何靖先是犹豫,后又说,“谢太后偏爱。”
“郭槐,你亲自带人去接金蝉。”
“遵旨。”
***
一个时辰后,郭槐归来,却是没有见金蝉。
“为何?”
“回太后,”郭槐行礼毕,“老奴到了大将军府,才从管家处知道,今日金蝉小姐在将军夫妇离开不久,就骑着马出去了。这里,有金蝉小姐留给将军和夫人的家信一封。”
“哦?”太后惊讶。
何靖二人也惊讶,立即接了信来看。
“爹,娘,你们看见信的时候,女儿已经离开了京城。今日,女儿心情欠佳,想到南方走走,女儿看够了,自然会回来,不必为女儿担忧。不孝女,金蝉。”
“这丫头,果真是出去了。”何靖是又忧又喜,忧的是太后和皇上怪罪,喜的是她又可以自由一段时间了。
众人都很惊讶,很意外,但是,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孝格郡主爱去哪里去哪里,她要是愿意,随时都可以去大将军府,这样一来,金蝉连自己的家都呆不下去,能不离家出走吗?
“孝格,”太后喊了一声,只见孝格郡主噗通一声跪下来。
“请太后恕罪。”
“孝格,你知错吗?”太后一转身,拍在桌子上。
“孝格知错,请太后恕罪。”
“你太任性了,欺人太甚,你是郡主,就这般仗势欺人,如若是......”
“太后恕罪,孝格再也不敢了......”
“请太后恕罪,这只是小孩子之间的争吵,”何靖说,“过段时间,也就好啦。”
“请太后恕罪。”
众人也都为孝格求情,太后仍然是气愤不已,这皇室子孙,仗势欺人,时间久了,今后,势必招惹大祸,到时候,就晚了。
“孝格,哀家看着众卿为你求情,也就暂时饶了你,但是,你别高兴太早了,哀家要你父亲给你关禁闭一个月,这一个月内,你不准出楚王府。”
“是,太后,孝格知道了。”
“金蝉既然要出去走走,也好,散散心,那就等她回来再议和皇上的婚事吧。好了,众卿家,你们退下吧。”
“遵旨。”
现在,太后宫中只剩下太后和皇上了。
“皇儿,金蝉此次出门,若让莫西城知道了消息,他势必会出去找她,而金蝉是你的未婚妻,到时候,不知道又要传来什么是非。因此,哀家想,还是派人一路向南寻找她,暗地里跟踪保护她。”
“是,母后,朕确实也放心不下她。”
“这还是哀家第一次见皇儿这般为一个女子用心。”
皇上不好意思地笑,“每个人都会遇到一个喜欢的人,想要用生命去保护的,金蝉就是朕遇到的那个。”
“那哀家真是替你开心,既然她对你这么重要,你就立即派人替你做护花使者吧。”
“谢母后支持。”
这太后,也是个厉害人物,当年皇上选皇后,要选喜欢的张贵妃为皇后,太后不喜欢,选了郭皇后。然而,后来郭后不孕,皇上又有些不满太后的摄政,于是借故废掉了郭皇后,至今皇后位置空缺,太后亲自挑选了金蝉和曹氏,就是想从二人中一个选为皇后,一个封做贵妃。这样,既牵制了二人,还有两个家族手中所握的兵权,也会相互牵制,同时也好巩固自己的势力。皇上自然知道她的意思。
太后后来又说,“可以先将曹氏女迎入宫中。”
“母亲可以为朕安排。”
不久,皇上就回了自己的寝宫,眼下,除了金蝉的事情,还要解决另外一件大事,这件事情,已经是差不多二十四年前的事情了。太陈旧,却是不得不面对。然而,不面对,终身遗憾,如若真的面对了,恐怕,皇位,难保。
此刻,皇上是焦虑万分,不知道该如何开头。
(54)金蝉遇见金婵
西城在宫门等到何靖夫妇,这才知道金蝉离开的事情,十分担忧。(请牢记我们的 网址要去寻她,何靖止住。
待八贤王、孝格郡主、崔守将军和梁忠将军分别离开后,何靖才说,“不用去找她,太后自会派人找她。如若我们找去,反倒不好,还有串通之嫌。这些事情,金蝉会解决掉,好了,我们回府。”
西城等人寻思,也是这个道理,如若我等找到了金蝉,再遇上太后的人,这是带回来呢,还是不带回来?若是金蝉自己,不知者不为罪,从哪些侍卫手里跑掉也就罢了。
金云亭上了轿子,何靖,西城及何杰、何政则立即上马,一行人打道回了大将军府。
***
皇上不知道太后会派哪些人去找金蝉,他也知道太后目的不单纯,然而,金蝉,他不想用逼的方式,要让她自愿,他皱着眉头在寝宫踱步,哪些太监宫女们个个低着头,毕恭毕敬地候着,大气不敢出一个。
这时,有值事太监来报,“陛下,庞妃娘娘派人问陛下何时去娘娘宫中歇息。”
这庞妃,就是当朝太师庞吉的长女庞丽,这后宫的娘娘,许久以来,都是庞妃和张妃深得皇上宠幸,前者是皇上迫于太师势力庞大,盘根错节,无奈宠幸,后者是皇上确实喜爱,当年本是要封为皇后的,无奈太后不准许。
皇上背着手,缓缓转过身,望着那值事太监,缓声道来,“朕,今日有些累了,他日再去庞妃宫中。”
“是,陛下,奴婢这就告诉来人。”
值事太监一走,皇上又开始踱步,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转身,对身边小太监道,“让陈琳来见朕。”
“遵命。”
很快,陈琳来了,行了大礼,“陛下,有何事要吩咐老奴?”
