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富的物质生活并没有让我感到满足,美国的婚姻生活也没有让我感到幸福,蒙特利湾的旖旎风光,只能让我感到更加孤寂。我想家了,虽然国内已经没有亲人,但是我还是想那里,想曾经住过的小院,想那边的海,想那里的工作……而且这种思念越来越强烈,我要跟安在飞谈谈。
这日午后小睡过后,看看安在飞紧闭的书房,这次他从纽约回来,已经把自己关在书房两天了,估计又会有新的观点了。这次“金融大鳄”横扫东南亚,安在飞出奇的兴奋,仿佛一个军事指挥家只有在战争时才能显示自己的才华。安在飞很少跟我谈这些,我只是偶尔从电话中听到他们彼此的欢呼。我也渐渐知道,安在飞的主要工作就是为生活在美国西海岸的,所谓“高干子弟”管理着资金,他用自己的智慧让他们的钱——“生钱”。
应该说,安在飞是勤奋的,来美国几个月了,我只去过一次他的书房,书房很大,大概有五六十平,一面临海的落地大窗,三面全是栗色的书柜,里面放着大部头的书,房子中间有把转椅,环形书桌上架着四台显示屏,显示着大陆、香港、日本、美国等各国的财经指数,他则端着酒杯闲坐在椅子上。窗的右边小小的吧台,陈列的只有一种酒,就是我们在海边酒吧喝过的那种“冰葡萄酒”,客厅的吧台上也全是这种酒,怪不得当时说,到美国让我喝个够,殊不知到这里,酒已全然不是那个味道了。窗的左边米色的窗帘边簇着一丛茂密的翠竹,显示着勃勃生机。里间还有个卫生间,所以安在飞可以几天不出书房,需要什么,艾米会马上给他送上去,因为只要安在飞在家,她身上总是别着一个只有他们联系的对讲机。只有他不在的时候,艾米才会打扫他的书房。还是我们刚来美国的第二天,我进去给他送咖啡,他很严肃地对我说,以后不要进他书房,即使他不在的时候,当时我感觉我们很生分,很生气。从那以后我就没再走进他的书房。
我想这次他出来,一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我要回国!下定决心以后,我走进浴室,准备冲个澡。躺在温暖的浪花里,听着舒缓的音乐,偶尔看一眼窗外碧波大海,只有这个时候,才感觉一种身心的恬适。
突然,我感觉眼前有个黑影,我一睁眼,看到安在飞扔掉身上的睡衣,*地站在我面前,那个东东直直地戳在那里,我不好意思地闭上了眼睛,他坏笑着跳进宽大的浴缸,小声地说:“还不好意思那!”说着,他扳过我的身体,热烈地亲吻着,那个东东撞击着我的小腹、大腿根儿,急切地寻找着……每次我都觉得,这个时候,我们应该说点甜蜜的话,慢慢地进入状态,可是我总在他的热吻和紧拥臂膀中,身体变得柔软,在他疾风骤雨的进攻后,怅然若失。
当他跳出浴缸,穿上睡衣的时候,没等他说那句:“你再到床上休息会儿吧!”,我就拦住他,严肃地说:“我想跟你谈谈!”
他看了看我,笑着说:“还挺严肃,到床上去暖和一下吧!”说着把睡衣给我披上。
我钻进被子,他也跟着钻了进来,他夸张地舒展了一下身体,说道:“真舒服呀!”
“你为什么不愿意舒服呢?干嘛把自己弄得昼夜不分?”我接着说。
“我这么辛苦,为了……为了你能有这样舒服的生活!”他踌躇了一下,转移了重点,搂住了我的肩。
“我不要这样的舒服生活,我对这样的生活感到很不舒服,我感到很寂寞,我要回国!”我坚决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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