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容糊里糊涂就答应了这头亲事,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改变,不过是顶着驸马的头衔罢了,她还是一个本分的农妇。
还未走进村子,迎面赶来一群围观守候的村民,个个争先恐后的与她攀谈套话。
“元容,皇宫怎样!?真的是用金子堆砌的吗?是不是到遍地金银珠宝?”。
“欸~!庸俗!就知道金子!”挤开了那满嘴是钱的妇人,轮到这位龅牙女子发问:“元容,皇宫里的皇子是不是个个美得像神仙啊?”噼里啪啦的问着,连嘴角的口水都快流满地了。
“你这色胚!满脑子钻满淫|虫”另一位无奈的白了她一眼,也开始询问一些无非是皇宫里的见闻,元容都撑着笑容耐心一一解答。
“喂!都不用干活啦!都围着干嘛!”身为村长的贵婶冲人堆大吼一声,原本连珠炮般的问题瞬间熄灭,还了元容一片安静。
“去去去!干活去!让你男人知道你在这垂涎别的男子,少不了跪搓衣板!”贵婶嗤笑驱赶那个还不肯走的龅牙妇女。
“贵婶,您可不要告诉他啊”惊恐的压低了嗓音,恐防他人听到。
“行了,快走吧”白了眼这个惧内的女人,贵婶勾肩搭背的将南蓉带到一旁,眸光一闪一闪,藏着好奇的目光,“阿容,你真的成了驸马了?”,贵婶急切的询问弄得元容颇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讷讷回答:“好像是这样子??????”。
“阿容,这是真的吗!?”震惊的音调在身后扬起,循声望去,牛婶愕然的凝着她,依巧一张俏脸骤然一僵,在接触到她的视线后撑起一抹僵硬的笑容,或许是他自己都知道现在的表情甚是不自然,嘴角松了下来,尴尬的瞟了她一眼便低头不语。
“牛婶”元容笑脸迎上,傻愣愣的样子没有半点驸马的架势威风,但彼此的身份已经有明显的差距,“阿容,你??????你真的成驸马了?”。
“额??????嗯”微微颔首,虽说身份有别,但元容还是视牛婶为亲人,在她心里,驸马不过是一个虚名,她每天依旧夜伏昼出。
“那、大婚的日期确定了吗?”佯装高兴的表情却难掩语调中的失落,元容无意的瞥了依巧一眼,转思说道:“嗯,三月十八”距离那天还有五个月,。
“嘿嘿,今晚定要庆祝一番啊”贵婶笑咧咧的搭着她的肩膀,贵婶跟牛婶都是一酒鬼,经常聚到一块,这次逮住机会能好好喝上一回,笑的嘴巴都咧到耳朵后了。
“呵呵,好呀”元容也喜欢大家伙齐聚一堂的气氛。
夜幕垂下,残月高悬头上,元容坐在屋外的泥路边,摇晃着双脚,仰视天际的一片银海,听着耳边那一浪浪的欢呼声,恐怕那群酒鬼已经吃饱喝足,在发酒疯了,嘴角轻勾,将手上的酒水一饮而尽,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手上的是烈酒,酒劲的呛辣令她猛的咳嗽,眼角挤出了泪花,忽然一只大掌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脊,一杯清水递到她面前,“咳咳??????多谢咳??????”。
瞥了一眼那只滑落的酒杯,牛婶笑道:“你还是老样子,喝不了酒呀”拎着一壶酒坐在元容身侧,灌了一口,牛婶满足的打了一个酒嗝。
“呵呵”有些羞窘的轻笑两声,喝完一碗清水,喉咙的灼辣感总算消退了些许。
“阿容,做驸马?????是自愿的吗?”牛婶的声音很轻,看似随意的问题,但里面隐约藏着对元容的担心。
“嗯??????”淡淡的笑意看似无负担,就算她说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顺其自然吧,想起有些事还是尽早挑明,免得彼此存在隔膜,“牛婶,我就算是头顶什么官衔,我还是那个耕田买菜的元容”。
牛婶拍了拍她的肩膀,嘴角已覆上释然的笑意,元容并不是贪图功名利禄之人,想必这头亲事她也有苦衷,吁了一口气,牛婶又灌了一口香酒,“无论怎样,日子还是要过的”,刚举起酒壶发现酒壶已干,摇晃了两下只剩下两滴,最后也滴在牛婶大张的嘴里,想着回屋里再斟满,身后传来元容幽幽的声音,“牛婶,对不起??????”。
“嗯?”无缘无故的为何道歉!?
元容回眸,眼帘微垂,有点不好意思面对牛婶,“依巧他??????”。
牛婶先是一愣,随即扬声笑了笑,“没事,那孩子过几天又活蹦乱跳的了”,还以为元容对于女儿之情甚是迟钝,想不到心里装着一片明镜。
“但愿如此”浅浅笑道,吐了一口气,仰视头顶那片无尽的穹苍,秋风的淡淡哀愁吹拂在脸上,让那轻微醉意的脑袋稍微清醒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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