皇上一挥手,其他宫女太监立即撤退,陈琳走上前,皇上低声对他讲了几句,只见他不住地点头,而后,又说,”奴婢这就去办。“
陈琳离开,皇上是顿时眉头舒展,心情也大好,便传唤人来更衣休息。
***
金蝉骑着旋风,一身男子灰色粗布麻衣,背了个黄布包袱,一路南下看风景。
第一日,为求快,策马疾走,出了开封府,将近傍晚时分,到了一处城镇,金蝉便急着去找客栈,准备好好歇息一晚,明日在上路。
“乖旋风,一会就给你好吃的,”金蝉牵着马,抚着旋风的脸,“我要好好犒赏你。”
旋风竟是应了两声,十分开心的样子。
“金婵小姐。”
金蝉心下一惊,我都这样打扮了,竟还是有人给认出来了,十分无奈地偏着头往回转,准备答话。
“金婵小姐,老爷在府里等您呢。”
“我这就进屋。”
已有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从一旁出来。
啊?金蝉震惊,她也叫金蝉,听声音,也是一妙龄女子,于是对这位只知其名不知其人的同名女子,甚感兴趣,就循着声音望过去。这才发现路边有一顶轿子,
正在轿夫抬着,旁边跟了个粉红衣衫的小丫鬟,甚是俏丽,金蝉心想,丫鬟尚且如此,那小姐一定是美貌绝伦了。她正看着,见一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走到轿子旁边。
“将金婵小姐的轿子抬进府里。”
“是。”
金蝉觉得好遗憾,竟是看不到这同名女子的容貌,眼睁睁地看见轿子进府里,她抬头看了,这宅院,甚是气派,也是个大户人家,上面题着“柳府”。朱红大门敞开,一定是迎这小姐回府的,门前两只镇宅的大石狮子,威风凛凛。
“原来这小姐姓柳,等我休息好了,定要到这府里一看小姐模样。”
金蝉心下打着小算盘,看着那朱红大门关上,她也就离去,急着去找客栈落脚。
傍晚的时候,金蝉住进了福来客栈,还为自己起了个假名字,叫陆一。这陆,是奶奶的姓氏,原本先想到外婆姓氏杨的,但是,这个姓氏容易让人联想到天波府杨家,她又正好来自京城,这样,行踪和身份也就容易暴露。这个“一”则是取自她是家中老大,排行第一的缘故。
可能是太累的缘故,吃罢晚饭,稍微洗了洗,就睡去,这一觉睡到天明。
***
却说皇上传陈琳,是安排他派三名禁宫侍卫暗中寻找金蝉,并保护她的安全,在关键时刻为她解围,这三名侍卫是忠诚于皇上的凌家三兄妹。老大叫凌日,刚过而立之年,此人身材魁梧,相貌中等,一身男子汉气概,为人正直,沉稳老练,武功盖世。他的弟弟叫凌寒,是家中老二,身材英挺,相貌俊美,性格也外形开朗,歪点子很多,功夫虽不如哥哥深厚,但也是一流的高手。三人中最小的是妹妹凌芊涵,刚满二十岁,身材纤细,美貌娇艳,外表清冷,宫中有侍卫称她是带刺的玫瑰,不要说别人了,就是自家二哥犯错,她也是不管什么父死从兄,定是一顿发怒的说教。凌芊涵多数时间都是男子装扮,宫中侍卫知道她是女子,却没有几个人见到她女子装扮,所以,对此,都颇为好奇。
这三兄妹赶了一个晚上的路,总算到了这个城镇,心下想着,若是金蝉小姐南下,这是必经之路,而这里,也是唯一一处繁华的城镇,她定是要在这里住宿的。
“大哥,这里有家客栈,我们就先吃了饭,再去找吧,”凌寒的肚子开始叫了,“我是走不动了呢。”
“二哥,你就是那猪八戒,就知道吃。”凌芊涵白了哥哥一眼。
凌寒噘着嘴,“你,作为妹妹,怎么能总是训你哥哥我?”
“训得好,”大哥凌日笑,“你啊,从小就喜欢吃,这么多年是一直坚持着,没见改过,”他抬头看了一眼福来客栈,“好吧,就这里先吃了饭吧。”
凌寒一听,眉开眼笑,嘻嘻哈哈地跑进去,后面的凌日笑着摇摇头,的确是有种长兄为父的感觉。三妹凌芊涵走在最后,脸上除了冷,再也没有别的表情。
三人进去,方才发现里面只有一张空桌子了,于是也只有将就着坐下来,先吃了饭再说吧。这个时候,那金蝉小姐应该还没有起床,他们是计划吃过饭后,每家客栈都看看,先找着她,这样,也好知道情况。
此刻,金蝉也在这里吃早饭,她一个人坐在嘴靠里的桌子,她也看见那三兄妹进来,然而并不认识他们,只是觉得这三人衣着,不像是一般武者,服饰很讲究。但是凌家三妹一出来,她好奇了,这是一个美貌娇艳的女子,心想,这美女都还是在民间啊,就轻声笑笑,就是有点小冷,是个冷美人。
金蝉不再看他们,乖乖吃了早饭,好趁早欣赏美景去,要是等太阳升高了,露水干了,就不容易见到娇艳欲滴的美景了。
“啪”,一把剑横在了金蝉的桌子上,吓了她一怔,不会是谁找来了吧?却是不敢抬头。
“这位兄弟,这里已满,你这位子只有一人,可否允许我等三兄弟,在此坐下?”
金蝉想了想,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就笑说,“请吧,”那三人道了谢,也就是立即坐下,唤小二上菜。金蝉这才抬头偷瞄那三人,都很年轻,都是二十五岁上下,或粗旷或清秀,看衣服也都都上层不料,和刚才那进店的三人倒是有的一拼。
菜上来了,那三人十分随意地问候了句,还问金蝉是否要来两杯,被她笑着婉拒了,于是也就各吃各的。
这些人,什么来头,也不像是一般的江湖人士,倒像是官宦府上的府上的保镖,却是为何都结队来福来客栈啊,金蝉想着,却又说,管我什么事情,于是又飞快点吃了几口,正要放下碗筷离席,却突然听见一句“金婵小姐“,心下骇然,碗筷都差点掉地上。同时,发现同桌的三个人也都立即停住碗筷,凝神倾听,她惊了一跳,为什么他们也对这个名字敏感,莫非他们是那柳府的上,但是,柳府上的人,怎么会在这里吃早饭的呢?
“金婵小姐,”是店家的声音。
金蝉又是一惊,声音来自外面,于是立即朝外寻去,一定是哪个同名的小姐,今儿我是要看看这小姐的庐山真面目了。
很快,大门处果然出现了一位姑娘,是那粉色衣衫的俏丫鬟,金蝉昨天傍晚见到的,她倒是对这丫鬟的主子更感兴趣,于是就像那三人一样,伸着长脖子看门外。
“小姐请。”
店内的食客都好气地看向门外。
这时,只听见一声整齐的“呀”声,原来是这小姐出现了。金蝉见那小姐,身着淡蓝色绸缎衣袍,白色的披风,云鬓金钗,柳叶眉,丹凤眼,小巧的嘴巴,红唇皓齿,的确美貌非常,娇艳欲滴,所以这店里食客才都纷纷惊艳于她的美貌,看得呆了。然而,可能是不常活动的缘故,看着有些娇弱。
非礼勿视,见那金婵小姐走进来,大家也都渐渐收了目光。
原来,这客栈也是柳家名下的,小姐只是来见一位朋友,于是带着随从和老板上了楼上。
“美女在民间”的想法,又在金蝉心里过了一遍,她笑笑,放下碗筷,却是听见同桌的那三人中的一个讲,“此金蝉非彼金蝉,不是我们找的那个。”
金蝉这时才明白,原来这三个人是来找她的,幸好刚才那小姐一出现,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还好这些人认不出她现在的模样。趁着那三人低头吃饭,金蝉于是脚底抹油--溜了。
(55)神秘的施救者
金蝉在房间放了银子,就从窗户里跳出去,找到了马厩,牵上旋风就迅速离开了。(
金蝉虽然跑了,但是,同桌的那三个男子也反应过来了,知道这才是他们要找的人,于是慌忙离开,追了出去,不慎分了一下神,金蝉却是突然没有了踪影。
金蝉右手食指chan 了一咎头发,洋洋自得,幸好逃得快,不然,就被那三个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人给抓到了。他们是谁呢?肯定不是我爹派的人,不然,不会认不出我,那么到底是谁呢?我离家缺席金銮殿,皇上和太后自然是会知道的,他们难道是皇上的人?如果是皇上的人,他们是要抓我回去的,那不是打断了我南下游玩的计划?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还是避开他们的好。
事实上,那三人是太后派来的禁宫侍卫,分别是杜鹏,千度,是顺,名为保护金蝉,实则是跟踪监视,避免她和其他男子走近。
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太后那三位侍卫追着金蝉出去,却不知道凌家三兄妹是认识金蝉的。一开始是没有在意,但是,金蝉离开的时候,他们注意到了,跟在那三位侍卫身后,其中老大和老三两处叫金蝉小姐,引开了他们,老二跟着金蝉一路过去,留下记号,等老大和老三一起汇合。
***
莫西城每日都觉闲暇无事,这倒也罢了,偏偏是觉得内心空虚无聊,书看不进,酒喝不下,真个是寝食难安,为什么自己的情敌不是别人,偏偏是那九五之尊的皇上,他手中握有众人的生死大权,凡是他坚持想要的东西,就没有人敢不不给,否则就是个死字,你死了还不行,还要有数十条身家性命去陪葬,虽然他是仁宗,但是,他首先是一国之君,是皇帝。西城自是不允许自己拿整个何府的性命去换取儿女私情,更何况,最后恐怕是人都死了,他们却还是无法在一起。
何靖来找西城下棋,他也应着,跟着对弈,不料,却步步出错,何靖眉头一挑,说,这盘棋是不可能继续下去了,西城,再坏的一盘棋,你接了来,都要坚持下完,也许下完的时候,你会发现结果却未必那么坏。
西城右手托了下巴,双眼目光黯淡,整个人也无精打采,半天才回了一句,下完,也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残忍的结果。
何靖摇摇头,笑说,你啊你,我给你一个方法。
西城立即来了精神,目光炯炯有神,请赐教。
你过来,我说给你,西城立即凑过耳朵,听他讲了,心下窃喜,于是立即说,西城这就去办。
西城即刻从榻上跳下来,拿了宝剑,说,那我立即去相国寺一趟,他现在和我师父呆在一起。
早去早回,我也回去了。
西城调皮地笑笑,绷着跳着出了门。
***
金蝉并不知道身后还有人跟踪,她胆子也大,专拣那些偏僻的道走,爬山涉水,这一路美景看着,倒也心旷神怡。累了就依着旋风睡一晚,饿了喝了,就就着羊皮袋的水吃了干粮,或者,就近喝了山泉,采些野果。这种日子,她很喜欢,想干嘛干嘛,不必有哪些繁琐的礼仪规矩,也没有那么多的人情世故,你争我斗,真好。
金蝉此刻心里只想着一个人,那就是柳金婵小姐,她回房里拿东西的时候,无意间听到隔壁有人讲话。侧耳听了下,竟然是柳小姐在和一个男子讲话,说她父亲嫌贫爱富,不愿兑现当日承诺,但是,她无论如何也要嫁给那男子,对他的爱是至死不渝。她在想,他们最终会在一起吗?有个嫌贫爱富的老爹,真是难为她了。金蝉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想着柳金婵的事情,吃完了手里的,又伸进包袱里拿,摸来摸去,没有摸到,原来是干粮没有了。
“得了,还是要去城里才行。”
金蝉拍了几下手,收拾了包袱,从树上跳到旋风背上,抚了几下马儿的鬃毛,笑说“”旋风,我们走吧,进城去弄点吃的,再带你看风景去。”
旋风很听话的应了两声,撒开四蹄就跑开了,金蝉听到两耳尽是呼呼风声,这旋风放开劲跑,可是日行千里,所以,没有多久,就到了一个小镇。而那凌家三兄妹虽然也骑了上乘的马,但是,怎么能跟着混血的汗血宝马相比,因此,一路紧赶下去,也还是被甩开了,好在附近只有一个小镇,她也只有一个去处,于是就抄了小道,在镇上静候她的到来。
金蝉随意住了个客栈,将旋风交给客栈的伙计,就回房了。
深夜,金蝉正睡着,突然听到周围有打斗声,她既惊讶又好奇,于是,一跃而起,从床上跳下来,也不点灯,径直走到窗户旁,点开了窗户纸,右眼贴上朝外看去。只见两个黑衣人斗得正厉害,两个人成了两个黑影,闪来闪去,弄得她眼睛都要花掉了。
突然其中一个黑影将对方打败,却是往金蝉这个房间飞过来,金蝉一惊,闪身退了回去,那黑影竟然破窗而入,看见金蝉一身白色立在桌子旁边,提剑刺了过来。
金蝉也立即抽了腰间的软件,挥了过去,挡着那人的剑,厉声问,“你是谁?”
“是谁,你就不用管了,只要你知道,今天我就是来取你的性命的。”
“取我性命?你知道我是谁吗?”
“镇国大将军的女儿何金蝉,我找的就是你。”
“你倒是知道我,那我与你有什么仇恨,你竟然要取我性命?”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受何人之脱?”
“不关你的事情。”
“那我今天就要你知道,到底关不关你的事情,哼,”金蝉反守为攻,和那黑衣人打斗起来,刚才见他功夫已是不一般,却没有想到功夫比她见到的还要高。几十个回合下来,金蝉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那人竟然招招毙命,就是不知道为何对她痛下杀手,自己这些年,并没有过仇敌,为什么有人非得取我性命?
那人始终蒙了脸,根本看不清楚,眼见那人剑挥了过来,驾到她的脖子上,她却是没有还手之力,剑也掉在地上,只是问到,“既然你要杀我,我也已经让你给擒住了,生杀大权掌握在你的手中,那你可以让我在临死前,知道因何而死吗?”
“哼哼,这就怪你自己了。”
“怪我什么?”
“自己黄泉路上慢慢领悟吧。”
那人说着,剑上用力,就抹金蝉的脖子,她心下惊怕,我还这么年轻,我还没有来得及向我爹娘道别呢,就要死了......她眼睛一闭,只有等死了,虽然心有不甘。
“啊?”
一声痛叫,随着是剑落地的声音,金蝉睁开了眼睛,原来是那杀手左手捂了右臂,浑身颤抖不止,“我的手,啊,我的手......”
原来,那人的手被不知道什么人给砍了下来,金蝉大惊,这人,救我也就算了,怎么会将他手给砍了下来?
金蝉这才察觉,还有个黑衣人在屋内,不知道是何时进来的,他们二人竟然都没有察觉到,可见此人功夫之高。
“你,你是谁?为什么要管我的事情?砍我的手?”
那人不吭声,走了过来,竟然也是蒙面,他提了剑,看他身形,刚才出剑的狠毒,,倒是和西城极为相似,金蝉惊喜,难道是西城吗?一定是他,不然,还会有谁和他这般相似,还这么救她?
“你为什么要杀她?”
不是西城,这个人的声音比西城的更清澈,像是山泉流过的声响,这个人是谁?
那杀手不住地呻吟,却是不吭声,只听见那人又说,“你要是不说,我就再砍了你另外一只手。”
“不要,我,我说,大侠,不要砍掉我的手,我和她无冤无仇,只是受人之托。”
“何人之托?”
“就是那......啊,”那杀手一声痛叫,竟是倒在地上,死了。
“啊?小心。”
那人一把将金蝉拉了过来,抱在怀里,只眨眼间就有三枚飞镖打了过来,就是刚才金蝉站的地方,把她吓得不轻,原来,这个杀手还有同伙,不知道是谁,竟然和她过不去。
许久,那人松开了金蝉,轻咳了一声,金蝉也立即退开,连忙行礼,“多谢大侠相救。”
“不必客气,我只是路过此处而已,只是可惜,这人还没有说出背后主使人,就死了。你有结仇吗?”
“没有。”
那人奇怪,一挥手将烛火点着了,望了金蝉一眼,举剑挑了那杀手的面巾,此人眉目粗狂,棱角分明,但是,金蝉却是从来没有见过此人。
“我不认识他。”
“哦,你要不认识,我就更不认识了,看来姑娘还是小心为妙,我也要离开此地了。“
“你知道我......”
那人笑,“一点点。”
“怎么称呼你?”
“贱名不足挂齿。”
那人提了剑,转身就走了,走到窗户边,跳窗离开了。
金蝉诧异,这人是谁?
(56)贺佐
金蝉追到窗户旁边,那人已是到了楼下,他是谁啊?
“多谢大侠,保重。()”
“保重。”
金蝉现在是疑惑重重,有人要杀她,又突然有人出现救了她,如果说这个杀手是来取她性命的,那么,之前和这杀手的人,是谁呢?他现在怎么样了?本想着一路看风景,现在倒好,风景还没有看过,倒是让杀手给盯上了,晦气。
***
皇上接到凌日的飞鸽传书,得知那边的消息,也知道了太后派了杜鹏,千度和是顺三位大内侍卫,但是,目前那三人已经被甩开了。然而,奇怪的是又有另外的人出现,似要杀掉金蝉。那日,三兄妹因为不确定金蝉具体住在哪家客栈,于是就三人各自寻了一家大客栈住下,试着寻找金蝉。很巧,凌寒竟然和金蝉同一客栈,他要和金蝉隔壁的房间住下,谁知半夜有人要来刺杀金蝉,凌寒和那刺客打斗,被刺客打伤,坠落在地。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金蝉小姐的房间里亮着灯,她也平安无恙地坐在桌子旁边,于是,就立即去寻找兄妹疗伤。如今,伤势也快痊愈,正一边跟着金蝉小姐,一边追查那杀手的身份。
皇上看的是心惊肉跳,好在金蝉有惊无险,凌寒也伤势好的差不多了,凌日指出,这杀手不是他们认识的任何一个人。皇上疑惑,金蝉15岁才出现在公众的面前,也没有结下什么仇怨,甚至,认识她的人也没有几个。即使那日班师回朝,她也是坐在马车里,未曾露面,除了那日出征的几位将军,朝中见过金蝉本人的官员都不多,更何况其他人?而且她一向是男装示人,还会有谁知道她的身份呢?若是让朕知道了有人在背后使坏,查出了底细,定斩不饶。
“好在凌家三兄妹跟着她身边,可以暗中保护,眼下,朕,还要解决另一件大事。这皇位,是不是我的,我也不在意,只要他,能够爱民如子,让天下黎民百姓安居乐业,就好。”
***
金蝉一路南下,心理却不是那么踏实了,毕竟,她知道那杀手还有至少一个同伙在暗处,她怎么能够放心呢?只是,这既然出来了,就势必要好好玩一番,否则,就太对不起自己了,至于那杀手,防着就好。
天公不作美啊,金蝉走到半路,空中就开始飘起了毛毛雨,金蝉策马跑了半个时辰,雨势突然变大了,还好离下个城镇不远,她也就不怎么担心,只是希望这雨不要下太久,不然,就耽搁了看风景的行程。
终于进了城,不管三七二十一,遇见客栈就立即住了进去,让店里伙计将旋风安置好,她就顶着往下滴水的头发,和湿漉漉的衣服,准备到自己的房间,到了楼梯上,她又说:“好大的雨啊,把我淋透了,店小二,给我送两桶热水上来,还有一个浴桶。”
“好的,陆公子,一会儿就给你送上去。”
金蝉回了房间,正要脱掉衣服,散开头发,突然想到哪店小二的水还没有送过来,就忍住了。
本想着这雨下个半天就好的,却没有想到,这一下,就是四天四夜,大雨滂沱,金蝉也只有呆在客栈里,根本无法出门,简直要急死了,这样一来,不是又耽误了四天吗?整天就是楼上楼上睡觉,楼上睡觉。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在房里研究毒药啊,解毒啊之类的,这可是金神医传给母亲,然后传给她的,不能够丢掉这些传统呢,不然,那金神医回头考问,答不出来,是要气坏的。金蝉在家就常说,为了我们家神医,会一定会好好学。
又到了”楼下吃饭“的时间了。
金蝉收了书,捋了捋头发,就去了楼下。
连续大雨的缘故,许多行人被滞留在客栈里,所以,每天的这个时候,来吃饭的人特别多,很难找到空位置。不过,今天运气不错,竟然有一个空桌子,于是金蝉飞快的下楼占位置,一到了桌子旁边,就一ρi股坐了下去,喊小二点了菜,就转了筷子等上菜。
“兄弟,这里可以坐下吗?”
西城?金蝉惊喜,正转着的筷子一下子停住,这是西城的声音,原来他也没有认出我啊,既然没有认出来,那我就逗他一逗好了,于是,她就清了清嗓子,变了声音,笑说,“坐这里可以,但是,这顿饭,你请了。”
“呵,这桌子是你的吗?你坐这桌子,有没有给店家拿钱呢?”
“当然有。”
“在哪里呢?”
“我的饭钱就是。”
“这么说,我的饭钱也是这买位置的钱了,所以,我为什么要给你买位置钱呢?”
这莫西城倒也不客气,金蝉暗笑,不吭声了,倒了茶来喝,原本以为他会追问下去的,谁知道,他的剑往桌子上一放,就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对面。金蝉也就不逗他了,立即抬了头,一副嬉皮笑面看过去,不料,只一瞬,笑容就僵住了,然后是缓缓消失了。这只是个声音很像很像的人而已,他的眉眼粗狂,皮肤偏红,眼中含笑,和西城分明是两个人嘛。一想到刚才的刻意刁难和那一脸泼皮一样的笑容,就立刻羞的无地自容了,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低下头,避开那人的目光,自顾自地喝了茶。
“小兄弟,你倒是个直爽的人,言语诙谐幽默,我喜欢。”
那人倒是先开了口。
“呵呵,谢谢,”金蝉笑的是极不自在,放下茶杯,拱了手,却是不敢看那人。
那人也并不生气,笑笑,一指金蝉身后,说,“你的菜来了。”
金蝉立即抬头,转身看了过去,并没有店小二过来,她好生气,顿时转回来,怒气冲冲地望着那人,说,“你居然敢骗我,你安得什么心啊你?”
那人见她怒目圆睁,出言不逊,不生气,却是笑的更厉害了,还给她斟了一杯茶,“逗你玩玩的,我叫贺佐,怎么称呼你?”
”陆一,陆地的陆,一二三四的一。“
“很特别的名字嘛,陆一,”贺佐喝了一口茶,细细地品着,朝她身后微微看了一眼,说,“你的菜真的来了,”见金蝉一副坚决不相信你的谎言的表情,他又说,“这次没有逗你,是真的来了。”
很快,一盘菜落在了桌子上,“陆公子,您的菜来咯,”说着又是一盘,然后是米饭。
“多谢小二哥,”金蝉又抽了双筷子,望着贺佐,微微一笑,“这次没有撒谎骗我。”
贺佐笑笑,却是说,“这雨下的可真是大啊,我今天一来,就被淋了个落汤鸡。”
“你还只是今天才来,我已经被困在这里四天四夜了,进退两难,真是急死我了。”
“陆兄弟,要是不淋雨,我倒是觉得雨天很有情调,这么着急赶路,你有什么急事吗?”
“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一路南下,四处看看风景。”
“哇,这么巧,我也是一路南下游玩,既然如此,我们何不结个伴?”
“嗯,好啊,那我们就结伴一起南下看风景。”
金蝉也没有多想,她是一个人呆的久了,也没有一个讲话的人,所以,现在有人要结伴同游,她自然是十分开心,一心只想着雨什么时候停下,接下来的游玩计划,心里美滋滋的。
(57)孝格郡主的婚事
秋末的南方,和姹紫嫣红的春天区别不大。(远在北方的京城就不一样,树叶落了,草色黄了,倒是菊、花凌霜盛开的正茂。
皇宫是另一派景象,御花园也还是各色的花儿如这后宫众嫔妃争相竞艳。这会,几宫妃子一起约在一起逛御花园、赏花,顺口说了皇上和曹小姐的婚事,对外,或祝福,或祈愿,其实却是各怀鬼胎,于是这话讲出来毕竟都是酸溜溜的。“一代新人胜旧人”,让人不免心生悲苦,却也是无可奈何,皇上选妃,这事,那轮得到后宫的妃子们干涉。太后的提议下,皇上连下两道圣旨,分别到了曹将军府上和何将军府上,如今,这对手曹小姐即将入宫了,而那个更大的对手何金蝉还在后面呢。况且二人都是将门之后,才貌双全,文韬武略非一般人能及,这在朝堂是有口皆碑,他们又是此次平乱的功臣。何小姐缺席宴会,连太后都派了郭槐亲自去接,她又和皇上是八拜之交,如今更是皇上心头的朱砂痣,想到此,妃子们都一下子安静了。这今后的日子恐怕再也难见皇上一面了。
话说这宫妃们这厢谈论着皇上的选妃之事,太后宫中招来了八贤王和楚王及王妃,四位长辈们,却是在商量着孝格的婚事。之前,就西城之事,太后和八贤王商量过,若想让他死心,并且不干扰皇上的大事,就是下旨赐婚,一旦成了亲,他也就自然断了念想,然而,将谁匹配他呢?二人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孝格配给他更合适,一来,因为孝格确实喜欢他,二来,也好正好在他的身边安个自己人,放心。如今,让孝格的父母前来,则是和他们确定此事。
楚王和王妃也是知道何靖手下这员猛将的大名,所以,若是能和何府结亲,对自己也是百利而无一害,因此,就说,此事全凭太后做主。太后也乐的开心,就当场定下了莫西城和孝格郡主的事情,还说,跟皇上讲过,就可以完全确定了,看这场面,还真是有点皆大欢喜的感觉。
***
何府里的莫西城,自从听了何靖的话,去了一趟相国寺回来,现在整天是神采奕奕,和何杰何政等人饮酒下棋,比武,谈古论今,和从前简直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恐怕,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冷面莫西城的称号了。一日,三人又一起喝酒,还都喝醉了,莫西城和何政还好,只是说着,还喝,还喝,而那何杰,却是话多了起来,他拍着莫西城的肩膀说,“我有一个愿望。“
“什么愿望,说出来,我们仨一起分享,开心下。”
“好,我,就告诉你们,过来,都过来嘛,”何政和莫西城立即凑了过去,三个人都趴在桌子上,何杰自以为声音很小,结果和平时讲话的音量一样,“我的愿望,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关键是要将军答应说好话。”
“什么愿望?”莫西城与何政异口同声地问,随后,两人一对视,都伸了右手食指指着何杰,厉声道,“说。”
“嗯,我在说着呢,我的愿望呢,就是就是,娶小,小......”
还没有说完,何杰醉倒了,而那两个原本醉的不行的人,却是一下子清醒了,何杰,没有说完的话,是要娶小姐为妻吗?也就是金蝉!天呐,他们同族同宗,何杰竟然有这种想法,这,简直是大逆不道,若是要别人知道了,还有将军和夫人知道了,可不得了。二人看了对方一眼,面面相觑,都沉默了,但也都知道怎么做,就是保密,不能对任何人讲,将此事烂在心里。
“金蝉小姐啊金蝉小姐,为什么你总是牵绊着那么多人的心?皇上,何杰,还有,”莫西城自己也就不说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也不能怪,他们。只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有权力娶你的人,就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他的女人,谁,敢去争?皇帝,皇帝,江山美人,一个不落,真好,怪不得,那么多人做梦都想当皇帝,待遇,不错嘛。享有一切特、权,真好。”
莫西城朝何政看了一眼,说,“我们扶何杰,回去休息,然后,我们也休息会吧,你看,天上都出两个月亮了,在不睡觉,恐怕都要出三个月亮,四个月亮了。”
“嗯,好,西城兄。”
“西城兄?”
“是的,西城兄。”
“西城兄,呵呵,我是西城兄,”西城笑笑,“我差点忘记我是谁,幸好还想起来了。走,拖着他胳膊。这家伙,看着不胖,没有想到,还挺重的嘛。”
“我爷爷说了,这叫做偷胖。”
“什么意思?”
“就是说,一个人,看脸上,不胖,但是,身上的肉,都厚实着呢,身体也就很重。何杰,就是这样的,看他这背,这胸,还有ρi股,大腿,”何政呵呵笑着,几乎将何杰摸了个遍,“肉多着呢,这,就叫偷胖,偷偷地胖。”
“我明白了,你们这边的人讲话都很奇怪,名词好多,都听着好有学问一样。”
“那是,我们牛叉着呢,哈哈。”
莫西城和何政一边拖着何杰东倒西歪的走,一边谈论着何杰的身材,从上到下,从内到外,特别长舌。幸好是深夜,要是白天,来人来往的,大家听到,还不诧异死,笑死啊,也幸好何杰睡着了,不然,绝对和他们拼命,别说任他们两个不规矩的摸来摸去,占便宜了,就是连讨论他的身材都不可以。
***
“不行,绝对不行,”皇上听到太后所言,猛地从椅子上坐起来,反应十分强烈,前所未来,“母后,其他的事情,可以,您给孝格找谁做夫婿都可以,唯独不可以找这西城做夫婿。绝对不行,儿不同意。”
“皇上,你是因何不同意,至少告诉哀家这是怎么回事,而这事,哀家是几天前就和你父王,王叔等人商量确定了的,岂能随意更改啊?”
“母后,至于原因,儿的确想告诉你,但是,现在不是时候,为何母后一定要将孝格配给西城呢?”
“为什么?你问哀家为什么?哀家这么做不都是为你好,”太后痛心疾首,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涕泪交加,“从你七岁入宫,后来封为皇太子,哀家对你费心费力的照顾,培养,处处为你的将来着想,而你如今长大了,翅膀硬了,却是不肯听哀家的话了,是不是?”
“母后,”皇上也是个心软的人,深知孝格和西城不能够匹配,然而,当下太后的情形,他又不能硬碰硬,只要缓声道,“母后,不是孩儿不听您的话,只是,这件事情,容后再议,怎样?”
“皇上你这是缓兵之计,哀家不要以后再议,就要现在做决定,我必须要让莫西城对金蝉死心,不能给他留一点机会。”
“母后,孩儿不敢,”皇上立即行礼,“只是,这中间有许多事情,错综复杂,不是说,将孝格许配西城完婚,就可以解决的,当下,孩儿要处理另外一件事情,请母后给孩儿时间,他日,孩儿,定给母后一份满意的答卷。“太后听他这样讲,也就不敢强逼,就问,“皇上,你需要多长时间?”
“嗯,一个月吧。”
“一个月?不行,那太久了,半个月。”
“这?”
“就半个月,从明天开始算。”
“好吧。”
皇上无奈,半个月就半个月吧,无论怎样,这件事情,是要解决了。其实皇上也知道太后一定会在时间上打个折扣,就故意说了一个月,他的本意,是要讲二十天的。
皇上金口玉言,既然给出承诺,自然是不能够再反悔了,所以,太后也不哭了,相对还是比较满意的结果,自然,也就很快离开,回了自己的寝宫。
太后离开后不久,皇上就换了便装,叫上苏童,一起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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